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三合一
27
（一）宣傳
不過新人要招, 宣傳也要開始。目前一切進入正軌，那麼最重要的就是打響名氣。
好吧, 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這是不是目前的關鍵，她只知道，最近的耗費太大，她想賺錢==
陳香瑩說：「最好的方式是打廣告。我們以前是在電視上發廣告, 這個能看到的人最多。」
凌夏點點頭，問留下的周彩：「咱們還有多少錢？」
周彩：「三百六十萬元，除去日常的開支, 流動的資金大約是一百萬每月。」
陳香瑩頓了頓。忘了這是小公司，「這樣的話可能就不划算了。不過也不一定，一百萬，找地方台播放，也是足夠放一個月了。電視播放的效果很好，曝光率很高。」
凌夏覺得可以。
然後就是確定城市了。凌夏想了想：「我們主要還是對小城市銷售一線城市的東西。所以要選小城市最好。」
周彩考慮的是錢。「沒錯, 小地方的電視台也便宜。」
鄧易不大同意, 「可是小城市的經濟水平不高, 可能支付不起代購費。」
這倒是個問題。「那就選一些新興的城市。這種城市的購買力不錯，但是商品供應跟不上, 需求應該會很高。」
韓英見多識廣，列舉了幾個城市。
周毅說：「運費也是個問題，盡量選擇周邊的吧。」
最後選定了五個城市。陝北、西山、大錦、河地、安微。選了個日子。
就帶著人飛去。
然而事情相當不順利。有些台長根本見不到人。或者見了沒說兩句就拒絕了。
陳香瑩說：「這樣不行。以前在王氏名氣大不一樣。我們才剛成立, 需要用點別的手段。」她總記得自己在王氏, 以至於出了差錯。
畢竟是在文宣部多年, 陳香瑩以前沒做過，卻也大概知道一些。打聽到他的喜好送了不少東西，請了很多次豪華大餐。終於肯賞臉見他們一面。
凌夏還氣不過，是香姐說：「你還年輕。這種事情很常見啦。」
凌夏想也是這麼回事，但是對這種做派還是感到很噁心。
飯桌上，方台長拍拍發福的肚皮，眯著一雙小眼睛說：「廣告？噢……這幾年我們城市發展起來啦，總有人來找我們放廣告。。可是嘛！廣告這是能隨便放的嗎？不能啊！咱們廣告雖然是為了賺錢，可也是有門檻的，要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廣告都放，像什麼話……」
陳香瑩笑著附和：「當然當然，是這個道理。不過我們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公司，我們規模雖然小，才剛成立，可也是正規的公司。」
方台長眯著眼，一臉饜足：「是嗎？我考慮考慮。」
這事急不得。這頓飯也就結束了。
凌夏憋了一肚子氣：「咱們送了這麼多，還要考慮？」
陳香瑩說：「像前面幾個，肯收就還有希望。要不……再砸幾萬？」
凌夏不情不願，就當她摳門吧，她反正還是窮人心態，每一分都是自己辛苦掙來的，到現在在這一塊都砸下去二十萬了。現在還砸，要是成功後期還要甩幾百萬，肉痛呢。
但是就如同香姐說的，對這些官也只能捧著了。最怕的是人家不收，那就更沒門了。憋著氣又送去十萬。
那邊收了。
按捺著又等了幾天，眼看時間就要到了，託人去問了問。卻得到一個拔涼拔涼的消息。
她們看中的廣告位賣給別人了！就是當地一個知名牌子。輕而易舉。
凌夏當場就炸了，在電視台門前堵著台長質問。
方台長輕蔑地笑：「我都說了不給不三不四地公司，一個網上地騙子，也想上？」
凌夏冷冷笑：「是嗎？那你等著瞧。」
陳香瑩也氣不過，她在王氏的時候，這些地方台哪個不是捧著他們，也是頭一回受這種氣。說：「我們就是小公司，也是一片，你給就是給，不給就是不給，模稜兩可地耍我們好玩？江湖規矩收錢辦事，你收了我們的錢，卻做這種事？」
方台長用鼻孔看著她們：「小公司就是小公司，十萬二十萬的，很多？我還以為是開胃菜呢！就這點錢就想要我給你播？想得美！」
凌夏和陳香瑩氣得不的了，然而對比了□□型。勢單力薄無可奈何。拉著香姐說：「和這種豬頭說什麼，咱們走。」
方台長氣炸了，他最討厭人家說他豬頭：「說什麼呢你！臭女人！兩個女人撐起來的是什麼正規公司？沒有男人你們做得來？趁早嫁人吧！」
很好。來自十年後的凌夏受不了了。頓住，回頭。那台長看到她聽見了，更得意：「是吧？我說你一個漂亮小姑娘，找個人嫁了不就好，還開什麼公司啊！說什麼快購？什麼線上商城？聽著好聽，一看就是騙人的，小姑娘你這不行，要騙人也要換個行當，比如拉皮條什麼的……啊！！！！！！」
凌夏拎著鞋子，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凌夏突然脫下鞋子，對著那個巨大的靶子迎面甩了過去。本來是想甩他一臉，可惜有點遠，下移了位置。不過效果更好，尖銳的鞋跟直接砸中了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頓時那個豬哥就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這才是老夏的做法！伏低做小什麼的……見鬼去吧！
「讓你嘴臭！今天我老夏就替天行道！老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嫁人不嫁人也不是你說了算！公司能不能做成，你就看著吧！記著我凌夏的大名！」
看看另一個鞋子，凌夏嫌棄不想穿。索性脫了另一個，赤腳走人。
陳香瑩也覺得出了氣舒服多了。不過接下來依舊要憂心：「那咱們怎麼宣傳？報紙？雜誌？」
凌夏沉默。是啊，電視台是行不通了，他們就不會看得上他們這些新開的小公司。
那麼報紙雜誌呢？他們就看的上了？
陳香瑩說：「報紙雜誌門檻會更低一些，收費也便宜一些。」
是了，說到這個就心痛：「可憐我二十萬打了水漂。」
陳香瑩愧疚：「都是我的問題。」她自詡經驗豐富，沒想到出來闖的第一單就出了問題。真是丟臉極了。果然在王氏混日子把腦子混沒了。
「不關你事。」凌夏擺擺手，「誰會想到還有收錢不辦事的人。」磨牙：「方建設是吧？姑奶奶可記住你了！」
現在暫時不能報仇，先在小本本記下。不過也因為這個對報紙雜誌感到抗拒：「我看也別投什麼雜誌報紙吧？這些官方媒體，門門道道太多，麻煩。不砸錢不成事，砸了錢也未必能成，最後拿到了，看看前期的投入也不一定能夠回本。」
從這些台長們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很多人的接受度還是不夠，就算看見這個廣告也不會真的上網來買。
現在不是十年後那個網路發達、人手一部智能機的時代。現在上網還是只有電腦，多數人對上網的態度都是「玩物喪志」。
經過她這麼一提點，陳香瑩也想到了：「也是。咱們的受眾沒抓准。」
可是凌夏也沒別的頭緒，書到用時方恨少，幾個月前她還是個只會解數學題的大學生。對這些宣傳啊公關的都不懂。
不過這麼一想也心平氣和很多。「慢慢來吧，有現在的的規模已經很不錯了，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
該知足了，幾個月前才憑著對網購的熱愛就投入了這一塊，轉眼就有了公司和這麼多精英給她賣力，相當棒了。
在河地待了這麼多天，房費都花了不少。既然沒有頭緒，兩人就收拾收拾回去再想想。
坐了出租準備去機場，望著窗外發獃，還是有點丟人，滿懷希望地來這麼一趟，結果灰頭土臉地回去。就和那路邊鏟小廣告地人一樣……
！！！！
「唉唉誒！等等！香姐我想到了！」
讓出租停了車，凌夏打了雞血一般，拉著一頭霧水的香姐說，「誰說咱們一定要通過官方渠道，咱們換個思維！」
陳香瑩不懂：「找普通的報紙雜誌？」
凌夏神秘一笑：「咱們可以發傳單呀！」
傳單嘛！造價便宜，針對性強，適合小範圍傳播。而且在這時代，尤其小城市還沒有傳單大規模出現，許多人都有新鮮感。
拉著陳香瑩回去加班加點地設計了傳單，又拉了她殺過來親自在這邊盯著情況。她也不換地方，就還是河地，她就和這裡杠上了！
人手很好找，凌夏讓人選了不是那麼好的高中蹲著，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不少。凌夏瞭然，不同一中二中這種，裡面的孩子都愛學習，放假都在補課。這些高中的學生放寒假了瘋玩，聽說有錢賺都很樂意，就算髮一天才50也有人搶著要做，廢話！不就站著發傳單，太簡單了！發一天就可以給小女朋友買禮物了！再也不用想著怎麼和他爸媽騙零花錢了！
於是凌夏和陳香瑩就無語地看著一群小屁孩帶著滿腔地熱情給路人強行塞小廣告和安利：「阿姨快看一看！可以上網買東西噢！京城的東西、大牌子都可以買！」嘖，還帶講解的。
想到以前見過的，發傳單都是一臉麻木的發發發，一點廢話木有。聽說有些坑人的還趁人不注意直接塞垃圾桶。像這種帶講解的一般都是出國留學的，請的也是專職的員工，和提成掛鉤，收入也是高了一倍不止。
「香姐，你說……要不要把人拉進公司來？」
香姐說：「都可以吧。咱們可以請一批有口才的，和提成掛鉤；同時再時不時拉一些兼職，雙管齊下。」
凌夏嘆服地看著她：「香姐你可以啊！」這不就是十年後的套路？
陳香瑩說：「哪有哪有，還是你厲害，想到請學生。我覺得這個思路很好，學生的成本很低，作為社會實踐他們的父母應該也會很同意。學生自己能賺零花更是願意。不過這也是劣勢，年紀太小不能簽合同，而且上學了估計就不行，所以就找成年的常駐。」
「沒錯，成年的會老油條偷懶，所以要和提成掛鉤。這個思路好，讓回去就讓江梅姐去招人。」
（二）熱帖
迫不及待回去。臨走的時候，看見有個發傳單的孩子被一個老太太纏著要傳單：「孬仔！給多我兩張，這麼好看的紙，回去貼窗戶！」看看這紙！彩色的！也硬！肯定好看又耐用！
小屁孩繞不過彎來：「不給！一人一張！我這可是要宣傳的廣告，給你貼窗戶幹啥！」
凌夏看得好笑，上去說：「弟弟，你就給她唄！你們老闆不是讓你發完就行？」要是在十年後發傳單的遇上有人肯主動要，那都是恨不得全塞給人家，頭一回見不肯給的。
那高中生一臉警惕地看她：「你誰啊！要是被人發現怎麼辦？你以為這麼好的差事好找？一天不少錢呢！你少坑我丟了工作！」說到工作還挺了挺胸，他也是有工作的人！
凌夏哭笑不得，陳香瑩也笑了：「你這孩子！這就是你們老闆，放心，不會辭掉你！」
小孩不相信，上下打量凌夏一眼：「可拉倒吧！你這看著也大不了我幾歲，要說你這位阿姨是我可能還信。」
凌夏無語了，也是心情好，就逗逗他：「你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
小孩梗著脖子：「我沒手機！」
凌夏就掏出手機給他。高中生剛好記得，正是中二時期，勢必要打倒這個惡勢力，揭穿她的真面目。
「喂，出啥事了？」接電話的是剛進公司的小年輕，人事部的。第一次招學生做兼職，他也怕這些孩子出了什麼事，三令五申讓他們記著他的手機號，有急事打。
高中生得意地覷了凌夏一眼，大膽地舉報：「黃哥，這有人冒充老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凌夏噗嚇地笑了，什麼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這高中生才多大？
電話那頭的一聽就緊張了：「長什麼樣的？你讓她接？」聽說老闆要來視察啊！
凌夏接過來：「喂，我是凌夏。」
凌、凌夏？那不是老闆的名字嘛！
小年輕頓時給跪了，再一看這號碼，他怎麼說這麼眼熟啊！都怪手機被偷了沒來得及存號碼。急忙討好：「老闆好老闆好！是不是那小孩犯什麼錯了？」
凌夏說：「沒什麼事，挺好的，就是小孩不相信我是老闆。」
「好說好說，我這就和他說。」
高中生被訓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回頭傻眼了。
凌夏也不和他計較，笑著說：「別緊張，你把傳單給老太太幾張。」人家還在一旁等著呢。這老太太也是夠執著的。
老闆發話必須要聽。高中生就給了。
老太太心滿意足。回頭看了一眼凌夏：「原來你是老闆啊！小姑娘真厲害！這紙也好！」
凌夏笑笑，指天發誓老人家重點在最後一句。
老人家訕訕的，想起來人家這紙是拿來賣廣告的。結果自己拿來糊窗戶……捏著傳單說：「我會幫忙發給別人的。」才不呢！
凌夏爽朗一笑，說：「沒事沒事，你隨便貼。」凌夏對此非常喜聞樂見，要不是貼電線杆會被當牛皮癬，她都想貼了。比起這種流動的、看過就扔的紙張，當然是一直貼著的廣告最好——長期宣傳、廢物利用！
老太太可高興壞了，拉著她的手一直發好人卡，還祝她生意興隆。
凌夏在路上說：「看來咱們的紙張好是個優勢，回去再用更好的紙張、設計更好看一些。」雖然成本會高，但是能夠留存就一些，其實更划算。
主要是，再高也高不過那白給的二十萬塊。現在不需要去和官媒打交道，省下的這筆可以隨便用！
陳香瑩若有所思，專業素質就顯現了。「是的，我們還可以做成扇子、袋子，在上面印廣告。」
凌夏一聽這個好。「沒問題！這事就交給你了！」
回去之後迫不及待就讓江梅開始招人。江梅聽著也很好：「這種方式好，兼職靈活，全職穩定。我們要找十來個人，就固定找人兼職、監督和管理。唔，到時候我們就讓發傳單的努力宣傳，拉進來的顧客報上發傳單的人的編號，按量給錢。」這些都是她的拿手好戲。
不愧是專業，腦子就是靈。不過……按編號計算，到時進群報編號……怎麼聽著這麼像淘寶刷單的？
囧。不過她都開淘寶了，也是正常了。
還叫了鄧易去河地那邊談合作，現在規模小，最好就找當地的或者有附近倉庫的，省了運費。
孫菲是一個重度網蟲，為了這個沒少給她爸媽說。可是她就是很喜歡網上的虛擬聊天嘛。比如現在，她看到接到一張廣告紙，發現上面居然還放了扣扣號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咦？網購？
那是一張廣告紙，上面寫著進了這個群就有很多東西可以買，只要網上付費就能有東西送到家門？網上不是虛擬的？還能買東西？
這麼好玩？是不是真的啊？
她記下號碼，加了那個群，裡面有好幾百人，一條條信息往下刷，看得她咋舌，好少見到這麼熱鬧的群啊！也就玩遊戲的時候才有這麼多人在吧？
她去看在線的人，五百人上限的群，就有四百人在線！孫菲高興極了，她最喜歡聊天了！管她什麼廣告群，有這麼多網友在就可以聊天！
回到對話框，發現早就有人在歡迎她。
————————快購河地一群——————————
快購網客服玫瑰：歡迎新人！
快購網客服海棠：歡迎新人么么噠~
天絨蠶絲被客服：你好呀~
尚美衣品喲喲：歡迎歡迎來看看呀~
元寶金飾：迎新！
……
——————————————————
孫菲驚訝地看著這熱情地群友商場靠什麼賺錢？商場提供什麼？注意到他們都是帶著商品的id。
菲菲%%：你們好O(∩_∩)O~~
樂嘉百貨：新人要買什麼嗎？
菲菲%%：真的可以買東西嗎？
樂嘉百貨：當然，送貨上門噢~如果你買的是本地的東西，當天就能到呢~
菲菲%%：真的嗎？都有什麼？
元寶金飾：我們這裡有飾品。
菲菲%%：雞動！是我想的那個元寶嗎？
元寶金飾：[圖片]這是我們的正品證明和經營許可證，保證正品噢！
尚美衣品：還有我們，MM要買什麼衣服嗎？
……
孫菲看得眼花繚亂，居然有這麼多東西賣！不過都比較貴，但是心裡痒痒的想試試。最後選了一個本地的巴郎男裝，給她爸爸買了件衣服。雖然在這邊沒怎麼聽說，但是他說這邊有倉庫，可以直接從倉庫調動。也就一百多。還算支付得起。
當晚吃飯的時候興沖沖地和她爸說了：「爸，我給你買了件衣服，網上買，明天就能到了。」
結果他爸一聽就生氣了，「網上買？你付錢了？」
孫菲意識到不妙，支支吾吾不肯說。
她爸一看就知道了，氣得一甩筷子：「讓你少上網！會傻的知不知道！你看看你，三歲小孩都不會隨便給人家錢，東西都沒看到就先給了錢，蠢死你算了！」
孫菲被罵的不爽了，委屈得很，明明是給他買東西，結果還被罵了。賭氣說：「不要拉倒！我自己的錢，愛怎麼花怎麼花，被騙了也是我的事情！才一百多而已！沒了就沒了！」
雖然對她來說不少，不過被她爸這麼一罵，也不在乎了。
她爸聽了更氣，「反了你了！有錢了是吧？長大了是吧？都不聽教了！越來越不像話……」
她媽勸著：「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
「嘭！」孫菲懶得聽他說，反手把門關上，自己玩電腦。
一直到了下午，孫菲都沒出來。傍晚時候屋子門響起的時候是她媽開的門，一個男人問：「請問是孫菲家嗎？」
孫菲爸一聽不妙，急忙過來：「你誰？」不是哪家的豬來拱白菜了吧？
男人說：「您是她的家人是嗎？這是她的包裹，請查收。」
孫菲爸將信將疑，看著上面是寫了女兒的名字，就拿了。那男人馬上就走了，看手上還有別的東西。
怕他倆又吵起來，孫菲媽去喊人：「菲菲，有人寄東西給你。」
孫菲打開門，一臉茫然，有嗎？
接過包裹一看，軟嗒嗒的一件衣服就出來。「喲！這不是我買的給爸的衣服？」
「什麼？」她爸也湊過來。
孫菲沒好氣地說：「吶！給你買的衣服。」說完得意：「你還說人家騙子，你才騙子呢！」
她爸不服氣：「誰知道是不是什麼破布……」翻開一看，後面有商標和牌子，還有□□。
試穿也很合身。
孫菲好笑地看著她爸在那鏡子前轉了好幾圈，都捨不得脫。心裡沒什麼氣了哎又不是不知道她爹就是那個臭脾氣。
回去房間到群里炫耀。
【菲菲%%：謝謝各位MM和GG，我買的那件衣服到了喲O(∩_∩)O~~】
然而下面回復卻很奇怪。
——————————————————————————————
兔子不是兔子：你說什麼？
群主最丑：你說什麼？
今天也要美美：發錯了吧？
群主最丑：我猜是盜號了。
孫菲定睛一看群名[戰逆天下]，otz原來是遊戲群。
【菲菲%%：sorrysorry，是我發錯了。我準備發到另一個群的，發到這裡來了。】
【今天也要美美：我就猜到，我加的群也不少，經常搞不清楚。】
【群主最丑：難道只有我壹個人注意到，菲菲說的內容？你買衣服放到群里說幹嘛？謝謝別人幹什麼？還什麼到了？不是付了款就到手了？】
孫菲已經去快購群里謝過，回來看到他們在問。就高高興興地分享自己奇特的經歷。
——————————————戰逆天下——————————
菲菲%%：啊我和你們說，我不是在商場買的衣服，我是在網上買的！就是我剛才準備去說話的那個群，裡面有很多東西可以買，只要看中了付錢買就可以。然後我早上買的，下午就到了，直接送到家門噢！
□□廣場：真的真噠？真的有這種東西？
菲菲%%：必然是真的啊！我和你們索，我爸還罵我來著，說我被人騙了，結果下午就到了家門，穿著也很好看（不過老娘的眼光一直很好）。哦喲你們是沒看到我爸那個臉色惹……
群主最丑：莫名想試試。
藍天白云：莫名想試試加一……
陪我睡：莫名想試試 2
我是鳳凰：莫名想試試 3
孫菲也沒想到他們這麼感興趣，還炸出了這麼多潛水的傢伙，就拉他們進去了。
過不兩天，陸陸續續有人說自己買到了，都在群里炫耀，又吸納了一波沒進群的人加進去。不過相信也不止她一個人安利，孫菲眼看著那群就很快地爆滿了，然後又開了一群二群，聽遊戲群里人說開到了五群。
孫菲作為最早見證的人之一，與有榮焉，忍不住跑去地角去發帖炫耀。
[地角]-灌水：自從給老爸買了一件衣服之後……
（樓主）菲菲：是醬紫的，露珠某天在路邊見到一個小廣告，見圖[圖片]，露珠很好奇，就進去去看了看。發現裡面人不少，各位MM和GG都敲擊熱情，藍后露珠被他們勸的心痒痒，就按照他們說的賬號匯了錢。
1樓 天涯是我：露珠不用說了，接下來無非就是那個群的人把你踢出去了，然後就聯繫不上了。這種江湖騙術過時了好么？
2樓 晴兒妹妹：露珠編謊話走點心……
3樓 肉絲和捷克：樓主想要編故事科普是好的，但是這個故事一點懸念都沒有。看開頭知道結尾。
4樓 王霸之一：看開頭知道結尾加一，肥皂劇都不這麼編。
5樓 很傻很天真：弱弱說一句，只有我覺得這是真的咩~~可能樓主真的不小心被騙了嘛~~
6樓 如風：樓上傻逼不解釋。
7樓 隨影：樓上，注意樓樓上的id。
8樓 如風：謝謝提醒。裝傻不解釋。
9樓 歐美風格：支持5樓，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聰明。一時糊塗也是有的。
10樓 藍tianbaiyun：如果樓主是真的被騙了的話，看到帖子走向也不會承認了吧……
11樓 武神：同意樓上。樓主寧願說自己是編的。
……
孫菲老神在在地看著帖子里這麼猜，就靜靜不說話偷笑著。本來她沒打完，一下子手快發了出去，準備繼續打字呢，看到他們都這麼猜測，想到老爸那篤定的樣子，就惡作劇地決定晾著他們，等下再出來打臉哈哈啊哈！
看到走向到了五十樓，漸漸熱度降下去了。孫菲這才施施然地出來。
58樓（樓主）菲菲：出去一會回來你居然就這麼猜了。哦豁豁和我爸爸猜測的一樣，非要說是騙人的，可素！我和你們索！它下午就送過來~\\(≧▽≦)/~啦啦啦~~~~爸爸穿上之後感覺非常好哦！很帥氣喲~~~
59樓 驚天大米：……
60樓 五彩：我猜到了開頭，沒猜中這結尾……
61樓 晴兒妹妹：明知道這樓主肯定是被騙了，我這一下午進來好多次就想看看樓主認錯的樣子。誰知道……
62樓 我是天涯：樓上加1，我認錯。
63樓 我是鳳凰：樓上加2。認錯。以及樓上咱們名字好像滴說。
64樓 我是天涯：看見了。好有緣，留個聯繫方式？我的扣扣xxxxx
65樓 我是鳳凰：好呀好呀。天惹，你居然是黃鑽耶~~~~
66樓 看破紅塵恩：樓上兩位滾開。
67樓 天蒼蒼哈哈哈哈：歪樓了正回來。沒想到真的有網上賣東西的……
68樓 肉絲和皆苦：還以為樓主會被騙的我……
……
……
……
100樓（樓主）菲菲：其實我也是看著數額不大，就買了。其實也做好被騙的準備了。收到以後就很高興地分享了。
101樓（樓主）菲菲：：噢結果發錯了群，發到了另個遊戲群了。
102樓 看破紅塵了：然後呢？樓主你說話別大喘氣啊！
103樓 七個小公主：樓上你太天真。你沒發現樓主就是特意這麼吊人胃口的？樓主我偏不猜接下來怎麼樣嘿嘿嘿~你愛說不說~~~~
104樓 進hi哦有:偏不猜
105樓 咯可以和：偏不猜
106樓 娃認識我家的：偏不猜
107樓 就是愛意：偏不猜。可是還是好想知道……
108樓（樓主）菲菲：接下來沒什麼丫！然後他們就問我群號進去了唄！現在那個群已經開到六群啦！
109樓 愛聽故事的喵喵：沒了？
110樓 我是天涯：我又回來了。話說樓主你加的就是主樓的那個群？我也進。
Emmmm孫菲沒想到還有人主動要進。不過上網是人都比較有好奇心，而且像她群里那些，都是不差錢的。剛才她耽誤了一會，就是看到群里有位大款給他老婆買了金飾，一對戒指啊啊啊啊！
不過真的很好看的說，這邊都沒這麼好看的款式。不愧是元寶金飾。以前在電視上才見過啊！
托腮，要不要結婚也去買一對？
孫菲關了電腦，萬萬沒想到這帖子還有後續。
（三）新式營銷
原因是晴兒妹妹，沒人知道她就是地瓜論壇的「雨晴」，在地瓜有著幾萬粉絲。
其實她也沒有什麼特長，比起像黑白會寫書法、馬良會畫畫、音符會音樂，她不會這些，甚至像書香墨客和鐵嘴那樣寫書評影評八卦也不會。她就會分享一些新鮮事，沒想到反而還挺多粉絲的。
這天她就照例去隔壁地角論壇逛，沒想到會看到這個帖子。作為一個網蟲，她第一看到就覺得又是一個被騙了的傻孩子。第二感覺看著樓主不太傷心，感覺是編的。
沒想到後續會這樣……
更沒想到會有人真的加進群，後來那帖子都是在秀自己買了什麼。她也去看了，當下就用自己大號「雨晴」發內容。
【雨晴：分享一個帖子。鏈接[自從給老爸買了一件衣服之後……]】
發出去後有很多人去看了，迅速把帖子蓋起了高樓。當中不乏一些她在地瓜的好友，也是有著幾萬粉絲的人，看完后也哈哈哈哈地轉發。
這個帖子一下子躥紅。
陳香瑩驚訝地看著這有幾千樓的帖子，迫不及待地去找凌夏。
凌夏首先看到這（自從給老爸買了一件衣服后），還以為標題黨已經流行了。點進去一看，原來是他們的顧客體驗。
一時好笑。
陳香瑩喜上眉梢，說：「看來我們在各個小城市發的小廣告很有效果。人數不少。」
凌夏看著帖子，靈光一閃，「誒，誰說一定要線下了！你看，在論壇上發帖不就很好！」
看看這帖子，要是放在十年後妥妥的軟廣推文，「嘶……你看這帖子，話說咱們給錢她了么？還幫咱們免費推廣啊！」這帖子首先標題非常吸引人，別管爛不爛俗，能讓人進來看就是；其後的反轉相當有戲劇性；最後帖子里的各種好評更是吸引了大量的人。
正好江梅在一邊，看了之後說：「現在沒給，以後可以給啊！我看啊，這人就是人才！」她多年的HR，看人眼光毒辣。
凌夏說：「是啊！你去把她招來，還有找一些類似才能的人。帶上市場部的人去看看，要是招不了就談合作！」
陳香瑩也看到了這人寫廣告的潛在才能：「對對，咱們廣告的就需要這種文案人才。麻煩你了。」
江梅興沖沖地去了。她還是第一次找這種人。這個公司的活實在太有趣了！
陳香瑩繼續說：「我看這種線上宣傳的方式是很不錯。而且成本應該會更小。要不咱們去發掘更多的方式？」
凌夏想到十年後的各種大v推薦，給她指了方向：「沒錯，就去找這些地瓜地角的大咖，專門找粉絲多的，讓她們做推廣。」
「演好一個角色的關鍵是……」台上，老師在講課。
王曦勁在台下看著老師的粗黑框眼鏡，兩眼放空。失策失策，新人進來都是從練習生開始，然後就一直參加各種課程。
然而他給自己的設定是乖巧的學生，如果直接翹課或者說「這課太無聊樂我不上」可不就崩了人設？
以至於他這些天一直在這聽課。無賴透頂。所以說，他到底為什麼給自己挖坑？
不過乖乖聽話一定不是他王曦勁的本色。只好動腦子開始想怎麼騙、不，勸說經紀人。於是當天，他找到秦緯，焦慮地說：「緯哥，我什麼時候能夠開始演戲拿錢？」
他想到自己現在不僅僅是個學生，還是個缺錢的、欠下巨款的學生。為了要錢而急著接工作、然後不上課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可是——他只是要當個演員，為什麼總是要自己費力編劇本？
不是很滿意。
秦緯皺了皺眉：「說多少次了別叫我緯哥！偉哥？好聽嗎！叫秦哥！」
這新人好拿捏沒錯，可是相對的就是比較蠢，一個簡單的問題怎麼都記不住。情商也不行，他每次都黑著臉沒看見？
王曦勁一臉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偉哥、不，秦哥。我一般習慣喊人家後面一個字，我……」
秦緯擺擺手：「行了行了，說正事。你說什麼？要接工作？」
王曦勁說：「是的，我缺錢，我想早點賺錢……」
秦緯雖然是個無良經紀人，可是他也是有長遠目光的經紀人，豬嘛！要養肥了宰！所以他耐心地勸：「你這就不對了，現在的課程是很重要的，要是基礎沒打好，演技不好也接不到好的戲份，那就沒有高片酬。慢慢來……」
王曦勁為難：「可是我卻錢。而且課程內容我都會。」
秦緯古怪地說：「真的？那我明天去考察看看？」
「好的。」
「喂！姓王的，聽說你申請早點結業，別不自量力啊！你這才聽了多久？兩天？三天？」
王曦勁淡淡一瞥。
那人訕訕的，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慫。低頭開電腦。
他們是電腦授課，因為有時候要傳劇本。
「咦？？我電腦怎麼開不了？？」
不遠處，王曦勁關掉一個略有些詭異、只有代碼的窗口。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