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給過你機會

  男人的身軀偉岸不已,渾身散發獸般的力量,在這滾燙的席卷下,蘇綺被他貼到鏡子上,他的手摸到腰肢,細軟可憐,他再尋上……


  他不說話,逼著她看鏡子,大手很壞,他逼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是如何身上的每一寸都屬於她,被他輕易拿捏操控的。


  蘇綺咬碎了銀牙,恨意撐破了眸,雙頰粉紅。


  淚珠,被他弄的,一滴一滴的掉。


  看到她玉冷的肌膚紅成了玫瑰,男人炙熱吻她的下唇,“你是誰的?懂了嗎。”


  他如此狠,粗狂,沒有王法。


  蘇綺反手扇他巴掌,淚瀲瀲冷冷地掉,“畜生,你殺了我母親!”


  “老子若真殺了她,斷不會再這樣‘欺負‘你,蘇綺,我曾對你說過,一個人的本性不會大變。你是我命定的新娘,很小很小,便是我的未婚妻,我與你,是不可能拆散的緣分,兜兜轉轉我們證明了這一點,你明白?”


  蘇綺的雙眸濕漉漉,渾然一震。


  她的心跳被他握住,身子被他死死控製在玻璃鏡上,他依然在淺嚐輒止掠奪她,可她此刻怔怔然隻想問,“淩嗣南,你來到c國,難道過去的一切你都想起來了嗎?還是有人告訴了你?”


  男人蟄伏在她的頸子裏,粗沉呼吸一頓,欲念侵染的雙眸微微閉了閉。


  他說,“部下透露,加上醫治,想起了少年時的一部分。”


  他的唇,又折返到她的嘴角上,男性薄唇似乎有弧度,回憶讓他深沉,幽冷,也讓他氣憤,“我少年時不愛理你,你小時候就是個哭包,軟軟弱弱愛跑,我每次從深山裏回來,你都在霍聿的屁股後麵。五歲,誰會拿你當個未婚妻?難道僅因為此,你現在惦記上霍聿的溫柔,就要改嫁給他?!老子能允許?”


  他的吻變重了。


  蘇綺一顆提起的心,篩篩落落竟不知是怎樣的心境,心跳的快,又有些恍惚。


  竟然從他嘴裏,聽說了小時候自己和他的事情。


  沒有什麽交集,那時,他對她冷薄,且看她不上。


  可心底,依然為曾經早就交集,注定的緣分,感到如夢似幻。


  她喉頭一苦,心跳一沉,放到重點上,努力逃脫出他的深吻,攥著他黑色英俊的軍裝問,“那你記起13年前,你是為何要殺了我母親的嗎?”


  淩嗣南身軀一頓,濃黑的眉目從炙熱冷凝一分,他捧起她的臉蛋,低聲沉沉,“這一部分,依然是空白。但蘇綺,你得信我!你的男人,他不是魔頭,他即便當過實驗室的主人,掌控過這個世界,他的骨骼靈魂,每一寸你現在都手可觸摸,你自己會判斷。如果真殺你母親,一定有百分百的理由。”


  他看向她,這雙漆黑侵吞萬物的眼神,告訴她,他頂天立地。


  淩嗣南一身正氣,他身上有一股大義。這個男人高於一切男子,得知他曾經是那般萬人之上,蘇綺知道少年時他一定心懷天下。


  即便現在,依然可以感覺到他骨頭裏的傲與矜貴,凜凜正氣。


  那麽過去,他也許不是邪惡的化身?

  蘇綺在電光火石之間,想起那日在實驗室看到的肢體殘缺的人,眼部殘缺的人,那些人被用來基因改造成怪物,那樣恐怖……霍冰說如今的實驗室已經失控了,馮家的老傭人又提到,媽媽當年是為了偷走實驗室的什麽文件?

  蘇綺想到這些,腦海裏風起雲湧,突然問道,“淩嗣南,13年前實驗室有什麽重要的文件?”


  淩嗣南懷抱著她,俯眸審視她,“你怎麽知道?”


  “我會打探,你隻管回答。”


  “有一份重要的基因突變改造和肢體克隆的文件,涵蓋詳細技術,是違禁文件,本來要施行。部下說,後被我鎖在了實驗室頂樓。”淩嗣南睨著她。


  蘇綺就思索,本來要施行,後來被他鎖住。


  為什麽?

  她不禁抬眸看向刀削斧鑿的男人輪廓,他對過去的自己不知全貌。


  她不禁大膽猜測,這樣一個少年時成王的男人,霍冰說他善良,雖狠但正,當年的實驗室在他手裏,一定不是現在踏破人類底線的魔窟,當年他也許是為了阻止實驗室研究方向的惡變,而大義滅她的厲家一族呢?蘇綺不知道為何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奇思妙想的詫異想法?


  可能是因為老傭人說,母親當年為了救妹妹,偷走文件,可這份文件,卻是基因改造,把人研究成怪物的違禁文件。


  也許淩嗣南沒錯,他鎖著文件,鎖著人類的底線。


  也許蹊蹺出在媽媽身上?可到底其中發生了什麽呢?


  蘇綺潛意識裏,絕不願意這樣猜想媽媽。


  她腦海裏排斥,她將這種想法驅趕,可她心底裏有隱隱對眼前這個偉岸的男人有了新的認識。


  矛盾,兩邊的天平東倒西歪,眼前的男人卻不知情,他隻是深情望她,“還有什麽要問的?”


  “沒有,你可以走了。”


  蘇綺依然是冷漠的雙眸,對峙他。真相還沒出來,她更加得留下在霍府,替他也替自己探知當年媽媽的事情,也許能還他一個‘清白’。


  更何況,下午在花廊聽到的馮知雅的電話,蘇綺眸色冷漪,幽然覷他,她心中揣了一個炸彈,淩嗣南和霍家全然不知。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還得自己留下來,探討一二,靜觀其變,如若這是要將霍淩兩家,一網打盡的話——更需要一個臥底……


  “時間不早了,跟我走。”男人摟住她,將她七零八落的浴巾收攏。


  “我說你走,我放你一馬。”蘇綺推開他,身子依然輕顫,某些地方被他肆虐得她想再扇他幾巴掌。


  “我今晚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帶老婆回家。你再磨蹭,我不介意加一個,把這霍府夷為平地。”男人抿嘴,氣場陡冷。


  蘇綺驚懼於他的威脅,憑他一人之力,怎麽可能炸掉霍府?他還有部隊不成?他準備到幾成了,來幹掉這霍府?

  她攥緊小手,“你有本事,炸一個給我看看。反倒是你再賴著不走,我立刻叫人。”


  “還是說,你耍性子,有興致在我的‘霍府’我的婚房裏,和我來一個實打實的新婚夜?”


  “淩嗣南,你滾,我和你依然是勢不兩立的!”真相沒有弄清楚之前,蘇綺不打算和他冰釋前嫌,何況,此人態度如此惡劣狂妄。


  “看來你是很想在這張床上度過了。”男人瞥她一眼,那一眼,慢慢地脹滿浴色。


  倏忽地,蘇綺被他打橫抱起,他沉穩的心跳幾乎灼燒到了他。


  “你幹什麽?”


  “淩嗣南,你少跟我來這套,這是霍聿的臥室,你想幹什麽?!”


  “很好,他的臥室,更符合老子讓你香汗淋漓,男人都有惡趣味。”他把她纖細身子放到地毯上,轉身,單手插袋,俯身就把她那條絲質婚紗攥在手裏,柔軟含紗的婚紗料子,就像她的肌膚璀璨,瑩白,就像方才在浴室鏡前,被他捏住時,晃晃蕩蕩地勾著他的眼眸,魂魄。


  呼吸,驟然隆重。眸子,驟然暗沉。


  他撈起她,強迫地給她穿上。


  “淩嗣南,你是不是變態?我不穿婚紗,你立刻離開,我當你沒來過!”


  “我變態不變態,你沒體會過?看來還不夠深刻。”他邪肆,已然冷了雙眸,瞅著她姣好的線條,眸子裏暗熱無法控製地狂湧,動了邪念,在這不該有的時刻,他再給她一次機會,“小強貨,你跟不跟我走?”


  “不走!我就嫁給霍聿了,你管不著,出去之後,你把三個孩子還給我!”


  “那老子——”他豁然解開了軍裝的上衣,一把將她柔柔撈起,扔到床上,眯了沉寒的眸,炙熱吞人,“就不客氣了。給過你機會,你不要,寶貝兒。”


  這一聲寶貝兒,就全是看著她瑩潤嬌軀的下·流了。


  皮帶落地,他傾身而覆。


  蘇綺的婚紗落在腰間,在與他的廝打裏,沒有完全穿好,遮遮掩掩,在夜色裏的大床上,更加奪魂攝魄,腰肢不堪,兩條細腿筆直,被他屈膝……


  他的大掌覆過來,手指打開她嫣然的唇畔,探入,很是狂野,他低聲磁啞落在她耳畔,“老子有一半狼的血統,你已知?”


  蘇綺的手往上伸,已經探到床頭保安係統,她決不允許他胡來。


  她美眸粉氳,亂瞪。


  男人低頭吻上她,嗓音渾厚帶著滿滿邪肆的炙熱,“動物都喜歡標記,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蘇綺瞪他,雙手被他三根手指控製,她動不了。


  暗影的覆蓋,他上衣失蹤,褲子是軍裝,蘇綺不敢直視他胸肌與腹肌的壯闊遒勁,那簡直……


  她此刻才怔怔細看他的軍裝,黑色的,整個晚上,他都像是軍痞,開始深沉,柔情,她不吃那一套之後,他就幹脆卸下斯文的偽裝,反正他就是情話不超過兩句的那種惡劣男人。


  在她的一晃神間,他對她做了標記……


  等蘇綺察覺到時,已經過了很久,她的婚紗,到處都是……


  男人直起身,身量高大猶如沉山,他整理褲子,瞥她動都不敢動的泛紅身子,又看了眼婚紗,他勾唇,幽眸猶如暗冷的夜間猛獸,居然一本正經,“別動,你決意留在這霍府,這東西等霍聿回來,給他看看。”


  “淩嗣南你這個——”


  他終於找到了煙,是雪茄,事後匆匆一根,吞吐煙霧,男人薄唇冷涼,“不過他現在忙得很,這不都是你的把戲?沒事,明早回來還能聞見味。”


  蘇綺嬌嫣冷臉,水眸衝紅。


  嘩然一聲,門外才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蘇綺恨死了,十分鍾前按的保衛係統,這會才有人來。


  她對著門口就大喊,“來人!告訴霍老爺子,這有個畜生,淩嗣南,他深夜侵入霍府!有槍沒有,斃他!”


  “寶貝,你現在很美。”他探身親吻她的白皙額頭,深深看了眼她的婚紗,婚紗下的腿部肌膚,眸子裏有不遮掩的欣賞之意,嗓音卻是一寸寸冷了下來,“你這次不肯走,下一次我來接你,就是霍府全府滅門之時。”


  他走到露台的門。


  臥室的門被女保鏢破門而入。


  蘇綺冷冷轉眸,露台白紗飄蕩,哪裏還有他的蹤影。


  他變得更強,無與倫比。


  蘇綺回眸,望見女保鏢看她的眼神,她迅速紅了臉,滿心恥辱與羞憤,抬手拿被子蓋住了那條被標記過的婚紗,和自己的腿。


  這個……淫·棍。帶不走她,就,就地撒野……還這樣變態,跟霍聿示威?他當是千裏探妻,睡過就走?

  蘇綺握緊手,氣得肺腑心尖兒疼,牙也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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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同一時間,帝國會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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