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寶貝我想你
蘇綺抬眸,“哎,我知道二爺委屈的,所以我讓阿鍾為你準備了可口的夜生活,說不定是你喜歡的款兒,趁著火氣衝天的,您趕緊去吧!”
她眸光狡黠半眨。
這可惡的該死女人。
霍聿冷哼一聲,砸了一個水晶杯子泄氣,雙手插著兜兒大喊一聲阿鍾。
阿鍾的確上來了,跟蘇綺對過眼之後,開口就說,“是真的,二爺,咱們去嗨吧,那邊人兒等著您呢。”
霍聿鼻孔冒氣,這才舒坦了一絲,轉身就走。
阿鍾邊下樓邊提醒,“管家那,您還得無助褲襠,救護車就在下麵。”
霍聿:“……”要不是看在有妞泡的份上。
救護車呼啦啦扛走了人,聲勢還挺浩大。
很快就傳到了霍老爺子的耳朵裏,管家親口告訴的,“聽著是臥室裏傳來二爺的叫聲,然後二爺就掩住褲子跑下來了,還通知阿鍾叫救護車,恐怕傷及要處,這新娘子心狠手辣,不該咬的亂咬。”
霍沉的臉色沉得像一塊鐵。
看到管家遞來的染血的床單,擔心兒子的命根子,繼而擔心香火,他的臉都在抽搐。
這種事,也不可能抓了蘇綺來問,他沒那個臉。
便隻能咬牙切齒,“這個孬貨,頭一次上手,女人都對付不了!”
管家連說,“二爺頭一次,頭一次,遭了大秧了。”
這種事,不能喧張,府邸裏的醫生霍聿自然不看,他去外麵的醫院,霍老爺子也就不派人跟著,多半是真,假不到哪裏去。
阿鍾的馬仔再傳來消息,說霍老爺子信以為真時。
蘇綺在樓上的主臥裏,像是卸下渾身的鎧甲,長舒了口冷氣,她仍坐在床上,雙足如玉,蒙上窗外的月光。
兩邊都得逞了。
對霍聿,她當然不會有殺心。
說給他準備了美人,那隻是騙他嘛,畢竟阿鍾會想辦法的,實際上是個女醫生。
咳,色字頭上一把刀,當真應景。細想一下,這貨也可憐,看身材那硬件似乎很完美,又在三十一歲盛年,血氣方剛的,一忍再忍,今晚還要被割……
蘇綺低低一揚眉。
救護車出了霍府往醫院狂奔。
可二爺挺拔的身軀在半路就跳下了車,男人單手插著褲帶,仍是那條白色西褲,裹著有力的削瘦的腿。
他手握雪茄,指著地麵,讓阿鍾帶路,“去哪?”
“二爺,咱去醫院旁邊,國會大廈隔壁的帝國會所,一來老爺子不會懷疑,二來帝國會所是總統應酬各國的銷金窟,級別最高,適合您玩,您從前玩膩了不打緊,這回,上了很好的新貨,沒有老爺子阻攔,您終於是能看到,摸到,享用也不成問題。”
男人低低吐了口煙霧,眯起的狹眸裏,暗色波紋淡淡湧動。
他舔了下牙槽,滿意,“老子先飛。”
阿鍾望著二爺一躍彈起的身影,心想,這急的,二爺簡直自帶了‘下藥’的效果,那精瘦有勁的身軀,渾身都隻剩一個欲字。
若是他知道今晚非但沒有‘享受’,還要被‘開刀’……不知會作何感想……
總之,是可憐的二爺沒錯了……小的求原諒啊!
帝國會所,金碧輝煌28樓頂,隔絕了其他政要的大中央獨立包廂裏,奢華在鑽石鑲嵌的牆壁上隨處可見,c國利用實驗室人才輸送,異能特工賺取的財富,豈止那些石油國家可比,掌握著異能與權利的人,掌握著這個世界,浮光掠影,物欲橫流,迷失在此。
霍聿進了包廂,裏麵已經坐了好些權貴大少。
作為下擁,自然有人遞上上等雪茄,霍聿被霍沉罵做孽障不是沒原因的,他就是這麽玩的,和這些大少玩槍玩命玩黑三角,什麽變態玩什麽,唯獨玩不得女人。
今晚,他可以。
男人舒展邪長冷眉,懶懶睥睨一眼掃下去,沒有女人。
他偏頭,眸光玩味,瞥向阿鍾。
阿鍾已經感覺到他的陰沉,縮了縮脖子,立刻拿手機打了個電話,“快把人叫過來。”
權貴大少們都很好奇,眾所周知不能玩女人的霍府二爺,頭一次叫來會所的女人伺候,到底會長什麽樣呢?
他們都睜著眼睛望向門口。
霍聿心機,但他高傲,他不可能也像個傻子,看向門口。
男人低了幽眸,漆黑的瞳孔噙著似笑非笑,裝了墨一般濃鬱,他抽雪茄,頭發撇下一縷,映著刀削一般的下顎,妖冶得有點過分。
那風流相,長腿膝蓋打開著放,腰間皮帶緊繃著緊窄有力。
阿鍾都有點吞口水。
外麵響起細微的聲音。
來人走路沒有聲響,應該穿的是平底鞋,細細的,溫吞的,沒看到人,倒有清幽香氣。
能問得出來,是少女獨有的。
然後,在眾人的屏息裏,那人就進來了。
是個少女,眾人目呆,因為年紀看著,可有點太小了。
霍聿傾身,男人遒勁精瘦的背脊線條優美,張力無窮,他撣煙灰,就在那邪魅隨意一回眸之間,男人狹長的黑眸,緩緩頓住。
女孩,黑發,又長又直,齊劉海,眼睛悠長飽滿,眼皮薄薄的,白皙瑩軟,眼尾微微上挑,素到能數清楚那扇子一樣撲閃撲閃的睫毛,到底有幾根,密梳一般,眨在了霍聿噙黑光的眸子裏,瓊脂鼻,果凍唇,上唇珠翹翹的,看著很好咬。
她穿的……竟然是水手服,不暴露,很清純,很弱,白上衣,藏青裙子到小腿,下麵一雙帆布鞋。
手裏拎著日式書包。
一眼看上去,那長發黑黑藏住小巧膚白的臉蛋,如錦緞,清純似瀑布,瑩展在腰間,很長,很直,很柔軟,很乖。
她的眼睛似沉玉,有點霧氣,因此顯得異常乖靜呆萌。
令霍聿不知怎麽想到,日係電影裏被困在電車裏的,那種少女。
“……”艸。
我艸。
在眾目睽睽下,霍聿的狹眸看直了,看的一瞬間移不開。
男人邪魅異常的俊臉,有些怪異。
誰都不知道,他經常看的動作片裏,最喜歡的就是日係裏,那些乖到不行,軟糯幽香,清純欲滴的學生妹。
是,他媽地,他好學生妹,日係軟妹,小小一口可以咬掉。好嫩,好咬。
鼻息下有異常。
男人的眸底一露狠色,沉黑如水,他狹眸幽沉斂動,幾乎是羞憤,猛地的一抬手。
艸他媽地,流鼻血了。
這……這他媽誰安排的?簡直正中他紅心,鼻血一口噴出來,忍都忍不住。
艸。他愛了。
男人半晌才挪回釘子釘上了一般的漆邃眸光,伸腿一踢桌子,水晶桌上的煙灰缸精準摔碎,他胸膛硬邦邦直起身來,嘴角噙笑,瞥眾人,“還不都滾給老子騰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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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夜深,天空中月亮獨掛,一顆星星也無。
月色如洗下,寒光幽幽,映著主臥內奢華的天鵝地毯。
婚紗一寸寸落下。
蘇綺方才枯坐窗台,眼神銳利,是凝望窗外霍府的高牆的,直至此時都沒動靜,沒有號角也沒有槍聲,她淡淡斂下眸光。
屋內氣溫很足,她步入浴室。
於是很大,鑲金鑽銀,暖黃的光調找著四麵玻璃鏡,光線越發充足瑩潤。
蘇綺關掉了多餘的,隻留下浴缸前的一盞。
浴缸的水龍頭掛在窗台上,她不想泡浴,身體困乏,她站在浴缸裏,裹著浴巾,瑩白細胳膊,腰肢一縷,纖長雙腿,都露出外麵,泛著牛奶光澤,均質如玉,女人的幽香,凜凜的也隨著熱水飄散開來。
蘇綺剛打濕了長發的發尾,水聲忽停。
她抬頭,水龍頭關掉了。
擰眉,她望了眼隻開了一條縫的窗戶,外麵是露台,露台外是霍府東翼的森林。
這是三樓,傭人都退下了。
出了故障?
她又打開,水流落下。
蘇綺濕了肩膀。
水聲再停。
蘇綺的黛眉,淺淺凝盾,有一抹幽暗劃過眼底。
不知為何,心會突然一跳一跳起來。
她一條細腿踩在浴缸上,雙臂撐住那半人高的窗戶,往外麵看,正在她想逼問,“是誰?”時,話未開口,她似乎先知般徹底亂了心境,那霧氣濃濃的窗戶外的黑夜裏,隱隱出現了一個輪廓,異常高大,英挺偉岸,猶如雕塑鑄錠,長長的雙腿稱得側影比例十分之完美,震懾,有力,奪魂攝魄。
她的心裏一驚,瞳孔一驚,在瞬時間仿佛感染了窗外的霜露,眼底濕蒙蒙的是一片驚濤幽光。
她驚慌失措,渾身的血液冷凝,瘋狂冷凝堵到了心口,致使她不能呼吸,心髒狂跳似乎要失去控製。
這是幻覺?她恍惚不已,眼眸冷眨。
可來人卻倚著露台欄杆,他站得筆挺,身量太高,猶如頂天立地,渾身的寒氣似乎侵染了他的嗓音,格外低沉,不緊不慢地幽幽噙著夜色而來,問她,“你還想著去做修複?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說這話時,他在瞬間就已經到跟前,黑色的一身,更襯的他冷厲無比,那麵冠如玉,成熟邃立的五官,令人呆滯,他的手掌冰冷,覆手便來到她的薄肩,蘇綺感覺不到是冷掉的水珠更冰,還是他有力的骨節更震懾,很久的恍惚裏才反應過來,他麵無表情問張口問的就是極霸道下流的話。
“……”他是怎麽聽到的?她吃驚。
然下一秒,他低低出聲,沉渾有力,那是百分百的柔情,仿佛上一句開口,隻是為了再次見麵破解冰點的調侃。
這一句,他認真多了,嗓音似冷調的大提琴,沉啞著,“寶貝,我想你。”
黑眸如墨,冷氳流溢,溢出的是什麽,他不介意告訴她,是思念。
這一聲寶貝,沒有曖昧,更不是情話,是令蘇綺觸目驚心的心髒崩潰,與鼻尖酸楚,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仿佛有淚水馬上要溢出,她猛然間冷冽低頭,他的嗓音在頭頂,“孩子們也很想你。”
蘇綺要被擊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