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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魚翅饅頭

  算下來,年韻已經有近三年沒有見過齊孝帝。


  齊孝帝如今不過年至半百,但是兩鬢間已多了許多白髮,臉上也多了好幾分皺紋,他佝著腰,儘管是居高臨下的站著,可是手還是下意識的背在身後撐著腰身。


  年韻記得,齊孝帝的腰一直都不好。


  抬起頭,年韻看著齊孝帝道,「父皇應當知道,饅頭和魚翅不能相提並論。但是縱使知道了魚翅的滋味,明白了二者的區別,可是一直以饅頭為生的人,仍舊會選擇饅頭。」


  在宮中,若非父皇默許,她不會過的那般輕鬆。


  也是因為父皇認可她,她才會免去許多的波折。


  齊孝帝看著年韻,動了動唇,開口卻是忍不住咳嗽,還咳嗽的厲害。齊孝后連忙出來,扶著齊孝帝,為他順背,看了年韻一眼,那眼神複雜而又無奈。


  好一會兒,齊孝帝微微打直脊背,對年韻道,「你食言了。」


  當日她寫過一封信箋,親自說過若有一日,有人以她要挾,她必會自盡,絕不讓自己成為帝王軟肋。可是她食言了,她不僅沒有自盡,她還讓一個帝王為她炸了一座城池,為她親自出征,為她背上那些罪名,成為齊國歷史上最無能的帝王。


  年韻抿緊了唇,「昔日答應父皇兒臣是當真如此想,若有朝一日真有人以兒臣為挾,為了成全子瑜,哪怕要兒臣的命,兒臣在所不惜。那時兒臣想的是成全,可是後來兒臣明白了,若是兒臣自縊,那才會毀了子瑜。兒臣可以死於病症,死於意外,死於任何理由,卻絕不能死於家國關頭,成為戰爭由頭,否則,子瑜炸的就不僅僅是一座城。」


  聽到這話,二人都是劇烈一顫。


  齊孝后,別過頭。


  她無話可說。


  她生下來的兒子,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


  齊孝帝深吸了一口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父皇,母后。」年韻跪退,朝著二人重重一扣,「大雁南遷,並非冬來之禍,而是因鴻雁有翅。」


  「所以?」沉默了很久,齊孝帝逐漸平息了心頭的怒火,「你來是為何?」


  年韻抬頭,腦海中想起了那一晚上,宇文昊醉酒之後的笑。


  「朝堂之事,新帝受制,本是子瑜之責,子瑜從未忘懷過。只是可否請父皇和母后,再給子瑜一些時間。」她可以想到父皇母後來此,必然會對宇文昊施以威壓,讓宇文昊儘快回宮。


  好一會兒,齊孝帝轉過身道,「回去吧。」


  說罷,關上了門。


  年韻好一會兒,才起身,對著關的緊實的門道,「兒臣告退。」


  所幸這個客棧是被包下的,並沒有多餘的人。


  這算下來,年韻倒是跪了有小半個時辰了。


  出客棧門的時候,年韻對青瓷和墨清道,「今日我見了客人的事情不允許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姑爺。」


  「是。」二人回。


  青瓷倒是還真不知道今日年韻來見的是誰,只知道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街道上大風吹過,來往的人都縮了縮脖子。


  因為益郡和臨淄不同,臨淄深冬大雪,益郡卻從來不下。


  益郡的冷不是臨淄那種颳風刀必須要裹成大棉糰子的冷,而是陰柔的冷風似成了精一樣的無孔不入,縱使會從袖口,頸脖間滲進衣衫,鑽進骨頭裡。


  所以益郡的衣衫都是極為貼身的小襖,裡面加了絨極為貼身,絲毫不顯得臃腫,反而會因此將身子勾勒的嬌小玲瓏。


  回到王府的時候,年韻是去自己院子的書房裡找宇文昊,卻沒有看見他。


  「姑爺呢?」


  弦琴回道,「姑爺剛才還在書房,現在當是回房了。」


  年韻蹙眉,大白天回房做什麼?

  轉身去房間,誰知剛進房間,還未反應過來,一塊黑綢就蒙住了她的眼睛,年韻下意識的去扯那塊兒黑綢,手腕卻被一隻大掌桎梏。


  「子瑜?」年韻叫了一聲,聽到一聲低沉的回應,心下安了下來,忙道,「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


  宇文昊沒有吭聲,也沒有鬆手。


  年韻只感覺腳下一空,被人抱了起來丟到榻上。


  奈何面前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這種看不見讓她十分的慌張。


  下意識的想抓住什麼,但是手腕一緊,好似被綁在了哪裡,根本就扯不斷,「子瑜你快放開我!」不僅如此,腰間還驟然一松,微微的涼意湧入,年韻突然心底有些沒底兒了。


  「你是子瑜嗎?」


  沒有聽到回答,年韻有些惶恐立時,忍不住大喊,還沒開口。


  就聽低沉的聲音道,「我是。」


  衣衫被剝落,年韻安心的同時又忍不住羞怒,「現在,現在是白天,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啊……」


  有什麼滑滑的東西從她腰腹間滑過。


  帶著涼意。


  酥麻感讓年韻抽著肚腹倒吸氣兒……


  「方才為夫在床底下找到一個匣子……」喑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情緒,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在年韻身上緩緩滑過,反正不是手。


  「那……那是長寧讓我幫她放著的,不是我的,你別亂碰啊……」年韻努力解釋,身下好像被綁上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整個身子被半翻過身,那個毛茸茸的東西就輕輕的掃過細嫩的肌膚,讓她忍不住顫抖。


  外面還是青天白日。


  宇文昊眯眼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他從來沒有在白日里這般看過她,洞房之後,除了第一次嘗試,都是在黑暗中摩挲進行,為今也有六七年了。她怕羞,所以他也由著她,他們都是在昏暗的燈光下摸摸索索完成一切,她若是夠了,他也不多索取,他的剋制力極強。


  滾了滾喉,看著面前的小狐狸,突然有些明白了年時雨話里的意思。


  在床邊摸了摸,摸出一根獨角仙,勾著年韻細嫩的肌膚。


  在微微有些暗色的膝蓋上停了一下,目帶疑惑。


  年韻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含羞帶怒道,「拿開!我不要……唔……」不等她說完,宇文昊就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年韻想說的話全都吞進了肚腹,一個字都伴隨著嚶嚶呀呀一個字都吐不清楚,聽的外頭的丫鬟面紅耳赤。


  宇文昊終於做了一回白日宣淫的事情。


  真是,暢快……


  晚膳是在天黑后才開始的,宇文昊神清氣爽的扶著年韻出來。


  年韻羞怒道,「放手!我不要你扶!」奈何一動,腰疼。


  又只能抽著氣兒讓宇文昊繼續扶著。


  宇文昊低笑出聲,「前幾日夫人不好意思,今日我只是幫夫人做了夫人想做的事。」


  年韻心底道啊呸!

  她是有理智的好嗎?


  長寧把東西給她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些東西怎麼都是用在女子身上的?明明就是用了來討好男子的,她會主動用才怪!看到地上那個毛茸茸的大尾巴,年韻就來氣兒。


  弦琴正準備進去,宇文昊忙道,「不用,暫時不要進房間。」


  年韻一聽,更氣了,乾脆的拿過宇文昊的手,重重的咬了下去。


  走了兩步終於好些了。


  一直以來宇文昊其實總體來說都是溫柔的,除非是久旱逢甘露那般大日子,他會偶爾沒有節制外,其餘時候都是十分刻制,她說不要就不要了。今天她說了好幾次,他就跟耳旁風似的,腰都被撞散架了。


  用飯的時候,宇文昊春風得意。


  年韻面色通紅卻抬不起頭。


  年時雨看著宇文昊的模樣,恍然大悟,朝著宇文昊敬酒,二人默契一笑。


  年時遷和年四重看的一臉莫名,年時雨慣來在年四重面前都少言寡語,私底下和兄弟們多幾句話,近幾年來都變成了少之又少,大多數時候鑽了匠房就不會出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好像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樣。


  長寧看見年時雨對她挑釁的一笑,心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忍不住湊到年韻身邊,「韻兒,你們可是發生了什麼?」


  年韻瞪了長寧一眼,「閉嘴!」


  吃完飯,年四重看了章佳氏一眼,沉聲道,「夫人,許久我們沒有一起出去走走了,今日是年前十五,有小燈會,可要隨我一起去?」


  年四重終於開竅主動相邀,章佳氏自然也不會拒絕。


  年時遷笑道,「正好清羽肚子大了,也要多走走才好。兒子和爹娘一起去。」


  扈清羽點頭。


  年時雨私下攥住長寧的手,「那我們也出去,長寧沒看過益郡的燈會,我帶她去看看。」


  大家都要去,宇文昊自然是看著年韻,年韻腰還疼,撇嘴道,「我不想走……」


  「我背你。」宇文昊當然知道她不舒服,「家裡人難得聚在一起,上街走走也好……」


  年韻心底正堵得慌,聽到宇文昊送上門給她折騰她當然不會放過,點頭道,「好啊,反正我今日出門不下地,下地不出門……」


  這可拿喬了,豈不是要被她幾個時辰?

  其實也不是沒背過。


  在即墨村的時候,也背了數十次了。


  年韻就懶洋洋的攀上宇文昊的脖子出門。


  一大家子雖然穿著低調,但是按捺不住人多,在街上走就跟霸了街一樣,接受眾目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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