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怪異舉動
這條褲子的膝蓋邊緣都已經在山裏給磨破了,我尷尬的笑著說,這不是流行麽,亮子搖頭,直說這樣的流行他欣賞不來。
我們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路聊到了局子門口,突然亮子猛的回過頭去,朝著身後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就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我問道。
“沒有,好像剛剛有人在跟著我們。”亮子的目光在遠處的拐角停留了一下,然後狐疑的搖晃了一下腦袋,說道:“可能是我最近因為“挖心”的案子精神太過於敏感了。”
他說完,就轉身走進了局子裏,我跟在他的身後,也忍不住回頭看了幾次,就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應該是亮子想多了。
“你們回來啦。”金木回過頭看著我們。
蘭香姐依舊又陷入了昏睡之中,她現在清醒的時間依舊開始變得越來越少了。
“嗯,走,我先送你們去我的宿舍。”亮子說著又從桌上拿了鑰匙,便帶著我們一起到了保安局後麵的宿舍了。
這宿舍一共三層,還真的別說,比我們殯儀館的宿舍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的,一間也正好上下鋪一共四個床位,我們剛好住。
“櫃子裏有好幾床被子,你們今晚先休息,我還要回去值班。”亮子說著就給我們關上了門。
金木將蘭香姐抱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便打著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原本也想早些上床休息,不過馮叔卻是凝著眉表情異常的嚴肅,他快步走到宿舍的窗戶前麵,然後不顧外頭還有大風就推開了窗。
“呼呼呼。”
寒風立刻從窗戶外頭就灌了進來,冷的我直哆嗦。
“馮叔,怎麽了?”看著馮叔的舉動如此的怪異,我便知道一定是他覺察到了什麽。
可馮叔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有快速的將窗戶給關了,並且迅速的從自己隨聲帶著的布包裏抽出了三張黃符。
沾上了朱砂就寫了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符號文字之類的,然後就把符貼在了門口和窗戶上。
而且,這一貼就是八張。
“馮叔,是不是哪兒不對勁兒,這裏有髒東西嗎?”我緊張的問馮叔。
馮叔衝著我擺了擺手:“沒事兒的,早點兒睡,記住,夜裏無論聽到多麽大的動靜,都當作沒有聽到,不要理會就是了。”
“啊?”我聽馮叔這麽說,心中就更是沒有底了。
敢情還真的有髒東西啊?我蹙眉分別看了一眼門和窗戶心情很是複雜,金木卻已經打起了呼嚕。
馮叔爬到了上鋪,便側身睡了,我也盡量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立刻爬上了床,結果一躺下,便看到了一顆腦袋,嚇的我瞪大了眼眸,再仔細一看,是趙老師。
她正在屋子裏飄來飄去,我微微咳嗽了一下,她便朝著我飄了過來。
“趙,趙,趙老師啊,您也休息吧。”我還是不適應她這麽披頭散發穿著紅裙褂,在我的麵前飄來飄去的。
這比恐怖片,還要讓人心頭一緊。
“我沒有地方可以躲。”趙老師的與其很是平淡,我想是不是做了鬼之後就沒有了喜怒哀樂了?
不過,馮玲有時候還是挺活潑的,都是橫死,區別也太大了。
“對了,明天讓馮叔給你弄個稻草人,好讓你住。”我都把這個給忘記了。
趙老師點了點頭,便默默的立在了櫃子邊上,我這個斜角正好可以看到鏡子,鏡子裏沒有東西,而鏡子前卻立著一個人,看起來還真的是挺詭異的。
我閉上眼,不打算再分心,準備好好睡一覺,明天買最早的火車票離開這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門外有哢哢哢的好像是擰門把的聲音。
這讓我瞬間就從迷迷糊糊中變得清醒了過來,想著是不是亮子回來了?
“哢哢哢。”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我不禁開口問道:“亮子?是你嗎?”
門外沒有任何的回應,但是僅僅安靜了幾秒鍾之後,就響起了敲門聲。
“叩叩叩,叩叩叩。”
這一次就連打著呼嚕的金木和都給弄醒了,馮叔卻還背對著我,側身睡覺,我想可能是上了年紀,睡著之後就會比較沉才沒有被吵醒的。
“誰啊?”金木也嚷嚷了一聲。
“砰砰砰!”
門外從敲門聲變成了粗暴的拍門了,金木從床上爬了起來,就穿上鞋準備出去了。
我立馬叫住了金木:“別去,我覺得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兒了,這不是村子裏,沒有那麽多的神神鬼鬼的東西。”金木說完就準備去開門。
我迅速的從架子上下去,而金木的手恰好放在了門把上,而這個時候,門外那暴躁的拍門聲也戛然而止。
“別開。”我說著便一把抓住了金木的胳膊。
金木的身體一僵,手中的門把卻發出了哢嚓的一聲,我條件反射的就一把按住了門。
“怎麽了?”金木見我反應如此大,也嚇了一跳。
“你沒有看到這四張符嗎?是馮叔貼上去的,我想這裏,不幹淨。”我此話一出,金木的臉色立刻大變。
然後迅速的轉身就朝著蘭香姐走去,一屁股坐在了蘭香姐的身邊,一臉緊張的望著蘭香姐。
“這什麽情況?要麽就完全遇不著,一遇上,就沒完沒了的了?”金木念叨著。
我蹙眉,看著門上的這四張黃符,突然覺得這幾張符我好像有那麽點眼熟?不過這種東西應該都長的差不多吧,估摸著就是在殯儀館的時候見過不少。
“你休息,今晚,我就在這門口守著。”我說著就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就坐下了。
明知有東西找上門了,想睡隻怕也睡不著了。
金木歎了一口氣:“我心得有多大啊,還睡覺呢?我可睡不著了,我看著蘭香你睡吧。”
他的黑眼圈重的很,不過因為他的態度很是執拗,我也就不勸說他了。
金木自己可能還沒有覺察到,現在隻要一碰到危險,他就會特別的緊張,不是因為貪生怕死,而是特別在乎身邊的那個女人。
我和金木兩人就這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坐就是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