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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相看兩相厭

  「若朵兒,你可知郭丞相在靖國舉足輕重的地位?而郭靈其身為他唯一的嫡子,想必日後這後繼之人,非他莫屬;皇上將你賜婚給這樣一個青年才俊,當真做得不對嗎?

  還是說,你就是喜歡那胸大無腦的魯男子?」


  被羽蜜言辭激烈的責問,若朵兒有一瞬間的遲疑,而後又委屈的說道:「可他,在他眼中,壓根兒就沒有我……」


  「哦?那我敢問,你剛剛見面的時候,心裡可有他?若朵兒,你們兩個人的處境只有彼此才最清楚,他無緣無故的要奉旨迎娶一個從未謀面的異國女子;


  而你則是異國他鄉,要嫁給一個素未謀面,根本就無從得知的男子;你們二人心中都充滿了怨氣,而這恰恰就讓你們對彼此從一開始就有了排斥……」


  「可我……就算你說的都對,但如今我們二人的關係就已經如此了;我又能改變什麼……?」


  「你能,你自然能改變……只要你肯改變,想必他看到之後,也會對你刮目相看!」


  看著羽蜜的眼神,若朵兒疑惑的皺眉說道:「我怎麼改變?」


  如今終於看到那掉落陷阱自投羅網的小雲雀,羽蜜激動的起身笑道:「若朵兒,既然你想獲得幸福,那可要自己好好努力;記得,從明早開始,你就搬進我鳳御殿中去居住!」


  「什麼?你這是要幹嘛?」若朵兒遲疑的看著羽蜜。


  高深莫測的看了她幾眼,最後低聲說道:「若朵兒,你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留在靖國生活,那靖國的一切,你也該學習學習了!」


  若朵兒看著那張飛揚的絕色,竟有一瞬間感到後悔,只是……這後悔葯在哪兒買啊?

  羽蜜坐在馬車之中,搖搖晃晃的回了皇宮,車子剛在宮門口停下,遠遠就看見一女子神色慌張的走了過來,急匆匆的拂了一拂:

  「娘娘,皇上病了,奴婢想請娘娘去看看皇上!」


  羽蜜臉上浮現一絲冷色,低聲說道:「漱文,我早說過,我不是什麼娘娘……」


  「奴婢,奴婢求您了,不管您是莫夫人也好,是攝政王妃也罷,還是說你是皇上的皇貴妃,奴婢只求你去看看皇上……」


  眉頭深鎖,羽蜜不假思索的就輕聲排斥道:「既然他病了,你去傳太醫進宮給他看病啊!想來沒人會阻攔的!」


  「不,娘娘,奴婢知道皇上這是心病;皇上是想您了;所以奴婢求您……」


  聽著漱文的哀求,羽蜜卻為之氣結,握緊拳頭冷聲說道:


  「漱文,我說過多少次了,他是他,我是我……我是莫良辰的妻子,如今你卻讓我去看別的男人,這要是傳出去,你讓這天下之人如何看待我?」


  「可,娘娘……皇上真的是憂思之症……還請娘娘發發善心!」


  「漱文,其實這整件事中,做的最錯的人就是你;我與莫良辰想盡辦法想要讓凌墨風走出那條暗無天日的死胡同;可是你卻每每都拉扯著他的手,再往黑暗裡走了一步……」


  「不,奴婢沒有,奴婢是真的……」


  「真的什麼?你以為你做的都是為他著想?可你有沒有想過,他一直禁錮與自己編織的美夢之中不願醒來,

  我與莫良辰費盡心思終於將那牢固的壁壘打破;可你卻又給了他一個希望……但那根本就不是希望,而是無盡的絕望……」


  「不,不是的,娘娘,只要你回心轉意……」


  「夠了!」


  羽蜜冷酷無情的一腳將漱文踢開,陰冷的眸光盯著地上那個也是縱然被情所困的女子,冷聲說道:

  「漱文,今日不管他凌墨風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會去看望他,我要徹底擊碎他自己編織的謊言;我要讓他看得清楚明白,我秦羽蜜心中從來就沒有他,他也該醒醒了!」


  看著羽蜜那決然的背影,漱文卻再一次沖了上去,可憐兮兮的說道:「娘娘,奴婢求你了,就這一次,就這麼一次好不好?攝政王不會怪罪你的,奴婢求你了!」


  「呵呵,攝政王不會怪罪我?可我自己卻過不去這個坎,我是他莫良辰的女人,憑什麼我要去看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進而讓別人拿這點來羞辱我的男人?」


  「可是皇上傷寒病重,高燒中念著娘娘的名字啊……」


  「漱文……我該說什麼?我能說什麼?我想告訴你的無非就是一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不管他怎麼想,我都會逼著他看清現實;而你……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給他編織無謂的美夢了,你這樣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說完這句話,羽蜜氣呼呼的遠走,漱文哭倒在地,不停的嚎啕,為什麼每個人都說她做錯了?她只不過是想讓那個人心情好點罷了……


  這一日來的好心情,全被漱文的哭聲攪得亂七八糟,羽蜜皺眉伸手將披風扯落,丟在屏風之上,一人從裡面走出來,低聲說道:「怎麼?出師未捷?到讓你惱了?」


  羽蜜抬頭看看莫良辰,踟躕了許久,最後卻只是無盡的嘆氣,皺眉說道:「剛剛在宮門口看到漱文,她說那邊的人病了,讓我去瞧瞧;我一口回絕了!」


  莫良辰聞聽,心中微微抽動了一下,但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可羽蜜卻已經從他有些僵直的脊背看出端倪,輕聲說道:


  「我不去看他,並不意味著你也不能去……恰恰相反,我覺得此時你過去看看,也許會讓事情朝著好的一面發展……」


  「蜜兒,他怎麼了?知道嗎?」


  「……聽說是傷寒,你去吧……總歸是一家人!」


  莫良辰幽幽的嘆口氣,而後輕聲說道:「一家人啊……這個詞多麼虛幻?我到了今時今日仍不敢相信,更別說是他了……」


  「……可事實就是事實,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我懂,算了,蜜兒,你先歇下吧!我去養和殿看看他的情況!」


  羽蜜看著莫良辰的背影,最後還是淡笑著搖頭,想必如今莫良辰就算表面不願承認,但是在他心中,只怕是已經承認了這個橫空冒出來的親人了吧?

  「咳咳,咳咳……」夜燈映照下,一人佝僂著背影在不住的咳嗽,門外一人站在樹下望著這一幕,而後遲疑著抬腳靠近,門口的人看清來人,都是微微一愣,而後低聲說道:


  「攝政王……」


  莫良辰輕輕的擺擺手,幾人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推門而入;床邊伺候的丫頭似是欣喜無限的喚道:「娘娘……」


  卻在下一刻尷尬的張著嘴,不知該如何改口,最後卻又心不甘情不願的俯身下拜:「攝政王……」


  「嗯,你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與皇上私下交談……」


  「不行,太醫說過,如今皇上病情沉重,需要有人在旁伺候!」


  莫良辰看著漱文那張平淡無奇卻又難得倔強的面孔,眼神慢慢的沒了下來,而後出其不意的低聲說道:「怎麼?你區區一個宮裡的下人,是覺得本王官微言情,命令不得你了是嗎?」


  不知為何,漱文總覺得心頭一陣擰著疼,心跳不停的加速,好像就要從嘴裡跳出來一般,身子有些不自覺的瑟瑟發抖。


  凌墨風一邊咳嗽一邊安撫的拍拍漱文的後背,而後譏諷的說道:「怎麼?這靖國無所不能的攝政王,今日到跟一個沒身份的小宮女較起勁來了?這要是傳出去,你也不怕打了臉?」


  「打臉?呵呵,我莫良辰這輩子遇到你之後,打臉的事情還少嗎?」


  聽著他難得的奚落之中卻又帶著一絲惺惺相惜,凌墨風微微一愣;而後低聲說道:「漱文,你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說……」


  「可皇上,您的身子,太醫叮囑過不可激動……」


  莫良辰聞聽,挑挑眉眼說道:「激動?呵呵呵,那我可就更不明白了;雖說我這貌美如花,人見人誇;但是我好歹也是個純爺們,你說他見我有什麼可激動的!」


  「你……咳咳咳……痞子,你這……咳咳……」凌墨風又接著咳嗽了幾聲,惹得漱文又淚水漣漣。


  莫良辰卻背過手說道:「既然那女子不想離開,我也不必勉強;今日前來,只是為了告訴你;若想要奪回你的江山,我奉勸你還是好好養病……」


  「你,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莫良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將和親的事情丟到我身上,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話,可是……呵呵呵,眼下我看難收場的人是你吧!」


  「呵呵呵,難收場?我倒不這麼覺得,起碼你讓蜜兒樂呵了一些,調教那吐谷渾的小公主,她倒是手到擒來!」莫良辰意會的說著。


  「羽蜜,咳咳咳,莫良辰,你就這麼畏懼朕?竟連讓羽蜜看看我都不敢?」凌墨風譏諷的看著莫良辰。


  莫良辰擰眉看著一直執迷不悟的男子,最後嘆口氣說道:「何必這般執著,我們三個人之間,難道就真的不能全身而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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