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蠱毒護主
雲七的死應該是他用刀割破花玉良胸口的那一瞬間被花玉良身體裏的蠱毒所攻擊,難道花玉良身體的蠱毒可以護主?
這不過是我的一個猜想而已,而禦屍門的人卻在此刻哄然大笑:“雲七,你死的好!蛇蠱果然就在他的身上!”
禦屍門的笑聲還未停止,不遠處就傳來陣陣風卷雲湧的呼嘯聲,夾雜著鬼哭神嚎,他什麽時候放出暗號召喚禦屍門的其他門眾?
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禦屍門的人就會把我們團團圍住,怪不得他們會把花玉良單獨帶到這裏,就算我跟花玉良在這裏死了,而苗疆大祭司那邊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麽死的。
“秋水!幫我一把!”我高聲怒喝之時,頓時感覺到周身陰氣暴漲,而我體內的地獄之火也瞬間高漲了數倍,我揮鞭朝禦屍門斬去一刻,地獄之火夾雜著鬼哭神嚎的陰氣一同撲向禦屍門。
而禦屍門的人突然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接連接下我數次攻擊,忽然身形一轉繞到我的身後,我的身後便響起陰森的聲音:“你死定了!”
話音剛落,我隻覺得胸口處刺痛無比,我頓時手下無力長鞭也掉落在地上,嘴角滲出鮮血,我仰起頭看向已經站在我麵前的禦屍門人,他輕笑道:“你功夫不錯,可惜的是你中了毒,隻要逼你出手,你根本撐不了幾個回合。”
原來他見我出手的笑容是這個意思,他一直在等我拚盡全力一搏時,蠱毒因此受不住控製而發作。
禦屍門從懷裏掏出一塊不知名的東西放在掌心,道:“你既然都快要死了,倒不如讓我再利用利用,你這幅身軀煉化成僵屍倒挺有用處的。”
禦屍門說話間漸漸逼近我的身邊,我渾身刺痛根本無法用力,更別說跟他拚命了,現在我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死亡的來臨。
可就在這時,禦屍門人臉色突變,猛地抬頭喝道:“是什麽人?還不快出來!”
這個時候他完全可以殺我,可此刻卻露出如臨大敵的神態,會是誰?是白香帶著大祭司來了?還是懸金吾的人?
可他們都不可能令禦屍門人如此膽顫,白香根本不可能看著我命懸一線之刻才出現,而懸金吾的人恨不得禦屍門人殺了我,又怎麽可能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在我隨著禦屍門人看去的方向望過去時,隻見數十道身影從草叢中躍了出來,我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他們手中握著的長簫。
苗疆人的裝扮,他們是苗疆人?
我還在揣測來人身份時,陣陣呼嘯的風聲在我耳邊擦肩而過,我明顯感覺到那風中帶著蛇吐信子的‘嘶嘶’聲,此刻的我根本沒辦法與之抗衡,就在我無可奈何之際,一條繩子從我身後突然纏繞在我的腰間,猛地把我往草叢裏拉。
就在我大驚之時,身體已經落在地上,從我身後縱身躍出數人衝向禦屍門人,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我,而是禦屍門人!
禦屍門人在與之糾纏時怒喝一聲:“高崇!你這樣藏頭露尾的幹什麽?怎麽不敢出來跟我打?放這些魚蝦出來有什麽用?”
有個男人聲音在樹林中響起:“那有怎麽樣?魚蝦奈何不了你,你又敢對他們下殺手嗎?”
在聽見聲音的時候我抬頭看向禦屍門人的方向,隻見他手正掐著一個苗疆人的脖子,麵露凶狠,可卻不敢下殺手,那人說對了,他不敢下手。
而更為奇怪的是,其他的苗疆人隻是把禦屍門人給圍住,卻沒有對他下手。
我看見禦屍門人微微動了動腳步,可那些苗疆人緊跟著他的步伐,仿佛他動一下,那些苗疆人就會跟著動一下。
禦屍門人頓時怒氣暴漲:“高崇,你這樣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出來咱們單打!”
高崇冷笑道:“你用你的本事殺人,我用我的本事困你,你有膽量可以從這麽蠱蟲中突圍出來。”
蠱蟲?我詫異的看著那些把禦屍門人圍住的苗疆人,他們不是人?隻是蠱蟲?
我頓時靈光一現,怪不得禦屍門人遲遲不動手殺人,原來這些根本已經不能說是人了,隻是苗疆人煉製的蠱人,倘若他們一死,蠱蟲就會從蠱人的身體裏剝離出來,到時候就更加沒辦法控製了。
禦屍門人冷靜了下來:“高崇,你困住我無非是為了蛇蠱,你忘了跟葉先生之間的承諾了?”
“承諾?你們要是記著承諾會私自出來找蛇蠱嗎?雲七怕是因為動了那個男人才死的吧。”高崇不屑的說道。
此刻那幾個蠱人已經將花玉良給架了起來,還有幾個蠱人將我團團圍住,這時我發現有一絲的陰氣圍繞在我的腳腕處,我低頭一看是一方錦帕,是秋水!這是秋水的錦帕,他們都過來了?
我不禁有些欣喜,隻要秋水能夠把白香、路詩詩她們帶過來,那我跟花玉良就還有一線生機。
可就在這時高崇陰冷的聲音響起:“他身上的不是蛇蠱,他已經沒用了,殺了吧!”
而剛才還圍在我身邊沒有異動的幾個蠱人突然揚起手中的彎刀,我的身體突然間如同柳絮一般竟然從他們之間穿了過去漂浮在空中,我明白這是秋水在幫我,可是我逃了花玉良怎麽辦?
我壓低聲音對秋水說道:“你有沒有辦法救花玉良?”
秋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不用擔心他,那些人是動不了花玉良的,高崇很明白花玉良身上的蠱毒,更是不敢輕易動他,我先帶你出去吧。”
在說話間我在空中看見了急匆匆朝高崇那邊趕去的路詩詩等人,我連忙喊道:“秋水,快停下,我看見他們了。”
我的身體輕飄飄的落在路詩詩等人的前方,嚇得他們連掏出兵器對準了我,我趕忙說道:“是我!”
路詩詩大驚:“你怎麽在這裏?花玉良呢?你們怎麽突然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