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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誰是兇手(8)

  陳新安驚訝的看著五婆,然後看向她手裡的牌位,眨眨眼,「你……」這是不是說明,當時五婆是在場的?她一直都知道村長已經死了?


  明知道村長死了,卻說村長和黃翠花私奔。


  陳新安審視著五婆,真的是她殺了自己的丈夫?


  五婆知道陳新安想什麼,但人真的不是她殺的。


  「我沒有殺他,是沈寧寧殺的。」而她不過是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沈寧寧把他砸死罷了。看著自己的丈夫被人砸死而無動於衷,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這麼狠。


  「是沈寧寧。」五婆嘆口氣,「報應啊。」


  沈寧寧考上大學,村長把家裡的大部分存款拿出來想要給沈寧寧當學費。五婆不願意。憑什麼?她的孩子小學畢業后就外出打工了,寄回來的錢憑什麼被他拿給別人用?


  沈寧寧小學畢業,本來就要和她的孩子一樣出去打工的。但是,因為有了村長的自助還有貧困戶的補助,所以沈寧寧才能繼續讀初中。沈寧寧初中期間的所有學習費,生活費全部是村長出,不管家裡的生活多艱難,不管五婆怎麼吵鬧,村長就是堅決的把家裡的存款給沈寧寧。


  為了這件事,五婆沒少和村長吵,但卻阻止不了村長的決定。本來以為沈寧寧讀了個初中就算了,但沈寧寧爭氣,讀了初中讀高中,讀了高中還要考大學。


  那麼些年,村長家裡的錢有三分之二花費了沈寧寧身上。那些都是她孩子打工的血汗錢,憑什麼給沈寧寧讀書用?


  「那天晚上,我看見他拿錢,我知道是要去給沈寧寧送錢,所以我跟著他。」五婆把手中的牌位放下,這個時候,陳新安才看清楚,牌位上有不少的血跡,也不知道是誰的血。


  「我看到了他們的爭吵,也看到沈寧寧把他扔在林富家廢棄的糞坑裡。林富家清理廢棄糞坑的時候,我就知道瞞不住了。但沒想到林富沒有報警,也沒有嚷嚷出來,卻突然買了車票離開,聽說去了B市。我知道,沈寧寧現在是大明星,在B市。林富應該找沈寧寧去了。」至於林富怎麼知道糞坑裡的人就是失蹤的村長?五婆也不知道。


  本來,她已經做好事情敗露的準備,卻不想林富不聲不響的就走了,讓她好一頓疑惑。現在才想明白,林富應該知道糞坑裡的人是村長,也已經人是被沈寧寧殺的。


  不過,林富是怎麼知道的?

  五婆努力的回想當初,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


  「你把當晚的事情說一說,詳細些。你在沈寧寧家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陳新安沒想到村長老婆就在現場,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被沈寧寧砸了一鐵鎚,眼睜睜的看著沈寧寧把人扔在糞坑裡。


  果然啊。


  女人狠起來是很可怕的。


  「那天晚上,很晚了。我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聽到老鼠的索索聲,睜開眼就看到他撬開了我存錢的小盒子。裡面是我兒子剛給我寄的錢,一千多呢……」


  五婆細細的說著當年的往事,目光有些渙散。


  根據五婆的話,沈寧寧並沒有說謊。村長帶錢去找沈寧寧,而剛好被黃翠花發現村長和沈寧寧的關係。黃翠花覺得是村長欺負了沈寧寧,所以和村長爭吵甚至打了起來。


  在爭吵的過程中,村長說出了害死沈建國的事實。


  黃翠花氣憤恨意滿滿的想要殺了村長為丈夫報仇,村長不可能坐以待斃,兩人打了起來。最後村長掐住黃翠花的脖子,沈寧寧為了救她砸了村長一鐵鎚。


  五婆一直站在屋外面看著,清清楚楚的看到村長背砸破頭,滿頭血。


  「沈寧寧把他砸死了。」五婆的語氣沒有半點感情,好像死的人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我親眼看到的。他掐死了翠花,沈寧寧砸死了他。哎。也算是報應了。都是報應啊。」


  「他是你丈夫,你就沒有想過要救她?」陳新安皺起眉頭。


  五婆搖搖頭,「沒有。救他幹什麼?沒有他,我和孩子好過多了。」五婆看了陳新安一眼,「孩子,你應該還沒有結婚吧。你不懂。」


  「嫁錯了男人還不如沒有男人。」


  陳新安能理解,沒有男人雖然日子也難過些,但卻沒有那麼多被傷害的痛苦。


  「你跟著沈寧寧到糞坑?」陳新安有些頭痛,從沈寧寧倒五婆,都不是兇手。那麼兇手會是誰?誰在這之後給了村長致命的一砸?

  「嗯。」


  「把人扔進糞坑,沈寧寧就走了?沒有任何停留?」


  「沒有。」


  「你呢?」


  「我一直站在糞坑門口。」


  「站了多久?」


  五婆想了想,最後搖搖頭,「忘記了。」那時候還沒有流行手機,她一個農村婦女也沒有手錶之類的東西。所以並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時間。


  「你怎麼肯定就是沈寧寧殺人?」


  五婆驚訝,「我看到的啊。沈寧寧用鐵鎚砸的。林富家的糞坑廢棄很多年了,裡面沒有多少水,肯定是沈寧寧砸死的啦。」就算不是砸死,也是淹死。不過,廢棄的糞坑裡的那點水應該淹不死人。


  「整個過程,除了沈寧寧你還看到過其他人嗎?」


  洪靜怡雖然沒有看到村長和黃翠花的爭吵,也沒有看到沈寧寧砸人,但她看到了沈寧寧拋屍的過程。從洪靜怡說的村長頭上很多血,一看就是被砸的,所以推斷村長是被沈寧寧殺人拋屍。


  那麼,同一條路,同一個方向,同一個目標,為什麼洪靜怡沒有看到五婆?五婆也沒有看到洪靜怡?

  「沒有。糞坑附近的草已經長到人頭高了。」五婆當時只顧著看沈寧寧了,哪裡還有時間觀看四周環境?再說,在村裡住的人都知道,村裡人一般是天黑就睡覺,誰會三更半夜出來逛?

  「當年那個糞坑附近的草很高?」


  因為林富清理糞坑,連糞坑附近的草木一起清理,所以現在陳新安看到的是清理過後的環境。


  「那一片都被荒廢了很多年。林富家的想要清理出來種果樹,所以就放火燒了那一片的草木。現在看起來光溜溜一片,以前的草比人頭高,還有不少樹木,人走進去找不著影。」


  陳新安點點頭,「你再好好的想想,那天晚上,你離開家,或者回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過別的人?」


  五婆搖搖頭,「沒有。」


  陳新安有些迷惘,如果五婆說的是實話,沒有說謊,那麼兇手還隱藏在村裡。她還要繼續找。陳新安認真的看向五婆,從一言一行看,五婆都沒有說謊。而陳新安自己也直覺兇手不是五婆。


  陳新安又問了五婆村長和村裡人的關係,村長作為一村之長其中並沒有多少的作為,甚至還因為這個職位而貪了不少上面撥下來的扶貧基金。


  「如果問他和誰的關係不好,還真沒有。」五婆苦笑,沈長根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如果不是沈長根自己承認,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害死沈建國。


  如果不是自己親耳聽到喝醉酒的沈長根說話,五婆也不會相信自己的丈夫居然會欺負沈寧寧那樣一個孩子。如果沈長根和黃翠花有私情,五婆還不至於如此心如死灰。但沈寧寧還是個孩子,未成年。這是要被天打雷劈生孩子沒屁股的。


  陳新安從五婆這裡拿到了十幾年前的貧困戶名單,如果偏要說和村長有怨恨的人,應該也就這樣貧困戶有嫌疑了。


  當年上面的撥款就這麼點,村裡還貪了大部分,分到貧困戶手裡的不過是零頭。還有,後來村長把貧困戶的名額給了沈寧寧一家,那麼原來應該領取貧困救助金的人家會不會因此而生恨?

  不過,也有可能是村長在某個時候得罪人而不自知。還有可能就是村長暗中害了誰,而被對方察覺了,最後趁著村長被沈寧寧在糞坑的時候補上一鋤頭。


  「你確定黃翠花在當時就死了嗎?」


  「嗯。死了。我聽到沈寧寧大哭。哎。也是可憐。」五婆想起當時沈寧寧的樣子忍不住嘆口氣。對於沈寧寧,她氣恨有覺得她可憐。


  小小年紀就沒有了父親,也沒有兄弟姐妹,一個人和母親相依為命,最後母親還在自己的眼前被掐死。


  「那孩子可憐啊。」


  陳新安點點頭,「沈寧寧是先拋屍,然後再回家埋她媽?」


  「嗯。」


  陳新安從五婆家裡出來,拿出五婆給的當年貧困戶的名單一家人一家人的走訪,收穫甚微。


  「安安,有發現沒有?」因為程晴遠腳上的高跟鞋超過8厘米,走在村裡的小路上就是自殺,所以只能呆在租房裡等陳新安和小張的調查結果。


  陳新安白了她一眼,「你在幹什麼?」陳新安看了一眼圍住程晴遠眼睛發亮的年輕小姑娘們,怎麼看都覺得閨蜜不安好心。


  「給村裡的姑娘們種植夢想。」


  陳新安有些暈,看著一群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要出去當明星然後嫁個有錢人的時候,真的想要一巴掌把閨蜜給拍死。


  這樣一群沒有所少文化知識,沒有見過世面,沒有所少閱歷的單純小姑娘們跳入娛樂圈這個複雜大染缸絕對不是什麼好前途。


  要麼參加選秀,曇花一現;要麼跑龍套,可能十年八年紅不起來,蹉跎歲月後連盒飯都吃不起;要麼從清純白蓮黑化為綠茶婊,然後迷失自己;要麼就淪為有錢人的玩具寵物……當然,也有可能一炮而紅,一夜紅遍大江南北。只是,這樣的情況很少。或者說,即使一夜爆紅,沒有相應的智商和情商支撐,在娛樂圈也走不遠。


  「野心和夢想是要和實力能力相匹配的。多大的頭就戴多大的帽子。沒有足夠實力能力,光有夢想野心,最後會害了她們的。」陳新安咬牙的瞪著程晴遠,「你告訴他們外面的世界多美好,灌輸和他們那麼多和實力不相配的夢想和野心,她們要是因此而走歪路,始作俑者罪魁禍首就是你。」


  程晴遠聳聳肩,「她們長得這麼美,在工廠的流水線上浪費了,多可惜?為了有更多賞心悅目的天然美女看,我建議她們去娛樂圈發展有什麼不好?這樣的天然美女在工廠的流水線上浪費,那些整到僵硬殘的臉卻天天霸佔屏幕,影響我的視覺。天知道,我多久沒有看電視了?每次看到一張張尖嘴猴腮的假臉,我就覺得眼疼。」


  陳新安兩眼望天,嘆口氣,懶得理會。不過,程晴遠沒說錯,這個村的美女不少,隨便一個都比娛樂圈那些整得尖嘴猴腮的要好看。


  只是單純的孩子在娛樂圈是沒有前途和錢途的。


  「晴遠,你知道的娛樂圈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好混,很複雜。沒有點智商和情商的人是混不下去的。」陳新安指指旁邊的漂亮女孩們,「你看看她們的眼睛,像是能再娛樂圈混下去的人?乾淨如白紙,如山上的清泉,這樣的女孩不適合娛樂圈。」


  「別想一出是一出。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幾句話的事情,可能只是說說笑笑聊聊天而已。但對她們來說不是。懵懵懂懂的她們可能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跑去混娛樂圈,不知天高地厚,然後要麼同流合污,要麼被碰到頭破血流。」


  陳新安盯著程晴遠的眼睛,明明白白的表達自己的不高興,「晴遠,她們不是你。有一天,即使你一無所有了,你還有重新開始東山再來的本事和能力。但她們可能就因為你的幾句話而改變一生,這種改變可能好但也可能不好,誰都不能肯定。」


  程晴遠撇撇嘴,「人活一輩子,總不能一成不變是不是?給她們一個夢想,她們可能走到你我都想不到的高度呢?安安,不要把別人都想得太單純,也不要什麼事都上綱上線。她們在工廠的流水線工作,難道就沒有勾心鬥角了?難道她們就想要一輩子在工廠的流水線不去改變?沒有機會而已。有機會,誰不願意拼搏一下?在這個村裡有一句話粗理不粗的俗語: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程晴遠拍拍陳新安的肩膀,「親愛的,你就是愛操心,喜歡替別人著想。現在這個科技發達,互聯網發達的年代,誰都不是傻子。」


  「好吧。可能是我想多了。」陳新安也覺得自己職業病比較重,怕別人受到傷害。


  「案子查得怎麼樣了?」程晴遠抬抬下巴,「是兇手嗎?」


  陳新安知道程晴遠問的是五婆,搖搖頭,「不知道。從種種跡象看,不像。如果她沒有說謊,應該還有人看到沈寧寧拋屍了。」


  說完,陳新安瞪了程晴遠一眼,「親,你是來調查的。不是來旅遊的。看看你……」陳新安都不想說話了,穿成這樣,旅遊也不行啊。說明從一開始,程晴遠就打著在背後撿她便宜的打算來的。


  「趕緊換鞋陪我出去走走。」陳新安直接從程晴遠的行李箱里掏出一對運動鞋,「換上。」


  程晴遠吐吐舌頭,她的確帶了旅遊適用鞋,不過是看村裡的環境衛生太差,所以找借口不想出門而已。她以前去過不少屬於旅遊景區的農村,環境衛生做得都還好。不像木糖村,衛生真的太差了,各種牛糞雞屎隨處可見,各種走地雞在村裡到處跑,還有小狗、小孩的糞便等等。還有路邊村民挖的各種用來積蓄農作物肥料用的化糞池,走在路上就能聞到各種刺鼻的味道。


  還有村裡的小孩手裡拿著一個個小鞭炮,用力一擲就響的那種。人在路上走,突然被扔過來一個鞭炮,然後『砰』的一聲響起,能把人給嚇死。


  她本不是膽小的人,但這樣突然從腳邊響起『砰』的一聲,那種踩破大氣球的感覺真的很嚇人。更讓程晴遠受不了的是,總會有一兩個小孩喜歡朝著她撲過來,一雙髒兮兮的小手印在她的衣服上,兩個黑糊糊的手印明晃晃。她還沒有來得及讓自己冷靜不計較,孩子的媽就撲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啊。這衣服好看,就是不耐臟。閨女,我給你洗洗。』說完就用手搓了搓,兩個黑手印就變成了灰撲撲的一片,「這布料應該不容易洗。」


  麻蛋的。


  程晴遠氣得想要罵人,她好幾萬塊的風衣就這樣的又皺又黑,卻沒有地方說理。因為人家說了『是你這布料不好』。


  程晴遠真不明白,明明她就冷著一張臉了,為什麼那些孩子和家長還是喜歡圍著她,撲向她?明明陳新安笑意盈盈的,那些孩子卻躲得遠遠的?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在農村很流行一句嚇唬小孩子的話『再哭,警察叔叔就來抓人了』。城裡的孩子不怕警察,但在農村孩子的心裡,警察是能抓人,抓小哭包的。所以,只要看到警察即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也會立刻停止。」


  她一身警服在村裡行走,那個孩子見到她不是遠遠的叫喚著跑開?誰敢黏上來。就算大人看到她也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說話,絕對不敢像對程晴遠那樣上手摸一把。


  陳新安想起一個個穿著樸實的婦女蹲在地上摸程晴遠鑲了鑽的高跟鞋就想發笑。一個個很認真的問『真的嗎?』『很貴嗎?』『摳一顆應該能買很多錢吧?』


  「你鞋上的鑽沒少吧?」陳新安忍住笑,誰讓這貨穿了一雙這麼貴的鞋子出來?這不是擺明了讓別人來搶嗎?


  「掉了。不過沒少。」有人不小心摳掉了,然後撿起來還給程晴遠。村裡的人雖然有些沒禮貌,感興趣的東西都喜歡上手摸一摸,但並不貪小便宜。


  陳新安看了一眼程晴遠鞋上掉鑽的地方,很辛苦的忍著笑意。


  程晴遠捏著手裡的鑽石,這樣小小的裝飾用的鑽石她是沒放在心上,要是平時隨後就扔給別人了。但因為在場的女人好幾個,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乾脆就帶回來了。


  「如果兇手不是沈寧寧,不是村長老婆,還會是誰?洪靜怡?畢竟她也在現場。如果在村長老婆離開后,洪靜怡再砸村長一鋤頭,好像時間和操作上也說得過去。」這個案子最麻煩的就是誰都沒有具體的時間線,都只有一個很模糊籠統的『晚上』。


  一個晚上這麼長,具體什麼時間?沒有人能說的清楚。


  如果林富記得具體的時間,他們或許還能從中分析出洪靜怡是不是兇手。但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記得具體時間的,都感覺是『深夜』。


  麻蛋的。


  「村長老婆的話幾乎可以證實沈寧寧不是兇手。」作為沈寧寧的代理律師,程晴遠要做的就是幫沈寧寧排除嫌疑。至於別人?那是陳新安的工作。


  陳新安搖搖頭,「洪靜怡有可能,沈寧寧也有可能。如果她在五婆離開后再回過頭來砸村長一鋤頭呢?還有五婆也不是完全排除嫌疑。除了這三人,也有可能是別人。」


  陳新安揉揉眉頭,「哎。」明明就是看起來很簡單的案子,卻錯綜複雜,調查起來困難重重。


  程晴遠踢踢陳新安,「你什麼時候去看陳叔?」


  「過兩天。希望過兩天能有個結果。」陳新安也想爸爸了,但她想把工作做好后再去青山鎮陪爸爸住幾天。按照現在的情況看,爸爸可能還需要留在青山鎮一段時間。


  青山鎮作為兩省三縣的『三不管』地,有不少的灰色地帶。制毒,拐賣等不少的黑色產業在這裡蓬勃發展。去年打擊了一個龐大的人販子關係網,但不過是冰山一角。至於深山野林里的制毒加工廠就更是無從調查,更不要說從青山鎮經過的毒販子更是滑不溜秋的,連尾巴都抓不住。


  「我們走吧。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什麼線索。」陳新安把程晴遠扯起來,讓小張去做飯。


  換了鞋的程晴遠跟著程新安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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