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何去何從
黃路終究還是沒有動手，而是換了一種聲音，體態，樣貌。或者說現了本想。正是公孫不二
公孫不二說：“按照你的本事，早該猜出是我的。”
陸天笑點了點頭，是的，一個人，能夠闖入天山，而且打鬥這麽久，公孫不二等人還沒趕過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來的就是公孫不二本人了。
“你白虹沒了？”
“恩。”陸天笑沒有看公孫不二的眼睛，點頭小聲說了一句。
“想尋死。”
陸天笑這回把頭向斜上方看去。沒有回答。
公孫不二這個時候張開了懷抱說：“來吧，兄弟報一下。別怪我剛才騙你。”
陸天笑也走了過去，保住公孫不二，沒有說話。
公孫不二的右手放在陸天笑的後背，暗自施法，打通裏陸天笑一直壓抑情感的穴道，陸天笑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這一哭，鼻涕眼淚就止不住了，陸天笑嘴裏說：“我白虹刀沒了，哥。”
“嗯嗯。”公孫不二點頭。
“被支離益用法術給毀了，我都聽到刀哭的聲音了。”陸天笑越往後說，自己哭的越厲害，口中說得越不清楚。
公孫不二還是抱著他，拍著他後背說：“知道，知道，哭出來就好了。”
兩個人就這個姿勢，持續了很久，公孫不二斷斷續續地也聽清了陸天笑故事的原委。終於陸天笑覺得這樣有些失態，兩個人才分開。
公孫不二說：“難為你了，經曆這麽大的事兒。”
陸天笑說：“謝謝哥幫我。”
“你是天山副掌門，我自然要幫你的，情緒發泄出來就好，後麵的事兒，咱們慢慢想辦法，你先歇著，咱們明天再聊。”
安撫好了陸天笑，公孫不二就出了房間，又一次和劉三萬還有雪兒碰麵了。
公孫不二把情況和這兩個人說了一下。
最吃驚的是雪兒，：“白虹，被支離益毀了？”
“恩。”公孫不二點頭說。
劉三萬說：“那咋辦，他身為廚師門的人，自己的菜刀被毀，這很麻煩吧。”
“肯定麻煩，沒有了菜刀的廚師，未必能在入廚師門，不是他師父丁卯仁無情，而是沒有菜刀，他擔不起那個午夜鬼店，無法斬百鬼，斷輪回。”
雪兒接著說：“而且這還不算，沒了菜刀，他當年得罪的人都會報複他的，比如前些陣子的徐老木匠和善財童子兩個人。一個本來就不會法術的孩子，現在自己的兵器又毀了。這相當於降魔界，就再也沒有這號人了。”
劉三萬說：“那他不還是有業火什麽的麽？”
“沒用，沒有了白虹他的業火怎麽可能碰到人。”雪兒說。
公孫不二接著說：“廚師門回不去，他會願意一直在天山派呆著麽？”
“他也隻能在天山派躲一輩子了吧。”
“別著急，讓我想一想，也許還有轉機。”
此時陸天笑躺在床上，公孫不二他們討論的問題，陸天笑也想過，自己還會啥呢？解牛之術，地獄業火，沒了。自己該怎麽辦呢？似乎天地之大，自己也沒什麽地方好去。那要去五聖山尋生母的事兒？泡湯了，自己這水平，連天山都走不出去，還怎麽可能去五聖山呢。想想自己剛出來的時候，意氣風發，兜中一千萬存款，手裏白虹菜刀，那個時候，還以為這刀裏火裏，任自己闖蕩，可是現在，一夜之間，錢就沒了八成，連刀都沒了，自己真的就像一個笑話。
怎麽辦？自己何去何從，還有翻盤的機會麽？下一步目標到底該是什麽？想著想著，陸天笑就睡著了。
又是一天，太陽總是這樣，它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麽，每天都照常升起。
此時陸天笑，公孫不二，雪兒，劉三萬四個人在一起坐車吃早餐，天山特產的奶茶，酥餅。
四個人似乎都有意回避這問題，可是偏偏彼此的回避，又讓這氣氛顯得有些尬尷。
陸天笑說：“幾位都是我的好友，實話，眼下我是廢了。”
“嗯嗯，知道的，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劉三萬心直口快。
公孫不二和雪兒也覺得由劉三萬說出來最好。
“我想了想，我失去的隻是白虹刀，但是我的本領還在的。”
“這麽想也對，不過你的主要本領都是靠白虹菜刀才能施展。”
“是的，其實道理也很簡單，其他兵器可能承受不住那麽大的能量。”
“不止能量，你要是用地獄業火，其他的刀沒等攻擊到別人，自己就先燒沒了。”
“所以，我可以再回廚師門，領一把菜刀。”
這個建議似乎很有用，劉三萬沒有想出破綻。
公孫不二卻說：“據我所知，廚師門的人一生隻能領一把刀。再去刀池，是領不到的。”
“那我就不回去了，我留在天山。”
“天山確實可以，不過你想學功夫就算了，你經脈盡毀，修習不了法術，拳腳功夫的頂峰也沒你的解牛之術厲害。。”
“所以在這兒，我隻能養老是麽？”
公孫不二點了下頭。
陸天笑問向雪兒說：“你活了一千年了，見多識廣，有什麽好的意見麽？”
雪兒說：“一千年的日子，真的很漫長，所以時間久了，就會看到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比如乞丐變成了皇帝，比如狀元拋棄了家裏的妻子，比如沒有慧根的樹木卻修成了精靈，比如我卻化成了人性。所以你要問我，有什麽意見，我覺得，隻能一句忠告，你要相信自己，相信奇跡。這一千年，我見過好幾個白虹持有者，有時候，我也分辨不清，是因為他們有了白虹才這麽耀眼，還是因為白虹遇到他們才這麽耀眼。即使你現在沒了白虹，我覺得，你仍然可以選擇相信。”
“相信什麽？”陸天笑問。
“不是信什麽，而是一種信念，相信自己一定會名揚天下，相信自己一定會打敗支離益，相信自己一定會再度有白虹。”
“信念？”
“是的，抗爭生活的最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