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殊使命
曼特少校的指揮部中一片混亂,所有的文員都在緊張的準備著。在今天,將會有一位神秘的特使前來,並且他還帶來了最高統帥部的最新命令。
曼特少校站在鏡子前整理的著衣服,他向站在身邊的勒瑟特少尉問道,“你知道我那件新衣服在什麽地方嗎?”在鏡子裏照了照自己的軍裝,曼特少校並不滿意現在穿在身上的這件衣服。
“好的,我馬上去拿。”勒瑟特少尉走去了少校的房間,不一會就將一件嶄新的軍服給他拿了過來,“是這件嗎?”勒瑟特少尉問。
“感謝上帝,就是這件!”曼特少校已經開始解開身上這件軍服的紐扣。“電報上什麽都沒說嗎?這個特使究竟是什麽人?”曼特少校犯著嘀咕,但因為電文中有特使兩個字,甚至還包含了‘命令’,這一切都讓他不敢怠慢。
“師部的電文什麽都沒說,隻是讓我們極力的去配合他。”勒瑟特少尉接過了曼特少校換下來的衣服,又將抱在懷裏的那件新軍服遞給了他。
“希望他不是一個難纏的家夥!”曼特少校笑著說。
勒瑟特少尉附和著微笑了起來。
“少校先生。”衛兵急忙跑到了曼特少校辦公室的門口,就連敲門都被他省略掉了。
“什麽事?這麽慌張!”勒瑟特少尉對衛兵訓斥道。
“特使已經來了。”衛兵驚恐地咽了口唾沫,就連說話都有了些口吃。
曼特少校望了一眼勒瑟特,表情即刻嚴肅了起來,“沒想到還真是挺神秘的,這麽快就到了!”曼特少校拿起帽子慌張地向外走去。
勒瑟特少尉緊跟在他的身後,那名衛兵則跟在了勒瑟特少尉的身後。
這裏原本是鎮政府辦公的地方,如今已經被第二十五裝甲團軍事接管,嫣然成了德軍裝甲部隊名副其實的指揮部。這棟鎮政府辦公的大樓,雖然規格並不大,但一走進大廳還有有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迎麵撲來。
浪漫的法國人在屋子大廳的牆上掛滿了油畫,門口和樓梯口都擺放著點綴的花盆。頂上是一盞漂亮的水晶吊燈,到了晚上它就會展現出美麗的光芒。
走到二樓的護欄那,曼特少校就從那裏向大廳下望去。他看見了一個陌生的麵孔就站在大廳的中央,那名陌生的人穿著整齊的軍裝筆直的站在那,從麵龐上看他已經上了一些年紀。曼特少校把目光移到了那個人的肩章上,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曼特少校已經注意到這個人的軍銜應該要比他高上一些。
曼特少校帶著揣測來到這個人的麵前,現在他已經清楚的看清了他的肩章和領章。曼特少校立正敬禮說,“你好,中校先生!”
中校對曼特少校回禮說,“你就是曼特少校?”他看見了曼特少校點頭後,接著說。“見到你很高興,我是馮·維特恩。”
維特恩中校朝著曼特少校伸出了一隻手,曼特少校急忙也把手伸了過去,兩隻寬大的手掌最終握在了一起。
曼特少校側過身子,用手朝著樓梯口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維特恩中校毫不推辭的就向前走去,曼特少校則陪在他的身邊一起上了樓。
維特恩中校的身後緊緊跟著一名副官,在他的手上拎著一個文件包。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一副手銬正戴在他的手上,而手銬的另一端則卡在了文件包上的拎手上。
勒瑟特少尉跟在那名副官的身後,思慮重重的看著他的手上。那裏麵究竟有什麽機密文件?
當走進曼特少校的辦公室,維特恩中校便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沙發上。那名副官隨即走到了他的身後,筆直的立在了那裏。
維特恩中校對著曼特少校揮揮手說,“你也坐下吧!”
在得到命令後,曼特少校才慢慢坐在了中校的旁的另一個沙發上。
勒瑟特少尉走上前,向維特恩中校問道,“中校先生,需要咖啡嗎?”
“有紅酒嗎?”維特恩中校摘下了帽子,把它放到了麵前的茶幾上。
這個時候,勒瑟特少尉已經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走了過來。在擺好杯子之後,勒瑟特少尉便打開了瓶塞,為兩個杯子都倒上了一些,然後他就推到了曼特少校的身後學著那名副官的樣子也筆直的站著。
維特恩中校端起高腳杯,將手中的紅酒晃了晃,“來到法國最不缺的就是紅酒。當然,來到法國最不可少的還是紅酒。”中校把酒杯遞到了嘴唇邊,閉著眼睛用鼻子輕輕嗅了一下紅酒的味道。
“看來這瓶酒已經有些年份了!”維特恩中校笑著說,他又把酒杯放回到了茶幾上。
“布克,把文件包拿過來。”
維特恩中校氣定神閑的端坐著,那名副官已經將那個文件包擺到了中校的麵前。
“你先看看這份文件吧!”維特恩中校從文件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遞到了曼特少校的眼前。
曼特少校疑惑的問,“這是?”
維特恩中校端起酒杯悠閑地喝了一口高腳杯中的紅酒,“雖然這是機密,但我還是和你簡單說明一下這份文件裏的內容。統帥部決定組建一直特殊的裝甲部隊,這支部隊的規模大約為八個裝甲團。組建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即將發起的對英國本土的攻勢,並且這支部隊將會在搶占英軍灘頭陣地中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你是說我們將在海灘登陸?”曼特少校感到有些迷糊。
“不,這支部隊將會被搭載到英格蘭南部海岸並在那裏卸載,而且是在二十五英尺深的海水中,整支部隊將會由海底駛向平坦的海灘。”維特恩中校將手中的酒杯在手裏晃了晃,隨即一仰頭把裏麵剩餘的紅酒一股腦的倒進了嘴裏。
“這簡直是瘋了!這樣的行動也隻有瘋子才會接受!”曼特少校對這樣的安排充滿了不滿。
“幸運的是,第二十五裝甲團將會成為這群瘋子的組成部分。”維特恩中校把空空的酒杯慢慢放回到了茶幾上。
曼特少校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對著中校敬禮道,“是的,中校先生。”
維特恩中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手伸進了懷中,他掏出了一個信封。“這封機密函件上會有進一步的指示,部隊原定於明日出發。告訴士兵們,今天要好好的放縱放縱。”
“是的,中校先生。”曼特少校立正回答。
維特恩中校笑了笑,他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軍帽,徑直朝著緊閉著的房門走去。布克急忙跑上前,去幫維特恩中校打開房門。
門口的衛兵看見出來的中校,立即向他敬了一個軍禮。維特恩中校把手搭上了衛兵的肩頭,隨即就朝著樓梯口走了過去。
“穆勒!”維特恩中校站在樓梯口,欣喜的對著正向上走來的一名中尉叫道。
穆勒抬起頭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興奮的說道,“叔叔。”可馬上,他又在原地立正並朝著維特恩中校敬禮道,“是的,中校先生!”
維特恩中校走到了穆勒站在的台階上,微笑著上下打量著自己的這個侄子。“真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
“我也一樣。”穆勒咧著嘴笑著。
“你也在二十五裝甲團嗎?”維特恩中校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是的,中校先生。”穆勒依舊微笑著回答。
“哦。”維特恩中校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看你急匆匆的樣子,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是來向曼特少校申述的。”穆勒一下轉換了語氣。“路德維希中校下令處決了一名法軍戰俘。”
維特恩中校把雙手背在了身後,斜著腦袋看著屋頂上吊著的地那盞水晶吊燈,“我想作為一名德軍軍官,是不會無緣無故的下達處決俘虜的命令,這裏麵一定是有原因的。”
“押解那名法軍戰俘的少尉說他在煽動——”
穆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維特恩中校給伸手打斷了,“這就對了!那名法國人被處決了嗎?”他向穆勒追問道。
“已經處決了。”穆勒說著竟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維特恩中校抬了右手在穆勒的肩頭拍了下,“今天有空嗎?”
“有。”穆勒猶豫的回答道。
“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可能要去醫院看看。這樣,你負責把我送去,在路上我們也能好好聊聊。”維特恩中校笑著下了樓。
穆勒半晌才反應過來——醫院。他興匆匆的跑下了樓梯,緊緊跟在了叔叔的後麵。
“看來這個中校像是認識穆勒中尉。”勒瑟特少尉搖頭晃腦的從護欄旁離開走向了曼特少校的辦公室。
“把坦克開到海裏,這個大膽的想法還真有人敢提!”曼特少校看見勒瑟特少尉正推門進來,於是便向他發起著自己的牢騷。
“這也難怪指揮部,不過這個辦法也不一定是不可行的。”勒瑟特少尉為曼特少校的酒杯裏又倒了一些紅酒。“坦克的履帶可以通過任何複雜的地形環境,我相信海底的地形是難不住我們的。”
“但密封問題還有空氣問題都是一個個的麻煩。”曼特少校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他已經慢慢的進入了狀態開始探究起了將會出現的那些根本性的問題。
“這些問題將會被我們的工程師所克服,我覺得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勒瑟特少尉樂觀的闡述了自己的觀點。“不過我想接下來的事情你一定會更加感興趣。”
曼特少校饒有興趣的看向勒瑟特,他問道:“是什麽樣的事?”
“我們的穆勒中尉似乎認識那名中校。”勒瑟特少尉自信滿滿的說道,“剛才我看見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馮·維特恩——”曼特少校在口中輕輕的念叨著那名中校的名字。他恍然大悟的猛的拍了一下沙發,“原來他就是穆勒的叔叔。”
“穆勒中尉的叔叔?”勒瑟特少尉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之前我聽尤特少尉說起過一次。沒錯!一定是他的叔叔。”曼特少校笑著搖了搖頭。
空曠的道路上一輛G34高級軍官車飛快行駛在路上,副駕駛上坐著布克,維特恩中校和穆勒坐在車子的後座。
“陪我去醫院有什麽可高興的?”維特恩中校困惑地看著這個已經是一名中尉的侄子,微帶嘲弄的說。
“我——隻是為能夠在這裏見到親人而感到由衷高興!”穆勒急忙解釋道。
“我想也是!”維特恩中校坐直了身子笑了笑。“我怎麽沒有聽我的哥哥說起過你在裝甲師中服役?你和他說起過嗎?”
“和他說過,但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告訴過你。”穆勒皺著眉頭疑惑的回答。
“可能他知道我也在裝甲師,所以怕我把你安排到身邊給你造成困擾吧!”維特恩中校自我安慰地說道。
“我想父親應該是有這方麵的考慮。”穆勒認同的點頭說。
“那你想來我這裏嗎?”維特恩中校試探著問。
叔叔直截了當的言語,讓穆勒的聲音逐漸變得含糊起來。“我已經熟悉了這裏的戰鬥和生活,暫時還不想去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再去重新適應這一切。”
“我想我知道了!”維特恩中校沉沉的點了點頭。他對著坐在副駕駛上的布克說道,“我的紅麵包還有果醬都帶在車上嗎?”
“是的,中校先生。它們都在後備箱裏。”布克回過頭回答。
“記得一會把這些東西給穆勒中尉帶上。”維特恩中校叮囑著布克。
“是的!中校先生。”
穆勒原本想要推辭,但一想到自己什麽也沒有帶,要是就這麽空著手去見瑪麗無論如何都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他把想說的那些推辭的話又咽回到口中。
“你的胃病還沒好嗎?”穆勒向叔叔關心著問道。
“還是老樣子!”維特恩中校毫不在意的說,“年輕的時候都沒有這毛病,這一上了年紀什麽都平白無故的冒了出來。”
“利德爾怎麽樣了?”穆勒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弟弟,也就是維特恩中校的兒子。
“他剛剛加入了德國空軍。”維特恩中校似乎對兒子的這個選擇顯得極其不滿,“這個臭小子就是不聽話,非要參加空軍,並且這一切都是瞞著我進行的。”
“空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穆勒安慰叔叔說。
“希望如此吧!”維特恩中校揚著下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