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女屍在山洞裏
“她跟你說過什麽?”白智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聽的出,這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是在忍著痛。
“她說,會出大事兒,還說桑權會出現,如果遇到桑權,千萬不要跟他對視,他會攝魂術迷惑對方,還有就是,裘長生家那個上鎖的房間裏有一個密道。”金木仔細的說著。
我知道秋水是大巫師的後代,她能預知某些事情,但是可以這麽準確,我倒是沒有想到。
“不過,有一點她說錯了。”金木似乎猶豫了一下。
“什麽事兒?”白智追問道。
“她說,今天我從那個通道上去,隻能看到裘長生一個人。”金木說著又頓了頓:“至於你?”
“我怎麽了?”白智的聲音很冷。
“你,你,你已經死了。”金木的聲音很小,而我聽了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死了?這話是什麽意思,白智這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裏坐著的嗎,怎麽就死了。
對了,之前桑權說過,我和秋水在一起會影響秋水的預知能力,不過,那個前提自然是,我就是鬼馬星。
如果是幾天前,他們這麽說我會非常肯定的說我不是,可是,桑權那篤定的態度,已經讓我有些茫然了,就連自己都開始不確定。
“不過,你們都沒事兒,那就是最好的,明天晚上十二點,我們大家就一起出村,秋水說了,那是最安全的時間點。”金木說完就又給我和白智倒水。
白智一聲不吭,我想著白智是不是因為金木剛剛說他會死的“預言”不安。
“白智,那個老怪物不是說了嗎,我會影響秋水的預知能力,所以,關於你已經死的語言,肯定就是錯的。”我故意裝作輕鬆的樣子,對白智說:“你看,我們現在不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嗎?”
白智依舊沒有吭聲,金木朝著我走了過來,坐在我旁邊便說:“這白智,真的就跟啞巴一樣,動不動就裝深沉。”
“咳咳。”我微微咳嗽了一聲,便把話題給岔開了:“我們走了,村裏的人怎麽辦?”
“這個秋水沒說啊,不過你應該見過那些人的,他們都已經被勾魂攝魄了,你是沒法救他(她)們的。”金木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我的父母。
“那個什麽裘帆,桑權對他好像還不錯,好歹他也是你父母一手帶大的,他們應該比其他人安全一些,總之,我們出了村再想辦法行不?”金木勸說著我。
我握著秋水滾燙的手,無奈的點頭,現在大家有了一線生機,救人的難度太高,我們現在能自保就不錯了。
而且,如果我們跑了,桑權肯定會著急抓我,也顧不上在村裏興風作浪了。
“對了,有件事我說了,你別害怕啊。”金木的語速很慢。
我不禁苦笑:“現在,還有什麽事情能嚇的到我啊。”
“那個,其實,其實,那個女屍現在就在這個山洞裏。”金木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我。
因為身體沒有完全恢複,腦子鈍鈍的,金木說什麽女屍,我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那個三寸金蓮的女屍,就在你對麵躺著呢。”金木深吸了一口氣說到。
我握著秋水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之前女屍的腳上有紅泥,我們便懷疑沈浩的死和女屍有關,隻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調查,總之不管是或不是,她都是大凶之物。
金木居然還把她給弄來了,讓我著實是沒有想到。
“你,你,你把她弄來做什麽?”我訝異的看著金木。
金木則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兜裏掏出打火機,滑動了一下,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我看清楚了,我的正前方確確實實躺著那紅衣女屍。
她還是跟之前一樣,黑發覆麵,腳上的三寸金蓮也都還在。
“你就算想報仇,也不用把她弄到這來啊。”我隻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金木想要為沈浩報仇,所以才會把這女屍弄到這來。
不過金木卻搖頭,說秋水告訴她沈浩不是這女屍殺的,而是桑權搞的鬼,桑權就是借著我們上山的空檔控製了村裏的人,給了我們一個出其不意的襲擊。
原本,桑權是想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抓住的,但是,秋水第一個借著那個通道逃跑了,並且還算準了一般在金木的屋子裏留下了字條。
金木現在想起還不住的搖頭:“秋水妹子心夠大的,你說萬一那字條被桑權先看到了,那她的行蹤不是也暴露了麽?”
“嗯。”我點頭,也覺得秋水或許是對自己的預知能力太有自信了,沒有想過失敗以後的後果。
“那,她是秋水讓你帶來的?”我看著那女屍,眼睛一眨不眨。
她這麽躺在,我都怕她突然做起來,或者是蓋在她臉上的黑發會突然滑落下來。
“對啊,秋水妹子說了,她的屍體不能留在那桑權的手裏,我們帶不走,到時候就在這山洞裏給燒了。”金木說著便在我的耳邊嘀咕了一聲:“對了裘長生,秋水說她是花解語呢。”
“什麽?”我愕然的看著金木。
花解語,也就是鬼馬星的母親,如果我是鬼馬星,那她豈不是?
“裘長生,如果真的要燒她,那也隻能由你來燒。”一隻靠在牆壁不言語的白智,終於開口了。
“我?”我蹙眉看著白智:“我真的是鬼馬星嗎?”
“嗯,你的父親應該就是在獵山無意間發現花解語,並且救了她,讓她順順利利的生下了你。”白智的麵色紙一般的慘白。
“那按照你這麽說的,她又怎麽會成了這副模樣,她不是屍妖麽,屍妖怎麽會鬥不過人呢?”白智肯定的回答,然我的心裏起了變化。
想著這個有可能是我母親的人,她是被父親和村長他們燒死的,這實在是太難接受了。
“屍妖一旦生了孩子元氣大傷,陰氣也會散去,很難再恢複,所以那些人應該是在她虛弱的時候下的手。”白智分析道。
我微微點頭:“那她真的吃了我弟弟的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