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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認個錯

  抬眼望著正朝她信步走來、滿臉怒不可遏的皇甫御,明月衣袖下的雙手驀然緊緊的握起,以保持強行壓下身體所傳遞出的強烈不安之意。


  「三王爺,這真的不管小人迎春樓的事……小人昨夜真的沒看出來她是……是三王妃……」


  迎春樓的老鴇翠姨緊跟著皇甫御苦苦的解釋著,肥胖的臉上此刻布滿了驚恐的汗水……在看到皇甫御一直站在那裡並不答話時,視線不由得轉到了桌子旁邊的明月身上。


  登時移動著肥胖的身軀快步上前,雙手合十的彎著腰向明月乞求:「三王妃,昨夜小人眼拙,沒有認出您來……求求您給三王爺解釋一下……小人這裡感激不盡……」


  望著翠姨這般的模樣,明月心下瞭然的嘆息一句……迎向面前一直冷冽望著她的皇甫御,最終為翠姨先行開口:「是妾身自願來的青樓,與任何人無關……」


  話還未完,皇甫御已然陰沉著臉上前一把掐住明月的脖頸:「妾身?劍人,你還知道你的身份是三王妃……」


  隨之又朝著身旁瑟瑟發抖的翠姨睥睨一眼,嘴裡極冷的吐出一字:「滾!」


  登時,翠姨連口大氣也不敢出,忙不失迭的扭著肥胖身軀朝著門外奔去。


  「劍人,難道你就這麼的不甘寂寞?前幾天在府中與男人幽會,本王還沒有與你細細算賬!昨夜你竟敢失身在青樓!慕容明月,你怎麼能夠這麼的下劍……」


  皇甫御說著說著手上的力量逐漸加大,看著明月一臉痛苦卻是抿嘴不語的倔強模樣,心下的怒火一下子燃燒掉理智后變得無以復加起來。


  「本王與你歡好,你不是一直的拒絕嗎?本以為你是有心上人,誰知轉眼你竟然來青樓隨便找嫖妓的男人破身!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月抑制不住的咳嗽幾下,隨之抬眼望著近在眼前的皇甫御,嘴角忽而綻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皇甫御,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好,我就告訴你!」


  用著殘剩的力氣緩緩的起身,緊接著明月無畏的朝著皇甫御身旁移動幾步……最後停留在離皇甫御最近的位置,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皇甫御接著道:「皇甫御,你聽著:在這個世上,除了你,任何人都可以碰我……哪怕是一個酒鬼,賭鬼……」


  明月挑釁的話語還未說完,臉上便已預期中的挨了狠狠一巴掌。


  所用力氣之大,使得明月的整個身如斷線的玩偶般跌落回之前的床邊,整個腦海中嗡嗡迴繞著作響。


  皇甫御滿臉的陰鬱,視線順著明月的位置所在緩緩上移,最後終是定格在潔白被單上那一抹乾涸的鮮紅色上面……一絲失望痛惜從心底最深處劃過,短暫的讓人難以抓住。


  「劍人,就你這已經殘花敗柳的身子,本王根本看不上眼……從此以後,本王再也不會碰你!本王要你這一輩子都呆在瑜王府中,孤獨直到死!」


  不再看模樣不堪的明月,皇甫御一揮衣袖的轉身冷冷附上一句。


  身後明月紅腫的臉被散亂下來的長發所覆蓋住,從縫隙間望著前方所站立的修長身影,流著血絲的唇角邊微微上揚……她知道,這一次她終是賭贏了!

  皇甫御是那樣冷酷高傲之人,只有用這樣貶低自己的話語,才會讓他斷了對自己佔有的思想,從而換得以後長久的安心生活。


  「來人,把王妃帶回府中。」


  時間靜靜的過了半晌后,皇甫御抬步走出門外,繼而口中如此吩咐一句。


  登時,兩個下人從門外匆忙低頭進來,走到明月身邊扶起她虛弱的身子。


  而當明月走出迎春樓時,這才錯愕的發現這處聚集了眾多的百姓,前擁后擠的似是要把迎春樓吞沒般……當在看到她出現時,現場又忽而轉變為一片死寂。


  「讓她自己走。」


  馬車旁的皇甫御回過頭看了眼明月後,冷冷的吩咐道。


  兩個下人聞言,速度頗快的疾步退了下去,彷彿呆在明月身邊就會沾染上什麼病毒般。


  少了攙扶的力量,明月接近散架潰不成殤……由於之前皇甫御那般殘忍的對待,此刻幾乎每走一步都要忍受著那種滲到骨髓的痛。


  待好不容易走到皇甫御身前時,明月彷彿用光了所有的力氣般,昏昏沉沉的想要就這麼一下子倒在地上。


  堅持,再堅持一下……等上了馬車,就可以爭取時間休息片刻!


  明月這般默默的對自己安慰道,身旁那些百姓的諷刺凌厲目光齊齊的向她投射而來,讓她整個人不由得身心均是疲憊……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明月產生了一絲想要示弱的心境。


  「怎麼,這就覺得累了?」


  皇甫御上前一步,打量著明月過於蒼白的臉色冷笑一句。


  末了,在看到明月並未作出任何的回答時,之前的怒火一點一點再度蔓延起來……慕容明月,本王就不信你不肯放下身段示弱一次?

  向前再踏一步,皇甫御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緩緩低下頭靠近明月的耳邊輕笑一句:「劍人,本王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給本王跪下認個錯,然後上馬車;第二,跟在馬車後面,自己步行回府。」


  「皇甫御,你……」


  在聽過皇甫御的話語后,明月不由得憤怒抬手指向皇甫御。


  然只是一瞬的功夫,手指已被皇甫御用力壓下握在手中:「本王討厭別人用手指著。」


  一點一點的疼痛從指尖傳來,明月的額頭上泛起層層的汗水……待承受不住時,卻見得皇甫御傾身語氣冰冷的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附上一句:「慕容明月,你沒有資格稱呼本王的名字!要麼給本王跪下認錯,要麼自己爬著回府!本王倒是好奇,慕容史派來的人,有多大的能耐!」


  皇甫御後面的話語明月一時不懂什麼意思,但是前面的那句話語讓她一時僵硬。


  但是考慮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過,明月心下就已然下定了決心……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麼不如就更徹底些。


  既然他說沒有資格叫他的名字,那麼她偏要,並且還要叫的堅定不移……陷阱早就已經為她布好,她此刻反抗也無濟於事,不過唯一的尊嚴決不能在這個所厭惡的男人前丟失!


  也許古代下跪很正常,但是對於皇甫御這種人……恕她難以做到!

  想到此,明月抬起一張紅腫不堪的丑顏,清澈的雙眼毫無畏懼的迎向面前之人:「皇甫御你聽著:除非你動手逼迫於我,否則給你跪下?這一輩子都休想!」


  「好,很好!」


  皇甫御被明月的這種強硬態度給逼到,心中唯一殘留的一絲心軟登時煙消雲散。


  「來人,將王妃雙手綁在馬車後面!」


  側過身子,皇甫御向著下人沉聲吩咐一句。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均是泛起層層驚訝之意……不過最終也沒有什麼人敢開口發表言論,只是靜靜的旁觀著事情接下來發展到怎樣的程度。


  明月眼裡明顯的一驚,卻是依舊沒有出口向皇甫御求情……直至下人上前在她的手上大力綁上粗糙的麻繩,然後把麻繩的另一端繫於馬車之上,感受到了手腕上摩擦著所傳來的疼痛。


  然皇甫御似乎還覺得不夠般,退後幾步拉開與明月之間的親近距離,轉而面向正在圍觀的眾百姓緩緩驚人道出一句:「本王的三王妃,沒有恪守婦道……為了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等下可以不用顧忌她的身份對她出手。」


  對她出手?


  明月一時不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能看著皇甫御回首對她不明一笑後上了馬車,隨之馬車緩緩的行走起來……由於馬車的帶動,明月只能咬牙堅持著步步的跟在身後。


  在剛走了幾步后,忽而一個冰涼的液體打在臉上,帶著一股粘稠的味道順著臉頰慢慢流下。


  明月一愣的轉身望向旁邊,卻見街道兩旁圍觀著的有些百姓手裡不知何時挎了一個籃子,裡面裝著是些已經不能要的爛菜葉與臭雞蛋。


  「蕩婦,真是個傷風敗俗的女人……」


  「打死她,身為三王妃竟然還不守婦道……」


  「三王爺已經放話,我們這下就不用顧及她的身份……」


  各色各樣的話語傳來,使得明月原本已經絕望的心再次注入一股冰冷的寒意……對她出手?指的就是讓旁人對她千人打萬人罵嗎?


  皇甫御,你的心怎麼允許你做到這等狠絕的份上!

  霎時間,各種髒亂東西朝著明月身上無情投來……一股股的疼痛不僅從身子,更是由心底最深處傳了出來,明月只能用殘留的堅強意志勉強支撐著不倒在地上。


  心裡在此刻泛起委屈,低下頭望著右手腕上那處被毀的守宮砂……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用這種下流的方法來詆毀設計於她!


  是趙媚兒嗎?

  腦中不經意湧出一個一直尋她麻煩的名字來,但是旋即又不覺搖頭否定……趙媚兒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昨夜的蹤跡,否則早就告知皇甫御來處罰自己,用不著等到今天早上!

  況且,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昨夜,她可是中了媚葯!

  仰起頭,粘稠的臭雞蛋液體從頭頂順著一道道流下,泛起一股令人噁心作嘔的味道……饒是明月經歷了眾多的苦難,此刻眼眶還是泛起陣陣酸意。


  可是不能哭,她不能哭……她要堅持下去,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而就在此時,馬車倏然停止。


  前方的馬夫在皇甫御的示意下跳下馬車,緊接著走到一直被百姓辱罵著的明月身邊彎下腰:「王妃,王爺說只要您肯依照他剛才所言跪下認個錯,您立刻就可以回到馬車上!王妃,您就別和王爺作對了,受苦的最後還是您自己……」


  馬夫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許是看著明月此刻的狀況太過可憐,語末忍不住的規勸一句。


  「告訴他,做夢!」


  明月抬起眼絲毫不服輸的回應一句,身上到處掛滿了贓物,一副狼狽不堪的滑稽模樣。


  「唉……」


  馬夫嘆了口氣,只好轉身回去回話。


  他給王爺當了多年的馬夫,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倔強的女子,以往的那些鶯鶯燕燕個個巴不得死死貼在王爺身邊……也許正由於這一點,王爺才會對她特別吧?否則怎麼也不會命令他停下馬車來詢問的,擺明就是想給她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還不肯服輸?」


  皇甫御在聽了馬夫的回話后,雙手死死的抓著車內的邊緣,才勉強制止住下車教訓那個女人的衝動。


  他真的難以理解,那個女人是如何承受眾人的怒罵與責罰!

  「加快馬車速度,本王就不信她還能堅持多久?」


  皇甫御鼻間冷哼一聲,一怔過後如此的吩咐一句。


  「王爺,這……這恐怕會出人命……」


  馬夫為難的壓低聲音一句,臉上閃爍著一絲不忍之色。


  「怎麼,連你也替她感到不忍?」


  皇甫御敏銳的捕捉到馬夫臉上的表情,登時心下一股無名火燃燒起來……回想著她在青樓失身鬧得人盡皆知,嘴角緊緊的抿起來。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看王妃的那副樣子,怕等下會鬧出人命……」


  馬夫趕忙惶恐的補上一句,顯然對於皇甫御的脾氣略知一二,因而領悟了皇甫御話里所帶的那一層意思……他雖然憐憫王妃,但是如果藉以得罪王爺就是愚蠢!

  「按照本王說的去做,出了事有本王擔著!」


  皇甫御不曾改變主意的冷冷一句,旋即放下了馬車上的轎簾,遮擋住了外面向這裡觀望的視線。


  「向本王示弱一下,真的有那麼難么……」


  隱隱間,馬車內靠在那裡的皇甫御似是詢問又似是自問的呢喃一句,空氣中卻是無人能夠來回答他這個問題。


  依照皇甫御的吩咐,馬車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明月雙手被緊緊綁在馬車上掙脫不開,只得用剛剛恢復一點的力量小跑起來跟上馬車的速度……期間還是不斷有百姓朝著她身上扔著東西,明月為了躲避隱忍的一直低下頭,聽得耳邊傳來的一陣陣漫罵。


  就算她真的失身,可是他明明對自己沒有什麼感情,為何卻要用這番不堪的行為折磨於她!

  難不成,真的要向他跪下認錯嗎?


  明月這般的無力想著,只感到身上的殘剩力氣慢慢的消失殆盡,連著雙腿漸漸也跟著使不上什麼力來。


  前方忽而此刻間傳來一聲馬兒的嘶叫聲音,明月腳下止不住的向前踉蹌一步……下意識的抬起頭,卻見眼前一個拉著馬桶的木車與馬車差點相撞,馬兒一時受驚的抬高前蹄來。


  上天,不帶這麼整人的吧!


  難道她現在這副模樣,還不夠慘嗎?


  明月在心裡苦嘆一聲,下一刻只見馬兒如同脫韁了般碰撞到運馬桶的木車狂奔起來……馬桶順著木車上滾落而下,登時蓋子被碰撞開開,裡面的一系列茅廁泄物跌灑出來,散發出一種難以接近的騷臭氣味。


  與此同時,身後明月的身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只消一刻,明月整個身子便被拖在地面上一直拉著向前。


  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在全身蕩漾開來,明月只覺得腦海中根本來不及思考什麼……在經過那灑在地面茅廁泄物時,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子從上面一一擦過,就連臉上也被濺上了不少。


  漸漸的,明月衣服與地面摩擦著破裂開來,身上漸漸染上了一層鮮血,但是受驚的馬兒卻是依舊的狂奔不已。


  關鍵時刻,明月手上的繩子被打斷開來,登時明月的身軀在地上滾落了幾圈外停下。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傳進明月的鼻間,吃力的睜開雙眼……視線有些模糊不清,隱隱間只見頭頂的高空中,一襲紅衣的身影飄蕩著,順流直下的向著自己慢慢滑落下來。


  「姐姐……」


  明月口中虛弱的喃喃一句,依稀間腦海中閃過一張妖嬈傾城的臉龐來。


  明月口中虛弱的喃喃一句,依稀間腦海中閃過一張傾城的臉龐來。


  與此同時,在明月所躺位置上方茶樓的一個不起眼窗口旁,一個白髮男子的緩緩收回手,剛才顯然是他先出手打斷了明月與馬車所相連的粗麻繩。


  在望見空中那個紅色人影慢慢朝著的女子落下時,白髮男子原本想要下去的動作一怔,轉而改為拂了下白色衣袖向後離開。


  在他的身後,一個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疤痕的黑衣人呈保護姿態的悄無聲息緊緊跟了上去。


  花千夜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從空中緩緩落至地上,隨之搖曳著過長的拖地紅色衣擺朝著明月身旁走近……當在看清明月身上各處所顯現出的點點血跡時,琥珀色的丹鳳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我的小月兒,怎麼總是這般的狼狽。」


  花千夜媚笑著如此一句,旋即就這樣彎下身子輕抱起了明月。


  明月此時身上因著百姓之前所丟的爛菜而亂糟糟的不能入眼,剛才更是沾染上了許多茅廁的泄物,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可是花千夜由始至終卻是彷彿未曾看到聞到般,只是伸出修長極美的手一點一點撥開明月額前散亂的長發,細細審視著明月微腫的臉龐。


  「小月兒,睜開眼睛。」


  蠱惑似的聲音傳入明月的耳邊,使得將要昏迷過去的明月漸漸睜開了眼睛。


  「放開本王的王妃!」


  明月剛剛開口叫喊一聲,前方從停下的馬車上下來的皇甫御看到這個情形,冷冷的打斷呵斥一聲。


  花千夜很是清楚的感受到,懷中人兒身軀明顯的一顫,昭示著極大的恐懼與不安。


  「放開她?」


  一抹妖嬈的笑容,在花千夜臉上綻放開來。


  下一刻,修長的手指在半空中展現出一個極美的弧度后,轉而定定指向遠處的皇甫御:「你,沒有資格。」


  「大膽,你可知與本王作對的下場!」


  少頃,皇甫御滿臉陰鬱的朝著花千夜抬步走來。


  看著明月就這樣不爭不鬧的安靜躺在旁人懷裡,一股莫名的嫉妒之意在心房處擴散開來。


  花千夜則是不再看向皇甫御答話,只是低眼望著懷中受傷的明月,隨之慢慢俯下身在明月的額頭上烙下一吻:「小月兒,姐姐這就帶你走。」


  話末,還未等明月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只聽得人群中散發出一陣陣的抽氣與驚呼聲音。


  卻見是花千夜足尖一點,朝著高空中飛升而去。


  身後原本走著的皇甫御看到如此情況,眼底里明顯閃過一絲驚訝之意……但只是一瞬,便已運力的緊緊向著花千夜的方向同樣飛奔上去。


  「真是不自量力。」


  花千夜嘴裡如此冷哼一聲,轉而在空中大力的旋轉了一個圈,期間用著衣服上的一根紅色絲帶緊緊纏繞著明月的身體……抬眼望著前方緊追不捨的皇甫御,隨手聚集力量的朝著他猛然打出一掌。


  下一刻,拽著紅色絲帶的那隻手略一用力的提起明月,轉瞬明月再次被花千夜緊緊抱在懷中。


  望著明月眼裡所閃爍著的微懼驚異光芒,花千夜伸出一隻手緩緩的撫摸上明月清澈無比的眸子,似是想到什麼的喃喃一句:「小月兒別怕,有姐姐保護你。」


  「姐姐,我……咳咳……」


  明月努力強壓下過於震驚的心,開口想要說什麼卻是一時止不住的劇烈咳嗽下來。


  待平靜下來時,望著兩邊均是一望無際的遼遠之色,心下很是難以適應的合上眼稍作調整體力……回想到剛才那般非人的折磨,終是緩緩地鬆了口氣。


  罷了罷了,不管如何……最起碼她現在是安全的,不是嗎?

  就算之後回府,皇甫御再用別的方法來處罰她,總好過剛才差點丟了命!

  只是這個姐姐,為什麼又是在她危險的關頭及時出現?


  明明第一次相遇時是在洞房花燭夜,那時她一直以為她是皇甫御所派來羞辱她的工具……可是如今細細想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般的想著,明月稍稍的朝著花千夜的懷裡靠近些許……這個姐姐看著挺漂亮!


  不過當然,這個問題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真的問出來,她可不能保證這個姐姐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她就此從高空中給丟下去!

  如果這樣的話,她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小命,頃刻化於無形之間……那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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