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大展身手
因為顧采寧這次的舉動，洛大將軍第二天一早就和萬順一起回去了軍營。
高風身為監軍，他立馬帶著從天水村帶來的人去了軍中。
他要弄清楚瀚海軍現在的情況，又要將天水村的年輕人們安置妥當，一時半會根本顧不上家裡的事情。好容易抽點空回家看看妻女，他也只是和他們說上幾句話后倒頭就睡。
而洛氏明顯還在生氣。本來說好以後有空就過來做客的，但她卻再也沒有在顧采寧跟前出現過。甚至就連萬將軍府的丫鬟小廝也沒有再登過永樂侯府的大門。
對於這個，顧采寧並不在意。因為她也忙著呢！
西北氣候乾旱，晝夜溫差極大。她和晨丫頭母女幾個還好，畢竟她們身體底子好。但柳小姐一家人常年養尊處優的，也就最近才跟著他們打了一點基礎，然而孱弱的底子擺在那裡，所以人剛安頓下來，她們就病倒了。
荊氏母女幾個雖然沒病，但也蔫蔫的，一時半會打不起精神。
兜兜轉轉，他們又用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才終於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而這個時候，寧王和張元立也早已經在肅州徹底安頓了下來。再有甘世睿父子的幫忙，張元立已經風風火火的開始籌備他在肅州的第一家醉仙樓分店了。
反觀顧采寧他們自己……
「哎！」
晨丫頭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娘，我好無聊。」
「我也好無聊。」曉丫頭有氣無力的嘆道。
然後，姐妹倆齊刷刷看向顧采寧：「娘，您說我們如果趁著爹下次回來，再換個裝束混進去軍營里，這個法子可行不可行？我們保證這次不胡亂出頭，見到洛大將軍和萬生輝就遠遠的躲著！」
「你們就給我死了這份心吧！」顧采寧斬釘截鐵的拒絕，「我早說了，咱們要用實際行動打臉，然後讓洛大將軍主動承認錯誤，風風光光的迎接你們進軍營去施展才能。那麼在那之前，你們誰都不許再踏足軍營一步！」
「可是，我們想進去玩啊！」曉丫頭小聲道，「那裡真的好好玩！比家裡的訓練場有意思多了！」
在沒進去軍營之前，她是覺得自家的訓練場挺不錯的，甚至就連林家甘家的訓練場也不比自家的好上多少。但是等見識到軍營里的陣仗之後，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眼前打開，家裡的訓練場就滿足不了她了。
更何況，他們剛來這裡，訓練場還在建設當中，那當然就更沒意思了！
晨丫頭則是這些天一直在聽妹妹說她在軍營里的見聞，她心裡也一直痒痒得厲害。她只恨萬生輝太下作，居然一直糾纏曉丫頭，以至於害得她那麼早就暴露了。不然，自己應該也能進去見識一番的！
兩個女兒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顧采寧哪裡能不明白她們的心思？
她當即站起來。「其實我也在家裡呆膩了。走，咱們出去騎馬逛一圈去！」
「好喂！」
兩個女兒立馬歡呼雀躍起來。
雖說她們現在最嚮往的是進軍營。但是心裡明白的知道這個願望實現不了，那麼出去縱馬狂奔一圈也是不錯的消遣。
要知道，西北地廣人稀，外頭到處都是大片大片平坦的草地，正合適放縱馳騁！
在這裡騎馬，可比在京城那個地方暢快多了！
「我去叫上表妹她們！」晨丫頭趕緊就道。
很快，娟丫頭麗丫頭也過來了。
小廝也把馬給牽了出來。
顧采寧幾個人翻身上馬，然後一甩鞭子，就朝外飛馳而去！
一陣嘚嘚的馬蹄聲從家門口卷過，帶走了一連串的歡聲笑語。洛氏正在做綉活，聽到外頭的動靜，她眉梢一挑：「將軍他們又回來了？」
「夫人，不是的。是隔壁永樂侯夫人又帶著兩位小姐出去騎馬了。」丫鬟忙道。
洛氏就皺皺眉。「過來幾天，她們都出去騎馬多少次了？這個女人還真和她表現出來的一樣，野得很！連同她的兩個女兒也一樣！這樣的女孩子，普通人家可是無福消受，也虧得西寧侯不嫌棄，願意挑走一個回去做兒媳婦。」
「可不是嗎？她們一家子都不安於室得很！上次奴婢甚至看到，她們把永樂侯的母親都帶出來騎馬走了一圈呢！一群人連面紗都沒戴，就那樣拋頭露面的，一點顯貴人家的臉面都不顧！」
「果然鄉下來來的就是鄉下來的，規矩是一點都不懂。」洛氏低聲道，「還有永樂侯的生母，我記得她是奴婢出身？」
「是啊！她原本是先汝南王的貼身丫鬟，後來嫁人了，又生了好幾個女兒。原本母女幾個都是奴婢的，但永樂侯回來后，不管不顧的將她們都給要到身邊，給她們消了奴籍，還將她們都當做親人一般愛護。這事當初在京城也引發了一陣軒然大波呢！」丫鬟忙道。
洛氏沉吟一下，而後才低聲道：「看得出來，他和爹一樣，都是十分重情義的男人。只可惜，他命不好，攤上的都是這樣的女人。現在又還帶回去一個軍妓……對了，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還在治病呢！」丫鬟趕緊將打聽到的消息都告訴她，「奴婢叫人去大夫那邊打聽過了，那個瑤娘得了一身的臟病，大夫說少說也得治上一年才能好。」
「那他們就打算把人留在侯府上一年？」洛氏問道。
「可不是嗎？所以您也看到了，咱們肅州有點身份的夫人小姐，誰敢上永樂侯府去拜訪？她們都害怕過去之後染上病呢！可永樂侯夫人也說了，這個人她們是一定要留在身邊的！」
「她倒是老實，永樂侯說什麼她就照辦什麼。只不過那個瑤娘……她可別過慣了好日子，養好病後不捨得走了！」洛氏慢悠悠的道，「要這樣的話，他們可就是引狼入室了！」
「夫人您何必管那麼多？要奴婢看，他們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瑤娘住多久呢！奴婢還聽說，永樂侯那幾個奴婢出身的妹妹都和瑤娘關係好得很，她們天天都在一起說笑呢！」
洛氏頓時眉頭皺得更緊。
「這一家人實在是太沒規矩了！永樂侯也真是的，他現在都已經是這樣的身份了，怎麼也不把后宅給整頓一下？身後有這麼一群人給他拖後腿，那可是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
「咦，夫人您是在幫永樂侯說話嗎？」丫鬟一愣。
洛氏輕嘆一聲。「我爹最欣賞的就是他這樣從草根出發，一步一個腳印爬出來的人。尤其他還是好容易爬出來一次，但在緊要關頭又重重跌了回去，然後又第二次爬起來。說實話，知曉他的經歷之後，我都能理解為什麼我爹對他那麼看重了。能這樣鍥而不捨的再三爬起來的人，在這個世上可是少之又少呢！」
「那倒是。奴婢也覺得，永樂侯似乎比咱們將軍還要更厲害一些。要是當初永樂侯不受重傷，或者沒有被那個庸醫斷錯病症，說不定到頭來娶了您的就是他呢！」丫鬟小聲道。
洛氏立馬臉一沉。
「這種話你怎麼也敢胡說的！」
丫鬟嚇得一個激靈，她趕緊跪下。「奴婢知錯！奴婢說錯話了，請夫人大人大量，饒了奴婢吧！」
洛氏冷冷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她才搖頭道：「算了，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不多追究了。只是這種話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能再說第二次，知不知道？」
「是，奴婢知道了！」丫鬟忙不迭的點頭。
她正說著，忽然外頭一陣悠長的號角聲傳來。
洛氏主僕立馬臉色大變。
「夫人，是敵軍又來進攻了！」丫鬟低呼。
「我知道。」洛氏點頭。人在邊關這麼多年，她已經對這樣的號角聲很熟悉了。
不過，他們的府邸坐落在軍營後頭，正是整個甘州最安全的地方。敵軍除非是踏平了軍營，否則打不過來。她並不擔心。
「完了！」但馬上，丫鬟又臉色大變，「夫人，不好！永樂侯夫人才剛帶著兩位小姐騎馬出去了！您說，該不會她們會和敵軍撞上吧？」
洛氏眼神微暗。「她們雖然性子野，但也不會膽大包天到跑出去太遠吧？現在又聽到聲音，她們肯定已經調轉方向回來了。」
「那，咱們不用派人出去看看嗎？」
「這個就不用了。她們都是聰明人，哪會在這個時候還往外頭跑，自投羅網？」洛氏搖頭，就擺擺手，「好了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清凈一會。」
丫鬟趕緊行禮退下。
但等人退下后，洛氏卻立馬站起身，她透過窗子朝著號角聲傳來的方向看去，眼底慢慢蒙上一層黑影。
「以你們母女幾個膽大包天的性子，你們不會真跑過去湊熱鬧了吧？天池國人向來以悍勇著稱，你們要是想趁著這個機會立下功勞，那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希望你們不要做這種傻事。」
她低聲說著，嘴角卻慢慢翹起了一抹淺笑。
然而，正如她所料。
顧采寧幾個人正在外頭放縱馳騁的時候，他們聽到了軍營中的號角聲。
「娘，娘，是發動進攻的號角！我聽出來了！」聲音剛傳過來，晨丫頭就放聲大喊。
在來邊關之前，高風就已經向寶貝女兒解釋過號角的各種意思。這些日子，軍營那邊不時的有號角聲傳來，她們也都分辨出來了。
所以現在，雖然才第一次聽到進攻的號角，她還是第一時間猜出來了。
曉丫頭也雙眼閃閃發亮。
「娘，現在是天池國又向咱們的邊境發動襲擊了嗎？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你們想過去嗎？」顧采寧只問。
「想！」
姐妹倆雙雙點頭。
「那就去看看吧！」顧采寧點頭，「但是，只能遠遠看著，你們不能隨便動手！」
「知道！」姐妹倆連忙點頭。
「那好，走吧！」
「好嘞！」
姐妹倆欣喜若狂，立馬一甩鞭子。「走咯，觀賞兩軍交戰去！」
「嗷嗚！」
緊跟在她們身後的尾巴還有四條小狼也都加快速度，一邊飛速奔跑者，一邊嘴裡發出愉悅的嚎叫聲。
之前張元立從東川省帶過來的六條小狼，他們送了兩隻給寧王，剩下四隻自己留下，現在一併帶過來甘州。
這些蕭朗再晨丫頭姐妹幾個的照料下長大，和她們感情好得很。現在每次她們出來騎馬，小狼們也會跟著出來放放風。
她們朝著兩國的交界處跑去，才跑了沒多久，就看到前方升起一股濃煙。
晨丫頭看上一眼，她就雙眼一眯：「這不是軍中放出的煙霧信息，而是普通的農房著火后升起的煙霧。」
「也就是說，有天池人潛入了附近的村莊，在對村民展開屠戮？」曉丫頭理解了她的意思。
姐妹倆又雙雙看向顧采寧。
顧采寧也眼神微冷。
「走吧，過去看看。」她沉聲道。
「是！」
剛才還興高采烈的姐妹倆立馬收起笑臉，她們連忙跟著顧采寧，朝著濃煙燃起的方向跑去。
跑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們就發現一個小小的村莊赫然在望。
甘州邊關，這樣的小村莊比比皆是。但是因為地廣人稀的緣故，所以每個村莊之間都會間隔上很長一段距離。這就給天池國的軍隊越過邊關擄掠提供了便利條件。
現在，赫然正是一夥穿著天池國兵服的人正在四處燒殺搶掠。偏僻的村莊里哭喊聲震天，還有女人小孩的尖叫聲，男人的嘶吼聲，以及一叢叢的火焰竄上天空。
這樣的一幕幕，顧采寧上輩子曾經見過無數次，但那都是出國做任務的時候。在她所在的時代，華夏國早已經和平穩定多年，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所以現在，她可以說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同胞遭遇別人的屠殺！
她立馬眼底燃起一簇火苗，心中也升騰起一股殺意。
晨丫頭曉丫頭見狀，她們也是又心疼又著急。
兩個人趕緊問道：「娘，咱們去不去救人？」
「當然要救。」顧采寧道，她立馬吩咐，「晨丫頭曉丫頭娟丫頭麗丫頭，你們分作兩個小隊，一隊再帶上一條小狼，從左右包抄。我帶著剩下的小狼過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是！」
出於長時間以來對顧采寧的敬重，現在她安排的戰術，四個孩子根本就沒有多想，她們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按照娘親/舅媽的吩咐，圓滿完成任務！
五個人，五條狼迅速分成三支隊伍，晨丫頭帶著娟丫頭，曉丫頭帶著麗丫頭，再分別帶上一條小狼往旁邊跑去。顧采寧則是找到一個制高點，她瞅准前方的村莊，將目光落在一個正揮舞著大刀追逐一個村婦的大頭兵身上，搭弓射箭——
咻！
長箭飛射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然後正中大頭兵的眉心！
咚！
大頭兵根本連反抗都來不及，就瞪圓了雙眼直挺挺倒地。
「啊！」
那個被追逐的村婦聽到聲音回頭去看，立馬發出一聲尖叫，人也嚇得癱軟在地。
其他天池兵聽到女人的叫聲跑過來。他們的目光才來得及落在中箭身亡的同伴身上，就聽到又一陣咻咻咻的聲響傳來，又一連串的箭雨來襲，挨個把他們全都給放倒了！
這一隊進村子來劫掠的只是一支小隊，人數並不多。結果就這麼一會功夫，就被解決掉了足足五個人！
小隊的領隊發現不對，他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
「是誰？誰在暗處？你給我出來！」他用天池話喊了一通，又用蹩腳的天朝話大喊。
咻！
馬上，又一支箭朝著他的方向飛過來。
他嚇得趕緊往旁躲過去，箭尖險險擦過他的耳郭飛過去，箭頭深深陷入身後黃土鑄成的房子里。
如果這支箭也射中了他的腦袋……那麼他現在肯定已經和倒在地上的夥伴一樣，一命嗚呼了！
察覺到這一點，領隊後背上嚇出來一層冷汗。
他連忙又用天池話大喊一通，立馬就從四面八方又跑出來五六個天池兵。他們趕著村裡的女人和老人幼童過來。
同領隊匯合后，一群人圍成一個圈，開始四處警戒。
馬上，又聽到一陣嘚嘚的馬蹄聲靠近。
「原來就是你們這群人擅自闖入我天朝地界，對我天朝百姓燒殺搶掠？」顧采寧冷聲道。
中氣十足的聲音入耳，一群天池兵立馬轉頭來看。當見到騎在馬背上，就站在距離他們不過十步遠的顧采寧，他們眼神一暗。
「領隊，這個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天朝貴族！」一個小兵嘰里呱啦的對領隊說道。
早在見到顧采寧的剎那，領隊的眼神就已經變得貪婪無比。
「你留下身上的所有錢財，我們可以饒你不死。如果你不肯，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他又用強調詭異的天朝道。
顧采寧輕輕一笑。「看來你們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你們是不是忘了，剛剛你們的人已經在我手下死了一半了？」
她揚一揚手裡的弓箭。
「原來是你！」
領隊立馬反應過來，他頓時氣得面孔都扭曲了。
「你殺了我的兄弟，我要把你抓起來，讓你們天朝拿錢來贖！」他咬牙大叫。
「那先得你們抓住我再說吧！」顧采寧笑道，繼續挽弓上箭。
剛才那幾支箭的威力他們已經親身體驗過了，現在一看到她再次拉滿弓，天池領隊立馬抽出刀子抵上身後一名婦孺的脖子。
「你敢射箭，我就殺死她！」
顧采寧放下了手裡的弓箭。
領隊哈哈大笑。
「原來這就是你的軟肋？我知道了！」
他當即命令所有人都把刀子架在俘虜的百姓脖子上，然後再轉頭對顧采寧大喊道：「不想這些人死，你就放下弓箭過來！不然，我喊三聲，只要你不過來，我就殺掉一個！」
說罷，他就開始大喊：「三！」
顧采寧只穩穩的坐在馬背上，眼看著這個人嘴裡蹦出又蹦出來一個『二』，唇角漸漸揚起一抹淺笑。
眼見她一動不動，還氣定神閑的，領隊反倒開始著急了。
「一！」
他連忙大喊一聲，就揮起刀子要砍過去。
咻！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一支箭從旁邊射了出來。
箭頭正對著他拿刀的那隻手。銳利的箭頭兇猛的橫穿過他的手腕，將他的胳膊往下壓去。他疼得手一松，刀子哐當一聲落地。
「不好，他有同夥！」
其他天池國兵見狀，他們急得朝四周圍看過去。就見又幾隻箭朝著他們這邊飛射過來。
然後——
「嗷嗚！」
竟然又是一陣狼嚎聲響起，緊接著果然有一頭膘肥體健的狼朝著他們的方向撲過來。
然後是第二隻，第三隻……
白森森的狼牙在刺目的陽光下反射出一道寒光，震得他們肝膽俱寒。
「你別過來！滾一邊去！」
他們嚇得趕緊揮舞著刀子大喊，但是嗓音卻顯得如此虛軟無力。
但是，隨著狼的數量越來越多，它們又在天池將士的外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而且，它們根本不懼這些人手裡的刀劍，直接一個縱躍，就朝著跟前的一個人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又幾隻箭射過來，再次射穿他們的胳膊，將他們手裡的武器打掉。
在武器落地瞬間，狼群也撲了上來，將這些天池國的兵將統統撲倒在地。
「哈哈，成功了！」
眼看所有人都被撲倒，晨丫頭曉丫頭立馬從房頂上跳下來。姐妹倆朝著顧采寧那邊揮手：「娘，您看到了，我們成功了！」
「嗯。」
顧采寧頷首，慢慢打馬來到她們跟前。「你們今天表現不錯。」
有她這句話，她們幾個頓時更開心了。
「你們是……」見到她們彷彿天神一般降臨在面前，村裡的百姓們都呆愣了。
顧采寧就道：「我夫君是永樂侯，也就是最近剛來到這裡的宋監軍。現在他忙著去對付天池國入侵的大部隊，那麼就由我們來保護你們。」
「原來是宋監軍的夫人和小姐！多謝你們！你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村民們一聽這話，他們立馬放下心來，頓時紛紛朝著顧采寧一行人磕頭。
見狀，顧采寧心中突然變得異常複雜。
晨丫頭幾個人見狀，她們也皺皺眉，突然笑不出來了。
「娘。」悄悄湊到顧采寧身邊，晨丫頭小聲問，「現在，咱們怎麼辦？」
「等。」顧采寧就道，「咱們就在這裡，等瀚海軍的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