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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縫月事布

  年韻聽后皺了皺眉頭,「想撇清關係?哪兒又是那麼容易的?不過管家逃了,倒是有些麻煩……」


  齊國殺人是以命償命,可是那方家的解釋,是把自己推了個乾淨,言里的意思是,他只是想為兒子教訓教訓即墨村,是那管家殺了人,想必那一夜的那些人也盡數都逃了。若是沒有兇手,自然也判不了死刑。


  宇文昊道,「那方家也逃不了,方家雖然有個員外,雖然是捐官,可是到底是個官,欺壓百姓,放高利貸,查下來,也能讓他的家財盡數充公。」員外是個捐官,戰事開啟的時候,需要大批軍餉,這個時候捐個幾千兩,就能當個員外。


  年韻點點頭,至少財產充公,剝奪員外身份,方家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而且若能有證據證明這些銀子,乃是官銀,那麼方家也只有一個死罪。


  晚上在宅子里做了飯,院門被人敲響。


  卻是緋玉抱著元寶親自來了。


  年韻喜滋滋的抱過了元寶,「真乖。緋玉,你怎麼來了。」


  緋玉有些擔憂的看著年韻,「小姐,緋玉是來道別的。」


  年韻怔了怔,好一會兒輕聲道,「也好,這裡情況有些複雜,早些走也好。」


  「小姐,你和姑爺一定要小心。」緋玉從翁鴻那裡,也得到了一些情況,「那些人早已與這裡的百姓同化,三爹爹能認出的熟人只有一個。若是被他們得知三爹爹透露了消息,傳出了江湖就是一個不義,到時候絕弦谷無寧日,所以三爹爹不能作證。」


  年韻知曉翁鴻話里的意思,原本卻是也打著注意,想讓翁前輩作證,證明那縣裡有匪徒。


  可是聽到緋玉的話,她便打消了這個心思。


  用一群人的安危換取另一群人的安危,這並不是個好法子。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既有前科,遲早有一天會找到證據的,你不要擔心我們。」年韻記得宇文昊說過,剿匪之事,是有匪首被伏誅的,所以朝廷便以為大獲全勝,認為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嘍啰,如今看來不盡然,宇文昊懷疑那二十萬兩賑災官銀並非滾進了郁水中,說明其中還有首領主導此事。不管怎麼樣,一定會查到蛛絲馬跡,「對了,你答應走了,可是和白玉生和好了?」


  緋玉沉了沉眸子。


  那天三爹爹當著她的面重罰白玉生,雖然知道三爹爹是做給她看的,可是她到底沒忍心。白玉生又將事情解釋了清楚,心裏面還有怨,卻是怨他這兩年來竟能忍住對她們孤兒寡母不聞不問,她一路到這裡療傷,又吃了多少苦頭,如何能輕而易舉的原諒了去?


  搖搖頭,「沒有,只是元寶長大了,就要記事了。他畢竟是元寶的爹爹,我不能讓元寶覺得他沒有爹,所以暫時和好了,不過和離書在我這裡,我要是不想承認我與他還有關係,隨時都可以拿出來。縱使暫且離開,除了元寶,我們並無關係。」


  年韻仔細看了看,元寶的耳垂上有一顆紅痔,看起來倒是可愛。


  「小姐如此想要孩子,不如自己生一個。」緋玉開口。


  年韻霎時紅了臉。


  「這事,急不得。」上一回,她也沒有避孕,現在除了這檔子事情,如何有心思旖旎?孩子的事情隨緣吧,也許是以前避子避多了,現在身子要懷孩子也有些難了。


  緋玉笑了笑,「小姐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


  「你們明日出發?」


  「對,事不遲疑。」


  年韻放心,「也好,明日開始,這縣裡只怕就有好一段時間不得安穩了。」


  說了好一會兒話,緋玉才離開。


  眼見她離開,年韻有些失落的回頭。


  怎麼說呢,她沒什麼朋友,庭溪假死後沒多久,尋了一個老實的鐵匠嫁了,現在孩子也快十歲了,欺雪也嫁人懷了身孕,現在在宇文昊身邊,都是一群男子,沒有一個能說話的,倒是感覺有些失落。


  宇文昊見年韻久不回來,出來一看,發現她聳著肩,背影很失落。


  上前擁著她,「不開心?」


  年韻側過頭,彎了彎眼角,「沒呢。」


  宇文昊沉眸,「為何不開心。」


  年韻眨眨眼,她從來都瞞不了他。


  掐著宇文昊的袖子,「我從來都沒什麼朋友,在益郡的時候,我性子野,身份高,各家郡王之女世家之女都是帶著目的與我交好,我不喜歡她們,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我行我素。我其實覺得朋友這事兒吧,也不能強求,能談得來便談,不能談得來便算了,可是沒有一個能說話的,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不能與我說?」宇文昊蹙眉。


  年韻呸了一把,「女兒家的心事,怎麼能跟你說!」


  宇文昊有些好笑了,「你嫁給我已經七年了,如何還有女兒家的心事?」


  年韻剛想說話,就感覺小腹一疼,下意識捂住。身下一股熱流霎時涌了出來,大事不妙的感覺。


  「你怎麼了?」宇文昊蹙眉,「可是病了?」


  年韻漲紅了臉,「不是!我,我要回房!」


  「很嚴重?」宇文昊有些緊張,直接將年韻抱了起來,卻見她褲子上染了一層深色,目光倏的一怔,緊跟著耳尖也燒了起來。


  年韻想起來,她才搬過來沒多久,什麼都沒有準備。


  待宇文昊將她放在了床榻上,年韻紅著臉揪著宇文昊的袖子,「我……我沒有準備月事帶……」


  宇文昊僵了一僵。


  年韻心底惡寒,果然,沒有丫鬟就是不方便!

  宇文昊怔怔的看著她,「要怎麼準備。」


  年韻哪裡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在家有娘,在宮裡有婢女,月事來的時候他是要避開的。


  算算日子來這裡也有大半個月了,現在她一個人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會來月事這件事!

  「去,去買布和針來,我自己縫!」年韻咬緊了牙關,「要上好的綢布。」


  宇文昊頓了頓,飛快的起身去吩咐。


  年韻側著身子,紅著臉感受自己的大血崩,心好累,她果然還是適合有人伺候的嬌奢生活,從前欺雪都會提醒她小日子要到了,現在……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就見宇文昊抱著幾匹布過來,獃獃道,「要哪個!」


  年韻霎時紅了臉,這麼多,是希望她大血崩嗎?


  隨手摸了摸幾匹布,挑了兩匹最的,「用這兩個。」


  「好。」宇文昊將其他布擱在一邊,然後看著年韻坐起身,用剪子裁了布,開始做簡單的月事布。


  南陽王府的月事布,除了能用之外,上頭也會有精緻的秀花,只是現在來不及綉了,拆了幾片大小差不多的長條布,摺疊在一起后縫製了邊緣,又縫了兩根細繩綁在腰間的繩子攛在了一起。做完一個月事布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宇文昊一直呆愣愣的看著,活像個傻子。


  年韻咬咬牙,「你看我做什麼!還不快出去!」


  宇文昊回神連忙出門。


  年韻又道,「幫我把柜子里乾淨的衣服拿過來。」


  宇文昊又紅著耳朵折回來給年韻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年韻換上了月事帶,看著地上的衣衫,心底羞意還沒有褪去,一張月事帶是不夠的,要多做好幾個,第一天能換四五條。


  宇文昊皺了皺眉頭,在門口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動靜,又進來看,看年韻還在做,皺了皺眉頭,「不是已經做好了?」


  年韻好氣好氣,「我不帶換的?一張用到地老天荒?」


  宇文昊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地上的衣衫,目光沉了沉,直接將衣服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


  「洗衣服。」


  年韻忙跳起來,「我,我自己洗。」


  宇文昊倒是記得一件事,「你不能碰冷水。」


  他記得她先天胎里不足,身體極容易沾染寒氣,這個時候是最不能碰冷水的。


  年韻追出去的時候,見宇文昊已經將衣服丟進了盆里,打了一盆水,而他十分熟絡的坐在小板凳上,搓著褲子,一盆清冽的水被染了個紅。蹲在那裡,臉上緩緩瀰漫出笑意,也是,他現在是會自己洗衣服了。轉過身回床上繼續縫月事布。


  南風聽到動靜過來,看到盆子里的血水,面色大變,「主子受傷了?怎會有血!」


  宇文昊頭也不抬。


  南風見他沒說話,連忙伸手過來,「主子,屬下來吧。」


  宇文昊瞪了他一眼,「滾!」


  嚇得南風連忙縮回手。


  宇文昊內心:呵呵,這個沒有媳婦兒的單身狗不會懂的!


  晚上的時候,宇文昊抱著年韻,大掌下意識的撫在她肚子上,年韻身下黏膩膩的正是不舒服的時候,脾氣有些爆,一把拍開他的狗爪,「你這是做什麼!」


  宇文昊一僵,「給你……揉肚子……」


  她以前來的時候肚子都會疼,他也會給她揉。


  年韻綳著臉,「不用!」早就調理好了,現在天這麼熱,離她遠點才是!


  宇文昊蹙眉,好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高興?」


  從前她不會這樣莫名其妙生氣的!

  年韻闔眼,「沒有。」


  宇文昊扳過她的身子,認真道,「你生氣了。」


  年韻決裂一顫,她幾乎都可以感覺身下因為宇文昊這一扳,血涌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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