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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年韻生病

  初語會醫,可是沒有葯,必須要去太醫院抓藥,所以還是要請太醫。


  東宮連夜請太醫必然要支會宇文昊,有了宇文昊的令才匆匆趕往太醫院。


  「先用酒給郡主擦拭額頭。」


  緋玉和欺雪忙著伺候年韻,宇文昊過來的時候年韻已經燒的迷迷糊糊,口中在嘟嘟囔囔著什麼。


  走近聽了聽,眉頭微斂。


  緋玉抬頭,解釋道。


  「郡主一生熱就會說胡話,太子見諒。」


  宇文昊朝著緋玉伸出手,「我來吧。」


  緋玉一愣,只能將絹帕交給宇文昊,看著宇文昊親自給年韻擦拭額頭。


  「她從前也這樣。」


  緋玉點點頭,「是的,自從郡主病好后的那一段時日,就是如此。不過也沒關係,都是說一些胡話,等郡主病好了,她自個兒都不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宇文昊倒是想起來了,南陽王的幺女,生下來的時候難產,出生的時候幾度沒了呼吸,後來穩婆拍了好一會兒,才出了聲兒,但是也像小貓似的。越長大,就越發現眼神獃滯,到了一歲也不會出聲兒,對什麼都無動於衷,大夫看了說,是因為出生的時候臍帶纏了脖子,導致羊水沒有及時吐出來,嗆進了腦子裡,所以生的病。


  南陽王請過扈神醫,也到宮內請過太醫,所以太皇太后才會知道南陽王的小幺女與陽平公主同一天出生,才封的郡主。


  到年韻三歲,生了一場大病才逐漸恢復了神智,也變得活潑可愛起來,南陽王府也才徹底放下心來,等年韻四歲才帶她一同進都。


  不過她的胡話里,怎麼會有如意,還有,阿七是誰?


  太醫過來,連忙給年韻診脈開了葯,才道,「郡主的身體從娘胎里出來就帶著有些虛,現下受了驚嚇才會起熱,不過退了就好。」


  宇文昊皺了皺眉頭,是他帶她去看了那刺客嚇住她了,還是他的話嚇住她了?

  帶她去看刺客,只是想讓她放心,那刺客絕對不會傳出任何對她不利的消息。


  如果是因為他的話……


  「好了,下去吧。」


  宇文昊頷首,讓初語隨時候著。


  第二天年韻退了熱才醒來,只是身體驟然就虛了好一些。


  中午皇後過來的時候,太醫正好再給年韻診脈。


  「太醫,給郡主看仔細了,這進宮不到半年,就生了兩回病。」


  皇後有些心疼,上一回年韻是被宇文昊帶落了水,這一次又莫名的起了熱。年韻才進宮不就,就生了兩次病,這病也來的頻繁。


  「郡主先天身子有些虛,現在受了驚嚇,所以才會起熱。」太醫如實回。


  「先天?受驚嚇?」皇后皺了皺眉頭。


  年韻扯著皇后的手,輕聲道,「姨母,是寧興做了噩夢,自個兒嚇住了自個兒。」


  皇后嘆了一氣,「你這孩子,做個夢也能嚇著。」


  年韻白著臉,調皮的笑了笑,「我夢見太子表哥挖了人眼珠子,還割了人的舌頭。」


  「你……」皇后又好氣又好笑,「你太子表哥習的是寬厚之道,不會如此,即便是罪大惡極的囚犯,也會給個痛快,嚴刑拷問那是刑官的事情。」


  「可是夢裡就是把寧興給嚇住了。」


  年韻也覺得自己也呸弱了點,竟然被宇文昊的幾句話給嚇的生了病。


  「那好,你好好休息,改日姨母再來見你。」


  皇后笑了笑,給了太醫一個眼神,太醫識趣兒的跟在皇後身後退了出去。


  皇後走到一邊,面目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先天有虛,對身體的影響可大?」


  「不大,好好養是沒什麼問題的。」太醫擦了擦汗。


  「可影響子嗣?」皇后這才問了正經的。


  太醫才反應過來,「郡主現在還年幼,即便是及笄身子說不定也沒有別家的小姑娘那般長開,所以微臣建議等郡主長大一些,再與太子圓房。」


  皇后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皺了皺。


  太子今年已經快二十二了,尋常家的男兒到這個年齡,不多說,長子是肯定有了的。可是他們與南陽王府有約在先,嫡長子必然會從年韻肚子里出來,這一等,又要等好幾年。


  「行了,你退下吧。」


  皇后斥退了太醫,看著過來的宇文昊。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母后問過宮人了,你大半夜的遣散了宮人去給你找玉佩,可不是刻意支開他們,你是不是欺負寧興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宇文昊睨了屋內一眼,抿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轉頭看著皇后,「母後放心,兒臣會好好照顧寧興,有什麼事兒臣自會處理。」


  「行了,我來的時候你父皇讓我告訴你,去御書房見他一面,估摸著也是問昨夜的事情。」皇后見宇文昊不肯告訴她,也沒有多問,將齊孝帝的話帶到。


  「是。」


  宇文昊應下,在皇后離開後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齊孝帝眉頭緊皺,將一封密信放在了宇文昊跟前,「緬甸暴動內亂,已經涉及西南邊地,緬甸汗王派了人來,請求齊國出兵幫忙鎮壓,南陽王嚴陣以待,只等朕一道旨意。」


  宇文昊皺了皺眉頭,緬甸汗王想與齊國結盟,是因為吐谷渾不肯碰這燙手山芋,緬甸常年內亂,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旦答應,就不知需要耗費多少人力。最重要的是緬甸有雙王,緬甸汗王是嫡位,另一個則是緬甸鷹王,即便是出了兵,也不知誰會勝誰會負。


  「我們借兵。」


  「借兵?」


  「借兵緬甸汗王,讓緬甸汗王寫欠條,若是緬甸汗王勝,我們撕了欠條便是,儘管不結盟,至少不會交惡。若是緬甸鷹王來,也一樣借兵。」


  「鷹王也借?」齊孝帝不解了,這樣豈不是兩頭有違。


  「兒臣知曉父皇醫囑緬甸汗王,汗王豪邁耿直,鷹王性格陰鶩且殘暴。父皇可以面上借鷹王的兵,暗中卻讓齊兵幫助汗王,若是鷹王真的來借兵,我們對汗王的恩反而更重了。但如果如此依舊是鷹王勝了,那麼礙於明面上,鷹王也不能與我們為敵,否則鷹王為王,孤立無援。」


  「好!好!好!」齊孝帝連道了三個好字,提筆就回了信,果然兒子還是優秀的,一邊道,「聽說寧興生病了。」


  宇文昊將刺客的事情略過細節告訴了齊孝帝,將趙城的信也一併告知。


  齊孝帝得知后皺了皺眉頭,「皇兒想如何處理。」


  「貴妃娘娘和蘇丞相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為二皇弟一爭,但是二皇弟是兒臣的弟弟,兒臣準備將刺客交給二皇弟。」以宇文旭來敲打蘇貴妃,蘇貴妃暫時也會收手。


  齊孝帝欣慰的點點頭。


  「年時勛已經帶著齊國的商品出使柔然和厭噠,若是柔然和厭噠願意為齊國開放商路,也必是願意與齊國結盟。」宇文昊彙報后道,「父皇既然已經知曉王叔暗中已經聯合吐谷渾和魏國,為何又要一再對王叔縱容。」


  齊孝帝聽后,眼底閃過一絲複雜,而後起身道,「因為先皇……」


  先皇愛上了自己的侍寢宮女,並且讓那宮女生下了一子,那就是汾陽王,宮女因此被太皇太后賜死。先皇惦記著心中所愛,又愧疚於汾陽王,一直到汾陽王成人,親自給了肥沃的封地,才在與吐谷渾的一戰中戰死。


  「朕自記事起,就不曾見過先帝和先後,一直是朕的遺憾,並且一生都無法彌補。他陪著先皇,擊退了吐谷渾,后又親手送走了先王,和先王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不明白太皇太後為何要把皇位給尚在襁褓中的朕,也不肯給已經成年的他。而朕也不明白,先王如此為他,卻不肯給朕留留一絲的父愛。」第一次,齊孝帝對自己的兒子袒露了心思,「所以你王叔和父皇之間,並不僅僅是隔了一個皇位。」


  許久,宇文昊沉眸道,「兒臣只希望父皇安然無恙。」


  齊孝帝點點頭,拍了拍宇文昊的肩膀,「齊國交給你,朕放心。」


  齊孝帝其實很年輕,犯不著與汾陽王如此,可是齊孝帝心中就是一直都橫著一個石頭,就是汾陽王,而汾陽王也一樣。


  突然的,宇文昊就跪下了。


  「兒臣有一想法想與父皇商討。」


  「你說。」見宇文昊如此鄭重,齊孝帝也不由得認真。


  「祖帝兄弟眾多,伴隨祖帝開國立功,祖帝耿直,多給世襲王位,也要求歷代皇室對兄弟也沿用賜藩制度。同時又要求齊國皇上多納嬪妃,為皇室開枝散葉。先帝早逝,到父皇這裡,也有二皇弟、四皇弟、七皇弟,眾位皇弟成年後也會給出藩地。齊國土地並不多,藩位又是世襲,給了太多又收不回來,才會成為藩王結藩,與皇室對峙的局面。」宇文昊目光沉篤,這番話已醞釀了許久。


  齊孝帝沉思半刻,抬眸看著宇文昊認真道,「你是覺得藩王制不妥,還是覺得祖帝要求齊帝廣納嬪妃,開枝散葉不妥。」


  眼神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光,仿若洞悉了宇文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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