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危機四伏
“不行,他必須得進去。”花小蓮冷聲說道。
大祭司絲毫不顧及花小蓮的麵子,沉著一張臉看向花小蓮道:“我敬你是懸金吾堂主這才給你幾分麵子沒有殺他,你可別得寸進尺。”
花小蓮上前一步從懷裏掏出一塊牌子置於空中道:“不知大祭司可還認識這塊牌子?當年之事你可還記得?”
一看見牌子大祭司的臉色微變,隨即轉過身不知道跟身後的人說了些什麽,他們居然撤了防守的人放解雲鴻進來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苗疆深處,我放緩了腳步走到了白香的身邊輕聲說道:“白香,這次謝謝你了。”
“先別說話,進了苗疆之後再說。”白香有意無意的疏遠讓我有些詫異,可能是有些不能跟我說的原因吧。
不知道走了過久,我們在樹林裏停下休息,經過了這幾天神經緊繃的趕路我們都放鬆下來好好睡了一覺。
半夜時分,秋水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長生,快醒醒,別再睡了。”
我猛不丁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四處張望著,卻看不見秋水的影子,是在做夢嗎?可秋水的聲音又再一次的響起:“長生,我在別的地方,你放鬆心神,我們互通靈神。”
在秋水的引導下,我閉上雙眼的那一刻,眼前就出現了另一個場景,此刻靈鬼門的人跟禦屍門的人處於對立麵,他們的中間橫著幾具屍體。
看樣子,他們之間已經打過一架了,許良的屍體就躺在地上,身軀已經支離破碎的,原來許良被禦屍門的人帶走之後煉化成活屍了,他應該在交手的時候被靈鬼門的人給毀了。
禦屍門的人冷聲說道:“雲七,再打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名叫雲七的趕屍人目光冷淡的看向靈鬼門的人說道:“你們這些趕屍的不好好趕屍,跑到這裏湊什麽熱鬧?”
禦屍門道:“蛇蠱是本門勢在必得的東西。如果不是跟葉先生做了交易,本門早已下了殺手,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本尊說這些廢話?”
雲七道:“大家都是跟葉先生做了交易,那就得好好說上一說了,之前定下規矩誰拿到人就是誰的,現在倒好,我把人帶走了,你們卻過來插一手是怎麽回事?”
“當時那情況你也在場,白香那丫頭心眼實,她才會收下我給她的行屍散。”禦屍門話說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對,那幾個人身上分明是帶著蠱毒的。”
“你的意思是?”雲七臉色頓時一沉道:“五毒門的人也動手了,那毒是他們下的。”
“我們在暗地裏對那些人動手腳,依著五毒門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會按兵不動,雖然他們答應了葉先生不會提前動手,可都是江湖中人,暗地裏不論做什麽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禦屍門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我覺得五毒門的人應該是另有打算,他是想等我們爭個頭破血流,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雲七像是突然開竅一般,“這該死的金老頭,咱找他去,問問他究竟是想幹什麽,大不了明刀明搶的打上一架。”
“慢著。”禦屍門的人伸手攔住了他,低聲道:“我們無證無據的怎麽去找他?倒不如我們兩個聯手找蛇蠱,到時候我們再來決一死戰看誰有資格拿蛇蠱。”
“行。”雲七一口答應下來,“不過你看他們幾個誰最像是帶著蛇蠱的人?”
禦屍門想了想道:“我知道有一個人,他身上的蠱毒很奇怪,而且他的蠱毒就連白香都看不出來,恐怕就是那個人了。”
我明白禦屍門口中的他是誰,說的就是花玉良,我故作睡覺,等他們過來的時候偷襲他們。
果不其然,他們很快就過來了,而且在黑暗中居然看不見他們的身形,是鬼掩身,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來想要搶蛇蠱了,可惜他們猜錯了花玉良身上的並不是蛇蠱。
我趁著他們的注意力全在花玉良身上的時偷偷的移動身形繞到他們的身後,隨即抽出地獄之火凝聚全身,可他們的速度著實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花玉良的麵前了。
隔著樹木,我通過秋水的眼看見他們蹲在花玉良的身邊,雲七一把扯開花玉良的衣服,奇怪的是花玉良的胸口竟然有一朵很大的並蒂蓮花,模樣十分的鮮豔就像活的一樣。
雲七抽出彎刀蹙眉道:“我們從什麽地方下手取蠱?”
禦屍門的人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花玉良胸口的圖畫:“他身上的蠱蟲居然可以成畫,看樣子蛇蠱一定在他的身上。”
他們集中精力在花玉良身上時,我也在背後等待合適的機會將他們一舉拿下,否則的話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就在我準備將地獄之火打向他們的時候,禦屍門的人突然轉身怒喝一聲:“是誰?”
禦屍門轉頭看向的方向正是我所在的位置,所有人都處於沉睡中,我很肯定這裏就隻有我一個人,完了,我被發現了。
我已經沒有時間考慮其他的事情,抽出長鞭打向他們,長鞭周身環繞著的地獄之火頓時暴漲,泛綠的火光直接先我一步衝了過去。
禦屍門也在同一時間喚出行屍抵擋,行屍在觸碰到地獄之火時驟然燒成灰燼,禦屍門的人大驚道:“地獄之火?你是什麽人?”
我並沒有回答,反倒是將地獄之火更是抽出幾分來打向他,可就在這時,我的心口絞痛無比,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
禦屍門冷哼一聲道:“你們都中了五毒門的蠱毒,居然還想著救他?雲七!快剖開他的胸口把蛇蠱取出來!雲七.……”
禦屍門喊了幾聲都不見回應,轉身之際看見雲七已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整個人黑如焦炭,他的七竅滲出黑色的血。
“雲七!”禦屍門驚聲之際連連退後,這時我看見側躺在樹邊的花玉良,被人拉開的衣服,而胸口處也被人割開了一道不是很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