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老婆是用來寵的(3更)
頭條是昨天的機場踩踏事件後續,郁安夏點進去並沒看到和自己有關的字眼。
再往下翻別的,看到一條標題名為「恆天老總夜宿前妻香閨」的新聞時郁安夏下意識眨了眨眼,不點進去看還以為這世界上有第二個恆天集團。
可確實是陸翊臣,拍到的新聞是陸翊臣出入御江帝景的照片,之所以這條新聞認定御江帝景是她的香閨,全因設計師分賽區比賽期間有鄰居發過微博說和她住的很相近。而陸翊臣這兩張照片也並不是昨晚拍的,帶悅悅和嘉嘉來過之後他就一直在病房陪著她根本沒離開過。
郁安夏有些奇怪,除了先前慈善晚宴那次,她從來沒在任何報道上看到過陸翊臣的八卦新聞。
揣著好奇心,郁安夏點開下面的評論開始看。
第一條熱評看得她怔了兩秒,隨即差點笑出聲來。
一位名叫「最愛小櫻桃」的網友評論加轉發懟這條新聞——
「現在的新聞報道的都是什麼鬼玩意?什麼叫夜宿前妻香閨?人家是正正經經的夫妻,那是他們的住所好不好?都已經複合大半年了,還前妻,寫這篇新聞的人是去火星遊玩了一圈回來的嗎?」
這些熱評下面的追評已經有幾千條。
有人問「最愛小櫻桃」是怎麼知道的。
「最愛小櫻桃」十分得意——
「本寶寶就是知道,但寶寶不告訴你們。」
這條欠扁的言論一出,靜候真相的網友一片罵聲。
「最愛小櫻桃」也是火力十足,有人罵他,他就表情包、顏文字並用地罵回去,和網友打嘴仗打得不知道有多開心。
郁安夏點進他的微博,沒找到本人照片,但看到有幾條微博發的背景似乎和陸家大宅附近很像。
她覺得應該是認識的人,便發了條私信過去,發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小櫻桃一早就關注了自己的私人微博,她想了想,也給他加了關注。
原以為這位小櫻桃同志和網友罵戰正酣,沒想到不到一分鐘他就回復了一個害羞的表情過來。
郁安夏問:「我們認識嗎?」
最愛小櫻桃:「大嫂,我是沂森。」
原來是二房最小的堂弟,教得悅悅金句頻出的小叔叔。
郁安夏問他怎麼取了個像女孩的微博名,陸沂森說他女朋友的外號就叫櫻桃。
郁安夏一時間啞然,初中就有女朋友了?她印象中還是個正在青春期長痘的大男孩。
正想著回什麼的時候,陸沂森又發了一條過來,讓她千萬別把他有女朋友的事和家裡人說。
郁安夏想著陸翊臣以前說過的話,給他回了句「好好學習」。
然後陸沂森就沒了迴音。
再返回那條新聞,情況再次轉變,原來是恆天集團的官方微博親自下場點贊,點的不是夜宿前妻香閨,而是陸沂森轉發澄清的那條微博。
而且恆天官方微博主頁還置頂了一條即將到來的七夕抽獎活動。
「陸總說,這條微博所有人都可以參與轉發評論,七夕當日會通過官方抽獎確定7位中獎名單,獎品包括七夕豪華游輪雙人游以及陸太太參與設計師比賽的所有參賽作品成品。陸總和太太也希望以這條微博祝廣大網友都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人評論:「官方親自下場確認,隔著屏幕都能被喂一嘴的狗糧。」
郁安夏笑出聲的同時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砰砰聲。
恆天集團包括官方微博都和陸翊臣本人一樣,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近的嚴肅氣息。換做以前,郁安夏絕不會相信這條會是陸翊臣授意工作人員發的,但她又覺得這是現在的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她撥通他的電話,這個時候,迫不及待想聽他的聲音。
郁安夏的電話打過來時,陸翊臣正在和葛傑說起今天新聞的事。
其實這條「夜宿前妻香閨」的照片和新聞都是陸翊臣讓人放出去的,如果沒有陸沂森插了一腳,他們這邊也早就安排了人以所謂知情者的身份在評論里說清楚郁安夏和陸翊臣現在的關係。
之所以這樣做,一則是闡述清楚郁安夏確實曾是他的前妻,但這已經是過去式。再來也是說明白他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關係。
陸翊臣不是個喜歡將自己私生活高調外露的男人,但他更不想看到各種各樣不實的猜測揣度他們的關係甚至惡意往郁安夏身上潑髒水。既然易宛琪他們把離過婚的事捅了出來,不如就大大方方地把兩人已經複合的事情公之於眾,也防止以後再有人拿這事做筏子,鬧出什麼讓人啼笑皆非的新聞來。
至於和易宛琪之間的緋聞,在陸翊臣看來根本沒有特意解釋的必要。
接到郁安夏的電話,陸翊臣將桌上幾份批閱過的文件拿給葛傑示意他先出去。
「醒了?」
「今天的新聞……」
兩人聲音同時響起,陸翊臣笑了笑:「你先說吧。」
郁安夏原本想直接問微博上鬧出來的那條新聞是不是他的意思,但後來想想又換了個問法:「先前不是說好了不把我們倆的關係鬧得人盡皆知嗎?」
陸翊臣換了只手握手機,薄唇緩緩張啟:「你已經在設計師大賽上證明過自己是有能力的了,以後也不會有人抨擊你什麼都不行只會借著陸太太的名聲上位。」
「就是這樣?」
「當然了,還有,做陸翊臣的太太是可以睥睨一切,不把任何聲音放在眼裡的。你想證明自己是有能力的,我願意支持你給你創造這個條件。等你證明之後,我也想讓你用陸太太的身份在圈子裡、在我所能庇護的範圍內橫著走,讓別人知道你就是又有能力又有後台的。男人就該寵著女人,這是一個丈夫應該做的。」
郁安夏剛打電話時激動到想哭,但聽了他這番話卻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有後台?橫著走?」
陸翊臣的聲音也跟著愉悅:「你把天捅個窟窿,我會在後面跟著補。」
郁安夏失笑。她不會把天捅出窟窿,正因為現在陸太太的身份人盡皆知,她反而會更好地約束自己,愛惜他們的羽毛。
郁安夏在醫院裡住了整整五天,出院后一直在家裡,直到半個月後拆了紗布才正式出門。
而這天,剛好也是七夕節。
上午九點多,陸翊臣安排了造型師和服裝師登門幫她化妝做造型。
服裝師帶了兩套禮服,郁安夏更偏向於黑色一字肩的那條,陸翊臣卻拿起了另一條淺藍色的圓領長款:「這條吧,黑色太厚重了。」
郁安夏以為他嫌穿黑色的過七夕不夠喜慶,便笑著看向服裝師:「聽我先生的吧。」
一旁的化妝師開口:「那我幫太太稍微修一下妝容。」
郁安夏點頭。
化妝師側彎著身子,一邊幫她描眉一邊誇她皮膚底子好,稍微上點妝就行,很服帖,不會浮妝。
兩人是快到上午十一點出門的,郁安夏原本以為陸翊臣要帶她單獨出去過七夕,沒想到大約四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鼎豐酒樓門口。
今天的酒樓被人包場,不宴外客。
郁安夏從車裡看到酒樓門口一片喜慶,轉頭問陸翊臣:「是來參加婚宴的嗎?」
陸翊臣莞爾:「等下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郁安夏不明所以地將手放到他掌心裡,跟在他身後下車。
的確是婚宴,酒樓門口已經停了不少車輛,大多數都是價值不菲的豪車,門口迎賓的幾分男人西裝革履,胸前掛著彩牌,是新郎和伴郎。男方郁安夏不認識,不過看到陸翊臣之後他立即過來打招呼,陸翊臣攬著郁安夏的腰:「這是我太太。」
新郎沖郁安夏頷首,喊了聲「陸太太」,然後嘴裡說著「招待不周」卻又一臉熱情地將兩人往裡面迎。
酒樓一樓正大廳擺放了巨幅新人照片,郁安夏看到女方時有些吃驚……居然是易宛琪!
------題外話------
先參加某人婚宴,再去過七夕~^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