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怦然心動
數日後,已立夏。
驕陽似火,蟬聲聒噪,荷葉剛剛露出尖角,長在野地的花兒都焉了;日頭散發的光芒,就如同針刺一般;難以忍受;原本嘰嘰喳喳的小鳥都已經停在枝頭,懶洋洋的啼鳴三兩聲。
好在望舒所住的地方依山傍水,還有大片桃林可以遮陽,沒有那麽炎熱。
玲子坐在湖邊,光著腳丫在水裏來回撲打;激起層層浪花,驚嚇了浮起曬太陽的遊魚。
“我到底該怎麽辦啊?望舒又不怎麽教我練功!”
玲子頭頂著荷葉,倆眼微閉;直接躺在草地上了;嘟嘟囔囔的說。
“我有辦法啊!”一個溫暖而熟悉的聲音傳來。
隻見這個人迅速掀開了玲子遮陽的荷葉,蹲在她的身旁,依舊掩著麵。
“怎麽又是你啊?陰魂不散,你知道麽?隻要我現在大叫一聲望舒嬸嬸立馬將你粉身碎骨。”
玲子的臉頰被驕陽曬得通紅,原本披在耳後的發,現在已經高高的紮在腦後了;絲毫沒有柔弱女子的氣質。
“怎麽見到我不開心麽?給你的藏寶圖怎麽不用啊?裏麵可是有各種奇珍異寶的。”
那蒙臉人悠閑的說著,還直接躺在玲子的身邊了;將那片荷葉蓋在自己的臉上。
透過樹葉的陽光,打在蒙臉人的身上;青色衣衫一半明一半暗,修長的手指扶著荷葉的邊角;白皙的皮膚嫩綠的荷葉,就算看不見臉也覺得十分素雅。
脖子上凸起的喉結顯得格外性感,那微微露出的輪廓看得玲子春心蕩漾。
“別這樣盯著我,我害怕。”
蒙臉人壞笑著,仿佛隔著荷葉都已看清玲子臉上的潮紅了。
“你瞎說什麽?誰看你了,我隻是覺得你這人十分可疑,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玲子撲通撲通的心幾乎就要跳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有一種難以啟齒的情愫;正驅使著自己靠近蒙臉男。
“哦~原來你是想看我英俊的臉龐啊?”
蒙臉男將荷葉拿開,坐起身來俯視著躺下的玲子,發出嘻笑聲。
“誰想看你啊!醜八怪,我隻是覺得你好熟悉,覺得我們以前認識一樣,才盯著你的”
玲子立馬站起來,趕忙用地上的荷葉遮了一下自己的臉,以免被他看穿自己臉上的紅暈。
“說實話,想不想要彎刀?”
蒙臉男一個箭步突然靠近玲子的臉,使得玲子沒站穩腳跟;一下子往後仰了一下;快要跌入湖中。
你幹什麽啊?快鬆手,玲子大聲說。
她的臉已經從脖子到耳後根紅的不像樣。
“你往後看看,你身後是什麽?”
蒙臉男得意的笑著。
“我……不許鬆開,我不會遊泳”
玲子一把摟住蒙臉男的腰,緊緊的抱著,頭倚在蒙臉男的胸上;喘息聲變得更大了。
恩?……蒙臉男故意的鬆開了一隻手,十分嘚瑟。
本姑娘打死你;叫你如此不知好歹。
玲子伸出雙手準備摘了他的麵具。
“喂,你幹什麽啊?瘋了啊”
蒙臉男趕忙捂緊麵具,倆人便齊刷刷的掉入河裏,激起了一層水花。
玲子在水裏拚死掙紮,越掙紮越往下沉,氣息十分紊亂。
慢慢的身體往下沉,掙紮變得無力。
蒙臉男快速遊到玲子身旁,摟住玲子的細腰,將麵具往上掀了一角;為玲子渡氣。
兩半柔軟的唇,輕輕的合在一起;唇齒輕觸之間,玲子的臉就仿佛被火燒了一般。
“我……”
玲子說不出一句話,緊緊的抱著蒙臉男的腰,閉著雙眸;大口大口的從蒙臉男的嘴裏換氣,吸氣。
蒙臉男將玲子拖出水麵,迅速的將麵具拉下來,遮住全臉。
玲子一襲白衣被浸的全濕,隱約之間露著少女成熟的妖嬈姿態;身姿曼妙,十分誘人。
蒙臉男一動不動的望著玲子,十分深情。
玲子瞟了一眼蒙臉男,發現他正在望著自己,心居然興奮的砰砰跳。
“你沒事吧?”
蒙臉男一邊關心的問,一邊走到玲子的身旁。
他知道自己已經對不起玲子夠多了,現在隻能以這種方式來報答她;即使她看不見自己麵具下藏了多少憂傷與深情。
身負天下重任的人是不允許有兒女私情的,度的了世間萬物;卻唯獨度不了一個她。
一陣風吹來,讓渾身是水的玲子哆嗦了一下。
“喂,你剛才幹嘛啊?幹嘛親我啊?”
玲子吐著嘴裏灌進的湖水,對蒙臉男氣勢洶洶的說。
我……蒙臉男還未說話,便已消失在河邊了。
“什麽意思啊你?”
玲子大聲嚷叫。
“玲子你怎麽了啊?怎麽全身都是濕漉漉的?”
玲子扭過頭去,發現望舒已經站在她的身後。
望舒走到玲子身旁,拿起粉色手絹為玲子擦去臉上的水珠。
“望舒嬸嬸……我……我在練習遊泳。”
玲子結結巴巴的說著,眼睛望著地麵,不敢與望舒對視。
“這個你若想學,我以後請奚羽河伯教你,你自己不要一個人練習了”
望舒擔憂著說便施法帶玲子回十裏桃源了。
“我終於找到你了,這幾千年我終於沒有白等,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蒙臉人在心裏默默的說著,回憶剛剛水下的一幕,羞澀一笑。
“我的小祖宗啊,你以後不要一個人跑出去了”
望舒一邊煮薑湯,一邊念叨著玲子。
“誒,怎麽變成女身的望舒連性格也變了呢?婆婆媽媽!”
玲子在心裏不滿的說。
“我給你的經書你看了沒啊?”
望舒繼續嗡嗡嗡的說
玲子的眼皮沉沉的合上,立馬奔向床上,準備睡覺。
“喲,快把這濕衣服換下,別感冒了啊!”
望舒一把將玲子拉了起來,扔給他一件粉色琉璃群。
濕濕的衣服……
玲子腦子裏突然閃過水下和蒙臉男親吻的場景~
不自覺的便紅了臉,將頭埋了下去,偷偷的笑著。
“換好了,可以睡了吧?”
玲子看了看自己粉色的衣衫,覺得粉色雖然不是自己喜愛的顏色,但也蠻好看的。
“不行,喝了這碗薑湯。”
望舒將薑湯遞到玲子麵前,親手喂著玲子。
嬸嬸,我沒事的,話說你到底要拖到什麽時候才教我修仙啊,天天都是些皮毛東西。
玲子握著望舒的手,故意撒潑賣萌。
“倘若你明天身體安好,我就將殿業茲九召來,開始修仙之旅。”
望舒刮了一下玲子的鼻子,笑著說。
“好,我保證。”
玲子說完,便憨憨地睡下了;夢裏第一次出現蒙臉男,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遇見終是宿命,還是劫
輪回終是毀滅,還是緣
……
月光透過窗子,安靜的灑在玲子的臉上,溫暖而又神秘就像麵具下的蒙臉男一般神秘,卻非常溫暖。
“我們是不是見過啊?”
夢裏的玲子喃喃的說著,表情非常甜蜜。
“是啊,我們曾經還有諾言呢!”
蒙臉男坐在床子邊,輕輕應道。
“我就是你的守護神”。
蒙臉男在月光下摘下麵具,親吻了一下玲子的額頭。
第二日。
起來了!玲子,望舒嬸嬸都召我們來了;你怎麽還在睡啊。
茲九一下子掀開玲子的被子,大聲的喊著,聲音十分尖銳。
“茲九,你幹嘛擾人清夢啊?”
玲子一下子坐在床上,揉著迷糊的雙眼,用奶音甜甜的說著。
“你剛剛是不是做春夢了?怎麽一直咯咯的笑啊?”
茲九壞笑著,使勁的擠眉弄眼。
“我……我打死你,誰做春夢了啊?”
玲子立刻清醒,拿起手邊的枕頭向茲九扔去。
“惱羞成怒了呀?”
茲九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