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計劃,野餐
今年的天氣很是反常,雖然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可是雨始終下個不停。這不僅使得士兵們心情變得差了起來,也使的道路變得泥濘不堪。這個樣子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在今年的秋冬季發動攻勢將成為不可能。所以,士兵們也算是還有時間享受享受。
A集團軍的統帥依舊是倫德斯特和曼斯坦因,隻不過在這次的計劃中他們的集團軍隻是一個配角,主要的任務便是負責掩護整個德軍的左翼安全。在這裏,不得不說這樣的任務對於他們兩個人而言簡直就是大材小用,頗有些屈才的意味。隻不過曼斯坦因可不是一個閑得住的人,同時他也不是一個沒有想法的人。因為,他可是名將。
“真不知道統帥部是怎麽想的?這次的作戰計劃簡直就是‘施裏芬’的翻版!雖然我並不否認這是一個大手筆,可是畢竟我們已經用過了一次,法國人是有所防備的。”曼斯坦因直言不諱的說。反正現在辦公室中也隻有他和倫德斯特兩人。
“是啊!這倒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最擔心的是這次還會如上次一樣,深陷法國戰場,直到將德國拖垮。”倫德斯特也不無擔憂的說。
“戰爭的模式已經轉變了,上次的悲劇已經成為了曆史。而現在,隻有通過大兵團的決戰,才能決定戰爭的走向以及國家的命運。而決定決戰的勝負則取決於部隊的機動能力。為此,我認為上帝是會眷顧我們的。”曼斯坦因點著頭說。
“看來這次又要故地從遊了。”倫德斯特嘲諷的說。
“對於我們這代人而言,竟然拿不出一個適合我們的計劃,當真是一個悲劇啊!”曼斯坦因配合著說。
“不管了!反正我們的任務隻是保證側翼的安全。想些其他的什麽似乎並沒有什麽意義。”倫德斯特聳了聳肩說。
“你難道就不想主攻的任務落在我們的頭上?”曼斯坦因突然試探著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倫德斯特有些迷糊了,不過話中有話的含義他還是有些明白的。
“這些天一直有一個想法在我的腦海中產生。所以,我便想找個人幫我參謀參謀。”曼斯坦因笑著說。
“好吧!這次就讓我來做你的參謀吧!”倫德斯特說。
“你看!”說著,曼斯坦因已經將一份地圖鋪在了倫德斯特的麵前:“我認為應該在這一地區集中強大的裝甲力量,經過比利時南部的盧森堡,並突破該區的馬奇諾防線,然後直趨色當,將整個法國戰場一分為二。這樣的突然襲擊,不僅是英法聯軍所預想不到,而且還是他們所不適應的。我相信這一戰一定能夠決定一切。至少,也可以圍殲龜縮在馬奇諾防線後的英法聯軍大部,那樣的話不僅法國的巴黎沒有時間進行布防。同時,也可以大傷英軍的實力。”
細細的思考了一會之後,倫德斯特才慢慢的開起了口:
“你的想法很大膽,也很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戰爭本身就是一場賭博。如果真的要是執行了‘施裏芬’計劃的話,我想我已經可以看見戰局的走向了。但是,就你的本身而言,我隻能說,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戰爭勝利的希望。”
“不過這個計劃現在還隻是一個雛形,有很多地方還是需要修改的。”
“放心吧!我們還是有時間的。對了!關於大規模使用裝甲集群的問題,我覺得你還應當向我們的坦克專家古德裏安請教請教。而且我記得,上次大戰的時候,他在那個地區打過仗,地形應該是爛熟於心的。”
“我知道了。”
幾天後,曼斯坦因便再次將這個問題向古德裏安請教了起來。當時,他正擔任著第十九裝甲軍的軍長,不過由於德軍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指揮官不必親臨細物,所以他還算是比較清閑的,也有大把的時間和他討論研究。
在曼斯坦因說明來意並將計劃再次轉述了一遍之後,古德裏安陷入了沉思,很快他也給出了一個明確的答複,那便是這個計劃絕對可行,隻不過要在這一地區所使用的裝甲師以及摩步師必須數量上要足夠。於是,這次的對話便被曼斯坦因寫成了備忘錄。
統帥部幾次三番的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可是全被這糟糕的天氣所阻礙了。隻不過對於士兵們而言倒是沒有這許多的講究,他們必須適應所有的一切。
負責站崗的士兵,隻多穿了一件黑色的雨衣,步槍被他牢牢的背在了肩上。他的眼神不僅堅定而且剛毅,站姿也可以說是一絲不苟。雖然這樣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什麽人來,可是他還是始終沒有偷懶。雨水順著鋼盔流向了雙肩,這便是M35(頭盔)的好處。隻不過,迎麵而來的雨水它可就沒有轍了,不過還好這名士兵並不在乎。
遠遠的幾名身穿德軍軍裝的人在朝著他奔跑著。看樣子他們已經淋壞了,就連軍裝的顏色都已經變的深了許多。
“站住!口令!”哨兵一絲不苟的說。
“你難道不認識我們嗎?”其中的一名士兵抱怨的說。
“口令!”這名哨兵依舊不為所動的說。雖然,他早就已經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隻是職責所係,他可不敢不安條令辦事,更何況德國人本來就古板。
“電閃!”這時,一名中尉軍銜的人開口說道。
“雷鳴!”哨兵立刻回應說。
隨即,他便壓起了橫亙在門口的路障,將眾人放進了軍營。
“大家先去換身衣服吧!”卡裏烏斯說。
“好的,頭!”凱恩讚同的說:“這一停下來還真的有點冷。”
“真是個弱不禁風的家夥!不就是淋點雨嗎!”一旁的奧森不禁取笑道。
“你這家夥淨說風涼話,也不知剛才是誰跑的最快。”凱恩立刻反擊說。
“我那隻是想幫大家尋找避雨的場所。”奧森不好意思的解釋說。
“得了吧!你的心思大家可都是知道的!”看出已經戳到了痛處,凱恩則繼續不屑的評價說。這也是大家已經習慣的一種模式。
“就讓他們繼續爭辯吧!這種場景也算是屢見不鮮的。而我們大家還是先去換身衣服要緊。”這時,伯恩希爾插話說。不過,他的話確實得到了大家的共鳴。於是,全部都散開了,各自回到各自的住處。隻留下了奧森和凱恩獨自站在房屋的屋簷下。
就在大家走了之後,這兩個人不禁相視著笑了。凱恩再次開口說:
“算了!走,換衣服去。”
“好吧!”奧森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的說道。
他們兩人是住在一起的,通常打鬧慣了,這些也是入伍後的一種習慣。他們為大家帶來了數不盡的歡樂,雖然口角上給人一種爭執的感覺,不過他們自己都是不會記仇的。因為,這些也隻是玩笑而已。
回到了宿舍之後,奧森率先向凱恩道起了謙,而凱恩也放下了剛才的那副姿態,也謙虛的表達了自己對奧森的愧疚之情。於是,兩人又和好了。不過,很快他們便為了各自的衣服又開始了新的爭執,這些可就沒有人管了。
卡裏烏斯的臥鋪正對著一個明亮的窗口,現在他已經換好了衣服躺在床上,默默的注視著外麵那不間斷的雨絲。
吃飯的時間已經到了,由於沒有看見卡裏烏斯的影子,所以漢斯就將飯菜給卡裏烏斯送了過來。
直到敲門聲的響起,才打斷了卡裏烏斯的沉思:
“誰?”
“頭,是我!”
當聽出聲音是漢斯之後,卡裏烏斯才從床上起身,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你這是?”看著漢斯手上拿的飯菜,卡裏烏斯一下子迷糊了。
“剛剛吃飯的時候我沒有看見你,所以就幫你打好了飯菜。”漢斯笑著說,並將手中的飯盒遞了過去。
“真的不好意思!都怪這鬼天氣,我都沒有注意時間,沒想到都吃飯了。不過幸好有你。”卡裏烏斯鬱悶的說。
“頭,你太客氣了!既然這樣,你就先吃吧!我還有點事。”漢斯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
“好!那你就先忙吧!”接過飯盒的卡裏烏斯微笑著對著漢斯說道。
門又再次關上了。飯盒被卡裏烏斯輕輕的放在了屋中的桌子上,而他自己則又回到了床上繼續躺了起來。食欲,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一點也沒有,這便是現在的卡裏烏斯。或許,是因為如今身處自己的祖國,又加上這麽久的閑置,所以對親人有些思念吧!隻不過,現在的親人之中也包含了瑪麗。
在華沙的最後一次見麵是他所不能忘懷的,那種場景時時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以前,對於他而言,這簡直就像是一般,而如今這些卻實實在在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不過,他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馬上就要來了。到時相思之苦一點要好好的向她傾訴傾訴。
早上的天氣雖然陰鬱,可是給人一種不會下雨的感覺。所以,卡裏烏斯便邀請了幾名車長,陪著他一起到一處小溪旁釣魚。當然,有些人對此也很有興趣,可是其中也不乏想跟著一起打打秋風的。雖然,不會釣。可是吃,大家還是無師自通的。
這就相當於打發時間,而且人多的話也比較熱鬧。於是,幾個人便就這樣出發了。漁具其實並不缺乏,在鎮上就可以買到,魚餌理所當然的便是就地取材。卡裏烏斯算是一個頗有些經驗的老手,所需要的東西基本上都沒有落下,鐵鍬是從坦克上卸下來的。而現在準備工作便交給了不會釣魚的戈登的頭上。
眾目所指之下,戈登隻得遵從這個安排。誰讓他不會呢?不過也是有人耍小聰明的。例如,拉姆吉便是。為了宣稱自己也是屬於漁者的行列,他也買了一把魚竿,比劃了起來。
“拉姆吉,上次我們去遊泳的時候你可是百般拒絕。那麽,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會釣魚的?”伯恩希爾笑著說。
“這個???有誰規定會釣魚的人一定要會遊泳?”拉姆吉辯解道。
“最起碼是要能夠懂點水性的,要不然抓住大魚的話,你可就沒轍了。”伯恩希爾認真的說。
“好吧!我承認自己也不會釣,不過我可以學啊!”拉姆吉坦白的說。
“這倒是真的!算了,反正也隻有一把鐵鍬。”最後,伯恩希爾意味深長的說。
看了看伯恩希爾,拉姆吉忍不住笑了。因為,他的心思沒想到竟被伯恩希爾所看穿了。
戈登的工作很快便完成了。所以,卡裏烏斯等人也準備了起來。
折疊的椅子也是從坦克上拿下來的,現在被用在了這個地方。卡裏烏斯幾人並排的坐著,將各自的魚竿全部甩在了小溪的中央,隻等著魚兒上鉤了。
這條小溪也不知是源自何處,或許是萊茵河吧!那可是一處美麗的地方,每年的四月份,它都會籠罩在霧氣之中,倒是平添了幾分的神秘之感,而且也使人心生向往。不過,這樣的猜測或許也隻是屬於一廂情願。
很快,拉姆吉的魚竿輕微的抖動了起來,浮在水上的魚漂也不住的沉沉起起。雖然,他沒有任何的經驗,不過隻要是人就會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的異樣。於是,他便大聲的喊叫了起來,這也怨不得他,因為他實在是感覺太有成就感了。
“你們快看!你們快看!它上鉤了!上鉤了!”
他的叫喊使得其餘的幾人立時便生出了不滿,不過首先發難的還是伯恩希爾:
“你瞎叫什麽?我們的魚全被你給嚇跑了!”
“不是,我的魚鉤上有東西!”拉姆吉即刻申辯道。
懷疑的目光出現在了伯恩希爾的眼中,因為他實在是不願相信,這個家夥的運氣會這麽好。於是,他便說道:
“讓我來看看!”
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一把拿住了拉姆吉的魚竿,並緩慢的拉了起來。默默站在伯恩希爾身後的拉姆吉,表情則滿是得意。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用實際行動徹底否定了剛剛伯恩希爾對自己的看法。這種表情一直到謎底揭曉的時候才徹底的消失。
當伯恩希爾拿起魚竿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拉姆吉白高興了一場,畢竟魚可是活物,既然是有生命的東西,在被擒獲時,必然少不了掙紮,可是現在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不過,他還是在慢慢的向上提拉著,因為這上麵確實是有東西的。
一隻破爛的靴子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之中,這讓伯恩希爾等人立刻唏噓不已。拉姆吉的臉已經通紅,這次確實是丟了大麵子了。而隻有卡裏烏斯依舊默默的坐在那,表情也一如既往般的嚴肅深沉,這便意味著他認真的做著某些事情。隻不過,現場已經不再適合這種需要靜心的工作了。
卡裏烏斯不禁抱怨的開起了口:
“失敗並不代表什麽,這隻能說明我們還沒有成功。既然,拉姆吉是第一次釣魚,大家應該多包容包容。”
“是的,長官!我們會包容他的。”伯恩希爾怪模怪樣的說。
“隨你的便!可千萬不要打攪到我的魚。”卡裏烏斯無奈了。
“是的,長官!”這次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了起來,表情也都如剛剛的伯恩希爾一樣。
搖了搖頭,卡裏烏斯便不再說些什麽了。不過,大家也全部都安靜了下來,如果依舊這麽嘰嘰喳喳的話,大夥加餐的想法可就真的要破滅了。第一條魚自然是出自卡裏烏斯的手,畢竟他所做的付出要比其他的人多得多。
看到自己的長官已經取得了開門紅,頓時所有人都來了信心。然而,就在大夥鬥誌高昂的時候,大雨又從天上降了下來,這不僅澆滅了大夥的興頭,而且還挽救了河中魚兒的性命。既然,一條魚是不夠大家吃的,所以卡裏烏斯最後選擇了將它放走。在這幾個人的心裏,雖然覺的有些惋惜,不過更多的則是覺得沒有跟錯長官。
在宿舍中的奧森和凱恩直到現在還在說著這件事:
“中尉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凱恩回憶著說。
“是啊!那條魚看著應該夠兩個人大快朵頤的。”奧森用手托著下巴幻想道。
“你就知道吃!”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中尉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不過,有時他顯得過於冷冰冰了!”凱恩歎息的說。
“這不能怪他!如果你要是也成為一名指揮官的話,你會變的和他一樣的。”
“你這話怎麽說?”凱恩不解的問道。
“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看著凱恩搖了搖頭後,奧森繼續說:“首先,作為一名指揮官,他不能為感情所牽絆。就像是在執行危險任務的時候,而且生命安全根本就得不到保障。如果要都是和指揮官關係好的話?那麽該派誰上呢?其次,便是在作戰中發生損失的情況下,指揮官必須要能承受得住這一切。因為,他必須要保持一個冷靜的大腦。死者既然已逝,就應當為生者多多考慮了。”
“我想我明白了!”凱恩點著頭說。
“哎!我這裏有一個關於訓練的故事你要不要聽?”奧森試探著詢問說。
“訓練的故事?”凱恩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奧森說。
“對!是關於訓練的!”
看著奧森堅定的眼神,凱恩才想起自己是後來才調到第六裝甲師的。既然是這樣,那麽以前他們訓練的事情當然是不知道的。於是,他便好奇的說道:
“那就說來聽聽,反正這雨一時半會還是停不了的。”
“這還是前年的事情了!”在整理了思路之後,奧森才繼續開起了口:“記得,我剛剛入伍的時候,中尉已經是一名坦克車長了,負責對我們這群新兵進行必要的理論培訓以及實際操作,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戰術的問題。
在一次演習的時候,他負責指揮我們這支裝甲連,對一處高地發起進攻。可是,由於上尉的指揮失誤致使我們陷入了被動的境地。至少,在我想來是這樣的。一條溝渠橫亙在了我們的麵前,雖然水流並不是很急,不過對於我們的一號坦克而言,那已經是天塹了。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任務也沒有辦法順利的得以完成。如果,這要真的是戰爭的話,可就要貽誤戰機了。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中尉跑了過來,看了看我們麵前所出現的問題,他二話不說就命令自己的坦克車手將坦克開了下去。
我們當時就傻了眼。還以為他要開過去呢!沒想到他的坦克正好被恰在了溝渠之中。坦克迅速的熄了火,水早就沒過了履帶。所幸的是,最後在修理的時候發動機並沒有什麽問題,這倒真是多虧了中尉的機警。
這下大家迷糊了,難道也要我們學他一樣?將自己的坦克正好恰在溝渠之中。然後,再利用湧進坦克裏的水洗一個澡?不過,他並沒有再給我們太多的時間遐想。因為,無線電中傳來了他的聲音。
他大聲的說道:“你們在搞什麽鬼?還不趕快從我的坦克上開過來!快快快!”
頓時,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那種感覺現在想想還是膽戰心驚,畢竟是行進在自己戰友的頭上。等所有人都過去之後,中尉的命令再次從無線電中穿了出來。命令很是簡單,那就是不用管他,迅速的向著高地衝鋒。
演習以我們的勝利宣告終結,而中尉也早就爬上了坦克的車頂和他的駕駛員優哉優哉的抽起了煙。
牽引車慢慢的開了過來,將坦克的一頭拴在了它的尾部。發動機滾滾的冒著黑煙,引擎聲呼呼作響。在幾經艱難的拖曳之下,才將這輛不幸的坦克從泥潭中拽了出來。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了修理的人員了,中尉則搭乘著我們的車輛返回了駐地。
這是一次野外訓練,駐地也隻是一些簡單的帳篷而已。事情早就傳到了最高指揮官那裏。為此,上尉自然是受到了訓斥。而我們的中尉則受到了褒獎。現場指揮,隨機應變等等!為了宣泄心中的不滿,上尉便將怒火發泄在了我們的身上。不過,中尉倒是不再其中。
我們的晚餐得到了削減,隻有少許的麵包和清湯。士兵們怨聲載道!都在怒罵著上尉的苛刻。為了平息大家的不滿,中尉也和我們一起共進了晚餐。他說這也是一種訓練。畢竟在作戰的時候,後勤補給常常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而不能夠得到必要的滿足,就像這次一樣。大家一聽,覺得他說的確實在理。於是,也就不再說些什麽了。
再後來,那名上尉便被調到了其他的部隊。由現在的曼特少校接任了他的位置。”
“是嗎?那名上尉叫什麽?”凱恩問道。
“算了!反正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們就不要再談論他了!”
“嗯!”
早上的太陽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射在了格雷澤的床頭,新的一天開始了。格雷澤用手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極不情願的從被窩裏爬了出來,將睡衣一披,便洗漱去了。而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則完全成了另一個人。隻見她兩眼煥發著活力,精神頭極強。
一邊在梳妝台旁打扮著,一邊想著一會的郊遊,在她想來今天一定會很有趣。參加郊遊的人都是以前的老同學,這次算是久別重逢吧!而組織這次見麵的便是格雷澤和蒙娜。隻有幾個男生得到了邀請,而且都算是出類拔萃的。像是現在已經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奈夫和在報社工作的車尼爾。
就在格雷澤還在打扮的時候,樓下母親大聲的叫起了她的名字:
“格雷澤,蒙娜來了!”
“好的媽媽!我知道了,你讓她先上來吧!”
對於格雷澤的家,蒙娜可謂是輕車熟路,畢竟來的次數太多了。不一會格雷澤的房間外便響起了蒙娜的聲音:
“我的大小姐啊!你怎麽現在才起床啊?你也不看看時間。”
聽著朋友抱怨的語氣,格雷澤的臉算是笑開了花。於是,她迎著說:
“誰說的?我可是早就起來了,現在在化妝。”
“就你事多!濃妝豔抹的,都有點不像你了!”
“今天的聚會可不簡單啊!我可正打算幫你找一位好人家呢。到時候,你可要好好的慰勞我哦!”
“是嗎?那你呢?”蒙娜湊到鏡子旁,貼著格雷澤的臉頰小聲的說。
“你這丫頭!我可是有男朋友的!”格雷澤笑著白了蒙娜一眼說。
“可是現在他並不在你的身邊。而且,說不定他已經和別的女孩好上了???”蒙娜眼神有些彷徨的說。
看著有些奇怪的好友,格雷澤思考著開起了口:
“怎麽了?你這丫頭有心事啊!說:是不是看上誰了?”
“哪有啊!”蒙娜回避著格雷澤的眼神說道。
“那好吧!”格雷澤撇著嘴說:“哎!對了!你說我今天應該穿那件外套呢?是粉紅色的這件,還是白色的這件呢?”
“你就別糾結了!你穿那件都好看!”蒙娜打趣著說。
“是嗎?你可別騙我!既然這樣,好吧!那就穿粉紅色的這件!”格雷澤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脖子,開心的說。
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格雷澤和蒙娜走下了樓。
格雷澤的母親早就已經預備好了郊遊所需要的食物。看著女兒的出現,她便招呼了起來:
“蒙娜你吃過早餐了嗎?要是沒有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吧!”
“謝謝伯母,我早就吃過了!”
“真是一個勤勞的孩子!”格雷澤的母親讚許的說。隨後,她便對著格雷澤說:“東西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先吃早餐吧!”
“好的,媽媽!”格雷澤極不情願的說。因為,又要冷落一會蒙娜了。
格雷澤的父親是一名政府文員。所以,每天他都要準時的去上班,起得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而現在,他正坐在餐桌前,一手拿著報紙看著,而另一隻手卻拿著盛著牛奶的杯子。看著格雷澤出現在了眼前,報紙被他放下了,而牛奶則被他送入了口中:
“哦!親愛的,你今天可真漂亮。”
“謝謝爸爸!”格雷澤禮貌的說。
“對了!可千萬別玩的太瘋。女孩一定要懂得矜持。”
聽著父親意味深長的話語,格雷澤不住的點著頭。所以,她的父親也不再說什麽了。心裏既然藏著事。那麽,做什麽事都會是極快的。三兩下,格雷澤便吃好了早餐。與父母道別之後,便急衝衝的拉著蒙娜拿著東西出了門。
看著自己的女兒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的模樣,夫妻倆不住的搖起了頭,就連掛在臉上的笑容都帶著一些難以言表的苦澀。隻聽見父親說道:
“是該給格雷澤找個人嫁了!你有好人家嗎?”
“要說好人家的話,我覺的卡裏烏斯挺不錯的。而且,我們的女兒也挺喜歡的。隻不過現在他在當兵。其次,便是車尼爾了。他和格雷澤也是同學,人長得也算英俊,現在是一名記者,職業挺不錯。不像軍人,總令人提心吊膽的。”格雷澤的母親認真的說。
“既然這樣,我覺得你應該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談談。看看她的看法。現在,英法已經向德國宣戰了,西線是避免不了戰爭的,犧牲都是在所難免的。這些你都應該找個時間和她說說。”
衝著丈夫笑了笑,瑟菲娜點著頭說:
“我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上班別遲到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科伊德爾歉意的說:“好了,我這就走。”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陽光明媚,也讓這些天來的陰鬱一掃而光。微風吹在臉上也顯得溫和了許多,而且這種感覺還是挺令人享受的。一起來郊遊的幾人,將樹林中的一塊草地作為了此次行動的營盤。一頂帳篷也被搭了起來,這還是奈夫弄來的軍用帳篷。寬敞自不必說,而且還結實。
一塊幹淨的桌布被鋪在了帳篷的正中,一些食物也被擺放在了上麵,這些零碎的瑣事都是由格雷澤負責的。車尼爾去釣魚去了,他的身邊還陪伴著蒙娜,不過她隻是去打下手而已。奈夫在搭好帳篷之後便到樹林裏去撿柴火了和他一起的還有奎拉蒂妮。雖然,大家都不是情侶,可好歹也算是成雙成對,隻有格雷澤獨自一人,所以不免有些悲情。
自從大家畢業之後,可以說是分道揚鑣。格雷澤記得上次郊遊還是幾年以前,不過好在有蒙娜這個閨蜜的陪伴。日子雖然乏味,不過她並不感到孤獨。可每當夜深人靜傷感還是會油然而生。而這些可不是蒙娜所能分擔的。因為,有人在她的心頭牽動著她。
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由遠至近的傳來,這讓格雷澤很快便從遐想中恢複了過來。聽著他們的語氣,可以確定奈夫和奎拉蒂妮聊的還挺不錯。回到帳篷前的兩人收獲頗豐,所有的柴火都被堆積在了事先用石頭圍好的爐灶旁邊,隻等著車尼爾了。
格雷澤看著兩人的模樣,總是感覺心裏酸酸的。為了不做電燈泡,於是她便找借口溜了去。獨自行走在河灘上,任由著微風撫摸其臉頰,在她想來就如卡裏烏斯一般。她真的是太想念他了。就這樣她一個人,沒有任何時間觀念的散著步。
車尼爾帶著自己的收獲興高采烈的往著駐地走著。可在他不經意間轉頭時候,獨自一人的格雷澤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突然間,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一般,臉也因為莫名的興奮而漲的通紅。
“蒙娜!”車尼爾激動的叫道。
“嗯!怎麽了?”走在車尼爾前麵的蒙娜立即回頭問道。
“你先把東西拿回去,我需要辦點事。”車尼爾委婉的說。而且表情盡顯哀求。
不明所以的蒙娜還以為他是要上廁所。於是,她便答應了他的請求,獨自一人將所有的東西先帶回去。好在,這些家夥什並不是很多,她倒是也能吃得消。
在看著蒙娜漸漸遠去之後,車尼爾開始徘徊的向著格雷澤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還想著接下來的措詞。在他的心裏早就有很多話想對著格雷澤說了,隻是苦於一直都沒有機會,然而這次他確實是交了好運。記者的身份,似乎在訴說著他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然而現在他的腦海卻一片空白,就連一句像樣的話,也搞不清楚了。
踩在鬆軟的河灘上,會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也正是因為這,機警的格雷澤很快便轉過了身。看著來人是車尼爾之後,格雷澤又將身子轉了過來,繼續緩慢的向前走著。
對於車尼爾而言,今天的格雷澤分外的漂亮。於是,他便鼓起了所有的勇氣衝到了她的麵前。可還沒等他開口,格雷澤就向他詢問了起來:
“怎麽?有事嗎?”
這一下,對於車尼爾來說當真是措手不及。也可以說是失了先機。
“沒???沒有!哦,對了!今天我還是挺走運的,抓到了幾條大魚,足夠我們幾個人吃了。”
衝著車尼爾輕輕的上揚了一下嘴唇,格雷澤便折返著方向向著營地走了過去。眼看著機會就要被自己錯過。現在,車尼爾的心中已經為自己的不爭氣而懊惱不已。於是,剩餘的勇氣再次被他給提了起來。隻見他衝著格雷澤喊了起來。
“我喜歡你!格雷澤!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
車尼爾的突然叫喊使得正走著的格雷澤為之一怔,呆呆的聳立在了那兒,兩人就像是雕像一般。雖然時間並不是很長,大概隻有幾十秒吧!然而這對於車尼爾而言簡直就像是一個世紀一樣漫長,因為他在想著許多的結果。
格雷澤慢慢的轉過了頭,微笑著注視起了車尼爾那張已經漲的通紅的臉:
“可能,我讓你失望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不能接受你!希望你能明白!”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和卡裏烏斯的關係也根本就不是秘密。所以,常常我也在想應該將對你的愛深深的埋葬,隻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車尼爾沮喪著說。
“你是一個好男人,總有一天會遇見屬於你的那個女孩。真的!”格雷澤點著頭確定的說。
看著格雷澤的模樣,車尼爾隻剩下了苦笑。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了,至少他為了自己爭取過,等到老了的時候不會在因為某些事而感到後悔,而感到遺憾終身。
“好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車尼爾建議說。
“好!”
一直到兩人回到營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有些時候,當某層窗戶紙捅破的話,隨之而來的便是兩種結果。而如今,對於車尼爾而言這個結果似乎並不能如人意。
車尼爾臉上的紅暈直到返回營地的時候還沒有散去。於是,大家便好奇了起來:
“車尼爾,這麽長時間,你幹什麽去了?你知道嗎?這些東西可累死我了。作為懲罰,大家一致決定,這些魚由你來處置。”蒙娜玩笑著說。
“絕對沒有問題,你就等著流口水吧!”車尼爾信心滿滿的說:“好像我有一件事沒有和大家說過。在我畢業之後,還沒有做記者之前,我還在一家餐館打過半年工。烤魚,對於我而言,那就是小菜一碟!”
“既然是這樣,看來大家確實是有口福了!”奈夫說。
“不管怎麽說,這還是要多謝格雷澤。”奎拉蒂妮在一旁糾正說:“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她一手操辦的。”
“說的沒錯,一會我們要好好的敬她幾杯。”奈夫興奮的說。
“你別在這耍嘴皮子了,趕快把火升起來。”蒙娜目不轉睛的盯著奈夫說道。
“遵命,我的女士!”奈夫壞笑著說。隨即,他便去收拾他的柴火去了。
看了看格雷澤,車尼爾便轉過了身,開始為了他的魚準備了起來。
格雷澤在帳篷中坐了下來,而另兩個女孩也馬上跟上了。蒙娜小心的坐在了格雷澤的身邊,因為剛剛車尼爾的眼神使她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味道。
“你怎麽和車尼爾一起回來的?”蒙娜小聲的詢問說。
“沒有,剛剛在路上遇到的。”格雷澤盯著桌布的一角心不在焉的說道。
“哦!不過,我覺得他今天怪怪的,而且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樣。”蒙娜隨意的說。
“是啊!是不一樣!”奎拉蒂妮也讚同說,
女人的感覺的確非常的好,即使是細微的變化,依舊是逃脫不了她們的法眼。在聽了兩人的話後,格雷澤也變的拘束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作為一名旁觀者嗎?於是,沉默便是最好的選擇。
隻不過,她還是忽略了一些問題。蒙娜和奎拉蒂妮相視著笑了,看來車尼爾對格雷澤還不是一般的用情。隻可惜,郞雖有意,妾卻無情。而此時,關於卡裏烏斯的那件事情卻猛然間浮上了蒙娜的心頭。因為,以車尼爾的條件,格雷澤之所以會拒絕,其中很大的原因便是由於卡裏烏斯。如果要是格雷澤知道卡裏烏斯已經心有所屬的話,那麽????
想到這,蒙娜便張開了口。作為最好的朋友,她可不希望格雷澤受到傷害。可是,那些話卻始終哽咽在她的喉嚨,怎麽也說不出來。
看著有些欲言又止的蒙娜,格雷澤雖然有些不解。隻不過,現在是一個敏感的時間段,她可不想傻乎乎的去觸碰蒙娜,以免的使自己尷尬難堪。在她的思想裏,她還依然停留在剛才大家的談話中。其實,說到底誰也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即使是最親的人,也不能例外!誰都是有自己的算盤的。
經過激烈的心裏鬥爭,蒙娜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說服自己,她隻得選擇緘默了。背後說人長短畢竟不是一件光明磊落的事,坦蕩的人都是不會去做的。既然是這樣,那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了。
陣陣的香氣從車尼爾的烤魚身上散發了出來,將大家的味蕾全都勾勒了起來。在大家的心裏覺得,車尼爾果然所言非虛,這一露手當真是神乎其神。於是,大家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個時間,紛紛將自己的盤子拿了過去,開始準備蜂搶第一條魚,以盡量爭取自己第一口嚐鮮。而格雷澤則在逃避著什麽。
看到她依舊坐在帳篷中裏,車尼爾便耍起了一個小聰明。故意將一條有肉的魚慢慢的拿向了離篝火稍遠一點的位置。其實,這條魚就快好了。
第一條魚總算是烤好了。在奈夫的百般央求之下,蒙娜最終放棄了和他搶奪的機會。於是,它沒有任何懸念的出現在了奎拉蒂妮的盤中。他們關係的迅猛很是讓人不解,記得以前念書的時候,可是大家公認的冤家對頭。不過,人總是要長大的。
第二條魚,奈夫很有紳士風度的將它讓給了蒙娜。第三條魚,他留給了自己。因為,車尼爾耍的聰明全被他看在了眼裏。而且,以前他也隱約的透露出了對格雷澤的好感。君子不僅不奪人所好,而且還要成人之美。既然有些事自己明白幹嘛去戳穿呢?
最後一條魚總算是烤好了。車尼爾將它放在了自己的盤子中,拿著向著格雷澤走了過去。
從頭到尾格雷澤都很淡定,可不爭氣的肚子卻一直叫個不停,當看見大家都在大快朵頤之後,立時她最後的防線便崩潰了。車尼爾拿過來的魚,格雷澤並沒有矜持。首先,她是不想讓大家覺察出什麽。其次,那便是自己實在是扛不住這美味的誘惑了。
紅酒被打開了,車尼爾以極其標準的服務,為每個人都滿上了一杯。
無憂無慮的生活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可是這終究是人們美好的幻想,隻要人活著,就要為許多事所煩惱,總而言之就是一切的一切。閑暇又能有幾時啊!
幾杯酒水下肚,大家的話也變的多了起來。
“哎!車尼爾,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了波蘭,能和我們說說嘛?”奈夫好奇的說。
“沒問題!在整個二十八天的戰鬥中,我一直跟隨著第十八步兵師。怎麽說呢?由於,裝甲部隊推進的過於迅速。我覺的步兵可以說已經退出了曆史的舞台,根本就不適應未來戰爭的需求。如果要想還有一席之地的話,他們必須要進行徹底的改進,應將摩托化推向極致。”
“第十八步兵師?”格雷澤驚喜的說。
“是啊!怎麽了?”車尼爾不明所以的說。
“我的哥哥布勞恩就服役於這支部隊!”格雷澤驕傲的說。
聽到格雷澤的說辭,車尼爾立刻就來了興趣。不過,他馬上又消沉了下來:
“是嗎?怎麽沒有聽你說起過。好像,我們在部隊裏也沒有見過。”
“哦!”格雷澤失望的說道。
“不過,我想你應該不用擔心他。在整個戰役中第十八師隻損失了一百多名士兵。”看到有些失落的格雷澤,車尼爾小心的安慰說。
作為對車尼爾的回應,格雷澤衝著他微微的笑了笑,不過那笑容明顯是硬擠出來的。奈夫這時開始打起了圓場,他可不想戰爭的壓抑延續到屬於自己的時間上來:
“我們別談論這個了。哎!前線有什麽有趣的是嗎?”奈夫伸著頭側著耳朵說。
“戰爭能有什麽有趣的?全是死亡與恐懼!”車尼爾感慨道:“對於勝利者和失敗者都不是好受的。”
“現在西邊看樣子要打起來了,你還去前線嗎?”一旁的蒙娜擔心的詢問道。
“這次報社委派了其他的同事。”車尼爾看著格雷澤,話裏有話的說:“而我則主要在社裏負責整理在波蘭的資料。”
“這樣說來,以後我們能夠經常見麵了。”蒙娜高興的說。
“是啊!”車尼爾感慨道:“是能夠經常見麵了。”
太陽慢慢出現在了營地的西邊,開始緩慢的沉了下去。看著落日的餘輝,格雷澤在想念著卡裏烏斯。特別是車尼爾向她表白之後,她更是強烈的想念著。她知道,卡裏烏斯最喜歡看著太陽落山,說不定現在他也在注視著這夕陽。
“格雷澤,我送你回家吧!”車尼爾拿著格雷澤的外套,將它披在了格雷澤的身上說。
“不用了,我和蒙娜一起。”
格雷澤微笑著回絕了車尼爾的請求,轉身朝著蒙娜的方向走了過去。挽著她的手,兩個人並排離開了。隻留下了有些迷茫的車尼爾。收拾帳篷的奈夫看著車尼爾不舍的眼神,對著他大聲的吼了起來:
“哎!都已經走遠了!你還是趕快來幫我收拾東西吧!”
車尼爾呆呆的‘嗯’了一聲,就走了過去。看著心不在焉的車尼爾,奈夫笑著打趣說:
“怎麽,是不是喜歡人家開不了口啊?”
這突然的話語,立刻便使得車尼爾有一種出了冷汗的感覺。就連反駁的語氣都變的結結巴巴:
“誰???誰說的?”
“這些難道還用人說嗎?全部都寫在了你的臉上。”
“哪有啊!她可是有男朋友的!”
“不就是卡裏烏斯嗎?那又能怎樣?他們既沒有訂婚,也沒有結婚。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現在不在格雷澤的身邊。這可是一個好機會,珍不珍惜就全看你了。”
奈夫的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這讓車尼爾心中已經有些熄滅的火焰,又再次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