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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請開始你的表演

  如果看到重複內容就是防.盜.章, 可補買章節或等兩天, 晉氵工  邵非回去的路上還在回想看到的那一幕,他想女主既然來找陸琛,就說明劇情已經開啟了。


  這兩人遠遠得看著還真是視覺享受,真人果然比書中描寫得更具衝擊力。


  記得女主在這所高中前期過得並不愉快, 後來是依靠她自己慢慢站穩的,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讓陸琛開始心動的,他之前考試的時候估算了下分數,雖然儘力了但按照他的水準大概只能勉強進三班,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和女主做個同班同學,想到這有點小開心。


  邵非完全沒把與陸琛約好考入一班的事放在心上, 他又不是原主,再說也深知陸琛非常厭惡跟在身邊的黏皮糖,就是表面不說什麼,私底下有的是整人的法子, 陸琛最擅長從身到心地打擊人, 記得原主到後來連尊嚴都不要了,只為了跟在陸琛身邊。


  想到猶如喪家犬的原主, 邵非打了個冷顫,他覺得人可以活得卑微, 但不能連自尊都喪失。


  望著手上的奶茶杯外沁出的點點水珠, 他就像這些水珠一樣, 沒有存在感, 邵非暗暗警告自己, 千萬不能因為男主一點施捨就迷失自我,絕對不能重蹈原主覆轍。


  邵非並沒有馬上回陸家,現在這個點回去也只是重新看書,而他已經很多天沒去打工的炸雞店了,他準備和老闆提一下辭職,這家炸雞店在原主父親家附近,現在再過去就太不方便了,他打算等能趕上學校的進度時在高中附近找。


  而已經將心裡郁蹙宣洩后的陸琛回到教室后,百無聊賴地打開打車軟體,卻發現地圖上到達的點顯示的並不是陸家,而是一條老城區的街。


  真是不乖,分明在他面前表現得足夠無害。


  但一點小小的任性陸琛還不至於刨根問底,獵物箍得太緊,可是會窒息而死的。


  隨即就把手機放到了一旁,開始看吳良昨晚發給他的資料。


  店長很通情達理,當初雇傭剛剛成年的邵非就知道這些半工半讀的學生做不長,爽快地結了上個月的工資,不過讓邵非比較頭疼的還是接下來的事。


  當時姚菲菲來接他特別突然,他並沒有回家,包括銀.行卡在內的證件都在父親那裡。


  原主骨子裡相當懼怕回去,這也影響到了邵非的心態,這說明對這個父親原主有多麼恐懼。邵非覺得回來是遲早的事,伸頭是一刀,鎖頭還是一刀,總要面對的。


  來到位於安市街的小區樓下,安市街處於老城區,是人員構成比較複雜的一塊地方,那裡的房子普遍是上個世紀建下的老樓,住那裡的人普遍較為貧困。


  他上了狹窄的樓道來到自家門前,準備拿了那些證件后就立刻離開。


  門上還掛著之前邵非買來的驅蚊草,枯黃衰敗掛垂著,左右兩邊各貼著兩張破舊的對聯,邊角也翹了起來。


  記得是前兩年,邵父不發病時,帶著邵非一起貼的。


  邵父也不是整日家庭暴力,不喝酒的時候還算正常,這也是邵非記憶里少有的愉快記憶。


  邵非找到門鑰匙,輕輕地轉動鑰匙開門進去,這是十幾年來這具身體養成的習慣,漫天的酒味和濃郁的臭味混雜在一起,屋子裡所有窗帘都拉著,哪怕是白天也幾乎沒有光線,只能靠摸索著前進。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讓邵非安了點心。


  他摸索著開關,打開燈,凌亂的客廳立刻引入眼帘,還沒走出幾步,就聞到更熏人的味道,不詳的預感。


  他的視線凝固了,眼皮狠狠一跳,立刻將燈重新關上,邵元龍在家!


  應該是喝醉酒了,剛才幾秒鐘的畫面是邵元龍攤坐上沙發旁,也許是突然的燈光照射讓他難受地呻.吟了幾下,在他身邊栽倒了幾隻酒瓶,白紅黃相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邵父每次暴力,都是在酒後。


  邵非做賊心虛地等了一會,聆聽對方的呼吸聲,呼嚕聲再一次響起,應該是再次睡過去,才稍稍安下心了。


  沒想到有一天,呼嚕聲也能給他安全感。


  他並不想無緣無故起衝突,也不想和邵元龍兩敗俱傷地打一架,他的小身板肯定是被揍的,更因為,比起對自己不了解的姚菲菲,這個朝夕相處的父親更讓邵非擔心被看出什麼端倪,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是進,還是退?


  但誰能保證下一次的情況會比這次好,邵非咬咬牙,決定還是速戰速決。


  要進自己房間必須跨過邵元龍的四仰八叉的腿,在眼睛可以在黑暗中勉強視物的情況下,他小心地一步步前進,跨過邵元龍時,神使鬼差地看了眼,沒醒。


  關上自己房間房門,就從衣櫃里找到壓在下方的身份證和各種證件,再翻找另一個抽屜的時候,卻沒找到打工時用的銀.行卡。


  平日里因為原主的懦弱,常常被學校里的小流氓堵住交保護費,這卡一向是放家裡的,邵元龍也不太在乎這個兒子的動向,根本不知道邵非平日有在打工存錢。


  但現在其他東西都在,獨獨少了這個,很顯然是被拿了,把其他證件都先放進背包,邵非又悄咪咪地閃入邵元龍的卧室,裡面依舊是一個獨居男人的邋遢日常,按照記憶里的地方從一堆銀.行卡里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張,這時候也管不了裡面的錢被用了多少,邵非總算有種虎口脫險的安慰。


  放好卡,打算按照老路離開,腳邊不慎踩到一隻酒瓶,酒瓶咕嚕嚕地滾開,砰一聲不知撞到了什麼。


  呼嚕聲戛然而止!


  要遭!邵非看著離自己還有點遠的大門,要去大門必須經過邵元龍的身體,現在人都醒了肯定行不通,不能沖,那隻能後退,在邵元龍清醒前邵非果斷回到自己的卧室,將門反鎖。


  可門被反鎖的聲音讓已經醒來的邵元龍聽到了,還帶著酒意,喝道:「誰!?」


  邵元龍身材高大,雖然這些年被賭酒掏空了身體,但原來的底子還在,那聲音還是將屋子裡的邵非給震懾住了。


  正因為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小,這樣的事依舊在世界上每個角落上演著。


  他翻了翻手機通訊錄,裡頭居然只有姚菲菲一個熟人,微信里都是殭屍好友,能說話的都沒有。


  他對於原主的沉悶有了新的認識,連個朋友都沒有也太慘了吧!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沉悶了,都快和社會脫節了吧!


  邵非只能打姚菲菲的電話,是語音提醒點對點,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這時候的孤立無援讓邵非覺得很冷。


  他猶豫著要不要報警,原主那麼多次報警得來的只是人們走後更粗暴的對待。


  聽著外面的動靜,感到邵元龍沒一會就會到跟前。


  邵元龍跌跌撞撞站起來,大開的門,被翻找過的卧室,什麼都沒拿,就拿了那張卡,這還有什麼想不到的,要不是他剛好醒來,這兔崽子已經逃到天邊去了吧。


  他來到邵非的卧室前,敲打著門:「小兔崽子,我知道是你回來了!怎麼,畏畏縮縮的幹嘛?」


  「還偷偷摸摸的,怕見我是吧?準備捲款逃了是吧!」


  「狗東西,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那賤人回來你就跟她跑了,想去吃香的喝辣的?你和那賤人一樣都該死!」


  「識相的快給老子滾出來,不然我就撞門了!」


  「你別逼老子弄死你!」


  周圍的鄰居早就被這五毒俱全的中年人給嚇怕了,一聽到他的吼叫,把門窗關得更緊。


  敲了半天,眼見邵非真的敢不開門忤逆自己,邵元龍的頭腦在酒精作用下更是不清醒,火冒三丈了起來。喝醉的人本身力氣就大,再加上邵元龍生得魁梧,那門被打的砰砰作響,看著堅持不了多久,邵非背靠著門左右環顧著。


  一道道拍門聲也同樣撞擊著邵非的心臟,雖然自從邵非進了趟醫院后很少再打罵了,但童年時的陰影始終留在這具身體深處,邵非克制著本能顫慄,尋找著屋子裡能夠擋住門的傢具。


  可這房間並不大,是當年邵家老一輩留下的房子,只有一個破的快成古董的衣櫃,這個肯定搬不動,另外還有個斷了一個角的書桌,邵非放棄了,還不如自己身體擋呢。


  他張開四肢,死死擋在門背後,衝擊力透過門板一陣陣震著後背,他現在毫不猶豫懷疑在邵元龍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出去,是死路一條,誰能和個酒鬼去講理?


  這節是物理課,上課的是四十來歲,戴著黑框眼鏡極為嚴苛的女性,姓鮑,聽說她打算保持單身,將自己奉獻給了教育事業,她的課幾乎沒逃課率,礙於她對學生的強硬做派,哪怕家裡有背景的學生也是禮讓三分,讓老師整日因為自己曠課而家訪,他們也會不勝其煩。


  她雖然工作一絲不苟,但所有學校好學生都有一定特權,比如她看到後排的陸琛公然玩手機,也只是點名他,帝江高中並不禁止使用手機,校方不認為手機就能影響孩子學習了,與其遏制不如通融。


  鮑老師和顏悅色道:「陸琛,你來解一下這個線路圖。」


  陸琛充耳未聞,摘下藍牙耳機,將裡面監聽的聲音隔離,慵懶的氣息退去,嘴角露出了點惡意笑容,再看過去卻像是錯覺。


  他還沒欺負,輪得到誰?


  他站了起來,身姿依舊挺拔,態度依舊謙遜:「鮑老師,我需要請假。」


  微微彎身後,也不管老師的回答,直接走出教室。


  骨子裡的年少輕狂,需要誘因才能被激發出來。


  他很少用特權,但不代表他不會用,區別只是願不願意。


  出了教室門,表情瞬息放下,大步向前,腦中瞬間劃出剛才滴滴的停車地點,將可能性逐一排除,調出只掃過一眼的地址,撥出電話:「立刻派人去安市街港灣小區……,對,立刻。」


  邵非斟酌著詞,低聲說:「人太多了,我沒打算直接走的,讓你擔心了。」這是場面話,場面話。


  「哦,還知道自己讓人擔心啊。」陸琛彈了下邵非的額頭,態度甚至稱得上親切。


  邵非捂著頭,這次倒是沒躲,一是男主表現得太自然,二是沒看到,三是他……不敢。


  抬頭望去,只覺得現在的陽光太耀眼,有點刺目。面前的少年只穿了一件白襯衣,黑色西裝褲,勾勒著他勁瘦修長的身材,精緻的五官被光影描繪出英挺的輪廓。


  無形的距離感讓邵非不敢多看。


  快、快被閃瞎了,他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男主在釋放魅力。


  怎麼可能嘛。


  冷、冷靜,對方也是碳水化合物組成的,只是組成得特別好看,你不能被表象迷惑,那裡頭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以後我努力擠進來。」嗯,再說吧。


  邵非口上努力保證著,老實的長相讓人忍不住相信。


  怎麼就這麼乖呢,乖得讓人想知道他忍耐的極限是哪裡。


  陸琛望著路人甲那段微微彎下,猶如天鵝般的頸項,上面有一顆小痣,在細碎的髮絲間若隱若現,白皙柔嫩的耳朵,害怕的時候會輕微的顫抖,蜷了蜷拳頭,陸琛移開了視線。


  他好像也忘了剛才的尷尬,反而像一個好兄長:「這就對了,既然爸和菲姨把你交給我,我就會看顧著你,或者說——你其實不信任我?」


  陸琛微微俯身,冰冷的眸光一閃而過。


  氣息隨著夏末的熱浪撩撥在臉上,邵非有點癢,也不敢撇頭,急忙辯解:「怎麼會,我信任的。」


  開玩笑,打死也不能讓男主誤會他,他一點都不想嘗男主的手段。


  看著邵非被太陽曬得微紅的臉,軟紅軟紅的,陸琛語氣更溫和:「別緊張,我也只比你大幾個月,我們平輩而交,對嗎?」


  陸琛循循善誘地看著小動物無知無覺地進入自己的圈子裡。


  邵非還低垂著腦袋,根本沒注意上方的某位兄長越來越深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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