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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方熠被扣押

  被質問的寧振遠一愣,他皺起眉頭,壓下了眼底的慌亂,又朝主位磕了一個頭,“宗主明鑒,闌忻師妹完全就是在強詞奪理,現場的情況我們都不知道,師妹身上的玉佩是如何掉到現場的,我們自然也不會知道!但這玉佩的確就是在現場發現的,師妹若是解釋不了,反倒是用這種歪理駁斥證據,莫非是心虛不成?!”


  聽了寧振遠的話,寧情裳不由皺起了眉頭,她看著伊嬈,沉聲問道:“你的玉佩,怎麽會在三長老的房間裏?”


  伊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是被有心之人偷取了交給了某些想算計我的人,然後就有了今天的這場戲。”


  “你什麽意思?!”寧振遠又瞪了伊嬈一眼。


  伊嬈笑了笑沒有答話,伸手撈起了地下的玉佩,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沒什麽意思,我還想問你,和這個外門子弟合夥陷害我是什麽意思?”


  說著,伊嬈起身拱手朝寧世鴻行了一禮,斂起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神色,顯得十分嚴肅,“宗主明鑒,闌忻昨天傍晚回閣之後,就再未出過閣,汐蘭閣的侍女都可以作證,而且剛才闌忻的質問,振遠師兄顯然也是避而不答,答非所問,那按師兄的意思,闌忻是否也可以認為,振遠師兄他也是心虛呢?”


  “師妹說我可笑,那師妹這番言論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之前思決說見你趁夜進入過百春殿的內殿你不曾否認,如今又說自己昨晚從未出過汐蘭閣,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寧振遠冷冷一笑,拱手朝主位行了一禮,“闌忻師妹所言前後相悖,還請宗主明鑒。”


  此時,寧情裳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寧世鴻轉著手中的碧珠,目光落到了寧情裳的臉上,沒有開口說話。


  寧情裳抓著扶手,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闌忻,你昨晚到底有沒有離開過汐蘭閣,去過百春殿?”


  伊嬈沉眸,心中各種心思傾軋,但她並未疑遲,十分堅定的開口回道:“闌忻昨晚自傍晚回到汐蘭閣之後就再未離開過,剛才我不曾急於反駁,隻是因為這個外門弟子的話本就漏洞百出算不得證據,闌忻清者自清,才並未放在身上。


  況且這個外門弟子,與我之前還有私怨,我還以為隻是他心懷不滿,才胡言亂語壞我名聲,心想不必將這種跳梁小醜放在心上。”


  說到這,伊嬈突然嘲諷一笑,頗含深意的看了寧振遠一眼,“但是,闌忻現在才知道,原來這跳梁小醜背後還有著幕後主使,目的不是為了髒闌忻的名聲,而是想將毀了闌忻,又或者他的目的不僅僅是闌忻,而是闌忻身邊親近的人。”


  說到“親近的人”時,伊嬈意有所指的看了主位的兩人一眼,暗示之意明顯。


  聞言,寧世鴻手中的碧珠驀地一停,大廳裏的氣氛驟然沉冷了下來。站在寧世鴻身邊的寧隨立馬跪在了地上。淩軒眸色微變,起身站在了伊嬈身後。


  大廳裏跪伏的那些內門外門的師兄弟們也都伏低了身子,屏住了呼吸,力求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一個不小心發出個什麽聲音,成為宗主大人的出氣筒。


  反觀伊嬈倒是十分坦然的與寧世鴻的目光對視著,絲毫不見膽怯和瑟縮。


  寧世鴻盯著伊嬈看了半響,然後又將視線移到了寧振遠的身上。


  寧振遠渾身一僵,但是心中卻拚命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寧闌忻這個女人狡猾陰險,明明她根本解釋不了自己的玉佩為何會在現場,明明證據直指她就是凶手,她卻能東扯西拽,胡說一通,雖然沒有絲毫道理,卻容易讓人多想……

  寧振遠吸了一口氣,心知此時若是落了下風,不但難以將這個殺人凶手拿下,反而會被對方栽贓上一個構陷的罪名!


  寧振遠咬了咬牙,膝行上前幾步,俯身叩首於地,語氣激動,語真情切的說道:“宗主明鑒,振遠隻是根據認證物證,如實說出自己的疑問。一直以來,顧左而言他的人一直都是闌忻師妹,振遠從不曾多說一句跟此案無關的話!振遠隻是一心想要得知真相,抓住殺害我父親的凶手,才會如此焦急,就算有失態之處,也絕無其他二心,宗主若是不信,振遠願以血為誓以證自心。”


  說著,寧振遠猛地直起了身子,運氣為刃就想往自己手心上劃。


  寧世鴻眸光一凜,揮出了一道勁氣擊偏了他的手腕。寧振遠身子一歪,趴倒在了地上。


  伊嬈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點,心中不由一頓。原本她已經幾乎可以認定,寧振遠就是設計要拿著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來誣陷她,但是現在她倒是有些疑惑了.……

  血誓在整個耀芒大陸的地位都是極高的,這種東西他都可以說出口,基本就是一種大無畏的姿態,這要真是他設計的這一切,意在陷害,他真的敢直接用血誓用自己的命來賭嗎?

  伊嬈沉眸,心思微動——莫非寧振遠不是誣陷,而是篤定她就是凶手?就憑一塊玉佩和一個外門子弟的一麵之詞嗎?


  嗬.……這是被仇恨悲憤蒙蔽了雙眼,喪失了判斷力嗎?


  伊嬈眨了眨眼,把之前寧振遠設計陷害她的思路摒除掉,設想是有人引導著寧振遠把她認定為殺人凶手,那麽這個人……

  伊嬈沉思的目光落在了跪伏於地的思決的身上,驀地,她眼神一寒,心中頓時有了新的思路。


  寧振遠重新跪好,以頭觸地,姿態卑微而又執拗,堅定而又誠摯,一時讓人很難生出懷疑的心思。


  “你的心思,本宗主和大長老都明白,你不用這般。”寧世鴻一邊說著一邊轉了轉手中的碧珠,隨後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伊嬈一眼,開口詢問的卻是寧情裳,“情裳,這事你怎麽看?”


  寧情裳目光在寧振遠和伊嬈身上轉了一遍,她閉了閉眼,沉聲道:“既然雙方各執一詞,而且疑點重重。一柄鐵劍,就輕而易舉的取走了一個藍階高手的性命,這其中有多少隱情還很難說。不如就先將百春殿和汐蘭閣的值守弟子押入地牢,細細審問之後,再做定論。”


  寧世鴻點頭,又看向了跪在他身前的寧振遠,“如此,振遠侄兒你覺得如何?”


  寧振遠微微起身,依舊低著頭,聲音沉啞,又帶著十成的委屈,“大長老的提議,不偏不倚,振遠信服。剛才是振遠因為父親的遭遇心緒鬱痛,在您二位麵前失態了,振遠慚愧。”


  說著,寧振遠又是一叩首,“振遠如今已經無父無母,隻能仰仗您二位,能幫振遠查清真相,不讓我父親枉死!”


  寧世鴻點了點頭,從主位上起身,甩了下廣袖,淡淡的看了寧情裳一眼,輕聲道:“情裳,你跟我來。”


  寧情裳一愣,但還是起身跟了上去。在她路過伊嬈身邊的時候,伊嬈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給了她一個眼神。


  寧情裳會意,點了點頭,跟著寧世鴻離開了大廳。


  兩人離開之後,大廳中沉重凝滯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下來,寧振遠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冷冷的瞥了伊嬈一眼,沒有說話,甩了一下袖子,就徑直離開了大廳。


  思決連忙起身跟上,更是一刻都不敢多留。


  伊嬈皺了皺眉,與淩軒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抹沉思。


  淩軒率先一笑,伸手扯了扯伊嬈的袖子,“行了,先回閣再說吧。”


  伊嬈回了一個清淺的笑容,點了點頭。


  回到汐蘭閣的兩人,站在閣門前,看著將整個汐蘭閣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的侍衛,剛剛鬆開的眉頭,不免又皺了起來。


  看這些人身上精裝銀鎧,應該是寧情裳手下的精衛隊,平常駐守殤華殿,隻有在舉宗同慶的大典上才會調往各殿。


  看這排場,伊嬈倒是越發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汐蘭閣需要這麽多精衛.……?


  伊嬈環視四周,把這支精衛的首領叫了過來,詢問道:“大長老派支精衛過來,什麽意思?”


  精衛首領,連忙躬身回道:“闌忻小姐,主上有令,在這幾起命案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汐蘭閣、百春殿和正坤閣都暫時封鎖,所有下人一律送入司正殿調查。大長老請您和逸軒公子,暫時先住殤華殿。”


  聞言,伊嬈的目光頓時陰沉了下去,她連忙抬眸朝閣裏瞥了一眼,冷聲問道:“閣裏一樓側室裏的人呢?也被你們送進司正殿了?!”


  首領一怔,隨後點了點頭,“那位公子是此案的關鍵,現在自然也是在司正殿。”


  伊嬈臉色驟然一沉,眼神中帶出了幾分質問,“你們不知道他身上有傷嗎?!”


  首領又是一怔,然後連忙安慰道:“您放心就是,汐蘭閣的人,也沒人敢為難不是?”


  被這話一懟,伊嬈頓覺一陣語塞。站在她身旁的淩軒輕笑了一聲,靠她近了點,低聲說道:“你要是擔心,就去看看,別在這跟侍衛過不去。”


  伊嬈扭頭無奈的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淩軒輕笑著挑了一下眉毛,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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