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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應老師的電話(二)

  「不是沒來得及嗎?打算回去再表揚你的。」我說。


  「那您怎麼不打電話表揚我啊?幹嘛要等到回去再表揚我啊。趁熱打鐵不好嗎?我一個月光縣的小女子,能受到縣委書記兼代理縣長的表揚,是莫大的榮幸啊。」月光縣第一中學英語教師應姍紅說。


  「你怎麼也油嘴滑舌啊?」


  「實話實說。」


  「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想一下。」


  「等你想好就打過來吧,我掛電話了。」


  「您別掛,我還有話說。」


  「你說吧。」


  「如果克思曼先生能真的再來月光縣,可不可以叫上我啊?」


  「像高記者那樣,說說你的理由。」


  「跟高記者相比,第一,我在月光縣,可以隨叫隨到。第二,我也學過德語,您可以不用請翻譯。我也可以準確地向克思曼先生表達您的意圖。第三,我畢竟在月光縣,可以更加生動具體地介紹我們月光縣。我介紹的情況,絕對與高記者不相上下。」應老師說。


  「第四,我是新凌河大橋的形象代言人,也是還沒有過時的網路名人,我可以充分發揮我的優勢,跟我們縣廣泛宣傳,擴大我們縣的影響力。第五,我還會唱一些德國歌曲,擴大克思曼先生的認同感。第六,我已經克思曼先生視頻聊天過,克思曼先生不討厭我。」應老師說。


  「還有什麼?都說出來。」我說。


  「第七,我還長得不算難看,應該說,還不怎麼丟您的人。第八,我義務當翻譯,而且是免費的。月光縣財力有限,我不需要花您一分錢。」


  「還有什麼?」


  「就這還不夠嗎?」


  「不夠。」


  「為什麼?」


  「你是人民教師,你必須把你的課上好。不要本末倒置。」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應老師說。


  「你說話怎麼這麼打人啊?」我問。


  「您自找的。」


  「怎麼自找啊?」我問。


  「您是縣委書記,又是一縣之長。您不僅不善於引導人民群眾的積極性,反而還要打擊人民群眾的積極性。您武斷地剝奪了人民群眾為月光縣的發展添磚加瓦、發光發熱的熱情。」應老師說。


  「怎麼扣這麼大的帽子啊?」


  「如果克思曼先生能來我們月光縣,我自願主動為您們的會談、交流提供服務,您為什麼不同意啊?」


  「我沒說不同意啊。」


  「所答非所問,就是不同意啊。」


  「我怎麼所答非所問了?」


  「您說我是人民教師,必須把課上好,這不是明擺著不同意嗎?」


  「我說的是實話啊。」


  「可我怎麼聽得不舒服呢?」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啊。」我說。


  「算了,算了,我還不知道克思曼先生能不能來呢。」


  「不是跟你說了嗎?死馬也要當活馬醫啊。」


  「即便他來了,您也不會想到我的。」


  「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


  「怎麼我感覺您有點蔑視我啊?」


  「不敢,你堂堂新凌河大橋的形象代言人,網路名人,連仰視你都還來不及,怎麼敢蔑視你呢?」


  「您有什麼不敢的。」


  「真的不敢。我一向是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的。你就是我們縣知識和人才的典型代表,我怎麼敢蔑視你呢?」


  「怎麼不敢,街頭巷尾的人說,您沒有什麼不敢的,您的膽量特別大。」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是貶義還是褒義啊?」


  「當然是褒義啊,我哪敢貶低您啊?」


  「別挖苦我。」


  「我沒挖苦您。」


  「那你說說看,我膽量怎麼大?」


  「您懲貪官,抓惡霸,清除革命隊伍中的害群之馬啊。」


  「詳細說說看。」


  「第一,您拿下了柳樹鄉三個村的書記,說起來他們是書記,村委會主任,實際上就是村霸。第二,您抓柳樹鄉的黨委書記柳順平,街頭巷尾的人說,柳順平就是貪官,就是鄉霸。第三,您抓了奮進集團公司董事長周懷南,別看周懷南是國企的老總,可他是典型的地頭蛇,就是惡霸。」應老師說。


  「第四,您撤了紅廟鄉原來的黨委書記湯吉祥、鄉長居如意,聽大家說,就是他們把紅廟鄉搞得烏煙瘴氣的。第五,您抓了礦老闆焦作斌、黎西煌,他們就是惡霸,而且惡貫滿盈。第六,您還撤了、抓了公安局的副局長和看守所的一幫人,他們就是幫凶,就是老百姓眼裡的害群之馬。」應老師說。


  「還有嗎?」我問。


  「我聽說,您還在尋找昇龍集團公司的負責人古漢科,原礦業公司的負責人石遠方。老百姓說,他們都是壞人,您要把他們緝拿歸案。」應老師說。


  「我聽人說,那些壞人們對您恨之入骨,恨不得把您置之死地。您可要當心啊!千萬不要被壞人暗算,被貪官、奸人所害啊。」應老師說。


  「謝謝!你放心,我會活的好好的。」我說。


  「不僅如此,您還大膽地在紅廟鄉建廟,在六峰山鎮建道觀。」


  「那你和周圍的人覺得,我建寺廟道觀對不對呢?」


  「當然對啊。」


  「他們沒有說我是搞封建迷信嗎?」


  「沒有啊,您做的是好事,怎麼會是封建迷信呢?」


  「你要實話實說,千萬不要誤導我啊。」


  「我當然是實話實說啊,您那麼聰明,明察秋毫,怎麼會被我誤導呢?」應老師說。


  「什麼明察秋毫啊,別跟我塗脂抹粉了。」我說。


  「我就不明白了,您膽量這麼大,怎麼就沒有膽量接我的電話呢?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子,又不是貪官、惡霸、害群之馬。」


  「我不是在接嗎?還接的捨不得放手呢。」


  「別偷換概念,好不好?」


  「我偷換什麼概念了?」


  「您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說的是,您為什麼不接我的視頻通話?」


  「接語音通話不是一回事嗎?」


  「那不是一回事。


  「怎麼不是一回事啊?」


  「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個音容笑貌在眼前,相隔十萬八千里,怎麼是一回事啊?」


  「不都是接電話,傾聽你的話語嗎?」


  「我要掛斷語音通話,通過視頻通話打過來。」


  「你可以有捍衛你打視頻電話的權利,我也可以捍衛我不接視頻通話的權利。」


  「您好煩啊。」


  「說話要文明,要尊重你常叔叔啊。」


  「您是有點煩。」


  「你嫌我煩,我就掛電話了。」


  「別掛。」


  「別鬧了,好好睡覺去。」


  「我睡不著。」


  「睡不著跟你的爸爸媽媽打啊,跟你潛在的男朋友打啊。」


  「我就是要跟您打,誰叫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應老師說。


  「你怎麼又來了?」


  「好,我不說了。」


  「那我掛電話了?」


  「您別掛,我還有一個問題問您。」


  「你問吧。」


  「您到我們月光縣以來,充分展示了你的工作能力。我們街頭巷尾的人說,您不僅有膽量,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再這麼幹下去,您肯定是我們月光縣的包公,是我們月光縣的青天大老爺了。」


  「你的封建思想好嚴重啊。這樣的話,虧你還說的出口。」


  「我只不過是說您有能力,以及這種能力能達到的效果。」


  「你究竟想說什麼?」


  「您問對了。」


  「我怎麼問對了?」


  「我就是想說什麼。」


  「那你說吧,別拐彎抹角,搞那麼多鋪墊。」


  「您這麼有能力,怎麼不充分展示您的能力,跟我找一個如意郎君呢?」


  「我沒那個能力,你找高記者、梁剛吧,要不你找我愛人華莉也行,你不是有他們的微信嗎。在微信里說一下,不就行了?」


  「您的態度有問題啊。」


  「我這不是在跟你指一條明路嗎?有什麼問題啊?」


  「您對群眾反映的問題,推來推去,打太極拳啊。」


  「我怎麼打太極拳了?不是跟你指明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您的想法,與中央的要求還相差很大啊。」


  「怎麼相差很大?」


  「對群眾反映的問題,要認認真真核查,實事求是地加以解決,遇到問題不迴避,群眾認可才能心敞亮啊。」


  「你反映的問題,我沒有迴避,不是在想方設法幫你解決嗎?」


  「把我反映的問題,推給別人,就是想方設法解決啊?」


  「如果你不滿意,可以投訴我啊。」


  「你這種對待群眾反映問題的態度,就更不對了。」


  「要不,我要旅遊局搭一個綉樓,你在樓上拋繡球得了。哪個得到繡球,你就跟哪個得了。」


  「您的態度還是不端正啊,要麼推給個人,要麼推給單位,這不是處理群眾反映問題的正確態度啊。」


  「那你說我怎麼辦?」


  「您幫我解決啊。」


  「好吧,我到寺廟裡找一個和尚,請和尚還俗,讓和尚娶你算了。」


  「您的態度還是不端正啊,您怎麼能讓和尚還俗呢?人家和尚有普度眾生的理想,有佛祖的庇護,怎麼會還俗呢?怎麼能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樣,結婚生子呢?這不是褻瀆佛家弟子嗎?您一個縣委書記,怎麼能幹這種事呢?」


  「你別在我這裡假裝叫苦了,誰不知道啊,追求你的人,一伸手就抓一大把,已經從我們月光縣,排到德國慕尼黑來了。」


  「這就是您不對了。」


  「我怎麼不對啊?」


  「您不實事求是啊。」應老師說。


  「你實事求是地說,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求你?」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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