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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0章 十七婆婆的實力

  張書德冷冷地看著呂如姬,「如果阿牛出什麼事情,或者發起瘋來,不知道有多少個落得像歐教授下場那樣的人,你能擔得起這責任么?」


  「哼,張書德,你太過自負了,你真以為整個華國,除了你之外,就沒有醫生了么?」


  「真正的醫生,不會看著病人慘死在自己眼前,更不會把病人當猴子一樣耍來耍去。」


  「張書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呂如姬臉色一變,眼裡閃過一絲的煞氣。


  「醫道大會的初衷可能是好的,但是越到最後,卻越變了味道,雖然你不斷地通過大量的語言去粉飾自己丑陋的行為,但是卻仍然掩蓋不了為達到目的,不顧病人生死的行為。」


  「張書德,你想要污衊我,就要找好一點的理由,醫道大會從開始至今,經過了第一輪和第二輪的比試,不說眾多醫生通過交流學習,提升了醫術水平,造福廣大病人,僅僅在這兩輪比試里,為多少個病人解決了問題,治好了折磨多年的疾病,這個數量恐怕就不止上萬之數吧?」


  「所以我說醫道大會最初是好的啊。」


  「哼,那你就是說醫道大會現在變質了?」


  「變沒變質,大家有目共睹,就這一輪比試,有醫治過那怕一個病人么?」


  「張書德,你的目光短淺,怪不了別人,但是我可以提醒你,這一屆醫道大會順利完成後,所取得的成果,可以惠及的病人,留給後人的寶貴財富,這些通通都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這些堂而皇之的大道理,你可以和關在籠子里的十名病人說,他們或許可以有耐心聽你說完,如果他們沒死的話。」張書德冷冷地道。


  「呆在家裡等死和有整個華國最好的十二名醫生會診,我想他們都知道如何選擇,而且需要經歷什麼樣的事情,他們也早已經知道。」呂如姬眼裡充滿了嘲諷。


  「沒錯,他們確實知道如何選擇,由他們答應來這個醫道大會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選擇,但是我們有選擇,治病救人,是一名醫生的天職,看到一名病人,首先想到的是怎麼樣治好他的病,解除他的痛苦,而不是用他來贏得一場比試。」


  「更不是為了自己私利,而讓自己的病人被關在籠子里,在這幾天,十幾天甚至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承受著無盡的痛苦,這不是醫生所為,是惡魔所為。」張書德越說越激動。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人類的每一項進步,都離不開犧牲,沒有他們的付出,就不會有我剛才所說的一切,他們會為自己的付出感到榮幸,因為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們除了想盡辦法治好他們的病,也會給出更多的補償。」


  「這麼榮幸的事情,你自己怎麼不做呢?」張書德越說越尖銳。


  「張書德,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呂如姬厲聲大喝,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她知道張書德指的是什麼,有些事情,可以存在,但是絕不許任何人觸碰。


  「這就是選擇問題,因為你有得選擇,他們沒得選擇,這個遊戲一開始就對他們不公平。」張書德也知道觸碰到呂如姬的死穴,也沒有再說下去。


  「哼,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公平的。」


  「這話可以出自其他人的嘴,但不應該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因為你現在代表的是醫道大會,在醫生眼裡,所有病人都是公平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張書德嘆了一口氣,說到這些,恐怕又是一大堆道理可以說。


  只是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講道理的。


  人性就是其中之一。


  「難道張醫生攔著,不讓古醫生醫治,眼睜睜地看著阿牛中毒而死,這就是張醫生所謂的公平么?」


  張書德掃了地上氣若遊絲的阿牛,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呂如姬等人一眼,轉身離開了廢墟。


  「書德哥哥,你為什麼不制止那個古戰?」


  「是呀,只要書德哥哥發話,我和君姐姐就將那燃水之火弄熄,看他如何醫治阿牛。」


  剛出廢墟,小君和小竹就出現在張書德的身邊,剛才的一切,她們看得真切。


  「暫時還沒有這個必要,只有讓他們試過,才會知道錯的。」張書德輕輕搖了搖頭。


  「可是那個阿牛會不會死?」


  「暫時不會,燃水之火雖然不能解除仙子淚,但是也可以壓制一段時間,只是等壓制不住的時候,今天的慘劇恐怕得再次發生了。」張書德說的慘劇,指的是歐祭被阿牛咬死一事。


  「書德哥哥,這種地府里普通的水,上到陽世間,威力怎麼如此可怕,那個歐教授只是被阿牛咬了一口,直接連靈魂都消散,連書德哥哥都無能為力。」


  「萬物分陰陽,相生相剋,仙子淚在地府只是普通的水,因為地府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剋制這種仙子淚,但是在這陽世間,卻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剋制仙子淚,那它的恐怖威力就展現出來了。」張書德耐心地解釋。


  「書德哥哥,歐教授最後說的『柳』字,是什麼意思?」小竹在一旁抱著張書德的手臂。


  「我們要找的人。」張書德臉色陰沉,他隱藏行蹤,不但是為了救葉一仙和蘇小小,更是為了要查出葉萬象身後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醫道大會已經進行到了第三輪比試,除了寧百斬和朱千盾會有所圖謀,葉萬象和他身後的幕後黑手也一定會有動作。


  從蘇小小被蘇貴引走,到高牆被燒,虞雅月等人失蹤,葉一仙被葉萬象接走,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想引張書德離開首府。


  敵人在暗,他在明處,張書德於是將計就計,向寧百斬透露要去清市的意圖,先將所有人麻痹,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然後暗中聯繫信得過,更可以幫得上忙的人,黃一脈,苗木和盧逸士兵分兩路,將葉見龍和蘇小小救出來。


  而張書德自己卻隱藏在醫道大會的現場,想要暗中找到那個幕後黑手,那知道還是計算錯誤,慢了一步。


  歐祭給阿牛特製的玻璃箱子,讓張書德沒有第一時間看出阿牛中的是仙子淚,等到發現時,已經太晚,歐祭身死,靈魂消散。


  不過最終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一個「柳」字,到底幕後黑手是姓柳,還是帶柳字的地方?又或者是其它的意思?

  張書德腦海里在飛速運轉,與柳字有關的人和事不斷地過濾著。


  「書德哥哥,我們現在去那?」小君發現張書德並沒有向著首府大酒店去,不由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既然我們要主動出擊,現在是時候去會一會她了。」張書德抬起頭,看向首府的東面,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書德哥哥指的是十七婆婆?」


  「以十七婆婆和苗木的恩怨,寧百斬一定會派她去追擊苗木。」


  「那個十七婆婆,我們完全看不透,不知道苗木和盧逸士能不能抵擋得住。」提起這個十七婆婆,小君和小竹也不由皺起了可愛的眉毛。


  「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張書德沉聲道。


  「可是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一天,難道她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小君和小竹驚訝地看著張書德。


  苗木和盧逸士是昨天晚上將蘇小小救出來的,如果寧百斬要派十七婆婆去攔截她們,一定是昨天晚上就出發了。


  「如果苗木她們能戰勝十七婆婆,當然用不了一天的時間,但是如果勝不了,拖上一天的時間,也不會有問題。」


  其實今天一天都沒有消息,張書德已經意識到,就算是苗木加上盧逸士,對上十七婆婆都沒有勝算,否則她們早就和自己聯繫上了。


  這個十七婆婆到底是什麼底細?連精通苗醫之術的苗木和精通鬼醫之術,並修有一氣三魔的盧逸士聯手都打不過。


  莫非還有其它地方出了問題?張書德的臉色沉了下去。


  沙漠依然是那個沙漠,在月色之下,顯得寂靜而安寧。


  但是熱氣里混著的淡淡血腥味,卻讓張書德明白,在這片寂靜之下,今天晚上的沙漠充滿了殺機。


  一處十幾米高的沙丘上,蘇小小臉色慘白,彎腰不停地在乾嘔著。


  濃厚的血腥味不斷地充斥著蘇小小的頭腦,但是此時蘇小小的胃裡已經吐空了。


  但是蘇小小並沒有倒下,雙手握著彎刀,咬緊牙關地盯著沙丘下面。


  在蘇小小的身後,苗木艱難地站著,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被鮮血染紅,雙眼怨毒地盯著沙丘下面。


  而原本和她們在一起的盧逸士卻沒有在沙丘上面。


  借著明亮的月色,沙丘底部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各種各樣的野獸屍體。


  「嗚~嗚~」


  一頭頭雙眼閃著綠光的沙漠之狼咆哮著衝上沙丘。


  但是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伴隨著沙漠之狼每一次的衝鋒,那些堆積如山的野獸屍體竟然一下子復活過來,缺肢殘體地湧向沙漠之狼,以絕對的數量優勢直接將沙漠之狼淹沒。


  只是這些野獸屍體維持的時間並不長,沙漠之狼剛被消滅,野獸屍體就紛紛重新倒下,不再動彈。


  如此不斷循環往複,堆積在沙丘底部的沙漠之狼的屍體也越來越多,下一次復活的野獸也越來越多,像是源源不絕。


  只是野獸復活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有好幾次,沙漠之狼還沒有死完,復活的野獸就已經倒了下去。


  幸好有蘇小小擋在苗木身前,幾隻身受重傷的沙漠之狼被蘇小小輕易地打發掉。


  「嗚~嗚~」


  就在此時,一陣凄厲的長鳴聲響起,圍在沙丘四周的沙漠之狼如潮水般全部退了開去,不再進攻。


  一身黑衣的十七婆婆出現在沙丘底部,手裡拿著一截黑杖。


  看到十七婆婆,站在蘇小小身後的苗木猛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瘦小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沙地上。


  「苗木,你沒事吧?」蘇小小一驚,連忙將苗木扶住。


  「放手!」苗木用力將蘇小小推開,雙眼盯著十七婆婆,目光中充滿了怨毒。


  十七婆婆也在打量著苗木,對那怨毒的目光視若無睹。


  「想不到苗醫竟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看來老婆婆我真的越老越不中用了。」


  「老妖婆,你殺我全族之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苗木眼裡流出兩行鮮血,幾乎將牙齒咬碎。


  「老妖婆?呵呵,老婆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我,不過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報仇,而是有多遠走多遠。」十七婆婆也不生氣,不急不慢地道。


  「族人的血海深仇,我就算死,也要把你拉下地獄。」苗木雖然只有八九歲,但是小小年紀,就背負著如此仇恨,早已經將她的純真全部吞噬掉。


  「把老婆婆拉下地獄?這太簡單了,只要你開口,老婆婆就陪你走一趟又如何?」十七婆婆像是聽到非常搞笑的笑話,搖頭笑道。


  「那就拿命來!」苗木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刺進自己的眉心。


  「苗木~」蘇小小制止不及,不由一聲驚呼,想要上前去奪苗木手中的匕首。


  「不要去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盧逸士出現在蘇小小的身邊,一把將蘇小小攔住。


  「你讓開!」蘇小小同情苗木的遭遇,心裡早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她正在施展苗醫之術的禁術血祭,你現在碰她,你和她都會立刻死亡。」盧逸士臉上充滿了疲倦,看著苗木的目光卻閃耀著寒意。


  蘇小小一愣,疑惑地看著苗木,只見苗木雙眼緊閉,嘴唇不斷地振動著,雖然將匕首刺進了自己的眉心,卻並沒有刺得太深,只有那麼一點,而且身子也沒有倒下,很明顯確實是在施展某種苗醫之術。


  「想不到你竟然還有如此眼光,難得!」十七婆婆看著苗木施術,並沒有出手制止,反而將注意力放在了盧逸士身上。


  「哼!」盧逸士冷哼一聲,並沒有回話。


  「可惜你只學了鬼醫外經的前半部分,如果把後半部分也學會,再加上你的一氣三魔,應該可以成為我的一個很好的對手,可惜啊,可惜你再沒有機會了。」


  十七婆婆望著盧逸士,對他的底細竟然了如指掌。


  盧逸士臉色非常難看,對方不但知道自己修練的是鬼醫外經,還知道自己只練了前半部分,而且自己耗費了巨大的精力,忍受著非人痛苦學會的一氣三魔,在對方眼裡像是非常不屑。


  盧逸士雖然潛伏在首府一年多,但是並沒有與十七婆婆有過接觸,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細。


  「在清市裡,同時出現了兩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笑的是葉萬象竟然不懂得利用,看來葉家的氣數已盡。」


  十七婆婆沒有說另外一個人是誰,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十七婆婆說的正是張書德。


  「你別拿我和他相提並論。」盧逸士眼裡閃過一絲憤怒,大喝道。


  一直以來,盧逸士都想擺脫張書德的陰影,甚至想取而代之,可惜到現在,張書德始終像黑雲一樣籠罩在他的頭頂上,想要甩都甩不掉。


  「嘿嘿,你知道你比張書德,差在那裡么?」十七婆婆是何等人物,一下子看穿盧逸士心裡的想法,開始添油加醋地道。


  「哼,你不必在這裡挑撥離間,我不會上你的當。」盧逸士雖然被怒火蒙蔽了雙眼,但是心裡還是非常清醒,知道十七婆婆的意思。


  「嘿嘿,張書德有你這樣的對手,實在是他之幸。」十七婆婆眼神閃爍,像是觸感頗深。


  「你有我這樣的對手,就是你的不幸。」盧逸士冷冷地盯著十七婆婆。


  「哦?是么?」


  「今天晚上,我會讓你葬身在這茫茫沙漠里。」


  「嘿嘿,就憑你半桶水的鬼醫之術?」十七婆婆笑了,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像個風乾的桔子皮。


  「哼,半部鬼醫外經就足夠送你上路了。」


  「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把牛皮吹上天么?老婆婆就問你,以你現在的疲態,還能支撐得住半個小時么?」十七婆婆掃了沙丘底堆積如山的野獸屍體,笑道。


  「用不著半個小時!」


  盧逸士話音剛落,變異發生了。


  以沙丘為中心,方圓一公里處的地方,竟然從沙地里升起一片紅色的血霧,而且野獸屍體越多的地方,紅色的血霧就越濃。


  片刻之後,血霧就將所有人籠罩起來。


  而在血霧升起之時,地上的野獸屍體也發生了變異,開始再次復活過來,只是這一次的復活,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樣。


  沐浴在血霧之中,這些復活過來的野獸眼裡竟然閃耀著淡紅色的光芒,血霧也不斷地滲進野獸的體內。


  「吼~吼~」


  隨著血霧的不斷滲入,狂暴的野獸怒吼打破了沙漠的寂靜,遠遠地傳了出去。


  「老妖婆,拿命來!」


  苗木一聲凄厲的尖叫響起,狂暴的野獸如潮水般湧向了十七婆婆,看那些野獸的動作,竟然比生前還要快數倍。


  「就憑你們這些雕蟲小技,也敢在老婆婆面前班門弄斧,讓你們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苗醫之術。」


  十七婆婆面對這無數從地獄出來的惡魔,臉上絲毫不懼,抓住手中的黑杖,用力往沙地里一插,「破幻!」


  「轟!」


  伴隨著一聲悶響,四周濃厚的血霧竟然如潮水般退散,速度比升起時還要更快。


  而隨著血霧的消失,那些復活的野獸屍體也紛紛重新倒下,像是沒有動過。


  這一切的血霧和野獸屍體,竟然只是一場幻象。


  盧逸士臉色大變,這已經是他所能施展的最強幻術,想不到竟然被十七婆婆輕易看穿,並一招就破了。


  變化還在繼續,十七婆婆插著黑杖的沙地突然裂開,一隻足球般大小的血球從沙地里升了起來,飄浮在十七婆婆的眼前。


  「啊~」苗木一聲慘叫,嘴裡再次噴出兩口鮮血,身子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鬼蠱!!!」苗木望著十七婆婆半空的血球,眼裡儘是絕望的死灰。


  半年前,苗木將小竹抓走,就是為了想煉製鬼蠱,想不到十七婆婆早就有了鬼蠱。


  報仇無望,苗木已經知道,以她的能力,再無一絲一毫的機會。


  鬼蠱,是苗木所知道的最厲害的苗醫之術,而且看十七婆婆的情況,除了鬼蠱,恐怕還有其它厲害的招數。


  「想不到吧?老婆婆陪你們玩了這麼久,你們真以為能贏得了我,其實我一直等著的就是你的這一招血祭,這可是我寶寶的大補品。」


  十七婆婆望著苗木和盧逸士,眼裡充滿了嘲諷。


  「老妖婆,還有我在。」蘇小小見苗木和盧逸士聯手一擊,竟然奈何不了十七婆婆絲毫,反而被她控制了苗木的血祭之球,現在還有一戰之力的,就只剩下她了。


  「你?」十七婆婆不屑地看了蘇小小一眼。


  就這麼一眼,蘇小小卻臉色大變,發現身子竟然絲毫不能動彈,並慢慢浮了起來,向著十七婆婆飄去。


  「你是張書德的女人,以後還能用得著,今天晚上就暫時留你一條小命。」十七婆婆不再去看蘇小小,目光落在盧逸士和苗木身上,「而你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就永遠消失吧。」


  十七婆婆的話沒有任何的感情,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不要說只有兩條人命,就算是八百條人命,在十七婆婆眼裡,也和螻蟻一般。


  「老妖婆,受死吧!」


  就在此時,突變發生了。


  原本絲毫不能動彈的蘇小小,飄浮到十七婆婆的頭頂時,突然一聲長嘯,向著十七婆婆撲了下來,手中的彎刀化作兩團銀光將十七婆婆的退路全部封死。


  這一變化太過突然,完全在十七婆婆的意料之外。


  十七婆婆臉色大變,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危急之際,伸出枯枝般的雙手擋在了前面。


  「嗖~嗖~」


  兩團銀光劃過十七婆婆的雙手,血霧立刻散了開來。


  但是就這一瞬間,十七婆婆已經退了出去。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一擊,竟然只讓十七婆婆輕傷,蘇小小心有不甘,銀光再閃,再一次撲向十七婆婆。


  但是這一次,十七婆婆沒有再給蘇小小機會,一堵無形的牆擋在了兩人之間,蘇小小拼盡全力,仍然沖不過去。


  十七婆婆舉起雙手,伸出舌頭在兩隻手那足有十幾厘米長的傷口上添了一下,剎時間,傷口的鮮血立刻止住了。


  處理完傷口,十七婆婆並沒有去看蘇小小,反而抬起頭,四處張望,「張醫生,是你來了吧?鬼鬼祟祟的,不像你的行事風格。」


  蘇小小一愣,隨即大喜,疑惑地抬起頭,四周尋找,她剛才人在半空,感覺一下子能動了,以為是盧逸士和苗木暗中幫助她,讓她有機會接近十七婆婆,突施襲擊。


  此時聽十七婆婆的話,難道真的是書德哥哥來了?

  但是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回應。


  十七婆婆等了一會,繼續道:「張醫生,我知道是你,除了你,沒有人能破得了我的鬼蠱。」


  「很抱歉,我現在才趕到,讓你們受苦了。」這一次,張書德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蘇小小的身前。


  「書德哥哥~」蘇小小獃獃地望著張書德,一下子撲進了張書德的懷抱。


  「我來了~」張書德緊緊地抱著蘇小小,嘴裡輕聲地道。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蘇小小趴在張書德的懷裡,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當然,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來救你,誰來救你。」此時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張書德輕輕托起蘇小小的粉臉,用嘴唇將那溫潤的嬰唇封住,然後整個將蘇小小抱起來,走上沙丘頂部。


  「你的水平這麼差,怎麼做我的敵人?」這是張書德對盧逸士說的第一句話。


  「張書德,你別得意,我終有一天會讓你後悔說的每一句話。」盧逸士渾身發抖,怨毒的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牛皮大話誰都會吹,能做到的又有幾個人?」張書德語氣充滿了嘲諷。


  「張書德,你給我等著!」盧逸士瘋狂地嘶吼著,身影卻漸漸在沙丘上消失。


  「喲,走了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張書德嘴角微翹,轉身看著地上的苗木,沒有再說話。


  「如果你能幫我報仇,你就救我,否則,不要救我。」苗木看著張書德,眼裡卻沒有半點的生機。


  「我從來不支持冤冤相報,也不會幫你報仇。」張書德搖了搖頭。


  苗木眼裡沒有半點失望,只是把目光從張書德身上移開,抬頭望著滿天星辰。


  「八百條族人的命,壓在你身上,也應該由你的終結這段血仇。」張書德掏出一顆青魂豆,捏開苗木的嘴,將青魂豆塞了進去,然後取出度厄黑針,刺進了苗木的眉心。


  「由我來終結?我也想,但是以我的能力,我報不了這仇。」苗木咬緊牙關望著張書德,眼裡逐漸露出痛苦之色。


  「這一點,我可以幫你。」張書德盯著苗木的雙眼,沉聲道。


  「求張醫生幫我!」苗木突然一骨碌爬起來,跪倒在張書德的身前。


  「這一跪,我受你的,並且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張書德神情嚴肅,望著苗木,並沒有去將她扶起來。


  「只要張醫生能幫我,別說一件事情,就算是十件,百件事情,苗木都答應。」苗木此時已經不想去問張書德要她答應的是什麼事情。


  「從今以後,你要傳承苗醫之術,將苗醫之術發揚光大,不得利用苗醫之術來害人,你能否做到?」


  「苗木一定能做到!」苗木一愣,隨即大聲道。


  「好,你起來吧。」


  苗木連忙站起來,滿臉希望地看著張書德,想要知道他如何幫她。


  張書德卻沒有去看苗木,只是轉身看著沙丘下面的十七婆婆。


  自從張書德出現后,十七婆婆就一直站著,沒有阻攔盧逸士的離開,也沒有阻攔張書德和苗木的對話,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像是變成了一塊化石。


  「一直以來,張某都在猜測你的來歷,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只是不敢肯定。」張書德看著十七婆婆,緩慢地道。


  「既然早就想到,為何不敢肯定?」十七婆婆的聲音又變回以前那樣,毫無感情。


  「因為我沒有不敢相信,一個從地府上來的靈魂,竟然會去利用另外一隻靈魂,修成苗醫禁術鬼蠱,更利用鬼蠱去不斷地害人。」


  「你也說了,從地府上來的靈魂,不斷地害人,不是很正常么?」十七婆婆並沒有否認。


  「那只是你,不要試圖代表別人。」張書德冷冷地道。


  「噢,對了,張醫生一定是以為身邊的兩隻小鬼,沒有害過人,是吧?」十七婆婆眼裡滿是嘲諷,看著張書德。


  「她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


  「對於從地府上來的靈魂,什麼是該死?什麼是不該死?」


  「我不管你是從那裡來,只要是在陽世間,就要依陽世間的規則,誰該死,誰不該死,早有定論。」張書德沉聲道。


  「張醫生,你知道么?自從第一眼看到你,老婆婆就想要把你殺掉,可惜當時看在雪兒份上,沒有動手,這可能是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十七婆婆直言不諱,冷冷地道。


  「沒錯,如果當時在清市,你要對我下手,我將會毫無還手之力。」張書德也實話實說。


  「不知道我現在出手,結果有沒有變化?」


  「原本勝負難料,但是現在,你不是我的對手。」


  「有自信是好事,但是過多的自信,就是自傲,一個人太過自傲,很容易害死自己。」十七婆婆冷冷地道。


  「其實你一早就猜到我會來,也一直在做準備,晚上十二點,恐怕是你最能發揮實力的時候吧。」張書德抬頭看了一下天色,此時也差不多到晚上十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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