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說了不洗就是不洗!
房間里,手機鈴聲鍥而不捨地響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像是不聽到電話主人的聲音就誓不掛下一般。
桓景微微蹙眉,朝著外面走去,想要掛掉那個包里的電話。
但他稍微一轉身,身後的唐覓蕊就一把拉扯住他,聲音低低。
「別……」
「別走……」
桓景有些無奈,心立刻就軟了。
「我去一下,馬上就回來,小蕊。」
他溫柔地把唐覓蕊的手從身上撥掉,但撥到一半,唐覓蕊忽然把一顆腦袋湊到了他的懷裡。
被這麼一湊,桓景有些無奈。
「小蕊?」
「小蕊?」
他接連叫喚了幾聲,但埋在他懷裡的女孩似乎就是打定主意,不肯出來了。
「小蕊,你別,」桓景顫抖著聲音,把唐覓蕊的腦袋自己懷裡撥出來,帶著點嘆息,「別這樣。」
唐覓蕊睜著迷濛不清的眼睛看了他三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一個埋頭,又是把腦袋埋進了他懷裡!
桓景:「……」
感受著懷裡一個小腦袋像是鴕鳥一樣地來回蹭著,他內心百感交集。
不能就這麼丟下她不管,但也不能任由她這麼為所欲為。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一直這樣下去,這對他而言實在是一種太大的煎熬。
正好此時,門外的手機鈴已經停了。
桓景沒有再去管外面的鈴聲,只是集中全部精力——也不得不集中全部精力,對付眼前這個眼神迷濛的女孩子。
時間已經快要逼近十二點了。
眼下,應該怎麼辦呢?
桓景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一圈空蕩蕩一片,沒有任何可以幫助他的藥物。
要是在此時,直接給他來幾片安眠藥讓他不由分說睡過去一場,他或許都會感恩戴德。
哪怕會留下藥物的後遺症,但也總比在這裡接受這樣的誘惑好得多。
「小蕊,我們現在先洗一個冷水澡,好不好?」
他和唐覓蕊打著商量。
也不知道此時的唐覓蕊究竟聽進去了多少,她只是睜著水霧朦朧的眼睛看了桓景片刻,然後意識不清地……
搖了搖頭!
桓景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沒錯,唐覓蕊確實沒聽懂桓景究竟在講點什麼,也不知道他的意思究竟是什麼,她只是憑藉著本能,又帶著百分之五十的隨機性……搖了搖頭!
桓景停頓了片刻,覺得自己面臨的,實在是一個棘手的狀況。
向來在生意上言而有信的原則,讓他覺得自己不管動用任何辦法,必須讓唐覓蕊點下這個頭,他才可以繼續開展他剩下的工作。
「洗完冷水澡就會舒服很多,」他循循善誘,「我們洗一個,如何?」
唐覓蕊迷迷濛蒙地蹭了一會兒。
繼續搖頭!
桓景輕聲嘆了一口氣。
「洗完澡,我就任由你為所欲為,」他低低地承諾,「好不好?」
「為所欲為」這個詞語唐覓蕊倒是聽進去了,她的賊爪子一伸,色迷迷地就要朝著桓景身下某個隱秘的位置探過去。
下一秒,「啪」的一下,桓景一把打落了她的賊手,毫不留情:「不是現在。」
唐覓蕊:「……」
她雖然意識不清現在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身體本能的疼痛至少告訴她,她的手被桓景給打了!
打得紅了一片,像是幼兒園裡罰小尺子的搗亂小朋友。
「哇啦」一下!
這下唐覓蕊忍都沒有忍,直接嚎啕一聲,哭了出來!
一哭,她的眼淚就各種狂掉!
桓景立刻被嚇得沒了脾氣,神情一緊,湊過去柔聲問:「怎麼樣,疼么?我看看,哪裡腫了?」
唐覓蕊被他這麼一哄勸,哭得更加洶湧了!
桓景懊惱不已,把唐覓蕊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聲吹著她的手,連帶著小聲埋怨了一句:「叫你不要碰了,那個地方……不能隨便碰。」
唐覓蕊一聽,哇啦一下哭得更加厲害了!
不就是塊熱乎乎的玩意兒嘛?還不讓人碰了?還打人?
打了人,還埋怨她?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眼淚就好像是可以續杯的咖啡一樣,哭完一桶又是一桶,反正不要錢。
桓景還是第一次見到唐覓蕊哭得這麼洶湧的樣子。
他心一慌,手一抖,也顧不上什麼原則不原則了。
既然她覺得這麼難過,那乾脆就答應她吧。
「好了,別哭了,乖,」他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哄著,「讓你碰,讓你碰,好不好?」
唐覓蕊總算是收了聲音:「讓我碰?」
「嗯。」
「真的?」
「真的。」
「哪兒都行?」
桓景沉默了片刻,沒有答話。
唐覓蕊一看他這個猶豫的樣子,又是要張大嘴巴嚎啕一聲!
桓景眼看不好,立刻騰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
「哪兒都行,」他的聲音很低,帶著顫抖,「我答應你。」
就這樣,唐覓蕊總算是哼哼唧唧著,沒有再哭了。
「說話算數!」
「說話算數。」
唐覓蕊施施然伸出一隻手,就開始了她為所欲為的享受旅途。
整個旅途為時半小時,從上面到下面,從前面到後面,流連一圈之後,唐覓蕊的表情比較滿意。
「不錯不錯。」
具有可摸性。
桓景全身上下的豆腐,都被某隻小朋友吃得透透的了。
唐覓蕊是滿意了,但是桓景則比較難熬了。
整個過程,他緊緊抿著唇,沉默著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但哪怕他的自控力極好,也終究還在某一兩個瞬間沒有忍住,脫口而出極其壓抑的幾聲喘息。
他的音質很好聽。
帶著男人特有的低沉,帶著一點點磁性和顆粒質感。
這樣的顆粒質感,再配上那壓抑到極限而泄出的輕喘,實在讓任何女人都忍不住為他酥軟骨頭。
「小蕊,」在唐覓蕊的手又要探向某個熟悉的位置,他用一隻手臂抵擋住了她的手。「那個位置,不可以。」
也不知道是室內的水蒸氣的緣故,還是因為唐覓蕊的情緒感染到了桓景,桓景此刻的臉有點微微的紅。
這種紅,就如同喝醉了一般,帶著點迷離的神志不清。
他抵抗著最後的防線,聲音極低,已經近乎於哀求。
「不可以。」
但模模糊糊的唐覓蕊哪兒管的了你這麼多?
「不是說都可以的嗎?」她嘟起嘴,一臉的不滿意,「之前你還答應過我的,說哪兒都可以,你難道是在騙我?」
這副一臉受騙的小朋友的表情,讓桓景又是輕嘆了一口氣。
他抵擋著唐覓蕊的手微微放鬆了一點,一個意志不堅定,就讓唐覓蕊的手探了過來。
「嘶。」
男人發出了極其低的聲音,但也不知道究竟是痛苦還是舒服。
這種聲音很矛盾,讓人揣測不出個所以然。
桓景的一隻手抓著旁邊的玻璃門,五指收緊,骨節有些泛白。
唐覓蕊有些懵懵懂懂地抬起頭,看到桓景有些發燙的臉色和倒抽了一口冷氣的神情。
「很痛嗎?那我不弄了!」
她急切地就要抽回手。
但是對方卻只是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聲音很低,又極其沙啞。
「沒關係。」
他竟然就這麼帶著唐覓蕊的手,重新扣回了那個位置。
做完這些,桓景的目光略微一偏,似乎是有些難堪,執意不想和唐覓蕊有任何的對視。
他的目光移到了洗手間里的其他東西上。
梳妝台,鏡子,牆上的掛畫,還有角落的浴缸,上面的花灑……
這麼看著看著,忽然又是一陣酥麻!
「別……」
剩下的話他來不及說出口,只要啟了唇,從裡面漏出來的就是讓他覺得難堪的聲音。
站在浴室門外往裡面看,隔著一道玻璃門,你會發現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
連水流聲都沒有。
像是一切都靜止了。
乍一看,會以為沒有人在裡面。
但如果仔細觀察這一扇玻璃門,會看到門邊男人的骨節已經慘白,因為劇烈的用力,青筋快要從裡面暴跳出來。
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有了什麼動靜,門邊的骨節越來越泛白,到最後力道之大,幾乎快要把整面玻璃門給捏碎!
可偏偏到了這樣的程度,男人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咬著唇,壓抑住了任何輕微的喘息。
而肇事者唐覓蕊,估計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造成了多麼嚴重的惡劣影響,只是模模糊糊憑著玩興自我發揮了一會兒。
之後的十分鐘,整個室內都保持著這樣無聲的狀態。
越是無聲,越讓人忍不住揣測究竟發生了什麼。
直到唐覓蕊自我發揮完了,覺得興趣實在是缺缺,乾脆就放棄了手頭的動作。
桓景終於無聲地鬆了一口氣。
他早就已經滿頭大汗,單手緊緊地抓住身旁的玻璃門才勉強支撐自己站住。
一抬頭,面前的鏡子里,男人好看的薄唇上染上了一絲殷紅的血跡。
是他剛才自己咬破的。
桓景冷靜地抬手,把唇邊的血跡擦去。
「現在願意洗澡了?」
他微微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帶著點無奈的語氣問唐覓蕊。
唐覓蕊想了想,又想了想。
天知道她現在這個時候究竟在想點什麼!
她的腦子裡已經一片漿糊,容不得任何的思維過程了,可是面對桓景,她竟然還是堅定地……
搖了搖頭!
桓景險些要氣急攻心!
兜兜轉轉一圈,又回到原先的問題!
這一次他沒有再遵守自己之前的那些條條框框,徑直把唐覓蕊連人帶著外套給丟進了浴缸里。
「洗澡。」
他簡潔明了地下命令。
「不洗!」
唐覓蕊昂著脖子,跟他戰鬥到底!
男人有條不紊,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修長的手一抬,花灑上的冷水就嘩啦啦地沖刷了下來。
整個浴室里,就響起了唐覓蕊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不洗澡!我說了不洗!不洗!」
她開始掙紮起來,一副快要溺死的樣子。
與此同時,外麵包包里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鈴聲貫穿了整個房間,鍥而不捨。
電話那邊的晏謝辰似乎是不放心,再度打了過來,想要聽聽唐覓蕊的聲音。
此時的唐覓蕊,神志模糊,並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這關鍵的一刻了。
要是桓景真的在自己的通訊錄里看到晏謝辰的電話,幾十億合同的生意,商業間諜,她還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日出?
此刻。
桓景抬手,關了花灑,看著她,終於還是輕嘆了一口氣。
「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自願洗,要麼被我按在裡面不自願地洗。」
他用純白毛巾擦乾了自己的手,留下一句。
「我去接電話,等我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你的選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