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疑慮叢生
難道是有人把錢轉錯了?汪明春復退回坐到床上,誰會這麼好心,這麼大一筆錢都能轉錯了?現在互聯網支付這樣快捷,也有粗心的人按錯了數字轉錯了錢的。
又一尋思,不會,自己的賬號除了他老婆岳紅還有誰會知道?再說十五萬數額和王江民第二次補的錢一模一樣,不會這麼巧,正打算打電話問他老婆。
又看到有手機簡訊傳來,是岳紅。
簡訊內容:思來想去,這些錢是你要來的,還是歸你吧。出門在外不容易,多照顧自己。
汪明春心中湧出一絲感動,罵了句:「你就是頭豬。」
在新人與舊人之間,汪明春感到有些茫然。他本身就不是那種做事決絕的人。即使他與儼小昕在床上大戰的時候,也會想起他老婆,有一次舒服到極致竟然抱著儼小昕叫起了岳紅。
岳紅與她婆婆在去丹縣的火車上,婆媳兩人看著外面的風景不知說啥。
「岳紅,這件事是我們家對不住你,讓你受委屈了。」婆婆先開了口。
「媽,你也看到了,明春非離婚不行,我也不能硬纏他,好聚好散。只是,這座房子一直是你住的,突然歸了我,感覺對不住你。」
「我老了,住不了多大地方,無所謂。岳紅,不管怎樣,咱還和以前一樣,不會因為你和明春離婚有啥改變。」
「好,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一天明春會回頭。媽,我將多得的那些錢給他,讓他手頭寬裕一些,出門在外,不比得我們在家裡。」
岳紅說著眼睛就紅了。夫妻一場,說斷就斷,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隨便你,媽不參與。這個明春,越來越讓人心寒,連個電話都不打。」
岳紅將十五萬重新轉給了汪明春,她還寄希望於有一天他們能重歸於好。
王江民第二天沒上班,說有事要出去幾天。
李小山是最先得到王江民不在安城消息的人。他樂得他不在身邊。王江民在系統內口啤太差,又是最高領導,屬於「三高」型人物,自從他提拔了李小山,他就成了他忠實的「走狗」。
王江民為什麼會選擇李小山作為自己的「心腹」,他心中自有一桿秤。
得到了這快甲骨,他心情激動,其實和每得到一件文物時的心情是相似的,一個男人獲得擁有感,就象他的職務第一次得到提升一樣。
晚上,情緒激動的他無法在象一具木乃伊一般的柳如花身上得到滿足,他對他老婆柳如花說他有事得去辦公室,然後去了自己的會所。
可能是一種病態吧,每一次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收穫,他都特別亢奮,洩慾是他的必修課。當然了,他自己有私人會所,會所中所有的年輕女人都巴不得成為他的身下之物。
他坐上早上最早一班去北京的高鐵,他實實在在的家在北京,小英從來都不會讓他興趣索然。
因為是臨時決定,他沒有通知情人小英,他渾身有使不完的勁,設想著能與她在床上再一戰到底。
兒子自從上了高中平時都是住校,家中只有小英一個人。北京實行的朝九晚五的工作時間,八點鐘,按理來說小英應該在家中。
打開房門,家中空無一人。
客廳里、卧室里整整齊齊,他用手摸了一下被子,溫度是涼的,小英晚上沒在家住?那她會住在哪?
王江民疑慮頓生,他媽的,難道這個女人耐不住空房寂寞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王江民眉頭緊皺,他媽的這個女人敢給我戴綠帽子的話,看我不擰斷她的頭。
他去了一趟廚房,打開冰箱,冰箱里是空的,沒有任何疏菜。看樣子她有些日子沒在家吃飯了。
王江民嘆息一聲,原本設想的種種美好剎那間化為泡沫。
他拿起手機想給她打電話,轉念一想,不行,這些年自己太過於相信她,兩套房子,一套在小英名下,另一套兒子名下。家裡的吃穿用度都由他來支付。偏小英喜好打麻將,小的看不上,玩的都是大的。
這些都不是問題,他能養的起,唯一不放心的她在外面養漢子。自己的女人要是被別人睡了,那那可是天大的恥辱。
王江民提著包離開了家。要對付這種行為,他想到一個不光採的辦法。
王江民來到小區不遠的一家手機專賣店,提出買一部監聽器,被告知監聽器是違賣產品,一般情況是不對外賣的。
他正要與店家進一步高摧,卻看到小英迎面走來,臉色蒼白,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她竟然沒看到他,王江民心中實在不爽,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問:「你幹啥去了?」
小英眯了一又眼睛,瞅了瞅他,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問:「你啥時候來的,連個電話也不打,幹嘛?」
王江民本來一肚子的怒火,被她嗲嗲的一聲立即澆滅了。
面對這個從大學畢業就一直隱身在自己身後的女人,王江民是欠疚的。孩子都要上高中了,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連一年不夠。
他扶著她回了家,將她放倒在沙發上,給她倒了杯熱水。
「你這是幹嗎去了?一晚上都不在家?」
「打牌。老王,我還能幹啥?孩子不在家,這麼大的房子象鬼屋一樣。」
王江民嘆了口氣,小英的話很明白,你不離婚,我只能這樣。
小英其實是裝鎮靜的,她看到王江民的時候嚇了一跳,她晚上在高大海家過的夜,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幹什麼。
自從張麗瑩死了之後,高大海象變了人似的。一開始他根本不接她的電話,後來經不住她軟語溫存,兩個人梅開二度。
經歷了兩次婚姻的高大海已經對婚姻不抱任何希望,說他想不通為什麼張麗瑩會那麼狠心,他對她那麼好,她竟然用殺死他的孩子來報復他。
好在,王江民知道她有打牌的喜好,沒有過多的追究。
「你乍來也不說一聲,我也好在家等你。」小英從卧室拿出睡衣,遞給王江民說:「去沖一下,一大早坐車從安城到這,多累啊。」她朝他笑笑,「你先進去,我馬上來,一晚上沒睡覺,實在太難受了,我找件內衣。」
用身體慰勞男人是她一貫的法寶。進門第一件事就洗澡是擔心王江民從她身聞到高大海身上的味道。
大凡是在外面偷了人的人,總是不安的。小英作為王江民家養的金絲雀,享受被人包養的快樂的同時,更多的是空虛和無聊,於是,她勾搭了王江民,沒想到竟然誘發了一場血案。
她打開衣櫃,找了件剛買下時間不長的內衣,便進入了王江民的視線。
兩個人都在晚上的時候操勞了半宿,又不肯在彼此面前露了馬腳。
小英將自己的身上粘上去,雙手樓住了他的脖子,將小巧的溫軟的舌頭探入男人的口中,手便握住了他的。
王江民舒服呻吟了一聲,下體快速隆起,一個翻身,將她的身子頂在牆上,迅速而又準確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李小山得到他父母的警告,再加之江江玥二嬸已經回了丹縣,只好把心收一收。
下午,汪江玥打電話讓麥草和麥香自己搭公交回家,又給勝天班主任歐陽老師電話讓通知勝天在學校門口等她。
到了學校放學的時候,夫妻倆人一起來到勝天所在的學校。
「我就不明白了,為啥我們的孩子要自己坐公交,別人的孩子卻要我專車接?」李小山一臉不高興。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媽爸,為什麼親生的兒子不顧,卻要把你放在最前面。」
李小山沉默。
他最討厭她對自己的說教,其實連說教都算不上。她在他面前言語極短,平時偶爾發簡訊也總是一個字,諸如「好「、「行」之類的。
習慣,習慣已經養成了就無法改變。
汪江玥一直望著對面的學校門口。她看到勝天走出了校門,四處張望。這個孩子越來越象張成剛,眉宇之間透出一絲憂鬱。
她下了車,沖他揮了揮手,他快速朝著她跑過來,一臉的笑意。
「阿姨。」他燦爛的的笑容一下子戳痛了她的心,如果接他的是他媽媽,那該是多麼歡欣的一張笑臉。
她接過他手中的書包,打開車門,說:「上車。」
「叔叔,你好!」勝天問候了李小山一聲。
「嗯。」李小山還在為剛剛的事不高興。
「阿姨,這是我們的車?」勝天有些興奮。
「是的,這是單位給你叔叔配的車,以後每個周五的時候,由他來接你,今天我帶他來認個路。」
「好啊。不過,以後周五放學的時候你們不用來接,我自己坐公交就行。」勝天說,「兩個妹妹都自己坐回去,我是男孩子應該自己走。」
「說的對,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樣子,老婆,你說呢?」
「不行,你看看放學的時候外面車都排多長的,要都你說這樣,孩子都不接了?勝天和麥草麥香和勝天不一樣,她們倆有伴。」
李小山從反光鏡中看了看她,她一臉嚴肅,好象面對的是會議大廳。
「好吧,有道理。」李小山嘴上說著,心裡卻是一百個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