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好想咬上去

  賀思源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別不承認，我這樣也是很帥的，對吧，那怕什麼。」


  路遙遙覺得，這點他倒挺自信的，行吧，笑就笑，又不會少塊肉，正主都不介意了，她當然也不介意。因為是真的，就算是這樣，賀思源還是很帥啊，而這麼帥的他是她男朋友呢。於是，路遙遙一路都在笑，像是中了百萬大獎一樣。


  去超市裡買了點菜，這裡的菜不多，若不是因為菜市場有點遠，路遙遙肯定要去菜市場買的。今天逛街逛了快一天了，太累了，多一步她都不想動了。


  結了帳回家。兩人十指相扣，漫步在小區里。景府小區有十五年的歷史了，但因為建築商比較負責，質量過硬，平常物業維護得好，景府小區看起來沒有一點衰敗破落的景像。這裡的綠化很好，有一條環城的綠道，綠樹成蔭。


  路遙遙可喜歡走這條路了。走在這條路上，偶爾飄落幾片樹葉，她會像個小孩子伸手去接。


  平常一個人走，五分鐘的路程，兩個人慢慢邊走邊聊，居然花了十來分鐘。


  賀思源話不太多，路遙遙話也不算多。兩個人邊走邊聊，互相看一眼，眼裡都有著膩人的情意。


  進了家門，路遙遙去把東西放好。菜呢要及時拿出來，放在廚房的置物架上。酸奶要放冰箱里。


  她脫了鞋，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忙裡忙外，像個女主人一般。


  賀思源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一隻手撐著下巴，美人托腮一般，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把那些東西放進去。


  見她似乎忙完了，賀思源伸出手來，勾了勾手。路遙遙坐了下來，賀思源卻是一拉，她坐在了他的懷裡，兩人親密相對，四目相對。


  一下子，這種曖昧的姿勢，熟悉的心慌感覺又來了。


  平常兩人相處的時候，平靜又淡然。但又有很多次，像這樣的場景，路遙遙一對上他的臉，他的眼，一感覺到他的氣息和溫度，整個心跳就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賀思源低下頭來，兩唇相親，雙方都像著了火著了迷一般，親得沉淪，親得路遙遙覺得嘴唇發痛，親得她覺得賀思源將她抱了起來，可是意識卻有一些迷糊了，興不起反抗的意思。


  賀思源踢開卧室的門門，直接將她往床上一放，人也壓了上來。


  嫌那T恤往下垂著礙事，賀思源一隻手就將T恤脫掉，甩了出去。


  身下的女孩兒臉蛋潮紅，眼神有點迷離，也有點情動。


  現在即將到傍晚，他們這房子採光好，下午的太陽斜著照進了卧室，光線特別的明亮。賀思源將T恤脫了，就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褲。


  他從來沒穿過短褲，路遙遙特別想看看，他光著腿的樣子，該多麼性感。也不是沒見過，他生病時見過，但那不一樣，看得不仔細。那時他們才剛在一起，也不好意思看得太仔細。但現在不一樣。


  路遙遙看著他白凈，結實有力的上身，就在眼前。更過分的是，尤其是那兩處，居然是粉紅色的。啊！臉就像被蒸氣噴了一樣。


  不只是男生對女生的身體好奇，女生也一樣。


  賀思源脫光了，卧室又有陽光，窗帘是拉開的，光線太美好了，金黃的，襯得他真的像多了一層仙氣，就連光著上身，都比旁人更多了幾分誘惑。


  路遙遙忍不住口乾舌燥。


  賀思源挑眉一笑，然後，拿起她的手，貼上了他的胸口。


  她的掌心炙熱，手下的皮膚冰冰涼的。


  貼的是左邊，能感受到他的心臟在強而有力的跳動。


  路遙遙舔了舔嘴，看著是回事，摸著是一回事。粉粉的小舌伸出來，舔了下嘴，然後又縮回去了。在這個時候，是別樣的惑人。


  完了完了，好想咬上去。這種感覺，就像喜歡冰淇淋的小姑娘，看到冰淇淋，都會忍不住先咬上一口，再慢慢的吃。


  路遙遙的唇貼上去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立即的，她拿過旁邊的床單蒙上了自己的臉，不敢面對賀思源。


  啊啊啊，她剛剛真的舔了？

  賀思源也是愣了愣，反應過來，肌膚上那柔軟觸感是什麼，是她的舌頭？軟軟的，跟親嘴，又是不一樣的感覺。這一回味，瞬間身體都有點不像是自己的了。


  火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果然，他的身體和他的心一樣，對遙遙是毫無自制力的。


  見她蒙住了自己的臉，賀思源壓下了自己的火，忍不住想笑，怎麼就這麼可愛呢，遙遙。


  路遙遙將頭憋在空調被裡面，這麼熱的天，難受得緊。


  聽到他的輕笑，路遙遙將被子拿開。


  賀思源躺在她旁邊開懷大笑，然後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遙遙，我覺得你前世，肯定是屬鴕鳥的。要不然，怎麼這麼喜歡把自己的頭藏起來。」


  路遙遙惱羞成怒：「你才屬鴕鳥的呢！」


  話音剛落，他已經將她的手又放到了他的腰處，一副隨你便的姿態，大大方方的，歡迎你佔便宜歡迎你吃豆腐。


  路遙遙這下哪肯繼續摸，收回了手，剛想起來，賀思源已經翻了個身，將她的身體轉過來，兩人面對面的躺著。賀思源一隻手墊著自己的頭，一隻手環住了她，一隻大長腿壓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路遙遙覺得此時賀思源的眼裡，像是多了別的什麼東西，她現在還看不懂。後來，當兩人終於合二為一時，她才知道，賀思源此時眼神里的東西，叫做情慾。她看過無數次，但，他卻一直未越雷池。


  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賀思源笑了：「遙遙，我覺得你對我是很有感覺的，你應該很喜歡很喜歡我吧。」


  「……」路遙遙既然無言以對。遇上這樣太過於自信的男朋友，好像也不見得是好事。也太自大了，這話讓她怎麼回答？都有點想扁他了。


  這樣說話，他溫熱的氣息撲在眼睫處，撲在鼻間，痒痒的，心也痒痒的，有些難耐。


  路遙遙想起來。她怕再這樣躺下去，只要賀思源存心想勾引她，她怕自己就招架不住了。近在咫尺，這張臉也是好看得過分的，沒有缺點。那額頭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嗯，還有那嘴唇，無一不完美。


  路遙遙著迷的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臉頰，描繪著他臉部的輪闊。真的為他入迷了，深陷其中。


  雖然她從小的興趣有點廣泛，但對於真入了眼的事物，她從來都是興趣滿滿，全身心的投入進去，跟賀思源的戀愛也是。


  漸漸平息了躁動，兩人最終還是起來了，又進入家常的模式。


  「餓了沒有？我去煮飯。」路遙遙說。


  「現在還不餓，你先坐一會。」見他這樣說，路遙遙也沒堅持。她也不餓，中午跟景悠吃得有點多，然後也去了好幾家小吃店吃。這家的東西她也想，那家的也想，都點得比較少，結果，還是吃多了。


  剛剛在華潤倒是買了個西瓜，就是黃心的那種，瓜也不大。路遙遙今天在外面吃的都有點上火了，想吃點水果潤潤喉。


  「要不吃西瓜吧？」


  「好，你安排。」賀思源拿著一本醫科書在看。當醫生也不是畢業就萬事大吉了，活到老，學到老。真正上手了，發現有些理論知識在現實中，還不一定吻和。而有了臨床經驗，再去看那些理論知識，又有不一樣的體驗。


  他是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沒錯，本來的打算是至少再過一年才畢業吧。結果遇到路遙遙，臨時變了主意。想早點畢業，想早點將人娶進門，想早點給她一個家。


  他捨不得讓她跟他一起打拚，先讓他努力，先讓他在前面鋪好路吧。


  路國強以前每到夏天，切西瓜都喜歡將皮全切掉了，剩下紅色的肉，然後切成小塊，用牙籤戳著吃，一口一個，絕不掉汁水，非常方便。


  每個夏天，路家的常見情景就是，路遙遙手上拿了一本書，邊看邊戳著西瓜吃，嘴巴乾乾淨淨，衣服乾乾淨淨。


  因此，她也是這樣處理這個西瓜的。切的時候，忍不住先嘗了一塊，真好吃呢。切成小塊，擺得整整齊齊，插上幾根牙籤，端盤出來，獻寶似的：「思源，快吃，好好吃呢。」


  他低頭看著書，頭也沒抬，嘴巴卻張開了。路遙遙也不惱，戳上一塊送進他的嘴裡。賀思源吃了一塊，嘴又張口，意思是還要吃。


  路遙遙連著餵了幾塊，他搖了搖頭，說夠了。


  路遙遙於是盤腿坐在沙發上，將盤子放腿上，一邊吃西瓜，一邊欣賞賀思源的盛世美顏。果然，認真的男人真的很好看。她邊看邊笑，邊吃邊看，大大方方的看。


  賀思源頭都不用抬，都能感覺到路遙遙灼熱的視線。


  吃了西瓜，將盤子洗了。路遙遙靠著賀思源一起坐沙發上。她腿曲著，也拿了本書在看，《追憶似水年華》，還是英文版的。不過今天可能是逛街沒睡成午休，現在旁邊的人又是賀思源，一種心安的感覺。看著看著，路遙遙就覺得眼睛發澀發酸，想睡了。


  輕輕的才打了兩個哈欠呢，賀思源覺得肩膀一沉，路遙遙就睡著了。


  賀思源的眼裡，閃過的寵溺與柔和，連他自己也未曾預料過。她現在倒是放心了，在他家還能睡得這麼安心。這點改變他應該是高興的吧。


  賀思源將她打橫抱起，往卧室的床上放去。


  他呢，已經睡了五個小時了，人清醒得很。將她往床上放下去，理理她額前和兩邊的碎發，給她一個輕輕的吻，窗帘輕輕拉上，室內一下子陷入黑暗。


  路遙遙平常午睡也就睡一個小時的。但因為窗帘造成的黑暗錯覺，她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個小時。


  等她到醒過來，摸了摸床，不是熟悉的宿舍床位，她騰的坐了起來。又來了。她怎麼能睡得那麼死呢？

  看到旁邊的鬧鐘的夜視顯示屏上顯示出來的時間，晚上8點，路遙遙下床。


  出來的時候有點小尷尬。


  「那個，思源，我中午沒睡，一不小心睡多了。」沒人回答她。


  賀思源正坐在書桌前，在奮筆疾書，很專註的樣子。


  路遙遙去了洗手間出來，賀思源像是才看到她，問：「起來了？」


  「嗯。你還沒吃吧？我去做飯。」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桌子上的那快餐是你的。」


  啊，那他們下午才買的菜怎麼辦？

  「嗯？明天你沒課吧？」


  「沒有。」


  「那你明天來做就行了。」好像也是這個道理。路遙遙坐下來吃起來，偷偷看賀思源，他還在忙著，跟她說完話之後，又在翻閱資料了。


  路遙遙吃完，將垃圾收拾好，準備回學校。


  「思源，那我回去了。你忙吧。」


  這下賀思源倒是聽見了。


  「等等，我送你。」


  「不用了，你不是很忙嘛。」今天見面，也沒做什麼事，就親親了，然後，她睡了三個小時。豬啊。好好的約會時間。路遙遙在心中鄙視自己。明天來了，一定好好表現。


  「我是你男朋友。女朋友一個人晚上回去，我都不管不問，我還是人嗎？」賀思源重新換了一件衣服。


  路遙遙突然想起，才買的生日禮物好像還沒送呢。想到這裡，她從包里將皮帶拿出來。


  皮帶她請售貨員小姐精心包裝過，挺漂亮的，還有個蝴蝶結。


  「嗯？這是什麼？」


  「思源，生日禮物。想提前送給你。思源，祝你生日快樂。」想到朱雨莎也是要買皮帶送給他，路遙遙就覺得有點膈應。看賀思源這反應，多半今天朱雨莎還沒送出來。


  那就好，她就不想朱雨莎搶了先。


  賀思源當著她的面拆開來看，然後，二話不說，就將自己長褲上的皮帶拆了下來，換了她這一根。


  「好看嗎？我挺喜歡的，遙遙，謝謝你。」說完，他低下頭來親吻她的唇。路遙遙想躲，她剛剛才吃了飯，飯里呢，大蒜味有點濃，怕熏著賀思源了。


  沒想到賀思源吻得很投入，路遙遙覺得腿都發軟，只能緊緊揪著他的衣服，才不讓自己沒出息的軟下去。


  然後，離開了她的唇，賀思源眼裡帶了笑意，說：「果然有點熏，這大蒜。」


  路遙遙的臉窘得通紅，惱怒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嫌熏，怎麼親得這麼久？

  他笑得胸腔似乎都在振動。然後，拉著她的手，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

  第二天，路遙遙他們上午有課。有一節是大的公開課，各個系的混在一起上，也有因為掛科的留級跟他們一起上。


  課一結束，路遙遙隨著眾人下樓。剛出了這第七教學樓，就遇到了唐俊。路遙遙對唐俊有點愧疚。


  上次那一拳，賀思源打得夠狠的。而她，繼分手傳聞之後，又被人看到跟賀思源甜甜蜜蜜，出雙入對的。


  唐俊先開的口：「遙遙，剛上完課啊。」「是啊。」有點沒話說了。兩人的情誼，不管承不承認，好像都有點疏離了。唐俊感覺到了，有一點失落，同時對賀思源有點惱吧。


  畢竟，當初飛機場上，他已經下定好決心要表白的了，結果，硬生生的讓賀思源截胡了。而且，上次還無緣無故挨賀思源一拳，他真是比竇娥還怨呢。


  他唐俊是喜歡路遙遙，但他跟路遙遙之間坦坦蕩蕩，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他跟路遙遙認識的時候，賀思源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呢。當然，唐俊根本不知道，路遙遙跟賀思源的緣分從很多年前就已經定下。


  唐俊以前覺得賀思源還是挺不錯的，這樣的天才，是讓人仰望的，是高高在上的。這樣挺好的啊。結果呢，用他天才的腦袋，來使一些陰損的手段。想想就覺得憋屈。


  「對了，我前幾天回家，也給你帶了點家鄉特產，改天拿給你？」上次，唐俊也是跟路遙遙拿了特產的。她這人受了路國強影響。受別人點滴之恩，從來不會就沒了下文，而是能回報，絕對要回報的。既然都給大家帶了，唐俊那一份就該少不了。


  唐俊覺得呢，他也是個大男人，還比賀思源更強壯一點，還怕了他不成？反正以後跟遙遙，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因此，他也沒有推拒，大大方方的應了。


  兩人這樣，看在外人就是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戴雪瑤收到了這張相片，還不知道是誰發來的。通過郵箱發的。戴雪瑤當時就生了氣。恨不得路遙遙就在旁邊，甩她一個耳刮子才好。都有賀思源那樣的極品了，還吊著唐俊是什麼意思。再見到路遙遙，戴雪瑤臉上卻沒顯分毫。


  路遙遙上午的課上完了，就去賀思源的家。她昨天回家來換褲子時，把買皮帶的小票直接壓書底下了。陳米藍給她發了消息，說要借她的書看。


  路遙遙回了，說書都在桌子上，陳米藍自個隨意。


  陳米藍抽出書來，一張收據掉了出來。曾亞紅撿起來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上面顯示的數額是4680，很刺眼。


  一根皮帶而已，路遙遙居然買這麼貴的。是中大獎了還是怎麼的？真以為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公主了？


  「亞紅，是什麼啊？給我吧。」陳米藍說。從遙遙的書里掉出來的，萬一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曾亞紅笑了笑，說：「遙遙還真有心了。居然買這麼貴的男士皮帶送給她爸。也不怕她爸罵她敗家。」


  景悠打了個哈欠，看了曾亞紅一眼，補了一句：「不是送給她爸的，是送給賀思源的生日禮物。」


  曾亞紅心裡有一種不甘，一種嫉妒，一種看不過眼。


  同樣是沒錢人家的孩子，現在路遙遙倒是越活越滋潤了。這麼貴的皮帶，那數目她絕對沒有看錯的，4680。她要在火鍋店做上四個半月才有這筆錢。路遙遙的錢，哪裡來的呢？


  景悠淡淡看了曾亞紅一眼。如果要她選，她肯定還是要跟遙遙做朋友。曾亞紅這人，全身都是一股子悲涼晦氣的氣息。誰受得了？

  反觀遙遙，每天臉上都帶著笑容，看著心情都舒爽。


  *

  路遙遙把駕校也報了，也是用的自己的錢。現在她基本都不問家裡開口要錢了。女生花錢往往就是衣服化妝品零食那一塊，吃的話吃得不是很多。路遙遙穿衣服都是怎麼舒適怎麼來，牛仔短褲長褲裙子，上衣就是T恤啊，或者各種棉質的襯衣。她不化妝，也不大愛零食，這一筆費用倒是節約了不少。


  因為科目一下周五就要去考了，路遙遙最近都在做題。這難不到她，學霸型的，東西過一遍就不會出錯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不停的在做題。


  跟賀思源約好，今天下午沒課，就去他家，將昨天沒做的菜拿來煮了，免得浪費。


  賀思源不在家，路遙遙拿出鑰匙開了門，進去，門反鎖好，脫鞋光腳踩進去，地板夏天涼涼的，光腳挺舒服的。還沒坐下來呢，路國強的電話打來了。


  「爸，怎麼樣，今天恢復得好嗎？」路遙遙笑著問。


  有人說路國強好人有好報。出了事，化危為安不說，天上還掉餡餅了，多了一個牛哄哄的人來幫他恢復，這運氣也太好了。


  路國強確實恢復得不錯。首先錢不用擔心，其次一直有人照顧，這人養病也要分心情的。心情好的人養病，天天樂呵呵的，病痛自然去得快。操心這操心那，連養病都沒法安心，整天哀聲嘆氣，憂心忡忡，小病都能變成大病了。


  路國強感覺遙遙那邊有點安靜，不由問了一句：「不用擔心你爸，你別說，醫院裡派來的那個人，真的很專業。遙遙，你在哪裡？」


  路遙遙也不知道是誰派的人來照顧她爸的。不過證明此人來歷確實沒問題，那也就放心用著了。


  路遙遙頓了一下，答：「在宿舍。怎麼了？」如果說是在賀思源的家，她怕她爸多想。還沒結婚呢，就天天去男方家裡，算什麼。而且這男方家，還只有賀思源一個，那更加大大的不妥了，孤男寡女哈。


  「沒什麼，就是問問，你們宿舍的人都不在啊，怪安靜的。遙遙，家裡的事情不用擔心。對了，程總前兩天又過來看我了，還送了好多補品。這人真是心善啊，怪不得生意做得這麼大。」


  路國強提起程繼寒就讚不絕口，話語里都帶了點崇拜和尊敬之意。


  父女倆閑聊了一陣，路遙遙怕路國強起疑，借口自己要看書，提前結束了聊天。


  電話一掛斷，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咦，都驚出汗來了。看樣子他老爸真有做偵探的前提，這一通電話打得真是準時。


  －－－－－－題外話－－－－－－


  這次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潮汕的寶媽，也是帶孩子回娘家，我們都各自帶了一個孩子，同了一段路，相處很好，相處甚歡。只是最後沒有提出聯繫方式，我心想，應該開口的吧，說不定人家也是想的，只是不好意思。人生就是這樣，很多人跟你偶遇，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回到娘家，寶貝在外婆這裡玩得很開心的，會主動叫外公外婆，外公牽他的手，他就乖乖的，一直也不放。今年長大半歲又不一樣了。會把喜歡的肉給外公外婆夾，給我夾還會說，媽媽，因為我很愛你，所以我給你夾了很多肉。


  跟我媽聊天，聊起些家長里短。兒時小夥伴很多很多，有幾個玩得尤其好。可惜基本都是十多年甚至有些二十年沒見過了。各自嫁人的嫁人，出去的出去，我回來的時間往往她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