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二爺出現
他卻沒理會這鬧事之人,眼角一沉,笑然盯向馮知意,狠戾之色遍布眼底,“留著底牌,請了救兵?”
馮知意望著二爺,她就知道,以那個為誘餌,她一定會賭贏,能請動二爺的。
她瞬間有了底氣,大笑,陰沉沉,“沒錯,你以為我真的那麽好對付嗎?幾起幾伏我仍然給自己留了後招!因為我從未小瞧你,因為我知道你以前是誰,淩嗣南,我不敢低估你,所以我能全身而退。”
淩嗣南沉然眯眼,瞥了眼那個短發披著肩,邪氣要露出眼睛的男人,冷笑,“全身而退,憑他?他又是哪個角落來的?”
嗤。
美如漫畫的男人,那張薄唇發出了笑音。
他扔掉雪茄,望過來這目中無人的男人,眯了一邊的眼尾,“老子哪個角落來的,會一會不就知道了。”
“閑事少管。”淩嗣南眸光直凜。
“誰他媽想管,這不是有利可圖麽。”二爺眯著牙,舔著牙槽笑。
淩嗣南眼角一沉,男人五官變化,線條凜立起來。
氣息對峙下,整個屋子的空氣都發生了變化。
他知道要發生什麽。
側眸,瞥了眼傅三。
蘇綺正瞪大眼睛盯著突然闖入的這個奇葩男人,二爺,她知道的,這看起來傻缺又乖戾的男人,怎麽什麽事都要插一腳?
她滿腹疑惑,這個男人和馮知意是一夥的嗎?壞蛋一窩?!
她正想要發問,男人接收她的視線,感應下看了過來。
“喲。”二爺低狠一聲笑,目光攫住蘇綺漂亮的一張白皙臉蛋,下巴尖尖,眸如水般浸潤冷豔,養眼是養眼的,不掩飾的邪惡目光,又下滑到女人的臀上。
男人眯了眼,嘖嘖一聲,意味深長。
淩嗣南眸光乍寒,男人周身陰冷,“蘇綺你出去!”
“我為什麽要出去?”蘇綺搖頭,她擔心,馮知意一夥這麽多人,淩嗣南就一個人。
淩嗣南邁開長腿,向前一步,卷起穿好的襯衫袖,眼神冷如閻羅,“以下畫麵不便參觀。”
“……”蘇綺氣得無語,也沒懂他搪塞至極的話裏的意思。
下一個瞬間,她已經被領會到意思的傅三一把扛起來,扛出了屋子!
“喂,喂,放開我……”
走廊裏,傅三把她扛到離房間五米遠的地方,立刻有兩個保鏢上前,掣肘她的行動,把她固定在原地。
傅三眼角泛沉,頃刻轉身返回房間裏。
接下來的時間,對蘇綺和對走廊裏來往路過的客人來說,都是安靜的。
那個房間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響動。
但蘇綺知道淩嗣南和二爺,一定在打鬥。
因為她再遲鈍,隔著五米遠,依然感受到了兩股殺氣的衝撞,氣息的絕非尋常。
還有她站在原地不動時,頻繁感受到的地板傳來的震顫。
裏麵不知道發生著什麽,淩嗣南一定麵臨危險!那個二爺,玻璃都能被他無聲劃開,一看就是比馮知意厲害了不知多少倍的人!
蘇綺幾次想往裏麵衝,保鏢攔住。
直到屋子裏驟然傳出一聲巨響!
“怎麽了?”蘇綺心驚膽戰!手腳並用揮開了保鏢幾乎立刻衝了出去。
房門依舊緊閉著,裏麵好像沒有再動靜,蘇綺衝到屋子門口停了下來,地板也沒有再傳來震動,裏麵好像停止了。
她頓了頓,嗓音幹澀,憂心帶顫,“淩嗣南?”
沒有回答。
蘇綺抿住嘴,臉頰涼,抬手去推房門。
房門看著完好,可當她一推,鑲嵌的木門是一塊一塊碎了倒地的。
她眉頭一擰,驚詫。
門開了,“淩嗣南?!”她又喊。
方才還馨香四溢的房間,舞動灰塵,燈光照不亮的一片灰蒙蒙。
蘇綺有些瞠目結舌,因為她看見房間的牆壁上,破開了兩個大洞,直接打到了隔壁的房間,那邊沒有住人,不然此刻一定是尖叫聲一片。
蘇綺愣了幾秒,抬手捂住嘴角。
她眉目的深擰,更沉然了幾分。
她不明白,什麽樣的普通人的打鬥,能徒手打穿牆壁?
不可能的。
所以,她腦子裏電光火石,察覺出分明的不對勁來。
淩嗣南,和這個二爺……是誰能打穿牆壁?
還是都可以?
腦子裏的混亂被男人沉啞的一聲,“我在。”
驟然打斷。
蘇綺憑借聲音發出的位置,往套房裏靠窗的位置跑過去。
燈光驟暗。
是傅三無聲在牆邊關掉的。
男人需要整理的時間。
四五秒後,燈光又亮。
蘇綺的視線清晰起來,就看到落地窗前,全部玻璃都碎裂的空曠窗子口,淩嗣南覆手而立,高大筆挺的男人微微弓著精壯的背部,他的另一隻手,扶著窗框,氣息很靜,但能分辨出微喘。
“你受傷了?”蘇綺望著他漆沉的眉眼,側影墜入黑暗裏,工筆鑿刻般,更顯得陰沉冷酷。
她想跑過去,腳底被絆,低頭一看,才發現地麵全是打鬥的碎物。
她仔細掃了眼,馮知意已經不見了。
二爺也不見了。
屋子裏除了淩嗣南和傅三,沒有別人。
窗戶外麵的直升機,也不見了蹤影。
蘇綺便猜到了什麽,她眼眸半垂,跑過去抓住他的手,觸摸到了血跡,她著急問,“你要不要緊的?要叫120嗎?是不是有槍傷?”
因為流了不少血!
男人垂眸瞥過來,沾血的拇指扣住她的白皙手腕,他讓她不動。
蘇綺望他。
他眉眼沉刻處,有沒收斂的殺氣,與陰冷。
大概是戰敗所致。
淩嗣南陰沉闔上眼眸,剛才的一幕閃現腦海,他為何輸了?因為男人在搏鬥正酣時,用一把特質紅槍突然抵上他的頭,狠戾陰沉道,“老子也不想救這隻雞。但攪事兒老子喜歡!千萬別動,特殊的槍對付特殊的人,你是特殊的人,淩嗣南你知道吧?普通的槍沒傷到你的心髒,你就沒事,但這把槍,傷到你任何地方,你都會死。”
特殊的槍,對特殊的人。
他是特殊的人。
淩嗣南沒有再動,臉廓寒沉如水。
他暫且,對他身後那個未知的世界,分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