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現場直播

  世貿大廳中心，


  今天是紅十字會機構主辦的慈善大會。石中天作為大會邀請的嘉賓之一。他就坐落在主席台下正中央的位置。旁邊還有其他幾位被邀請的嘉賓。而且今天的地方電視台也進行了現場直播。


  樊秦站在那個巨大的LED液晶電視下面。電視裡面的直播已經中斷。


  「把電視台的直播倒回去，重新放一遍。」


  林霄站在樊秦身後不遠處，拿起遙控器按下重播的按鈕！


  畫面又回到最開始的時候，現場的人很有秩序一一入場，然後是嘉賓到現場入座，主持人講話邀請嘉賓上台一一做致辭，然後主持人又邀請石中天上台，讀出每個機構捐款的具體數字。而且每家機構都會派代表上台展示，直到最後一刻，最後一位代表展示完畢。石中天做總結致辭完畢后。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巨響石中天的額頭被打穿了當場倒地。現場一片混亂，直播就此中斷了。


  徐子淇走上去詢問，


  「在現場有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樊秦搖搖頭說道，

  「感覺整個現場都很正常，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整個會場中心的造型是一個圓形的。四周和頂部都是玻璃圍成一個圓球的狀態。中間的舞台都是臨時搭解的，就連倆邊的圍牆都是臨時製作的。


  舞台中心的位置是第一層大廳的位置，上面還有第二層，第三層，但是中間是空的。有幾個高大的雕塑放在中央的位置供人們觀賞，

  樊秦環顧四周。他記得在直播視頻看到，子彈是突然就出現在鏡頭裡，是橫空出現，那麼它一定是在攝像頭的上面射了下來。


  樊秦立刻沿著樓梯跑上二樓，徐子淇就跟在他的身後。他們在二樓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和物，

  三樓和二樓的格局基本一致只是多了幾個儲藏間。他們在三樓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和事物。


  就在這時卻看到一個保潔阿姨拿著拖把正在一間一間的打掃著。


  樊秦和徐子淇，兩人並沒有在意。他們又回到一樓的世茂大廳。這個會議大廳四周很空曠。和它前面的展覽大廳是通著的，只是為了布局好看中間被一部分牆面隔了起來。但是兇手站在高處對這裡應該是一覽無遺。


  樊秦看著林霄，無意識的問了一句。


  「現場的其他人呢。」


  林霄看著他一臉的疑惑，


  「老規矩已經集中到後面的會議室了，怎麼了。」


  樊秦才突然意識到樓上那個，保潔阿姨。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那個位置，當時樊秦的腦中只是閃過那麼一個念頭，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想不出是哪裡的問題。


  「封鎖所有的出口。」


  樊秦快速的跑上三樓，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只是在一個儲藏間發現了這個保潔阿姨身上穿的衣服帽子還有打掃的工具。


  徐子淇也感覺到那個人的蹊蹺。只是當時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在這個世茂大廳里，所有的出口都被封鎖，所有的人也都被集中起來，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出入，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


  徐子淇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人呢，所有的出口都有專人把守，難道又憑空消失了。」


  樊秦看著徐子琪突然問道，

  「剛才我們在三樓看到的那個人，你現在還有印象嗎？」


  徐子淇沉思了幾秒鐘，開口說道。


  「那個人身材中等，微胖型，從他的體態判斷，我認為應該是一個中年人，當時他頭戴著帽子，動作敏捷，而且也有女人的特徵，我記得她的皮膚還算白。有可能是個中年男人也有可能是個中年女人。」


  樊秦的腦子裡出現了那個人的畫面。徐子淇說的沒錯，那個人身材中等微胖，體態舉止更像是一個中年人，而且那一身保潔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正合適，所以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當時的樊秦從那人身邊走經過，只是輕輕地一瞥，並沒有注意他的臉。就連他腳下的鞋子，都是他們統一的鞋子。可是在那個儲藏室里並沒有發現那雙鞋子。


  徐子琪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剛才在儲藏室里沒有找到，嫌疑人腳上穿那雙鞋，我還清楚的記得那雙鞋是一雙工人穿的橡膠鞋，如果誰穿那雙鞋，誰就是嫌疑人。」


  樊秦也贊同她的想法，兩個人立刻分頭行動。一樓大廳後面有一個封閉的會議室，可以容納幾百人。徐子淇帶著人在裡面轉了一個來回，也沒有發現那個穿著橡膠鞋的可疑的人。


  樊秦也帶著人在外面也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林霄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在樊秦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所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我們都走找過了，沒有找到那樣的一雙鞋。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樊秦一臉的嚴肅唯一可用的線索現在又被沖斷了。一個是地產商石中天，一個是地產商王景園，難道兇手痛恨的人都是這些巨富地產商嗎?

  監控室里所有的監控畫面都在一遍一遍的重複播放著，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只是這裡的監控方面只能監控到整個一樓的畫面，二樓和三樓似乎並沒有裝攝像頭。


  經過詢問這裡的管理人員，他們的回答是，這裡平時也會有一些大型的展覽活動有專門的人員看守，但是並沒有十分昂貴的東西放在這裡，所以只是局部裝了攝像頭，並不是全部的地方都裝了攝像頭例如二樓和三樓是一些工作人員居住的場所，也就是屬於私人空間，所以就沒有裝任何攝像頭。


  至於這裡的保潔人員確實有四個人。二樓和三樓安排兩個人，一樓大廳安排兩個人，四個人輪流打掃大廳和二三樓。


  今天在安排打掃二樓和三樓的保潔人員分別叫做王慧珍和程芳敏，


  林霄站在樊秦的身邊說道，

  「老大，四個保潔員的資料都已經凋了出來，四個都是中年婦女，大概年紀在45和55之間，都是本地人，你看這是監控畫面拍到的，昨天下午四個人分別過來打掃過，由於今天展示廳有重要的活動，就要求四個人放假，下午3點后再回來值班。而且監控錄像里並沒有看到今天上午有任何的保潔人員出現過。」


  樊秦看著他突然說道，

  「如果嫌疑人也是穿著便裝出現的，那麼我們也不能根據嫌疑人的服裝來判斷他有沒有出現，要仔細辨別她們的臉，林霄你帶著人再仔細查看一遍。」


  樊秦看著畫面里那四個陌生的面孔。剛看背影四個人都還有幾分相似，中年發福身材中等，跟嫌疑人的特徵十分的相似。


  樊秦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然後轉身又要離開，

  徐子淇上前，

  「你一定是是想去找有沒有從地下室直接到三樓的電梯，這樣就可以逃過監控的攝像頭，」


  樊秦微笑的看著她，


  「沒錯，我確實是這樣想的，我們現在就去證實一下，有沒有我想到的這種可能。」


  兩個人從一樓下去地下室，確實在地下室找到一個電梯，它到一樓二樓三樓都會停，只是一樓的位置裝了攝像頭，而二樓和三樓都沒有攝像頭，那麼嫌疑人很可能是從這裡逃脫的！

  但是地下停車場的出入口。也都是需要出入證的，而這裡的保潔人員進出，則是需要拿出他們的工作牌。


  樊琴說，

  「很顯然，這一條路是行得通的。嫌疑人很可能是假拌成這裡的工作人員，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到三樓，然後再換上保潔人員的衣服，行兇之後再換掉衣服！從三樓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離開。


  徐子淇淺淺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這個推理成立，兇手從三樓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逃離，那麼我們面臨的困難會更大，想要儘快找出兇手，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


  另一邊，

  經過樊秦和徐子淇的推斷，已經初步判定了有七個人是兇手的下一步行兇目標。張大已經調配人手秘密的把那些人保護了起來。


  可是有兩個人極其不配合警方的工作。一個叫做張中仁，一個叫做李茂成。


  「張董事長，麻煩你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這幾天最好減少外出，留在家裡比較安全，我們會，派人24小時保護你的安全。」


  張大正站在張忠仁邊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你們這些警察就知道駭人聽聞，我堂堂正正做人，還怕有什麼殺手找上門來，如果真得有人想殺我，我現在也活不到60歲，你說讓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你知道我一筆生意就有十幾個億呢。我呆在家裡幾天要損失多少錢呢，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我身邊的保鏢個個都能以一當十，你們回去吧，別在這裡耽誤我的正事。而且我的行程會照舊。


  張忠仁辯解道！


  另外一個人李茂成由林霄帶人負責他的安全，


  李茂成對林霄等人說話也很不客氣！

  「憑什麼要禁止我所有的一切行程，只要你們警察24小時跟在我的身邊，無論我做什麼又有什麼關係的？下午3點我跟朋友約好了去打高爾夫。晚上7點還有一個飯局，你們所有人一定要跟在我的身邊，確保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