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地板下有密道
我不由得苦笑著,金木上一次是跟我分開關押,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不過,就桑權那暴戾的個性,說不定金木已經被他給害死了。
想到這,我不禁悲從中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天沒有喝一滴水的緣故,居然眼睛都幹澀的很,半天也流不出眼淚。
隻能是堅硬的挺著脖子,覺得自己現在就跟等死差不多。
“裘長生?裘長生?你丫的,特麽在不在啊?”
聲音越來越清晰,由小變大,我怔怔的聽著,不由得將目光看向那門的位置,門外除了呼呼呼的風聲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白智還在奮力掙紮,他知道,現在的我根本就幫不上他的忙,所以,也就不朝著我這邊觀望。
“白智,白智,你聽到了嗎?好像有人在叫我。”我呢喃的對白智說。
白智一聽,不禁蹙眉:“你是餓過頭了吧。”
他說著發出一聲低吼,可是繩子依舊穩穩的繞在他的腿上,這麽粗大的繩子,還是繞了好幾圈綁的,他怎麽可能弄的開。
從窗戶前的地板下麵真的發出了怪聲,我和白智都是一愣,相互對看了一眼之後,屏住呼吸看著那發出響聲的地板。
我們家的地板就是普通的水泥地板,因為很久沒有什麽人住了,所以地麵上的灰塵厚的很,基本是看不出水泥的顏色了。
“啪”的一聲,一塊正方形的水泥板子被推開了,緊接著就露出了半個腦袋來,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
“金木?”
我在心裏叫了出來,鼻子也是一酸,他居然沒事兒。
金木就好像是地老鼠一般躥了出來,直接就過來給我解開鐵鏈子,我看著金木,他的全身上下完好無損,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被桑權給折磨過的樣子。
這倒是讓我有些訝異,但是,喉嚨裏已經發不出什麽聲了。
金木一邊給我解開鐵鏈子一邊咒罵桑權變態,然後又去幫白智,他看著白智肋骨上的鐵鉤子,眉頭緊縮,小心翼翼的給白智解開了繩子之後,便扶著白智起來。
原本是想將鐵鉤子拔出來,再離開,可是又怕這期間被桑權發現,所以就隻能是讓白智忍耐一下就這麽掛著鐵鉤子走。
金木讓白智先下去,然後再兩個人一上一下合力將我弄到底下。
這底下居然是一個大大的密道,足夠容的下兩個人並排走,我在這住了這麽多年,居然都沒有發現這個密道。
金木扶著我,白智踉踉蹌蹌的跟著。
“你們忍耐一下,這條道還挺長的。”金木說著就加快了腳步,我幾乎是被金木整個提溜著走的,神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什麽時候到了通道的出口,還都不知道。
因為現在是夜裏,外麵黑漆漆的一片,我的耳邊不斷的傳來金木和白智那急促的呼吸聲。
從一個洞口鑽出來,金木依舊沒有停住腳步。
“金木,你,你,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我的眼皮子無力的抬了一下,依照我對村裏周邊山的了解,這座就是墳山了。
“啊,你說什麽,大點聲?”金木壓根就沒有聽清楚我的呢喃,側著臉看著我問道。
我沒有力氣回答他,他便又繼續走,走了近一個多小時了才停了下來,此刻金木一手提溜著我,一手扶著白智,也是大汗淋漓。
“到了,到了,我的天。”金木說著將我朝著地上輕輕的一放,再把白智也扶到一旁坐下。
金木自己則是沒有休息,轉身就去給我們拿了水還有吃的過來。
白智也不顧冷傲,接過去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我則是還吃不了東西,喝了點水緩一緩。
“好一點了嗎?”金木緊張的看著我,雙手又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的:“你該不會有什麽內傷吧,胳膊腿還在吧?”
“別摸了。”我被他弄的渾身都癢癢。
金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你啊,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呢,沒事兒,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吃點喝點我保證你不會有事兒的。”
金木是拍著胸脯跟我保證,我隻能是報以苦笑。
“對了,你怎麽會在這?你被抓走之後,又跑掉了麽?”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大,當時全村的男人幾乎都在祠堂裏,金木一個人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不是,說到這事兒,真的,秋水真的神了。”金木莫名的提起了秋水。
“秋水也跟你一塊兒?”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金木點了點頭,又歎了一口氣。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秋水現在怎麽樣?她沒有受傷吧?”
“沒有,就是一直都高燒不退,現在,村子唯一出口,已經被人看住了,我們出不去,要不然我早先把她送走了。”金木說著不禁歎了一口氣。
“她在哪兒,讓我看看她。”一聽秋水在這,我頓時是激動了起來。
朝著四周看了看,這裏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洞穴?金木點了點頭,將我扶了起來,帶著我到一旁的草堆邊上,然後便說,秋水就躺在這呢。
我伸手在黑暗中摸了摸,終於是摸到了一張滾燙的臉頰,她還在發燒,再這麽燒下去怎麽得了,必須想辦法帶她走。
“呃呃呃。”我和金木都挨著秋水坐下,白智的方向卻傳來了痛苦的低吼聲。
我不禁一愣,和金木都條件反射的問白智怎麽了。
白智沒有吭聲,幾秒鍾之後,我就聽到了“啪啦”一聲,好像是金屬碰到石塊上的聲音,想必應該是白智把勾在他肋骨上的鐵鉤子給拔下來了。
隻要想想就覺得自己的肋骨都會隱隱的發疼,不過白智也隻是吭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再吱聲了。
“去看看白智。”我趕緊對金木說道:“對了,把我的外套脫給白智。”
這麽冷的天關著膀子吹著風,還受著傷想著就揪心。
金木一聽,二話不說,脫下他自己的外套,說他塊頭大,也沒有受傷,就這點冷扛得住。
我沒有力氣跟金木爭什麽,就隻好默默的坐著拉著秋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