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去鎮上
馮叔炒了一些臘肉火腿,還弄了一大鍋的米飯,給我們端了出來。
金木一個勁兒的給蘭香姐夾菜,蘭香卻隻是吃了一口,就捂著嘴,渾身不舒服。
馮叔看了一眼蘭香,又想到了什麽,就出了屋子,十幾分鍾之後他就拎著一隻大肥鴨子回來了。
割了肥鴨的脖子將鴨血弄了一大碗放到了蘭香的麵前,蘭香原本是眉頭一皺,我以為現在她的意識夠清醒,對這血會排斥。
可是,她的手卻極為不自覺的伸了出來,端碗就一個仰頭給喝了。
喝下那鴨血之後,蘭香姐的眼睛瞬間又開始泛出紅色的光芒,然後就跟昨晚一樣失控的衝到廚房裏,抓著大肥鴨的就咬了上去。
場麵極為的血腥,看的我不由得心頭一緊。
金木的表情極為凝重,村長則是喋喋不休的說著:“哎呀,我的天哪,看看,看看,她哪裏還有一點兒人樣了?她現在咬的是鴨脖子,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咬我們的?”
“閉嘴。”金木朝著村長又是一吼。
村長默默的坐回到了位置上,也不顧我們這些人還沒有吃,拿起筷子就毫不客氣的把肉全部都撥弄到他的碗裏。
我們大家是都沒有什麽胃口,最後隻是為了保持體力吃了一點兒就準備上路。
本來因為蘭香姐挺著大肚子,我是打算在這個村裏休息一個晚上,可是馮叔卻是立刻反對。
還說陰胎比普通的胎兒穩的多,沒有必要擔心。
“我擔心的不是陰胎,而是蘭香姐。”我壓低了聲音將馮叔拽到了一邊。
馮叔卻搖了搖頭,態度很堅決,說什麽都要立刻離開,沒有辦法,我們隻能跟著馮叔的屁股後麵走了。
一到車上,村長就跟馮叔說了,這到了鎮上就把他放下,這裏到鎮上依舊很近了,我們坐著這“搖搖”車,顛簸著到了鎮上街道口,天色依舊完全的黑了。
這坐火車需要買票,我身上還真的是沒有帶錢出來,金木和蘭香姐也自然沒有,馮叔應該是能拿的都拿了,一共是一千塊。
一千塊確實是夠我們四個買火車票的了,不過也沒有多餘的錢,難不成到了市裏我們要靠著雙腿走到“冥街”嗎?
“村長,要不然您?”我準備開口跟村長借一點。
村長一聽這苗頭不對,立刻就捂住了他的褲頭,一個勁兒的搖晃著腦袋:“不行,我不給,我就隻剩下這麽一點兒了,不能給,還有我們就在這分開,我去找我的親戚,你們就自己走吧。”
村長撂下了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酒朝著黑漆漆的街道走去。
上一次來的時候這街道上還有來來往往的人群,這次來卻沒有看到什麽人影子。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就好像村裏的那些事兒都隻是一個夢,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裘長生現在怎麽辦?先找個住的地方吧,我看蘭香的臉色不好。”金木扶著蘭香姐,蘭香姐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
“對了,我們找亮子吧。”我靈機一動,這鎮上,我還真的有熟人,亮子的情況不錯,在他那住一晚上,再借點錢,那肯定沒有問題。
馮叔也知道他的那些錢肯定不夠花,所以也跟著我們一起去找亮子。
之前金木去過亮子的宿舍,所以,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不過亮子還再局子裏辦事兒,我們又隻好找到了保安局。
亮子看到我們很是驚訝,開心的過來一把擁住了我。
“長生,你夠意思,還知道過來看看我。這是蘭香姐吧?你什麽時候都結婚了?”亮子很可惜,一邊說,一邊將我們請進去,他是值夜班所以裏麵沒有同事。
“亮子,我今天來,其實?”我看著亮子,尷尬的笑了笑,便謊稱自己路上掉了錢包,過來跟他借錢,投靠他一晚上。
亮子一聽便是噗嗤一聲樂了:“哈哈哈,你小子還跟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的,錢包都能丟,你怎麽不把自己給丟了?”
他說完,就拉開了自己的抽屜,拿出一個錢包,不過裏麵就隻有一些零錢,所以亮子便說出去取錢,並且讓我們留在這休息一會兒。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覺得很不好意思,還要讓亮子這麽晚了去取錢,所以執意跟著亮子一起出去。
出了局子,亮子就遞給我一根煙:“對了,怎麽沒有看到你女朋友啊?”
“啊,她啊?”我苦笑了一下:“在家呢。”
“在家?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出去打拚啊?”他說著給我點上了火。
我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白煙,堅定的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一定會把她帶走。”
“嗯,對了,今晚你們要不然就在我宿舍對付一下,我那間都是本地的,除了我之外沒有人住宿舍,所以我在保安局睡,你們就去我那,一會兒我把鑰匙給你。”亮子說完,就朝著四周看了看:“現在年關剛過,不太平啊,不能隨便住旅店。”
“不太平?什麽意思?”我問亮子。
亮子朝著我的耳邊靠了過來,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鎮子上,已經連續三個人被挖了心。”
挖心?如此恐怖的字眼,我隻是在恐怖電視電影裏看到過,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在這民風淳樸的小鎮子上。
亮子說完,就加快了腳步,我尋思著,難怪了,我今天在街上沒有看到什麽人影,敢情這鎮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
說著話,我們就到了自動取款機的前麵,亮子毫不猶豫的就給我取了一萬塊錢,遞給了我,說是不夠,他可以回家幫我弄點兒。
“夠,夠,真的謝謝你了亮子,我?”我看著亮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亮子擺了擺手:“你跟我誰跟誰?你這麽說,那就是打我的臉。”
他說罷,便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怎麽這麽冷的天就穿這麽點啊?”他這才開始仔細的打量起我來。
又拽了拽我的褲子:“大過年的,還穿個破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