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王憐兒被毀容了?(2p中求收藏)
「是啊,我劉翠花,這可不是聽了什麼有心人的話了嗎?」
劉翠花聽了王憐兒這話,非但沒有反駁,而是直接乾脆的承認了起來。
而王憐兒一聽,心中卻是一喜,心道這劉翠花果然是只長個子,卻不長腦子的蠢貨。
面上卻顯得詫異又疑惑:「嬸子,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在我們背後說了我們娘兩的壞話,讓嬸子誤會了我們,害得我娘白白被打了一頓!」
王憐兒這話,直接把他們母女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暗示著劉翠花是聽了別人的壞話才對他們母女兩個動手的,其中不泛有討好的意味在,更是說明了這背後說壞話的人的居心叵測。
這話雖是對著劉翠花說的,但何嘗又不是在對著村裡圍觀的群眾說的。
劉翠花上門來找茬,存粹是聽了別人的閑話,誤會了他們母女而已,而因為這誤會還害了她娘被打了一頓。
果然,王憐兒這話一落,群眾中頓時就有人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紛紛的在猜測,到底是誰在背後說張大炮母女的閑話,導致劉翠花還上門來找茬了,瞧著張大炮被踢了那一腳,臉上下巴上被掐的淤青,頓時對張大炮母女兩個就同情了起來,對那背後說人閑話的人,更為的唾棄。
那義憤填膺的模樣,好像要是知道了誰在背後說人閑話,就要上門將人家撕碎一樣。
王憐兒很滿意眼前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製造的效果。
可還沒等她笑出聲來,劉翠花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巨響就甩在了王憐兒的臉上。
王憐兒只覺的腦袋一陣嗡嗡作響,頭偏向一邊,一隻手捂著被打的臉,嘴裡一陣腥味傳來,另外一隻手抹了抹嘴角,鮮紅的血液頓時在手中蔓延開來。
周圍的人都被劉翠花的一巴掌給搞懵了,這不由分說,就出手,還真是…。真是劉翠花做得出來的事情。
就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劉翠花抬起另外一隻手,又朝著王憐兒的臉打去。
又是「啪」的一聲巨響,王憐兒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在地上,隱約的可以看見幾顆牙齒。
王憐兒此時完全是蒙圈的狀態,腦海中空白一片,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紅腫了起來。
「王憐兒,怎麼?這被打的滋味兒好受嗎?本來老娘只想打一邊的,不過老娘實在是見不得有些人噁心的嘴臉上還有完整的部分,所以又賞了你一巴掌!」
說完劉翠花甩了甩自己的手,慢悠悠的說道:「哎,你們說這人的臉皮怎麼就比那城牆還厚呢?老娘的手都要打腫了,失策啊,失策!」
王憐兒:「……」
圍觀的眾人:「……」
張大炮見王憐兒被打,嗷嗷的叫了起來,這王憐兒的臉,可是她掙錢的利器啊,失去了這張貌美如花的臉,還有誰能看的上她?那她還怎麼賺財力錢,這十幾年的培養,豈不是白白的就飄走了?
這打的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銀子啊。
抬起頭,張大炮完全忘記了,之前劉翠花打她時那凄慘的模樣,惡狠狠的蹬著劉翠花,轉頭,眼角撇見自家牆角處平日里用來挖地的鋤頭,張大炮沖了過去,拿起鋤頭,就朝著劉翠花挖來。
「啊!啊!啊!劉翠花,老娘跟你拼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的吃驚了起來,這鋤頭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一不小心,興許就喪了命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住手,住手,趕快給我住手!」正在此時,老村長匆匆的趕來了。
本來村長家離得這裡不遠,但老村長起先都已經吃了飯去地里幹活了,村裡人找到他,他趕回來時就已經晚了,可沒想到這才剛到,就見到這麼令他老人家驚心動魄的一幕。
張大炮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臉飛走了的念頭。拿著鋤頭就朝著劉翠花挖去。
劉翠花身體雖然笨重,但也不是吃素的,張大炮挖過來時,她左躲右閃的,都給靈活的躲了過去。
甚至伸出一隻手,還抓住了張大炮揮過來的鋤頭,用力一扯,張大炮受不住力,向前一撲,頓時跌了個狗吃屎。
村裡人見道這一幕,真是想笑卻又不敢笑,硬生生的憋著,沒差點憋出內傷來。
不過中間有幾個跟張大炮不對付的,又不怕得罪她的,卻是恨不厚道的笑出了聲來。
村長瞥了一眼,那幾個不嫌事大的人,指揮著村裡幾個比較年輕的小夥子說道:「還不趕緊上去給我攔住她們!」
「是,是,是,村長!」
幾個年輕小伙聽了村長的話,頓時上前,把張大炮和劉翠花隔了開來。
張大炮跌坐在地上,跟王憐兒母女兩個抱成了一團。
而劉翠花卻是搶過了張大炮手中的鋤頭,拿著鋤頭把子撐在身側,腰桿挺得筆直,雙腿張開與肩同寬,小眼睛蔑視著面前的一切,整個人像是個守門神似的。
一大坨站在此處手中還拿著鋤頭這樣的兇器,又見識過劉翠花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舉動,幾個年輕小伙站在劉翠花的面前,都覺得雙腿發軟,特別的怵。
村長見場面被控制下來,這才踱步走進了張大炮家的院子,揚聲說道:「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前去通知村長的人,沒看清楚整個過程,因此村長也不知道這具體的過程到底是怎麼樣的。
而站在外圍的人聽見村長的話,頓時你一言,我一言的,開始講訴自己看到的一幕。
村民們說的倒也還算是公平,並沒有偏袒哪一方,村長聽完,頓時也明白了前因後果。
老眼有些凌厲的看著劉翠花,語氣平和「翠花,你來說說看,你為什麼上門來打人?」
劉翠花這個人,老村長還是比較她的,除了平日里愛打吊牌之外,沒什麼腦子,也不會輕易的去得罪別人。
劉翠花雖然不太看得起別人,但是對老村長還是比較尊敬的,因為劉翠花出自隔壁的劉家村,這附近的三大村落,村長與村長之間都是相互聯繫相互走動的,這劉家村的劉村長就是劉翠花的族叔叔,小時候也經常去劉村長家去,這一來二去倒是對老村長比較恭敬了。
「王叔,我王翠花就是一根腸子直到底的人,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會拐彎抹腳,今日這人是我打的,但這人到底該不該打,我王翠花為什麼會打她們,待會兒我也會一一的解釋清楚,不過現在還缺少一個當事人,還請王叔讓人把她給我叫來!」
「今日咱們就當著大伙兒的面,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眾人一聽還有當事人,頓時又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這當事人該不會就是之前王憐兒口中說的背後說閑話的人吧?
要真有這麼個人,那這人倒真是可惡了。
村長聽了劉翠花的話,掃視了外圍一圈,朝著劉翠花點了點頭。
王翠花見村長點頭,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這一笑,臉上的肥肉頓時堆在了一起,讓人看了著實有些難受。
「請村長讓人去把蘇凌給我叫過來!」王翠花說道。
「什麼?凌兒?」村長從王翠花的口中聽到蘇凌的名字,著實詫異了一下。
好像自從那日分田的事情,這孩子身體好起來之後,這村裡發生的大事小事都會跟這孩子扯上關係。
這蘇凌在他老人家的印象中,各方面都還不錯,這事情怎麼也會扯上她?並且還是個背後說人閑話的角色?
眾人聽到蘇凌的名字,有詫異的,有瞭然的,更有不屑的…
村長沉吟了一會兒,看著站在門口的自家媳婦兒李桂芝,遂揮了下手說道:「桂芝,去把蘇凌那丫頭叫來!」
李桂芝得了村長的吩咐,點了下頭,邁步匆匆的朝著蘇凌家而去。
一邊的張大炮早在聽到王翠花說蘇凌的時候,心中就已經篤定,拾掇這王翠花前來打人的人就是蘇凌,心中頓時恨得牙痒痒,這些天她都還沒騰出手來收拾那對賤人母子,沒想到那小賤人倒是先出了手。
今日她被打了多少,王憐兒被打了多少,她發誓,以後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倒是一隻低垂著腦袋的王憐兒,自從被王翠花打了之後,這腦袋就沒抬起來過,一來是臉實在是疼,腦袋脖子都跟著疼,一動更疼。二來,不用想也知道,此時的她到底有多麼狼狽,臉上到底有多麼的紅腫,她這麼模樣怎麼能被村裡的人看到?她向來完美的形象,怎麼能就此被毀滅?
所以因為這兩個原因,王憐兒這麼久了,一隻撲在張大炮的肩膀上,這頭始終沒抬起來過。
但此時聽到王翠花要叫蘇凌來,她整個人就更懵了,心中罵著蘇凌的同時,更是罵著王翠花,說好了這件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沒想到現在卻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公開。
如果這件事情被公開了,她可怎麼辦?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經營的完美形象,她美好善良,溫柔嫻淑的美好形象該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她好想去死一死怎麼辦?
王憐兒就算面色再焦急都沒用,此時就像是大局已定,而她就像是等待被拖出去斬首的犯人。
對了,暈,只要暈倒了,這一切就沒辦法對峙了。
這麼想著王憐兒就要故技重施,下一秒就要暈倒在張大炮的懷抱里。
可就在此時,王大夫來了,王大夫提著藥箱子,進來。
看著張大炮,又看看王憐兒。
張大炮見到王大夫,頓時如夢初醒一般,眼神希冀的看著王大夫:「王大夫,你可得好好給我家憐兒看看,這憐兒的臉可不能被毀了呀,你好好給看看!」
說著,張大炮就把埋在她懷裡的王憐兒給推了出來,一張紅腫不堪,堪比豬頭的臉頓時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看見這張臉的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的。
而王憐兒此時聽到這聲音,繞是面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比不上此時此刻的心痛。
完了,她的形象,她的完美,全都沒了。
心在這一刻涼了…
化成了利刃…準備隨時攻克那個自己心底最恨的那個人。
「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兒的臉啊,女孩子的臉,可是比生命還重要的,你一定要治好我家憐兒的臉。我家憐兒以後可是要做官府人,貴夫人的,沒了這張臉可怎麼辦呀!」
此時此刻,張大炮還在做著自己的白日夢。
而周圍的人聽到張大炮的話,不知道是該同情王憐兒還是該可憐王憐兒。
總之…有這麼一個娘,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