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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誰是姦夫

  「縣太爺,您也說了,若是沒有人發現,要麼他是宅子里的人,要麼就是被人放進宅子。這柳氏若是要通姦,自然是尋了沒人的時候,自己放進來的。」說話的是林母。


  知縣微微蹙眉,「難不成柳氏會找個不認識的男人通姦?若是柳氏通姦,此人必定是與柳氏相識,並且相識已久。喻辰,你說你是一個月前發現柳氏與人通姦,那麼本官問你,柳氏一個月之前,與那些男子有所交集你可知道?」


  掃了一眼,除開柳氏林家中還有十三口人,除去林父林母、喻青山阿郎娘和喻辰然娘以及冕哥,就是兩個丫鬟兩個家丁一個管家,還有一個老嬤。林家現在雖然有錢,但是要請人的話,還是請不了太多,兩個丫鬟一個伺候林父林母,一個伺候喻青山和阿郎娘,老嬤則是照顧冕哥的,而平時是然娘親自伺候喻辰。


  兩個家丁,一個管家都是四十多歲,比起喻辰年輕力壯,柳氏有何須選擇他們。


  喻辰皺眉,「沒有,她沒空出門。」


  柳氏是沒有丫鬟的,因為廚娘要貴許多,所以柳氏在的時候,還要負責給全家人做飯洗衣服。


  但是平日里出去採買,都是然娘或者臨時親自去的,柳氏根本沒有時間出去。


  更不要說去認識別的男人。


  而兩個家丁都是守前門的,幾次捉姦的時候,他都是剛回來,兩個家丁都在門口,不是他們。


  那知縣聽了喻辰的解釋,笑了笑,「有趣,你的小妾負責伺候你一個人,你的夫人負責伺候你們全家人。聽說你們還算是關山鎮的大戶,只怕是空有個宅子吧。」


  喻辰目光微縮。


  一開始搬進宅子里的時候,事情也都是自己做的。丫鬟是後來然娘懷了身孕才請的,然娘身子弱,沒了孩子后就一直以修養為主,所以後廚的事情都在柳氏身上。然後就一直如此,誰也沒有覺得不正常,一直到幾個月前然娘再次懷孕。


  然娘懷孕挑嘴,柳氏幾次做的東西讓然娘吃不下去,他沒忍住說了柳氏幾句,從那之後柳氏就開始不甘願,做飯也都不是咸就是淡,性子變得極為古怪。


  林父的臉面也極不自然。


  說的好聽他是做生意,但是說的不好聽他每年拿多少銀子都是不一定的,所以他一向把銀子攥的死死的,每個月管家匯賬,他都要一筆一筆的聽。因為還要給喻青山一家零花,他自己都是省吃儉用,不敢多浪費,餘下的銀子存在錢莊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拿出來。


  對於柳氏,林家是不喜的,所以那她做傭人,也是林家的意思。


  人群中旁聽的是喻朗。


  他微微一嘆,這些年大嫂過的並不好。


  知縣話音一轉,「所以,柳氏沒空出去……姦夫,就在你們之中……」


  兩個家丁對望,連忙磕頭,「不是啊,還請知縣大人明察,我們與大少夫人極少來往……」


  就在此時,縣衙外傳來喧鬧聲。


  知縣抬頭,「外頭何人喧鬧。」


  衙差進來,「大人,是有一對夫婦,說是他們撿到了柳氏的遺物。」


  喻辰整個人都僵住。


  「喧。」知縣開口。


  一婦人揪著一名男子氣急敗壞的的進門,「死人的東西你也敢撿回家!老娘讓你撿,若不是我知道你老實,沒空出去做那檔子破事兒,指不定都以為姦夫是你呢!」


  婦人兇巴巴的,將男子推到公堂上,直接攤牌,「知縣大人,那柳氏的東西,在這裡!」


  男子將一包袱丟在地上,包袱攤開。


  紅色的包袱里,正是柳氏平日里喜歡穿的衣衫,還有幾兩碎銀子和珠釵。


  喻辰看在眼裡,心頭微微刺痛。


  她果然要與人私奔。


  「此物是何處來的?」知縣蹙眉。


  那男子跪下,「我不知道這是柳氏的啊,早上我出門擺攤,看見井邊有個包袱,我沒多想,就藏了起來,想等回家的時候看看。後來出了事兒,我也沒想起來,直到官差查案盤問,我才覺著東西很有可能是柳氏的。」


  他是賣餛飩的,早上天沒有大亮,所以他沒看清楚水井裡有沒有東西,一想到自己用泡了屍體的水煮餛飩,自己還吃了一碗,他也很噁心。


  後來也是怕沾了麻煩,但是見捕快盤查,男子又怕得很,便和自己的媳婦兒說了此事。


  就被媳婦兒揪著來了縣衙。


  那婦人也是氣啊,「人又不是你殺的,姦夫也不是你,你有什麼好怕的,這種東西是咱們能碰的嗎?」


  知縣垂眸,對喻辰道,「喻辰,你可看看是你夫人的遺物?」


  「是……」喻辰微微顫抖。


  「知縣大人,您也看見了,這柳氏真的是要與姦夫私奔,行禮都收拾好了。」林母忙道。


  「本官沒有問你。」知縣聲音微沉,林母連忙閉嘴。


  「看見了包袱,卻沒有看見姦夫。包袱是井邊撿的,也可以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有人推了柳氏入井,將她的東西打包扔出來,偽裝成柳氏與人私奔卻不慎落入井中。二是柳氏自己打包了東西出來,或是準備走不小心失足落井,或者是自己跳進水井。」


  知縣抬眸,望著林母,「老夫人,你為何這般篤定,柳氏就是有姦夫。」


  「我……」林母神色慌張,「阿辰說了他親眼看見的。」


  然娘手不由得緊握,可是面上卻極為鎮定。


  知縣又再問了喻辰,喻辰闔眼,將他所見的事情都再度說出。


  喻辰其實不太願意去回憶,而且現在他回憶起來也不太順暢。


  他只記得柳氏身上曖昧的痕迹,和她身下不屬於他的濁物。


  知縣眯著眼,問了喻辰一句,「你的意思是,你第一次捉姦時候,柳氏睡著了。第二次,你打了柳氏一巴掌,柳氏才清醒過來,但是柳氏卻告訴你她不知道姦夫是誰。第三次,柳氏依舊是不清醒的。」


  喻辰瞳孔一縮,感覺脊背上滲出了一層薄汗,「是。」


  知縣在上首,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言行,他當然知道此事並不簡單。也許柳氏還真的不一定是他殺,可是這件案子,他卻是要查個清楚,正在醞釀著言詞中,外頭再次傳來喧囂。


  「又是何人?」


  衙差來報,「有個外地人來報案,說他昨日捉了個偷兒,本想今日把那偷兒帶來,不想晚上的時候那偷兒逃了。今日來找衙門給那偷兒畫像,讓百姓們見了畫像去防範著。」


  「哦?」知縣有些好奇,為了一個偷兒專門過來報案,這個人倒是個實誠的,「叫進來吧。」


  廖實大刀闊斧的走進來,拱手道。


  「知縣老爺不好意思,實在是我急著趕路,所以只能這樣打擾了。」


  知縣點頭,「畫師在內堂。」


  廖實點頭抬腳準備直接去內堂,不過想到了什麼乾脆直接從袖口中把荷包拿出來,「這些荷包是那偷兒偷的,沒有人認領,我一併放在這裡,一會兒畫師畫完我就得趕路了。」


  「好。」知縣點頭。


  急著趕路,竟然還有這份心意到公堂內來,是個好人。


  廖實挑荷包的時候,那手帕也沒注意著掉了下來。


  喻辰的目光落在了帕角的那個心字上,瞳孔驟然一縮,起身拽住了廖實的手,「你是誰!我夫人的手帕為何你會貼身所帶!」


  廖實差點兒就沒一膀子給喻辰敲過去。


  但是公堂之上忍住了,對著喻辰黑臉道。


  「這不是老子的手帕,是那偷兒身上落下的來。」


  廖實說出這話的時候,林母和然娘目光都是極為驚顫的。


  知縣開口,「可否給本官看一看那手帕。」


  廖實一把推開喻辰,將帕子放到了知縣面前,「官爺你看。」


  知縣對比了柳氏的衣物,確認是柳氏的東西,目光閃爍,看來此案就要破了。


  「怎麼了,我能進去了嗎?」廖實還在事情之外。


  知縣對廖實笑了笑,「不知這位壯士是何方人士,何時來?」


  「我是渡邊人,我到這裡是來找人的,到了好幾日了,沒找到人,準備今日走。」


  「這手帕,與這兩日的一命案有關,不知壯士可去過關山鎮,何時去的,可有人證?」


  廖實蹙眉,沒想到帕子還和人命有關,他要不要這麼倒霉?


  喻辰死死的盯著那方手帕。


  「我是七日前到的歙縣,這幾日在附近的鎮上找了找,昨日去的關山鎮。我昨天在關山鎮上被那偷兒偷了盤纏,有人捉了偷,我順便想將偷兒帶到衙門,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去關山鎮問一問,肯定有人記得這事兒,能為我作證。關山鎮就那麼一家客棧,叫客棧老闆來也行。」廖實實話實說。


  隨後衙差便將廖實帶到畫師那裡畫像。


  一邊知縣派人去關山鎮打聽,這一打聽,宇文昊和年韻自然是得到了消息。


  尋常人對於衙門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此刻是要有人去衙門證明,捉賊的人是誰,又要證明這帕子確實是那賊子身上落下來的,就要親自跑一遭了。


  衙差走後,知縣又繼續詢問喻辰,「柳氏身上的有些傷痕是她死前的四個時辰內造成的,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喻辰握緊了手,「她讓我給她一封休書,我沒給。」


  「所以你打了她。」


  「是。」


  喻辰睜眼,眼底陰鶩分明。


  她寧願不要孩子也要休書,而且接受他以犯了七出之條休了她也不肯說出那個姦夫是誰。讓他最忍不住的是,她的眼神。那種眼神飽含著的恨意,像是要將他吞之入骨。她一用哪個眼神看他,他就忍不住暴戾起來,忍不住發狂,甚至是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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