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9章 出去走走
「朱豐羽自從被小燕催眠之後，接觸過他的人不多，只要把這些人全部找出來，應該不難知道是誰做的。」
「我立刻去查。」寧輕雪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除了月兒，你暫時不要和其他人透露這件事情。」
「你懷疑我們之間有人有問題？」寧輕雪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如此做。」張書德並沒有給寧輕雪一個肯定的答覆。
「哼，我就說嘛，月姐姐不讓我們見你，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連我都不相信么？」寧輕雪這一次很聰明，一下子就想到這一點，不由幽怨地盯著張書德。
「月兒可以將這件事情處理好，但是你和茵兒如果得知我在假裝昏迷，別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我不想雪兒生活在危險之中。」
「你懷疑小燕和小小有問題？」寧輕雪的心放了下來，不過卻更加的疑惑。
「我什麼時候說她們有問題了？」張書德瞪了寧輕雪一眼。
「那你剛才.……」
「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張書德伸手在寧輕雪的粉臉上捏了一把，然後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寧輕雪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縮在張書德的懷裡。
張書德足足在醫院躺了七天才恢復過來。
這七天里，醫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最大的事情，可能就是南宮燕根據虞雅月從張書德那裡得到的信息，利用鬼醫之術治好了那個叫梅子的小女孩。
各種醫道之間開始出現激烈的碰撞，南宮燕也正式開始了對抗其它醫道的戰鬥。
張書德能從床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幫梅子的媽媽做了一個手術，將所有的斷骨重新接上，固定。
虞雅月開到口，張書德爬都要爬過去。
此時，醫道大會的第一輪比試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
一直沒有做任何宣傳的寧家和朱家，突然開竅了般，開始在各個渠道進行宣傳，電視上，網上，紙質媒介，各種APP，還有首府城市裡的那些巨型廣告牌，開始輪番轟炸。
一時之間，全國各地的名醫齊聚首府，一個接一個專訪在電視上播出，各種匪夷所思的治療手段開始出現在大眾的眼裡。
首府原有的各種病人根本喂不飽這眾多的名醫，各地身患奇難雜症的病人開始源源不斷地趕往首府，只為能找到治好自己身上的病的醫生。
每一個大醫院，每一個科室，都被外來的醫生掛靠，坐鎮，甚至那些小門疹也打出了熱烈歡迎某某某醫生進駐，為某某病患者帶來福音的大橫條。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是這一次，患者看病的所有費用由寧家和朱家負責，患者不用負擔任何的費用。
不過漸漸的，僧多粥少，一些醫院醫生為了搶到更多的病者，開始了各種各樣的手段。
看病報銷路費，看病送護理，看病送東西等等只能算是基本操作，一些風騷的醫院更是打出了什麼看病送保險，看病保障期，三年之內再次患病，一律免費的口號。
當然，這些都還算是正當的搶客手段，更多的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例如尋覓一些特別難治的病人，將他帶到別的醫院裡，阻止那些醫生的速度。
每人只有一次可以選擇不醫治病人的機會，因此很快，各個醫院裡參加醫道大會的醫生開始卡住了，每個人手上都有著一名重病患者，如果不能把手上的這重病患者治好，就不能繼續醫治其他的病患者。
有些想走捷徑，抖機靈的醫生就想矇混過關，想著跳過這名重病患者，繼續為其他患者治療，卻無一例外被寧家和朱家發現，取消進級下一輪比試的資格。
有一些更暴力點的醫院，甚至偷偷派人去騷擾別的醫院正常的運作，只要不涉及到參加醫道大會的醫生的性命安全，寧家和朱家對這些小打小鬧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首府第一人民醫院作為整個首府乃至整個華國規模和實力最大的醫院，不但自己醫院裡也有幾名在各自領域享有盛名的專家醫生受邀參加醫道大會，慕名而來參加醫道大會的醫生更是一個接一個，都想要進駐醫院，謀求更多的病患者。
剛開始的時候，虞雅月並沒有接受外來醫生的進駐，一方面是自己醫院的那幾名專家的醫術能力確實強大，可以保證前來治病的患者得到最好的醫治。
另一方面，也是虞雅月的私心，南宮燕除了普通的醫術之外，更身懷鬼醫之術，應對各種各樣的患者，根本不在話下，不讓外來醫生進駐，就是要確保南宮燕能有更多的患者醫治。
不過張書德醒來之後，卻向虞雅月建議，開放醫院，讓那些想要進駐的醫生全部進來，這樣一來，可以使得醫院的影響最大化，讓前來看病的患者得到最好的治療。
醫生的名額分配只是一種手段，歸根結底都是為病人治病，只要有利於病人的事情，就去做。
同時張書德也建議南宮燕不要再去參加那些普通病患者的治療，專門負責醫治那些奇難雜症，畢竟以南宮燕前十幾天所看的病人數量，早就夠她進入下一輪的比試。
這個時候，才真正看出南宮燕在醫道方面的天賦，不管是別的醫生推過來的，還是久治不好的老患者，只要經過南宮燕的手，通通藥到病除，根本不需要張書德出手，儼然成了首府第一人民醫院的鎮院之人。
昏迷多天，在生死之間掙扎著的葉一仙終於醒了過來，這可以算是醫院這段時間最好的消息，虞雅月幾名女子圍在葉一仙的床邊，嘰嘰喳喳響個不停，根本沒有張書德插嘴的地方。
而葉一仙得知張書德為了救她，冒著生命危險為她找到血蟬，並且身受重傷，不由又激動又心痛。
「書德人呢？」葉一仙環顧房間四周，卻並沒有發現張書德。
「哎喲，書德哥哥剛才還在這裡的。」楚夢茵驚訝地在屋子裡找來找去，發現沒有，立刻沖了出去。
「書德哥哥，一仙姐姐醒了，你竟然躲在房間里睡覺，不去看她，你對得起一仙姐姐么？」很快，楚夢茵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哎喲，痛～，放、放手，我自己走……」然後是張書德的聲音。
虞雅月等人面面相覷，等到楚夢茵和張書德再次進來的時候，不由掩嘴嘻嘻笑了起來。
只見楚夢茵雙手抓住張書德的耳朵，連拖帶拽的將張書德拉進了房間，張書德卻在拚命掙扎，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兩手不離楚夢茵胸前飽滿的峰巒。
葉一仙見到張書德，雙眼發亮，正想說話，卻一下子想起受傷前最後和張書德的對話，不由臉色一暗，故意將臉別到一邊，不去看張書德。
虞雅月見到葉一仙的表情，不由一愣，抬頭看了張書德一眼，若有所思，不由嘴角微彎，對寧輕雪等人道：「一仙妹妹剛醒來，需要休息，讓書德為一仙妹妹再好好檢查一下，我們出去，就不要打擾書德了。」
寧輕雪、南宮燕和蘇小小聽了虞雅月的話，立刻明白過來，嘻嘻笑著回應，先後走了出去。
「書德哥哥為一仙姐姐看病，我們又不是沒有看過，怎麼會打擾他們呢。」楚夢茵卻一臉天真地道。
「我的好茵兒，這一次不一樣，一仙妹妹的傷在心裡，需要安靜，你不去練那奇門遁甲，小心書德又抓你來罵。」虞雅月笑道。
原本楚夢茵已經忘了上次張書德對她的嚴厲語氣，此時被虞雅月一提醒，立刻意識到自己還要生張書德的氣，不能就這麼樣算數，於是臉色一沉，對著張書德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跺腳走了出去。
張書德卻裂嘴，大口的吸著涼氣，這個小妮子，每次都踩他的腳。
此時，房間內就只剩下張書德和葉一仙。
葉一仙雖然將臉別到另外一邊，但是虞雅月等人出去，還是清楚的，此時屋裡只剩下她和張書德，感覺到張書德已經走到床邊，不由臉色微熱，心裡卻想著無論如何，就是不開口說話。
「出去！」張書德開口道。
葉一仙一愣，自己聽錯了？張書德是什麼意思？
「我叫你出去！」張書德繼續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葉一仙再也忍不住，轉過頭看著張書德，雙眼逐漸發紅。
「我不希望說第三次，別逼我出手將你扔出去。」張書德黑著臉道。
「你只是想趕我走，何必說得如此絕情，我走，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葉一仙感覺心在碎裂，渾身上下比受傷時還要難受，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葉一仙剛掀開被子，小女娃卻從被子下面爬了出來，嘟起小嘴，滿臉不樂意地看著張書德。
「我要和你主人做些兒童不宜的事情，你一個小女娃，不能在這裡。」張書德看著小女娃，指了指門外。
小女娃可憐巴巴地扁了扁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狠狠地瞪了張書德一眼，瞬間從床上消失。
葉一仙此時被子已經掀開，半躺在床上，意識到剛才張書德的話只是對小仙說的，一時之間，不知道是重新躺回床上還是要爬起來。
張書德貼著葉一仙坐在床上面，看著葉一仙滑稽的姿勢，不由嘴角微彎，笑著道：「你的姿勢也挺奇特，不覺得累么？」
葉一仙咬著嘴唇，狠狠地瞪了張書德一眼。
張書德哈哈一笑，扶著葉一仙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葉一仙臉色紅潤，將臉緊緊地埋在張書德的胸膛上，淚水不斷地流出來，打濕了張書德的衣服。
張書德也沒再說話，兩手摟住葉一仙，完全沉浸在這無聲勝有聲的時刻。
「你不是想趕我走的么？抱著我幹什麼？」葉一仙的聲音如夢似幻。
「是啊，但是怎麼趕都趕不跑，我能有什麼辦法。」張書德笑著道。
「哼，那我現在就走，免得讓我們的張大醫生難做。」葉一仙咬著嘴唇，掙扎著想要從張書德的懷裡爬起來。
「現在想走？太遲了。」張書德抱住葉一仙，不讓她動彈，滿臉猥瑣地將笑著道。
葉一仙直視著張書德的目光，臉色緋紅，胸口急劇地起伏。
張書德望著一頭短髮的葉一仙，原本一臉的英氣，此時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嫵媚，不由心裡一動，向著她的小嘴親下去。
「如果你親下來，以後就不要趕我走了。」葉一仙望著張書德的雙眼，輕聲道。
「除非是你自己想走，否則沒有人能趕你走。」這一刻，張書德的心化了。
葉一仙兩隻手挽住了張書德的脖子，粉臉含春，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面對如此尤物，張書德再也忍不住，嘴唇狠狠地壓了下去。
葉一仙的蘇醒，只是醫院的一段小插曲，醫道大會還在繼續。
南宮燕現在面對各種病人時，已經可以做到隨心所欲，就像剛才那樣，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利用催眠術治好了一個因為受到強烈驚嚇而精神失常的男子。
南宮燕正想休息一下，卻一眼看到張書德竟然悠閑自在地逛了進來。
「師傅，你怎麼來了？」南宮燕疑惑地看著張書德，雖然南宮燕的這個治療點只設在醫院的大門處，但是張書德卻一次都沒有來過。
「來這裡參觀學習一下哈。」張書德笑著道。
「師傅你就別在那取笑小燕了。」南宮燕取了椅子讓張書德坐。
「你這邊現在怎麼樣？忙么？」張書德大搖大擺地坐下。
「不忙，師傅，其實小燕還可以多看幾個病人，為什麼師傅不允許呢？」南宮燕知道張書德做醫生的原則，只要是病人，就要儘力治好，但是現在張書德卻不讓她看普通的病人，有點不符合張書德自己的原則。
「不忙就好，我想要出去走走，不知道你去不去？」
南宮燕一愣，張書德從來沒有試過主動找她出去，不由疑惑地看著張書德，「師傅想要去那裡？」
「來首府這麼久，還沒有出去好好走走，今天天氣這麼好，就想到處看看。」
南宮燕一時不明白張書德這是什麼意思，不由沉默不語。
「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你哈。」張書德說完，站了起來。
南宮燕雙眼一亮，脫口而出，「我去～」
「很好！」張書德笑著走了出去。
南宮燕簡單交代了幾句旁邊的幾名助手，然後衝出治療點，看到張書德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師傅，就我們倆么？」南宮燕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虞雅月等人。
「不是只有我們，還會有誰？」張書德瞪了南宮燕一眼。
「月姐姐她們沒有空么？」南宮燕雙眼一亮，隨即暗了下來，輕聲道。
在南宮燕心裡，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張書德想要出去走走，要找的人應該是虞雅月、寧輕雪和楚夢茵三個人，然後就是葉一仙，最後才是她和蘇小小。
「我沒去找她們，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空。」張書德卻搖了搖頭。
南宮燕疑惑地看著張書德，張書德的舉動，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怎麼，做師傅的想找徒弟出去走走也不行么？是不是怕別人閑言碎語的？」張書德看著南宮燕，瞪眼道。
「當然不是，師傅想什麼時候出去，只要師傅叫到，小燕都會陪你去。」南宮燕連忙搖頭擺手道。
其實南宮燕心裡更想的是最好多點閑言碎語，只要能陪在張書德身邊，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這就好，走吧。」張書德說完，轉身向著醫院外面走去。
這一次，張書德和南宮燕並沒有開車，而是坐公車，坐地鐵，反正是那一樣人多就坐那一樣。
南宮燕跟在張書德身邊，默默地看著張書德，嘴角微彎，心裡在笑，別說是走路坐車，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在張書德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現在要去那裡，南宮燕根本不在乎。
首府什麼都不多，就是人多，各式各樣的人，高峰時候，路過公車站或者地鐵站，都能被擠上車那種。
現在雖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但是人了不少，張書德隨便找了一輛人少的公車走了上去，直接坐到最後面的一排。
南宮燕坐在張書德的旁邊，臉色微紅，手腳不知道該放那裡。
這種情況，讓南宮燕無所適從。
以前又不是沒有和張書德如此靠近過，甚至為了療傷，自己的身子也早就被張書德看了，也沒有試過像現在這樣緊張局促，南宮燕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只是陪張書德出來走一走，又不是做什麼，但是越想就越緊張。
公車沒開幾個站，車上面已經擠滿了人。
「小燕，你怎麼了？」張書德看出南宮燕的異常，疑惑地問道。
「呀，沒，沒事。」南宮燕此時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沒事就好，你看一下車上面的人，與平時有沒有什麼不同？」南宮燕春心蕩漾，張書德如何不知，只是張書德嘴角微彎，並沒有點破。
「人？」南宮燕一愣，疑惑地抬起頭，看著滿車廂的人。
車廂里雖然人擠人，但是與平時並沒有兩樣，看那些渾渾噩噩的面孔，也只是普通老百姓，為了生活而在不停地奔波。
這個世界，衣食無憂的人只佔了少數，絕大部分的普通人一生都只為了生計而忙忙碌碌。
「師傅，我看不出來。」南宮燕實話實說。
「你知道治病最重要的是什麼？」
「望，聞，問，切！」
這四個字可以說概括了一個專業醫生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技術要素。
就算是現在科技發達，先進的醫療設備層出不窮，但是醫生看病，還是離不開這四要素。
「何為望？」
「望，觀察病人的氣息，精神面貌，言行舉動，體態特徵，可以通過病人的外在表徵初步判斷病人的病況。」南宮燕見張書德在考問她有關醫道方面的東西，連忙嚴肅地道。
「病徵是最容易觀察出來的，因為所有的疾病都是有跡可尋，但是如果是一個正常人，沒有病，你又能通過他的外在表徵看出什麼東西？」
南宮燕一愣，既然一個人沒有病，那看他幹什麼？
「小燕不明白師傅的意思。」南宮燕虛心求教。
「你看看那邊靠近車門站著，一身格子襯衫的高個男子，能看出來什麼？」張書德指頭前面一人輕聲道。
南宮燕順著張書德的提示看過去，只見那個高個男子大概四十多歲，臉白無須，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寸短的頭髮顯得很精神，此時正低頭看著手上的手機。
南宮燕盯著那個男子看了半天，直到那個男子下車，都沒有看出什麼東西。
要說有病，這個男子一眼看過去就不是有病的樣子，如果有隱疾，或者缺陷，都能看得出來，但是這些都沒有。
到底師傅要求自己看什麼？南宮燕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張書德一笑，將剛才寫好的字用手機發給了南宮燕，然後拉著南宮燕隨那名男子下了車。
南宮燕取出手機，打開信息，卻見張書德寫了幾個特徵，畏光，神經過敏，很難集中精神，容易受到驚嚇，也容易出事。
南宮燕疑惑地看了張書德一眼，剛才那個男子只是安靜地站在車上看手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外在表徵，張書德怎麼就能斷定男子有這幾個特徵？
好奇心上來，南宮燕和張書德緊緊地跟在男子後面，仔細地觀察著。
不過很快，南宮燕就看到了一個情況，前面的男子看上去精神煥發，也有男人特有的男人氣息，但是走在路上，只要有太陽照射的地方，都會刻意地躲避。
剛開始的時候，南宮燕還以為是男子害怕太陽把身上的皮膚晒黑，但是繼續跟下去，立刻意識到男子確實是畏光，不但有太陽的地方，只要是特別明亮的地方，男子都是避恐不及。
而且男子走在路上，凡是有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他都要緊張地看一下對方，每次路上的車喇叭聲一響，男子都要嚇一跳，就連路上行人說話的聲音稍大，他都能驚慌一會。
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終於出事，男子被旁邊一個小孩子的哭聲吸引了注意力，沒有看到一輛車從一條巷子開出來，整個人直接撞在車子的側面，然後被車子帶出好幾米。
幸好車子的速度並不快，而且是人撞車，不是車撞人，男子只是被刮到地上，受了一點的皮外傷。
看到這裡，張書德和南宮燕沒有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