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你和誰的新婚之夜
猛然抬頭,四目相對,她的淚水就這樣流出來,孩子是她的心頭尖。
望他,她漂亮的臉上下了雪般,冰冷。
恨意翻滾出來,她立刻抬手,死命關上窗戶!
男人伸進來握在她薄肩上的大手,會卡斷,他退了出去。
蘇綺兵荒馬亂,雙眸怔忪,冷冷呼吸間,轉身跳出浴缸,她咬唇凝滯了一秒不知道怎麽辦,完全沒想到他會單刀直入,戒備森嚴連門都沒有的霍府,他如何做到的?她猜測的他會出現,是帶領人在霍府外直接宣戰,所以她根本沒有料到他的能耐。
她咬牙,下一秒已經冷冷喊叫,“來人!霍府有外敵入侵!來人……”
她在往門口挪時,身後的氣息早已悄然間鋪天蓋地,震懾她的魂魄。
蘇綺猛然轉身,男人的黑色身影已經站在她身後。
瞬間移動。
她慌,在找他從哪裏進來的?
一隻白腕被他拿住,那大手粗糲覆蓋到她的肌膚上,熟悉感一下子進入了血液。
她幾乎顫抖。
手腕就被他折疊。
她也幾下,根本扛不住他頎長的身量,纖細嬌軟的身子,瞬間被他翻轉,折疊到牆壁上。
男性有力而散發高溫的健臂,圍攏了過來,將她鎖死。
淩嗣南堅硬的胸膛,緩緩壓向她的背部,炙熱的氣息從他俯低的薄唇,一縷一縷噴薄出來,噴向她玉色的脖頸深處,他深深低頭,閉了一瞬暗長的眸,深深嗅了一口,就沒移動,就這樣盯著她忽然變紅的耳垂,以及蒼白了腮頰。
男人的眸子深沉,染了墨。
抬手,他的骨節,碰她。
修長指節蘊含力量,碰上她臉頰的那一刻,蘇綺要受不了。
偏頭躲過,睫毛濕漉漉的在眨淚,她攥著心跳,低吼,“你怎麽敢進來?淩嗣南!”
嗤。
男人發出性感低哼,手指在她的僵硬中,依然觸碰她的腮,並且逐漸流連到她的紅唇上。
他的表情深沉嚴肅,與手指的調情動作毫無幹係,他低沉哼笑,“這個問題降低了太太的智商。”
蘇綺厲眸,瞧他剛才的身手力量,他好似比以前變得更厲害很多?!
難怪能入無人之境般。
淩嗣南低頭輾轉,鎖住她的淚光,男人湛深的眸閃了閃,抬手為她擦掉淚跡,他的眉宇緊蹙,唇角卻有所勾起,很低沉聲的喃問她,“是我讓你流淚,還是孩子們讓你流淚,嗯?寶貝,見到我,是恨我,怨我,還是……也在想念?”男人的眼底,她仿佛根本沒有離開過般,他那樣的自信,熟念,握有她。
他的質問深擊靈魂,仿佛身體打開,全然被他鋒利的眼神看穿了。
蘇綺無處可退,鼻息全是他的味道,該死的味道進入·過身體,很難剔除。
她腿腳在他胸腔的震動裏,發軟。她的心態要崩。
蘇綺不能回答他,她豎起冷冷硬牆,轉頭尖叫,“給我來人!告訴霍老爺子,淩嗣南潛入——嗚。”
紅唇被大掌封住。
輕而易舉。
男人用身體,將她纖窈的身子完全推抵到牆上。
他黑眸沉不見底,薄唇放到她的發絲裏,溫熱吐息,一邊用手扣上她的細腰,一邊低聲肆問,“你在邀吻,嗯?”
他挑了眉,嚴肅凜寒。
這是赤裸的威脅!
一如既往的惡霸模樣。
蘇綺冷恨,反口相譏,“這是我和霍聿的新房,今天晚上是我和他的新婚夜,你闖入,難道還想幹什麽!”
他瞧她一眼。
眼眸霎冷。
落在她櫻唇上的骨節,轉瞬扣起她的下巴。
淩嗣南眼底的暗色,銳利如刀,頓時閃了閃,形成黑色可怖的波紋。
那冰冷的氣息,霎時鋪天蓋地。
他將她的唇兒扭過來,對準自己的薄唇,手力無窮,蘇綺掙紮不了,男人眯下沉起的寒眸,“存心氣我?老子能忍到今日才來,便是知道那小子動不了你,我的女人,我還不了解?她忠貞不渝。”
眯目深深,他無恥含笑。
蘇綺羞憤,咬牙。
淩嗣南漫不經心,將她的雙手扣在身後,鬆開她下顎的一隻手,去褲袋裏拿煙,忘了今天穿軍裝,煙不在身上,他倒是表情無異,但那深似暗夜的眸光危險迸射,緩緩吐出瘮人的話,“霍聿要是能碰到你一個指頭,他早就是堆屍塊!”
蘇綺的身體,戰了戰,他此話透露,他在監控,一直。
他掌握了府內的動向,至少是她的所有。
蘇綺感到不可思議,霍府何其森嚴!
可她一向不敢低估這個男人手眼通天的能力。
她早就說過,他善於蟄伏,喜歡一擊必中。
所以,他今晚來了。
煙抽不到,緩解不了近身她而猛然燃起的火,淩嗣南的黑眸掠過她緊咬住的紅唇,心思一動,他不想克製,捉住她的小嘴就將她按上來,“嘴巴變這麽硬,嗯?和誰的新婚夜,這霍府是我當年所建,洞房是我的,你是老子的,你說該和誰新婚夜?嘴硬?我來親軟點!”
他把她的臉蛋摁到牆壁玻璃鏡上,就吻了上去。
一瞬間凶猛的侵襲,他來勢洶洶,溫熱夾帶著男性不可抵擋的力量,她被咬住,輾轉,深吞。
蘇綺的呼吸被吞沒,意識一瞬間幾乎都沒了,櫻唇被他完全霸占,身子也被他按牢。
她的頭皮發麻,四肢的血液湧到高點,迅速高溫,心跳如鼓,她渾身很僵。
“對我冷,對他倒是什麽話都倒,還敢說咬傷了他?!這張小嘴隻能咬誰你不清楚麽?那夜,讓你咬,你不認真……對霍聿萎,你可沒對我萎,誇了我長相好看,很厲害,那就得知道你渾身上下是誰的烙印!”
撕拉——
“……”蘇綺被他深吻狼啃得渾身無力,腿像踩在了沙灘上。
她驚懼不已,她和阿鍾說過的話,和霍聿說過的話,他竟然每個字都清楚?
這會兒反唇相譏,來挑釁她。
她心底的怒火與羞赧,熊熊點燃。
憤怒占據,全然不聽那’撕拉‘一聲,肩膀的浴巾被大手拽落,肌膚如玉泛粉,暴露在冰冷的浴室裏。
男人雖凶,盛怒到極點,依然不忘順手打開了恒溫空調。
於是,能將裹住她姣好的浴巾摘得更加幹淨,浴巾散落到腰……
淩嗣南將她撈起,推到了玻璃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