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明月整個身子微微一怔……抬起眼望著近在眼前的俊美臉龐,那雙冷冽的雙眼中閃爍著她所不懂的神色,末了口中緩緩的對上一句:「下劍?憑什麼只准男子三妻四妾,女子就必須潔身自好?」
「你這個蕩婦!」
皇甫御聽后無情甩開明月的手腕,臉上的青筋鮮明的來回暴動著。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劍人竟然會這麼的膽大妄為……她是在觸碰自己的底線嗎?結果絕對不是她所能夠承受的!
原本以為她終究是特別的,此刻這般言語卻是如此的沒有一點矜持……那麼之前她所做的一切一切,看來只是欲拒還迎的一個手段罷了!
是她害的媚兒落水失去胎兒,那麼他不如就此遂了她的意,同時向慕容史反擊一下……反正他想娶的人,永遠不可能會是她!
這個王妃之位,這輩子只能由幼時的那個女孩坐上……因為這個是他在那時所發的誓言,亦是支持著他這麼多年堅持下來的生存理由!
「是,我是蕩婦!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明月身子向後趔趄著幾步,扶著方桌勉強站穩后,邊揉著發痛的手腕邊抬起一張丑顏坦然承認著,似乎並沒有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妥。
皇甫御一時只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子難以讀懂,從一開始相遇時行為動作的大膽妄為,到後面的一時認輸,又到現在的回到原位……她就像凋謝的花瓣,雖不能美得讓人窒息,卻能讓人良久嘆息她的逝去!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她竟然那麼大膽的推媚兒下湖!
更可惡的是,在昨夜媚兒性命堪憂時,她卻與一個至今身份不明的野男人翻雲覆雨,她所做的明明是對他的挑釁!
一想起這件事中她所使出的狠毒與放蕩,登時皇甫御連最後一絲的留戀被憤怒沖盪的不復存在……抬起眼望著近在眼前的明月,半晌后緩緩的吐出一句話來:「慕容明月,既然你這麼的不知廉恥,本王留你何用?」
明月沒有半分懼怕之意,只是牽扯著嘴角微微揚出一個柔和的弧度:「那麼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要休了你,讓你一輩子活在萬人譴責的目光之中!」
皇甫御冷冷的接過一句,視線停留在明月身上牢牢盯著她接下來的態度。
明月神色微微一動,心裡閃過一絲訝異……這麼說是離開瑜王府的時候到了嗎?真的……求之不得呢!
「來人,筆墨伺候。」
望著明月依舊無謂的模樣,皇甫御朝著門外冷冷吩咐一聲。
少頃,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小心翼翼的端著筆墨,隨之恭恭敬敬的把它放在桌上。
「劍人,如果你現在求本王……也許本王可以考慮一下,重新安置你……」
皇甫御提起筆放在紙上的那一刻,斜眼望著一旁沉默的明月語出一句。
雖然她主動提過索要休書,但是如果他現在真的動了手,他就不信她還能這麼的無動於衷……畢竟被休的女子要承受所識之人的貶低目光,更別提她的身份還是堂堂的三王妃!
明月嘴角緊緊抿著,整個人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服輸之意……相反的,只要一想到能夠擺脫瑜王府這個牢籠,就算舍了所有又何妨?
唯一關心她的弘袖現在已經不在了,而她體內有慕容史所下的毒……如果那個慕容史對她還有一絲感情,應該會就此給她解藥;如若不然,她可以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尋得解藥。
最壞的打算,莫過於死去……但是無論如何,總比現在這般處處遭人算計、生不如死強得多!
只是可惜弘袖臨終前的那封信怎麼也找不到,無法完成弘袖所交代的事情……不過她心下已經可以隱隱肯定,那封信應該是被取走了!
至於是誰,她現在還無法得知!
「我最後說一次,我永遠不可能……求你!」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明月索性恢復之前的真實性格冷答一句。
皇甫御神色一凜,嘴角噙起抹冷笑的在紙上瞬間揮筆起來:「慕容府三小姐慕容明月,現瑜王府三王妃:因善妒,用計害的側妃痛失肚中孩兒;因不貞,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不名男子歡好;因不馴,無視王府規矩、屢屢挑釁。以上所言,皆是違背婦道且犯七出之條。故慕容明月不配做瑜王府三王妃,特寫下此休書。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一席話這般說完,同時皇甫御手裡亦是住了筆。
明月聽著這些不堪的話語,倒是並未想反駁什麼……視線緊緊望在皇甫御手裡的那張紙上,片刻后竟悠閑思考起古人是不是把離婚手續辦的過於簡單這個問題來!
「劍人,你可看好?」
察覺到明月的態度心不在焉,皇甫御惱怒的拿下休書在明月面前,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深意。
明月則是在見到休書上所寫的瞬間,整張臉垮了下來……雖然上面的字看起來透露著一股霸氣,但是偏偏是古代字體,她能認出來的字簡直是屈指可數!
不過還好,「明月」二字與二十一世紀的字體並未有太多差別!
「請問三王爺,現在是否可以簽字?」
明月神色輕鬆的詢問一句,整個人彷彿跟著自由了許多。
皇甫御沉沉的盯著明月的臉龐,整個人被一股不明的怒氣所包圍……這個劍人,竟然在看到休書後一點也不在乎,反而散發出一種喜悅!
難道她真的不怕名譽掃地,受盡天下人的羞辱嗎?
半晌未聽到皇甫御的回答,明月不覺伸出手想要拿過休書……豈知在她觸碰到休書的一瞬間,皇甫御一抬手收回了去。
「這是何意?難不成王爺反悔了?」
明月抬起眼平靜的詢問一下,心下泛起一層層的緊張之感。
「反悔?慕容明月,你未免太抬高自己了!只是本王想起你對媚兒所做的事情,這樣放過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皇甫御手指緊緊地捏著休書,忽而覺得這封休書有萬般沉重……明明知道此刻簽字后就可以雙方自由,但是他只要一想到這個劍人就此後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心房處竟泛起一陣陣不明的酸澀。
「那王爺,如何才肯把休書恩賜與我?」
明月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握著,努力平穩著心下的不安迎面問道。
示威、陷害、受屈、懲罰……從穿越第一天嫁入瑜王府,這一步步的招式把她逼得無路可退,而她認命的收斂起光芒,但是偏偏有些人始終不肯放過她!
既是如此,她絕不會束手就擒……至於皇甫御所說要她這輩子在瑜王府孤獨至死,更是絕不可能!
「你欠媚兒一條性命,今日一併換了!」
皇甫御摺疊起休書放在衣袖,轉而低下頭俯望著明月的眼睛緩緩一句。
觸及到他的目光,感受到裡面所夾雜著的不明感情……明月眉頭微微的一皺,忽而記起趙媚兒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來。
她說,皇甫御對自己動了心!
觸及到他的目光,感受到裡面所夾雜著的不明感情……明月眉頭微微一皺,忽而記起趙媚兒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來。
她說:皇甫御對自己動了心。
「想要休書?可以!」
皇甫御在明月沉思間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來,停頓了一下之後終是臉色冰冷的說出條件:「你剛才所犯之過,按照宮中定下的規矩,理應遭受一百鞭撻之刑!」
話畢,預期中看到明月身子頓時僵硬下來。
「一百鞭撻?你這明顯的是要我去送死!」
幾乎控制不住情緒,明月緊握雙拳顧不得什麼的吼出一聲。
皇甫御卻是不怒反笑,伸出手用力抬起明月的下巴,似是帶著揣摩性的意味冷笑一句:「是,你不是挺不怕死嗎?要麼你就選擇接受一百鞭撻之刑,拿到休書;要麼你以後給本王老老實實呆在府里,孤獨到死!」
彷彿認定了明月會選擇後者,皇甫御眼底原本的沉重之色漸漸消失,轉而漫上的是無邊無際的寒意。
明月斂了斂神色,感受到胸口那裡的疼痛依舊不間斷的傳來……僅僅皇甫御這一掌,她就一直這麼的疼著;若是一百鞭撻下來,她絕對支撐不住!
可是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過拿到休書的最後機會!
不,她絕對不允許唯一自由的籌碼就此丟失了去……命數在於天,若是上天要她因此命盡……那麼,她違背又有何用?
想到此,明月努力平息著劇烈跳動著的心口……向著後面退後一大步,拉開與皇甫御之間的過近距離后抬頭堅定開口:「一百鞭撻,是嗎?好……我願意承受!」
皇甫御的身軀明顯一怔,近在眼前的那雙清澈眼睛里閃爍著不屈的神色,哪怕是在聽了他所言的條件之後……難道僅僅為了一封休書,她甚至可以賠上自己的性命嗎?
為了離開這裡,她竟然情願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不過據他所知,慕容明月的自由一直受制於慕容史,若是這樣來說的話……臨到事上,她絕不會一如現在這樣的叛逆,因為慕容史絕對不允許他休了慕容明月的!
想到此,皇甫御的唇邊就此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慕容明月!既是如此,那麼現在隨著本王進宮!」
「進宮?」
明月不覺疑惑出聲,卻見皇甫御沒有再解釋什麼的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明月稍微怔了怔……末了忍受著身上的疼痛亦步亦趨的跟了出去,隨之趁著皇甫御吩咐備馬車的片刻,快速的溜回之前屬於她的房間。
取出原本該藏著弘袖信封的黑色包裹,明月呆愣了好一會兒把它緊緊藏在懷中……在起身就要離開的那一刻,一個發簪在面前一閃而過。
明月認得,那是花千夜的!
那次,她就是用這根發簪以性命相逼,使得死士首領暗衣人停止上前……同時亦是它傷害了花千夜,直至現在未曾再見過花千夜!
是徹底傷害了他的心吧?畢竟他是為了救她才招惹到死士,而她卻為了救那批死士用最卑劣的方法親手拿簪子刺進他的胸口!
他那時一定很疼,但卻是最終聽她所言住手不曾回頭的消失……火紅色的身影,就那樣從此沒入了天地之間!
回想了片刻之後,明月終是把它拿起插在青絲之間……入發的一瞬間,忽而覺得一股細微的暖流劃過了身子。
眼前彷彿閃現出什麼零碎的畫面,快的讓她抓不住一絲一毫……心下泛起一陣陣莫名的哀轉嘆息,彷彿她在無形中已錯過了千年。
當明月走出瑜王府大門時,一眼便望見了停在階梯下的華麗馬車。
緩緩走下階梯,透過車簾可以隱隱得知皇甫御已然坐在裡面。
明月神色一斂,移動著腳步來到馬車前……在即將上馬車的一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身,深深望了眼上面的門匾,「瑜王府」三個字金光閃閃的讓她感到刺眼。
「終於……可以離開了。」
口中無聲的呢喃出這句話語,回過神后明月沒有一絲留戀的決絕上了馬車。
一路上,相對無言。
皇甫御自始至終緊緊閉著眼,一副沉思休息的模樣,徒留下明月透過轎簾朝外觀望著。
胸口處的疼痛彷彿深入皮膚般,始終不肯退卻一絲一毫……想起接下來將要的承受的一百鞭撻之刑,明月身軀忍不住顫抖了下。
是了,她確實是在害怕……饒是她再怎麼堅強,但是面對這一次次預料不及的情形,內心深處終究還是渴望著有誰能夠來關懷著她!
在二十一世紀,她嘗盡世間的各種人情冷暖……在這陌生的朝代,她遭受小說上才會出現的狗血情節,面對著接踵而來的多層次折磨!
以後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她不知道……甚至有時她的心裡想,這個世上還有她可信之人嗎?
保護好自己。
忽而這五個字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使得明月心下泛起萬千思緒……眼前彷彿閃過初見時的畫面,大雪紛飛中一襲白衣男子在梨花飄落中撫琴,形成一種極致的美!
但只是片刻過後,明月便不由得苦笑著搖搖頭……陌上塵可是傳聞中的斷,只喜愛男色之人,她怎麼可以奢望再見到他?
在明月的思緒煩亂中,馬車顛顛簸簸的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皇甫御在馬車剛剛停下的片刻后,撩開車簾下了馬車……明月略閃神了一下,隨之亦是跟在皇甫御身後下了來。
伴隨著即將過去的冬天,空氣中漸漸多了一絲暖意……但是不知怎麼,明月卻還是覺得寒冷無比,不由緊緊裹著身上所披的大衣,這才勉強止住整個身體。
跟隨著皇甫御走進皇宮前的大門,在望見宮裡的壯觀構造時不由一愣。
饒是明月在二十一世紀時在網上看過眾多的皇宮遺址,但是親眼看到時還是忍不住暗暗感嘆一番。
放眼望去,只見皇宮中最主要的宮殿大都建在一條南北中軸線上,兩側的建築整齊而對稱,重重院落、層層殿堂,無不展示了皇宮的齊整、莊嚴和浩大……材料大都由金碧輝煌的大屋頂,朱紅的木製廊柱、門窗和寬闊潔白的漢白玉台基組成,不免給莊嚴的宮殿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但這番觀賞心思,僅僅維持了片刻……看著前方漸行漸遠的黃色身影,明月收回視線加快腳步的跟上皇甫御的步伐。
一路上,所遇到之人先是向皇甫御行過基本的禮儀之後,望向身後的她彷彿均是彷彿看著了怪物般,但是因著規矩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言論什麼……末了還是明月感到無奈的低下頭去,伸手觸摸著丑顏,不由搖搖頭。
相貌而已,非得看的這般重要嗎?
這般想著,卻見前面的皇甫御忽而住了腳步……待明月剛要起疑惑,卻見他接著抬腳走進面前的大殿之內。
「三皇兄,你終於來了!」
一個嬌縱中略帶甜美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出言之人初九上前親昵挽住皇甫御的手臂。
「怎麼,等了很久嗎?」
皇甫御冷酷的臉上難得帶了一抹笑意,語氣溫和的反問初九一句。
「沒有多久,只是不知三哥為何突然把我們聚起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襲紫色衣衫的高貴少年走到初九身後,一張俊美還顯青澀的臉上滿是疑惑……視線在望見皇甫御身後的那抹淺白色身影后,更是加深了些許。
「笨十一,不用猜也知道三哥肯定是重事相商!」
初九回頭朝著皇甫十一回了一個「你真笨」的眼神,隨之再度的轉過身來……原本還想說什麼的話語,在望見皇甫御身後所站的醜陋女子之後登時變了臉色,語氣一下子變的掃興起來:「三哥,你怎麼能帶這個醜女人進宮?」
「小九,不得放肆!那個女人可是三皇嫂,怎麼能這麼不懂禮貌?」
皇甫十一出言訓斥了初九一句,旋即邁動著腳步朝著明月踱去。
初九則是一副根本不把那個女人當做皇嫂的輕蔑神色,鼻間照舊冷哼一聲……想起上次在塵王府相見時她對自己的那種無禮態度,再加上七皇兄對她的那種特殊,心裡一股妒意消散開來。
「三皇兄,我沒說錯啊!你喜歡的人明明是纖兒姐,怎麼最後娶的竟然是這個醜女人!」
彷彿怕旁人聽不到似的,初九這次明顯故意的加大了說話音量。
皇甫御並未表明什麼態度,就連聲音依舊是溫和如剛才般:「小九乖,有些事情你不懂!」
「三皇兄,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初九皺皺眉反駁一聲,望著已經走近那個女人身旁的皇甫十一,嘴角傲慢的高高撅起。
皇甫御略側轉過頭,望著身後的慕容明月,心下泛起一陣陣的沉思……看她的堅定模樣,若是慕容史的話語約束不了她,他是否就真的任她走出自己的世界!
「三皇嫂可否安好?」
皇甫十一嘴角噙笑的來到明月身邊,隨著微微彎腰的行了一禮。
抬起頭在望見明月眼底明顯的疑惑之意時,臉上加深笑意的繼而附上一句:「我是十一皇子皇甫十一,三皇嫂喚我十一就好……」
十一皇子?
明月不由多望了他一眼,只見他俊美無邪的臉上滿是笑意,一襲紫衫更襯得他渾身散發出一種高貴優雅的氣息……但只是片刻過後,明月收回目光不動聲色的同樣彎下身子開口:「民女明月,在此見過十一皇子。」
這般的一句話從明月口中緩緩說出,登時不僅是皇甫十一,連著站在前方朝這邊不斷觀望的眾皇子與眾公主亦是跟著驚訝了起來。
皇甫御的臉色一沉再沉,望向明月的眼神幾乎可以燃出熊熊火焰來……這個劍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就迫不及待的與他撇清關係嗎?
「三皇嫂,這……」
「十一皇子萬不可再如此稱呼,民女現下已經不是三王妃……」
還未待皇甫十一詫異不解的話語說出,明月再度福了一禮恭敬出聲的為此解釋道。
又一次的,在場眾人的目光投在明月與皇甫御之間來回徘徊。
「三哥,這是怎麼回事?」
皇甫十一望著面前女子這般的態度,疑惑之後轉而朝著身後的皇甫御尋求答案。
「肯定是她配不上三皇兄,所以三皇兄才會休了她唄!」
初九眉宇間一片得意洋洋之色,隨之腳下抬步朝著皇甫十一身旁走來。
「小九……」
「十一,小九說的沒錯……我已經寫下了休書,所以她已經算不上是三王妃了!我今天通知你們前來,亦是為了解決這件事……」
皇甫十一剛剛開口想要訓斥初九的無禮話語還未說出,皇甫御已然先他一步的如此解釋道……在他的臉上沒有半分開玩笑的神色,讓人看后沒有一絲起疑的選擇相信。
聞此,眾人之間先是一陣熱鬧的議論喧嘩,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麼般不約而同的肅靜下來。
「三弟,當時是你主動請求父皇賜婚……如今成親不足半年,為何突然決定和離?」
半晌后一個溫潤的聲音忽而傳了來,與此同時伴隨著細微腳步從皇室人中走出來至皇甫御身旁。
如此有理的分析話語,使得明月聽后不禁抬頭向著說話之人尋望一眼……只見他一襲月牙白的衣衫,黑緞般的長發順著背部滑落下來,俊美的臉上並未有任何波動。
明月就這樣看著他,驀的竟想起陌上塵來,總覺得他與陌上塵在一定的喜好上有著相似之處……緊接著視線不由得在眾人之中細細尋望著,卻是沒有看到陌上塵的半點足跡。
怪了,陌上塵身為北陵皇朝的七皇子,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在這裡……是還未到來,抑或是由於別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