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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他是誰

  “今日時日也不早了,你們就按照我為你們挑選的法器回去好好練習;明日再來我送你們一些經卷,對應著練習可以更好的提升。”


  望舒說完便邁著嬌小的步伐,走進裏屋,搗騰起柴火做飯了,一副女人的模樣真有點不習慣。


  “喂,茲九!”玲子對著茲九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就像往常那樣悄悄打著暗號。


  茲九小心的回了一個眼神,以免被殿業發現倆人的陰謀。


  茲九,望舒嬸嬸都叫我們走了;你還賴在這幹嘛啊?


  殿業戳了戳茲九,一臉不耐煩。


  “走,現在就走。”茲九拽著殿業殿業的衣袖施法。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


  殿業的話都未說完,倆人便消失在桃樹下。


  傍晚,星子又悄然爬出天際,月圓之夜;銀灰灑了一地,照的屋外澄澈透明。


  三更天了,整個世界變得格外安靜;隻留明月和星子在天上竊竊私語。


  “布穀~布穀·~”


  躺在床上的玲子聽到鳥鳴,便立馬睜開雙眼,隨便穿了一身黑色的外衫,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月光如炬,隻見玲子嗖嗖的飛到樹枝上,環望著四周。迅速敏捷;不留絲毫痕跡。


  玲子也趕忙學著布穀鳥的啼鳴回了幾聲。


  “布穀~布穀~”


  不一會兒功夫,便有一個黑影盾到玲子身旁,蒙著麵,紮著髒辮;穿著夜行服。


  黑衣人在玲子身後輕輕拍了一下玲子的背,並未說話。


  “你嚇了我一跳,幹嘛蒙麵啊?”


  玲子嚇了一跳,立刻從十米高的樹飛了下來。


  隻見那黑衣人也和玲子一樣,從樹幹飛到地麵。


  “這身形,絕對不是茲九的;儼然像一個男人”


  玲子在心中揣測,十分不安,便故意放高了音量說:“你是誰?快摘下麵罩。”


  “我是你爺爺的朋友,今日特來相告。”


  那蒙臉人,眼神似劍,聲音渾厚,並沒有傷害玲子的意思。


  “我爺爺?我爺爺常年居住在妖界,怎麽可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偽君子。”


  玲子話語犀利,手持彎刀,準備決鬥。


  “不管你信不信,此時都非絕好時機,像姑娘表明真實身份;望姑娘海涵,日後定有機會讓姑娘知道真相。”


  蒙麵人像玲子鞠了躬,語言溫潤,絲毫沒有半點不敬之禮。


  玲子看著蒙麵人行此大禮,心中的戒備減輕了許多;便收起彎刀。


  “姑娘,你若想要一個得力的法器;就按照這個地圖去尋找,準能找到得力的彎刀,隻是此路異常凶險,望姑娘量力而行。”


  蒙臉人說完便化為一道黑煙消失在月色了,地上隻留一個地圖。


  玲子迅速拾起地上的地圖,揣在懷裏;免得被望舒發現。


  “嘿!玲子你在幹嘛啊!”


  茲九突然傳來的聲音,驚的玲子往後退了退,眉毛都擰成八字了。


  “我……我沒幹什麽啊!”


  玲子的眼神遊離,絲毫不敢直視茲九的眼睛;畢竟這幾百年來從未對茲九撒過謊。


  “沒幹什麽?沒幹什麽,你這麽緊張幹嘛啊!你可逃不了我的法眼,懷裏的東西拿出來。”


  茲九緊緊的盯著玲子眼睛,像審視一個犯人一般。


  “那你先答應我不生氣,我不是有意不告訴你的。”


  玲子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嘟囔著說。


  “好,我的好妹妹;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


  茲九寵溺的摸了摸玲子的發,月光下的玲子皮膚白皙有光澤,如同珍珠一般,雙眸在月光的反射下,格外深邃,燦若繁星。


  “剛剛在你來之前,有個黑衣人找我,說是我爺爺的朋友,蒙著麵看不清長相;但是聽聲音不像壞人,還對我鞠躬。臨走的時候贈我一個地圖,他說按照這個地圖,可以找到世間最厲害的彎刀。”


  玲子小聲的說著,生怕驚醒了熟睡的望舒,小心的攤開地圖,倆人仔細的觀察。


  “我覺得此事有詐,如若是你爺爺的朋友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深夜造訪定有見不得光的陰謀,小心點為好。”


  茲九的目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嚴肅,冷酷;非常鎮定的分析著事件來由。


  “可是,我真的很像要一把彎刀,玄月傘就算是最厲害的防禦法器,我若沒有進攻怎麽製服人。”


  玲子仿佛被仇恨遮住了雙眼,一點都聽不見茲九的勸諫。


  “喂!不如給本殿下看看吧!我們狼族可是專供法器哦~”


  殿業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徑直的走到倆人麵前,看了一眼地圖。


  “喂,你怎麽會在這啊?”


  茲九疑惑的問。


  “本殿下冰雪聰明好麽?”


  “還不是跟蹤我”茲九在心裏氣憤的說。


  殿業得意的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跟你做對幾百年了,什麽小把戲本殿下不是了如指掌;單憑你眨一下眼睛我都知道能翻出多大的浪。”


  殿業在心裏默默的說,他竟從未發現自己如此的了解茲九,甚至已經知道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是什麽意思了。


  “殿業你看看這地圖的真偽,可有什麽陰謀?”


  玲子將地圖遞到殿業的麵前,心急的問。


  “這是真的,與我家藏寶閣的一模一樣,隻是據我所知;但凡去的人都不可能活著回來,這種法器我們現在承受不來;還是不要去了吧!”


  殿業的聲音滿是擔心,正準備將地圖撕了的時候;便被玲子一把搶了過去,揣在懷裏。


  “我……覺得還是不要撕了,來日方長;彎刀我真的需要。”


  “你需要什麽啊!三個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擾人清夢。”


  望舒依靠在古老的紅木門旁,睡意昏沉的說。


  “沒什麽,我們三個人出來賞月,今晚月色很好。”


  玲子結巴的說著,將懷裏的地圖揣的更緊了。


  一陣微風吹來,望舒已經在三人的麵前了,玲子懷裏的地圖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樣;正徐徐的飄出來,望舒伸出手便落在她的手掌心裏。


  望舒將地圖翻開,頓了頓嗓音,半晌都沒有開口。


  神色難看,麵目緊張。


  “怎麽這個地圖有問題麽?”玲子緊盯望舒的雙眸,生怕望舒說出半個是字。


  “地圖沒有問題,隻是不適合你現在用;我就先代為保管了。”


  望舒說完後,便用法術遁形離開了。


  玲子卻還緊緊的盯著那地圖,如果沒有強大的法器,報仇之日將會更遠,仇人也會逍遙多一刻。


  不甘,利益,鮮血;在玲子的腦海裏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平複。


  “會是他麽?還是又是一個陰謀?”望舒自言自語,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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