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褲襠里的暗器(一更)
對他所說的內傷,杜青緣只以為是肚皮內部受傷,嚇得臉色唰一下白了。
哆嗦的伸出手在他腹部上摸了起來,「太傅,內傷在哪裡?這都看不見傷口要如何搽藥啊?難不成要把肚皮劃開?」
一滴冷汗從沈衍額角滑落。
眸光從她焦急的小臉上轉到她的小手上,那微涼的手心落在他腹部,就似羽毛撩撥著他癢處,讓他小腹驀然一緊,喉結不由得滾動起來。
就連杜青緣都聽到他吞咽口水的聲音,倍加緊張的問道,「太傅,你怎麼樣了?究竟要如何治啊?」
她一邊說話一邊又試探性的在他身上摸索,從小腹到胸口、再從胸口到小腹……
沈衍呼吸越發加重,最後不得不把她那隻撩人的爪子抓住。
「別動……你會要我命的……嗯……」
「啊?」杜青緣一聽,更是嚇得直哆嗦。
她又趕緊盯著他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無暇但又緊實壯碩的胸膛,還是看不出任何傷處,倒是看到褲子被什麼撐得老高。
「太傅,你藏了什麼東西?」她一邊問一邊好奇的伸出手。
「嗯!」沈衍眸孔瞬間收緊,雖然沒有尖叫,但也重重的悶哼了一聲。
「這什麼呀?太傅,你受了傷,別再把鈍物放身上,小心傷著自己。趕緊的,我幫你拿出來。」杜青緣說著話就要去解他褲腰帶。
沈衍那可真叫一個花容失色,在她抽開他褲腰帶時,猛的翻身滾向了床里,並抓過被子蓋在身上。
「太傅你……」
「這是我隨身的暗器。」
「暗器啊?那更不能放身上了!」
「……?!」沈衍夾著腿,手捂心口,腦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也是被子蓋著,才能將他此刻的窘態和狼狽全掩蓋住。
可偏偏床邊的人兒完全不懂一個男人的難受,還要掀他被子,「太傅,你還沒告訴我你傷在哪呢?我怎麼給你搽傷葯啊?你是不是特別難受?你別再遮著捂著了,要是耽擱了療傷那就麻煩了!」
他一張白皙如玉的臉憋得就跟被燙過似的,實在受不了她『折磨』,索性扳起了幾分臉色,「把葯給我!」
杜青緣愣了一下,趕緊把旁邊的藥瓶遞給他。
沈衍打開瓶塞一看,見是一些葯碗,他也沒遲疑,倒了幾粒就送進嘴裡。
見狀,杜青緣體貼的跑到桌邊倒了一杯水。
沈衍都沒敢讓她喂,自己接過喝了一口。
再躺回床上時,他臉上紅燙的顏色少了許多,但額頭上的汗液還在,而且呼吸還是很緊促。
「太傅,你覺得怎樣?」杜青緣緊張的看著他反應,雖然看著他服下藥丸,可對他的神色越看越擔心。
「沒事。」沈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可是你這樣子讓人好害怕,要不我找個大夫回來給你看看吧?」
「不用了。」沈衍閉著眼搖了搖頭,突然補充了一句,「我是自作自受,該得的。」
他說的自作自受杜青緣明白,那件內衣她早就看見過,也早就知道他的心意。
她也知道今日王爺為何要傷他,還是因為那件內衣……
只是看著他難受,她心裡也不好受,「太傅,真不明白你怎麼會做那種事呢?若是讓別人知道,那可是要被人唾罵的。而且不論是對你、還是對王爺王妃來說,都是有損名節的。」
沈衍緩緩的睜開眼,眸光突然凝視著她,緋紅的唇角淺淺的勾了一下。
「以後不會了。」
「不會最好了,那種事真的不要做了。」
「嗯。」
「太傅,你究竟傷在哪裡?王爺是如何把你打傷的?」杜青緣又追問道。沒搞清楚他的傷勢,她真是抓心抓肺的著急。
「我剛不是說了嗎,內傷。」
「那要怎麼醫治?要多久才能痊癒?」
「王爺不是給了葯么?估計十天半月吧。」
「真要這麼久啊?」杜青緣忍不住驚呼。
「你知道?」沈衍挑了一下微蹙的眉頭。
「王爺說的啊!杜青緣如實回道,「他給葯的時候就說了,要我把葯拿回來好生服侍你,他還說會求皇上准你半個月假呢。」
「呵呵……咳咳……」沈衍忍不住輕笑,可笑聲一出他又捂著胸口悶咳起來。
「太傅,你別說話了,趕緊休息吧。」杜青緣又是一嚇,忙傾身給他揉胸順氣。
儘管她小手隔著被子,可沈衍還是覺得口乾舌燥,放在被子里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沒伸出外面。
只是他又輕咳了幾聲之後,突然問道,「你今日陪王妃出去,可向她師父問出了什麼?」
他說話嗓音都變得沙啞起來,但杜青緣只當他是咳嗽厲害了,把杯子端到他唇邊,喂他喝了一口水后才回道,「沒問出什麼,而且我看王妃也沒有懷疑她師弟的意思。」
「那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杜青緣認真的回想了片刻,然後把古依兒和苗仁伯的對話說給了他聽。
聽她說完,沈衍就忍不住冷哼,「王妃極會做戲,她面上不疑不代表心中不疑。」
「太傅,你真是太了解王妃了,難怪王爺要罰你。」杜青緣驚訝道。
「咳咳……」沈衍彆扭的又咳了咳,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她本就是這樣的人,是你太笨看不穿而已。」
「嗯,我也覺得我很笨。」
看她低下頭,沈衍抿了抿薄唇,嗓音突然溫潤了許多,「我沒罵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不夠仔細,沒留心觀察他們的神色。」
「啊?這要如何觀察?」杜青緣立馬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你以後與人來往要多加留意,但凡別人問話,在得到答覆時多加查看其人的音容神態,不是發自內心的,總會有跡可循。」
「還能這樣看人啊?可是我都不敢盯著別人看。」杜青緣又自卑的低下頭。
「所以說你……算了,以後你好好琢磨吧。」沈衍脫口而出,但那個『笨』字還是及時的收住了,只是面對她毫無自信的樣子,他眼眸中露出一絲深深的無奈。
見他不太高興,杜青緣也不說話了,就畢恭畢敬的站在床頭邊,等著他隨時吩咐做事。
沈衍斜了她一眼,突然又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他咳聲不重,但聽著就讓人難受,杜青緣趕緊又傾下身繼續給他揉胸。
「太傅,真的不用找大夫嗎?」
「咳咳……說不用就不用。」沈衍咳嗽之餘還不忘瞪她一眼。
「哦。」
他人是躺著的,杜青緣給他揉著揉著發現被子有一處有鼓了起來。
她好奇不已,這次沒伸手去抓,而是試探性的問道,「太傅,你那是什麼暗器,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平日里我怎麼都沒發現呢,你藏得真好。」
「咳咳咳……」沈衍突然加重咳嗽聲。
「太傅,能把它拿出來借我看看嗎?」
「你……咳咳……」聽她渴求的話,沈衍一時氣短,差點把自己咳死過去。
「太傅!太傅你怎麼了?你別激動,我不看了不看了!」見他咳得險些回不過氣,杜青緣趕緊改口放棄。
沈衍一臉漲紅,喘氣都如牛似的,好半響才平穩下來。
看著床邊緊張到一頭冷汗的人兒,再看看小腹下被頂高的被子,他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了。
偏偏這個惹火的小東西還一副失望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腦子犯什麼抽,竟脫口道,「晚上再給你看。」
聞言,杜青緣兩眼生亮,立馬又朝那頂高的一處看去,「真的呀?呵呵!」
沈衍眼抽、嘴角、甚至覺得五臟六腑都抽搐得厲害,經不住她那種興奮的眼神,他立馬翻了背對著她。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
「衍弟,你在裡面嗎?」
沈衍瞬間臉黑,本不想搭理,可杜青緣已經跑過去開門了。
「沈公子,太傅受傷了,正在休息呢。」
「我就是聽說了此事,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沈少源大搖大擺的進了屋裡,走到床邊把床上的男人看了又看,戲謔道,「衍弟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這才幾日功夫又受重傷了。上次是抓偷奸的假和尚,這次又是為了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