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４０章 人不如新
李小山因為汪江玥她二嬸的到來，讓他有了不和她同床的機會，他感覺渾身舒坦多了。他和她說自己去小區那邊去了，然後給王麗華髮微信約她出來幽會。
他對她重新燃起了熱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似乎要把十多年的一切都彌補回來。
安城是個旅遊城市，到處是旅遊景點。天氣漸漸涼了，晚上在景點散步的人越來越少，更為他們幽會提供了方便。
晚上，王麗華安頓兒子在家寫作業，以加班為由來到一直等在單位院門口的李小山車上。
「乍這麼慢？」
「我是有孩子要管的，他現在上初三，正是最關鍵的時候。」
王麗華解釋著，一隻手就握住了李小山伸過來的手，說：「當媽的，自然不能為了自己影響了孩子的學習。」
「那是，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不明白了，孩子為啥不讓他住校？」
「住校費用特別大，而且孩子們住在宿舍也互相影響學習，你家女兒是住校嗎？」
李小山笑道：「說起來我也是個不稱職的父親，自從我到安城還沒有見到她，明天是周五，孩子回來，我才能見到。」
王麗華幽幽地說：「不用管孩子的人是一種幸福的人，有些人孩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參加過一次家長會。」
李小山心中閃過一絲對老婆的愧疚，他何嘗不是。他只生孩子，卻不養孩子。
「好了，不說孩子的事了，今天我們去哪？」他看著王麗華一張俏麗的臉，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渾身立即象過電一樣的產生了反應。
「我們不能老去賓館吧？花錢是一方面，關鍵是萬一被逮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去哪？」
「要不我們去公園轉一轉就行了？」
「這乍能行，轉轉能解決問題嗎？你摸摸？」李小山拉著王麗華的手放到自己襠部。
王麗華迅速將手收回來。
「這樣，我找個背人的地方停車，我們在車裡得了。」李小說著，根本不容王麗華表態，他感覺自己已經等不及了。
「這能行嗎？這樣是不就是人們所說的車震？」王麗華小聲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感受一下那是啥滋味，啥事不是人干出來的？」
晚上十一點多，李小山回到小區的家中。打開門，父母親坐在客廳里，似乎在等著他。
「媽，你們乍還不睡？」
「我能睡得著嗎？你乾的是讓人能睡得著覺的事嗎？」母親厲聲說。
李小山往沙發上一坐，感覺膝蓋發軟，渾身無力，直接就倒了下去。
車震的感覺他媽的就是爽，音箱里放著曖昧的輕音樂，在女人柔軟的身體里出入，感覺好象腳踩在棉花上一樣，世間所有的煩惱不翼而飛。眼前飄過是雲霧，微波粼粼的大海，心裡是那樣的平靜，象一個初生嬰兒正在吮吸母親的乳汁。
「那個女人是幹啥？」母親表情嚴肅的問。
「媽，什麼女人？你說的這是啥話？我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怎麼會幹出格的事？」
老父親嘆道：「小山，不是我們說你，這是作啥哩，娶了這樣好的老婆還不知足？」
李小山看著一雙父母，眼前迅速閃過王麗華豐盈的身子，陪著笑臉，依然是一副不承認的表情：「我晚上和朋友在一起打牌，乍的，不和人應酬你們有意見，在外面應酬多了你們也有意見？」
「行了，小山，你就實話說了得了，今天你媽專門給何小光夫妻請了假，還不是為了你的事？」老父親眉頭緊皺。
李小山還要狡辯。
「是不是以為我們好糊弄？要不是你老婆，你能有今天？沒想到你是個白眼狼，才幾天時間就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媽，我們只是互相取暖罷了，也不會影響各自的家庭。」母親是個睿智的人，李小山知道自己再乍樣抵賴都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
「這是啥話？幾十歲的人了還在玩過家家？你老婆哪一點對不住你？在深圳乾的那出荒唐事人家不計較，現在又故態蒙發，又來了，真是可恥。」
「媽，這不能怪我。她和何小光不清不白關係多少年了？要不是何小光結了婚的話，估計還在給他們家當總管，你兒子的臉都被丟盡了。」
「胡說，何小光天天守著他老婆，他們連面都不乍見，你這是給自己找借口。我說，兒子，人要講良心的，這些年你出了多少狀態不是她替你兜著？你不能幹這昧著良心的事。」他母親越說越氣憤，「給你養孩子，替你買房子，你以為你過的是誰的光景？竟然不知羞恥。」
「房子乍的了？房子不是小山買的？」老父親驚訝地問。
「你問問他？你這是作孽啊，娶了這樣的老婆，你對她乍這樣無情，竟然老毛病又犯了。」
「這到底是乍回事？這套房子不是小山在深圳打工掙錢買的嗎？」父親一臉孤疑。
「那還不是媳婦為了給他撐臉，故意說的，就這樣子，還不安生，老李，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叫咱倆乍去見人？」
「唉。」老父親揚手要打他，手揚到半空中又放了下來，「說來說去，你在深圳混了那麼多年竟然只給你老婆帶回來個私生子，真是把老李家的臉就丟盡了，這是你遇到了好媳婦，要是遇到個厲害女人，你們父子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李小山見他媽知道了房子的事，心中十分不痛快，本來就對他老婆有意見，這下子更不滿了：「媽，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即使不是親生的，你們也犯不著這樣待我，胳膊肘往外拐，凈替她說話了，瞧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可是七尺男兒，容不得她把我踩在腳下面。」
「乍的，當了處級幹部了，還說不醒你了？我說，趕緊和那女人斷了關係，懸崖勒馬，好好過你們的日子，最難的時候都過來了，這樣的好日子要珍惜。」
李小山還想辯解，他爸發了聲：「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兒子，世上最要不得就是偷情，更何況你現在的身份不能這樣子。」
「好，我知道了，行了吧？我困了。」
「乏了是吧？看樣子真是挺辛苦的，我們都是活了多半輩子的人了，啥事情沒見過。不說別的，就拿王雲來說，好好的日子不過，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不是？」
「媽，我怎麼能和她一樣？」
「乍不一樣，你要是不覺醒，老天都看不過去，世上還有象你這樣不知羞恥的人沒有？」
母親的話在李小山聽來十分刺耳，這分明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允許她汪江玥偷人養漢，就不能讓自己在外面偷香竊玉？
李小山實在在困了，呵欠連天，兩隻眼皮子抬不起來，竟然直接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唉，娃他媽，你也看見了，這件事我們倆說了恐怕沒用，要不讓他媳婦收拾他？」
「你這是啥話，兒子作了對不住人的事，我們再告訴她，那有這樣作父母的？兒大不中管，行了，我們盡心就行，在自己的親生兒子身上都沒有這麼費心。」
汪明春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翻身坐起來，感覺頭疼的不行，壞了，晚上竟然在賓館過的夜，他看看自己，衣服穿著的好好的，恍惚記得分手飯的事，真是沒用，竟然吃醉了。
對面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他老婆連一件東西也不見了。
「岳紅。」他一連喊聲了幾聲，確認她是真的返回了。
真是無情，臨走的時候都不叫醒他，是真的和他分道揚鑣了？
他拿起手機，我的媽呀，十點多了。心想壞了，學校早就上課了。
手機顯示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兩個是學校打來，三個是儼小昕打來的。還有兩條採信，竟然是儼小昕發來的兩張他們的合影。彩信明顯是被人看過的。
難怪岳紅連聲不打就走了，儼小昕發的簡訊被她看到了。唉，這又是何苦呢？
汪明春是教師出身，帶著一股書生氣。離婚確實不是他要的生活，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思想在他的大腦中始終存在，在得知兒子不是自己所生后，對於岳紅從小養在娘家的女兒他看著也和自己一點都不象，他沒帶女兒去鑒定，認為沒有必要。戴一頂綠帽子已經壓得得他要垮了，再來一頂？讓他這隻烏龜還要不要抬頭了？
慶幸的是，儼小昕很快就有孩子，他終於有后了。但他還是高興不起來，畢竟他和岳紅是結髮夫妻，是有感情基礎的。她不是自己腳底下的繭子，說割掉就能割掉。
他不想起來，早上的課已經跟不上，只能按下午的時間趕到學校去上課。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不得不起來了。他去衛生間洗漱了，看到衛生間的檯子上放著擠好的牙膏，內心閃過一絲溫暖。
人常說，人不如新，人不如故。看來一點不假。自己和儼小昕在一起的時候，天天都是他在侍候她。
收拾好了自己，正準備出門，他聽到手機有簡訊的聲音，打開手機，是銀行發來的轉賬信息：你的銀行賬戶收入十五萬元。
汪明春頓時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