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8章 對自己狠一點
「啊~啊~」
金光亮起的同時,整個房間響起了無數凄厲的慘叫聲,有那麼一剎那,張書德感覺自己深陷修羅場。
隨著金光越來越亮,房間里的溫度不升反降,雖然門窗已經關緊,但是陰風陣陣,整個地板已經覆蓋了一層薄冰,就連張書德的鞋子也已經被凍在地板上,動不了分毫。
「哼~」張書德的眼裡閃過一絲的殺氣,握住蠟燭的兩手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枚黑針,猛然刺進自己的胸口。
「轟~」金光大作,萬道光芒照耀整個屋子,凄厲的慘叫聲迅速低了下去,就連那陣陣的陰風,也弱了不少。
屋子裡的溫度開始慢慢回升。
「那不是八個人,也不是八十個人,是八百個人,都是我的家人,我的親人,剛才那些慘叫聲,就是他們臨死前所遭受的痛苦,如果不能為他們報仇,我死也不會冥目。」小女孩的聲音開始變得凄厲,不停地從張書德的耳朵灌進去。
「他們臨時前的樣子,我每一個都有記往,他們將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憤怒,所有的絕望都交給了我,他們要我幫他們報仇,甚至連靈魂都託付給我,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報仇?為什麼.……」
「今天,就算我死在這裡,也要讓憤怒的烈炎焚盡這萬水千山,然後在這肥沃的土地上播下怨恨的種子,讓整個人間界充滿絕望。」
「你可以殺死我,但是你卻制止不了我。」
小女孩已經開始瘋狂。
「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隨著小女孩咒語般的尖叫,大地在猛烈地晃動,整個屋子像要隨時倒塌。
「砰!」一聲巨響,屋子的地面幾乎化成了碎屑,一個一米多高,由無數眼睛組成的球狀物從地下升了起來。
「我要將方圓十里的地方都變成人間地獄,哈~哈~」
小女孩的話音剛落,無數雙眼睛突然一起盯著張書德,鮮血從眼裡流了出來,剎時間,整個球狀物被一層鮮血包裹住。
整個場面顯得極度的詭異恐怖,就連歷經世面的張書德也感覺頭皮在發麻,我操,這他媽的什麼鬼?
「張醫生,你要記住,陪我一起下地獄的那些人,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死了他們,他們的親人會找你報仇,你就永遠生活在怨恨的惡夢之中吧。」
血球開始膨脹。
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血球傳了出來。
「我操~」張書德突然大罵一句,金光瞬間熄滅,同時將一顆青魂豆扔進嘴裡,身子不退反進,撲了上去。
「嘭~」
就在這個時候,血球炸裂開了,陰風像一股無形的衝擊波四散激射,整個屋子瞬間灰飛煙滅。
「砰!」張書德的身子倒飛出去。
「書德哥哥,你怎麼樣?」小君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張書德的身邊,將張書德接住。
張書德並沒有昏迷,只是眼裡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兩隻手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已經發白。
「四周方圓十里沒有人吧?」緩了一會,張書德終於能開口說話,不過第一句就是莫明其妙的話。
「書德哥哥放心,這裡是首府的郊外,我已經查看過,十里之內,並沒有人。」小君肯定地道。
張書德鬆了一口氣。
「書德哥哥,你沒事吧?」小君關切地看著張書德。
「幸好我預先吃了一顆青魂豆,否則真抵擋不住這八百個的凶靈。」
張書德剛才硬受小女孩的最後一擊,整個靈魂幾乎被擊散,幸好有「鬼神御病十三針」和青魂豆護住,才免於一死。
「書德哥哥,竹妹妹呢?」四周擴野,並沒有小竹的影子,小君咬著嘴唇道。
小君的聲音剛落,小竹一下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書德哥哥,君姐姐~」小竹激動地看著張書德和小君。
「竹妹妹~」小君想要衝過去將小竹抱起來,待看清楚小竹懷裡的小女孩時,臉色大變,身子一下子僵硬了。
「竹妹妹,將那個人扔掉。」小君身上的氣勢漸漸升高。
「君姐姐,苗木她好可憐。」小竹抱著小女孩,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小君,如果不是聽到她的話,旁人還以為可憐的人是她。
「她將你抓住,想要用你來修練鬼蠱,你還說她可憐?」小君一下子愣住了,疑惑地看著小竹,這小丫頭是不是被小女孩洗了腦?
「苗木也迫不得已,還不是因為她想要報仇,才這樣子做,我能理解她。」小竹憐愛地看著懷裡的苗木。
「書德哥哥,竹妹妹是不是被人洗了腦?怎麼會這樣子?」小君疑惑地看著張書德。
「竹兒,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些什麼?」張書德卻猜到了一些事情。
「書德哥哥,其實你也能看得出來,苗木她根本就只有一個月的命,能活下來,都是因為她有一顆強烈的報仇之心,她雖然將我抓來這裡,但是也答應過我,只是利用我來修練鬼蠱,不會殺我的。」小竹天真地道。
「竹兒,她騙了你,鬼蠱作為苗醫的禁術,修練起來的要求極多,其中之一就是所利用的靈魂在鬼蠱修練成功后魂飛魄散,根本不存在她所說的殺不殺你。」張書德知道小竹思想單純,對敵人這明顯是假的話也相信。
「但是苗木她好可憐,我想幫她。」小竹卻對張書德的話充耳不聞。
「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了過來,現在可憐的就是你了,傻妞。」張書德瞪了小竹一眼。
「我不管,書德哥哥你要幫幫苗木。」小竹開始撒嬌了。
「竹兒乖,將她放下來,她現在禁術反噬,撐不過日出之時,我們還要趕回去。」張書德看了一下天邊,距離日出不到半個小時了。
「苗木真可憐,這麼小就要承受這麼重的仇恨,書德哥哥,為什麼十七婆婆要將她的親人全部殺掉?」小竹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為了一己之私,這些人又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張書德輕嘆道。
「書德哥哥,我想陪苗木過完這半個小時。」小竹抱著苗木依靠在張書德的身邊。
「張醫生~」就在此時,小竹懷裡的苗木竟然醒了過來。
張書德再次輕嘆了一口氣,抽出度厄黑針刺在苗木的胸口處。
苗木渾身一震,勉強睜開眼睛,看向張書德,「張醫生,苗木臨死之前,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你說吧。」
「苗木那八百個族人的靈魂,是不是都已經魂飛魄散了?」
「沒錯。」原本張書德想說的是自你想要犧牲所有人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八百個靈魂的湮滅,不過張書德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苗木如果死了,是不是靈魂也會跟著消失?」
「是!」張書德並沒有欺騙苗木,此時的苗木,肉體並沒有受傷,禁術的反噬,只作用在她的靈魂。
此時苗木的靈魂,可以說是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只要太陽一出來,不管她躲到那裡,都將立刻消失。
「那樣也好,苗木終於能和他們一樣了。」苗木臉上並沒有悲傷。
張書德沉默不語,他現在也無話可說,此時此刻,安慰的話,苗木並不需要。
「張醫生,苗木死了之後,你可不可以將我的屍體送回西南的大山裡?雖然靈魂不在了,但是我也要和他們在一起。」
苗木此時再沒有提報仇,可能已經沒必要了,又或者知道不可能了。
「我答應你,會將你從那裡來,就送回那裡去。」
「謝謝~」苗木緩緩閉上了雙眼。
「苗木~」小竹尖叫一聲,眼淚不住地流下來。
「放下她!」張書德突然沉聲道。
小竹一愣,抬起淚眼疑惑看著張書德。
「置於死地而後生,要想救她,只有一個辦法~」張書德抽出四根「鬼神御病十三針」,滿臉嚴肅地看著苗木。
「書德哥哥能救苗木?」小竹臉露歡喜,連忙將苗木放在張書德的身邊。
張書德臉色凝重,抬頭看著東方逐漸泛白的天際。
「天地初陽,極剛,亦是極柔,只要運用得當,不但不會傷害靈魂,反而能治癒湮滅的靈魂。」
張書德說完,四根黑針已經分別刺進苗木的手掌心和腳掌心。
「書德哥哥,苗木就交給你了。」一線初陽射落大地,小君和小竹重新回到了張書德的體內。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書德也取出了第五根的「鬼神御病十三針」,刺進了苗木的眉心。
人體有一百零八個要穴,「鬼神御病十三針」的第一針,一共就有一百零八種施法,加上第二針,就有一百零八乘以一百零八這麼多的用法,以此類推,雖然「鬼神御病十三針」只有區區的十三根黑針,但是卻擁有幾乎無窮無盡的變化。
張書德在地府三十年,偶然機遇下,才學會「鬼神御病十三針」。
在地府,張書德已經可以使用八根「鬼神御病十三針」,但是重回陽間,卻歷經災難,才勉強能施用第五根。
在西山之巔,張書德第一次施用了第五根「鬼神御病十三針」,被人偷襲,幾乎身死,此時第二次施用,雖然不至於死亡,但也幾乎耗盡了他的精氣神。
「嗡~」
第五根黑針剛刺進苗木的眉心,那道初陽剛好落在黑針上面,剎時間,苗木整個身子竟然發出金屬震動的聲音,初陽凝聚在苗木身子上面,竟然發出聖潔的白光。
此時張書德精力盡失,在倒下的最後一瞬間,將一顆青魂豆扔進了苗木的嘴裡。
當張書德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
虞雅月、楚夢茵,寧輕雪、南宮燕和蘇小小五名女子圍在了他的床邊。
「書德,你醒來了?」虞雅月五人臉色大喜。
張書德試著爬起來,卻發現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看來又得休養幾天了,張書德不由苦笑。
「書德哥哥~」楚夢茵雙眼含淚地抓住張書德的手。
「茵兒.……哎喲~」張書德愛憐地想要去摸楚夢茵的粉臉,那知道楚夢茵卻狠狠地一口咬在張書德的手中。
張書德怪叫一聲,連忙將手抽了回來。
「哼,書德哥哥醒來也不告訴我們,而且還偷偷跑出去。」楚夢茵氣呼呼地盯著張書德。
因為急著追查虞雅月身上的蠱毒來源,張書德是秘密去的農家小院,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苗木控制了虞雅月,還把小竹抓走,只能急匆匆地再次離開醫院,因此確實沒有讓楚夢茵等人知道自己醒來。
而且張書德這麼做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
敵在暗,他在明,要想化被動為主動,就只能讓敵人分不清他的意圖,找不到他的行蹤。
寧百斬、朱千盾和苗木正是因為如此,才放鬆了對張書德的警惕,讓張書德闖進了高牆之後,才醒悟過來。
「茵兒咬得好~」除了楚夢茵,寧輕雪也在狠狠地盯著張書德。
張書德心裡發毛,只得嘿嘿傻笑著,不敢去點這兩桶炸藥包。
「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南宮燕連忙岔開話題,解了張書德的圍。
「我是怎麼回來的?」張書德看了一眼窗外,大概中午左右,看來他昏迷的時間不長。
「一個小女孩送你回來的。」虞雅月答道。
「她現在人呢?」張書德連忙問道。
「走了。」
「那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沒有~」虞雅月搖了搖頭。
張書德有點驚訝,臉上若有所思,片刻之後,徐徐將虞雅月被人下了蠱毒,自己出去追查一事說了出來,但是涉及到小君和小竹的事情,卻並沒有說。
除了虞雅月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寧輕雪和楚夢茵等人不由驚訝地看著張書德,想不到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月姐姐,你現在沒事了吧?」楚夢茵擔心地拉住虞雅月的手,滿臉關切地看著虞雅月。
「傻丫頭,我現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裡么?有書德在這裡,誰能傷害得了我們。」虞雅月特意將我們兩個字咬重。
「書德哥,她想害月姐姐,你為什麼還要放她走?」寧輕雪算是又找到了張書德的錯,想要興師問罪。
「現在是她送我回來,不是我放她走。」張書德苦笑著道。
寧輕雪縱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對張書德問罪,但是看到張書德蒼白的臉,心不由就化了,只緊緊地抓住張書德的手,用臉輕輕擦著。
「師傅,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月姐姐,讓師傅受累了。」南宮燕低下了頭。
「醫院的保安工作是我負責的,月姐姐被人下了蠱毒,我卻一點都不知道,責任全在我身上。」蘇小小也站了出來。
「這一次不是你們的責任。」張書德搖了搖頭。
「師傅,如果我的催眠大陣能.……」南宮燕還想說下去。
張書德打斷南宮燕的話,「小燕,你現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醫道大會和那個梅子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其它,我明白的。」
「這一次來的苗醫,不是普通人,醫院的普通保安根本攔不住,你也不要責怪自己。」張書德對著蘇小小裂嘴一笑。
「書德,那我們以後怎麼避免再出現這樣的問題?」虞雅月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所有人的安全。
「這一次,月兒你能被人下蠱毒,最大的責任就是雪兒和茵兒。」張書德卻板著臉盯著寧輕雪和楚夢茵。
「為什麼?」寧輕雪和楚夢茵同時叫了起來。
「雪兒身為警察,信息的收集,是你的強項,但是這一次,卻完全沒有關於這個苗醫的資料,甚至如果不是她特意暴露身份,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什麼人做的,信息的收集,相當於是我們的眼睛,如果雪兒不能及時監控到首府可疑分子的異動,我們就和瞎子沒有區別。」張書德盯著寧輕雪,嚴肅地道。
寧輕雪臉色微紅,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那我呢?」楚夢茵嘟起小嘴,不樂意了。
「茵兒,我問你,這段時間你都在做什麼?」張書德看著楚夢茵。
「我當然是在練習奇門遁甲,書德哥哥房間里的大陣就是茵兒布的。」楚夢茵得意洋洋地道。
「大陣?在那裡呢?」張書德故意誇張地四處張望。
「哼,那是因為茵兒剛把大陣撤掉了。」楚夢茵被張書德冤枉,小臉變得通紅。
「小小她們要對付的是普通的敵人,你的奇門遁甲,面對的卻是一些能人異士,就你布的這些,幾乎任何人都能隨意進出,也叫大陣?我叫孔道教你奇門遁甲,簡直是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別說發揚光大,能不能傳承下去,也是一個問題。」張書德越說越嚴厲。
「書德哥哥,你.……,茵兒已經很努力去練了,誰叫這奇門遁甲這麼複雜。」楚夢茵咬著嘴唇為自己辯解。
「那是你自己認為,在我看來,你這樣子練,和不練有什麼區別?」
「好,那我現在就去練!」楚夢茵雙眼含淚,重重地跺了跺腳,轉身衝出房間。
「茵兒~」虞雅月等人想要去拉住楚夢茵。
「不要追,讓她去。」張書德喝止了眾人。
「書德,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茵兒?這段時間,她確實完全沉迷在奇門遁甲里,連吃飯的時間都用在上面。」虞雅月不明白張書德為什麼對楚夢茵的要求說變就變。
「月兒,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你們難道還不明白么?首府此時正在進行一場殘酷無情的戰鬥,要想在戰場上生存下來,就必須對自己狠一點。」
「如果你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子,被人一擊即破,自己不努力,就算有千軍萬馬來守著醫院,都沒有用。」
「這一次是月兒被人下了蠱毒,下一次又不知道是誰,被人用什麼手段所害,這一次是幸運,人沒事,但是下一次呢?可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幸運的。」
「現在首府里能人異士齊聚,我們不知道有多少個敵人埋伏在暗處,只要我們稍有鬆懈,就會遭到致命的攻擊。」
「我們人就只有這麼多,如果不能恪守本職,做好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首府立足。」
張書德板著臉,一連串地說了下去,首府此時的形勢,醫道大會的影響,各大家庭的明爭暗鬥,要想在力量傾軋的夾縫中生存,必須步步為營,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虞雅月等人一直以來,只要張書德在身邊,就有安全感,什麼都不怕,因為她們深信,沒有張書德解決不了的事情。
但此時聽著張書德的分析,知道此時首府的形勢,比她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和嚴重。
「書德,我們明白了。」虞雅月臉色凝重,對張書德點點頭。
「明白就好,我有點累,你們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張書德第一次對美女下逐客令。
張書德的話,一下子將虞雅月等人到嘴邊的話都封了回去,就連南宮燕打算向張書德請教那個梅子的病情,此時都沒辦法說出來。
虞雅月等人只得陸續走了出去,寧輕雪走在後面,見虞雅月、南宮燕和蘇小小都離開了,自己卻折返回來。
「雪兒還有什麼事情么?」張書德看著寧輕雪。
寧輕雪瞪了張書德一眼,「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張書德突然嘴角輕翹,抓住寧輕雪的小手,「看來還是雪兒懂我。」
「哼~」寧輕雪坐在床邊,也抓緊了張書德的手。
「雪兒,剛才我對你說的話,語氣這麼重,你不生我的氣吧?」
「那得看你有什麼解釋,我才能考慮重還是不重。」寧輕雪嘴角含笑,那有半分要生張書德氣的樣子。
「雪兒,我對你說的話是真的,但不是針對這個苗醫。」張書德嚴肅地道。
「書德哥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寧輕雪一愣。
「首府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點超出我的猜想,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子,有些人出現了,但是我們卻毫不知情。」
「書德哥到底想要說什麼?」寧輕雪一頭霧水。
「雪兒還記得那個朱豐羽么?」
寧輕雪臉色一沉,想起這個朱豐羽在首府大學竟然想要非禮她,不由恨恨地道:「書德哥為什麼提起這個人?」
「那譚玄宗呢?雪兒也還記得吧?」張書德繼續發問。
「記得~」寧輕雪此時已經感覺張書德所說的必定很重要,不由臉色凝重。
「現在的朱豐羽和譚玄宗一樣,被人重新植入了另外一個靈魂。」
「誰做的?」寧輕雪臉色一變,脫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