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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暗謀

  那時候她還不是很懂爺爺他們的話,經常覺得委屈的時候就一個人跑到屋子前的小溪邊落淚,有一天,爺爺發現了在溪邊落淚的她,就教她做了小木船,並且教她把心事都交給小木船。


  他說,這小溪是個活水源,每天都歡快地流淌,能帶走所有人的煩惱,興許還會給她送一個意外的驚喜。


  藺蘭開始還有些期待那驚喜,可是小木船在小溪裡面飄了半年,仍舊沒有任何驚喜出現,她漸漸地也有些不耐煩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小木船居然飄了回來,而且上面多了一個青色的野果子。


  藺蘭高興壞了,雖然那個果子很酸,但她還是皺眉全部吃下去了,還認真地把果子的味道給寫了出來放到了小木船上。


  那小木船過了幾天又回來了,對方沒有取笑她,還問她喜歡吃什麼,下次給她送過來。


  藺蘭把自己的喜好寫了上去,果然過幾天就收到了對方送過來的東西。


  她的熱情一下子被挑了起來,本來學地不怎麼勤快的術工也開始認真起來,因為她也想送給對方一些小禮物,不然她會覺得不好意思。


  這樣你來我往的日子,持續了有大概兩年的時間,有一天,藺蘭忽然發現自己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小木船了,她不死心地又放了好多小木船,可是再沒有等到迴音。


  她那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甚至沒有問過對方的名字,對方也沒有問她她的名字,兩個人就在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你來我往地「交流」了兩年多,然後……


  然後他就消失了。


  藺蘭大病了一場,醒來之後,她就聽爺爺的話,再也不靠近那小溪了,也把當年那位「大朋友」送來的東西全給藏了起來。


  其實本來是要扔掉的,不過她不捨得,就偷偷藏了起來。


  對了,她那時候叫他大朋友,他叫自己小朋友。


  她一直想,多大的朋友才是大朋友啊,現在才知道,原來真地差了好大,他的年紀,她從來沒問過,但相對於當年才五歲的她來說,他就是個大朋友。


  而這個房間的主人,藺蘭不作他想,只能是隱門中另外一個人,銀時了。


  知道了這個事實的藺蘭逃一樣跑了,從那天以後,她再也不能像往常一樣,面色如常地出現在銀時面前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開始有意識無意識地躲開銀時,因為每次看見銀時,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她怕讓銀時發現她的異樣,怕他發現自己無意闖進了他的房間,怕他認出來她就是他的小朋友。


  她不想做他的小朋友,因為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五歲的小女孩了。


  「無論如何,擅闖隱門者,我必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藺蘭移開放在銀時身上的目光,神色堅定。


  銀時頓了頓,良久,一聲淺淺的嘆息自幕蘺中傳出,「藺蘭,隱門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既然你要去救阮琴,那便去吧。」


  說著,他一轉身,竟然就那麼直接飛走了。


  藺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她才收回目光,細細想著剛剛銀時的話,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允了自己出去嗎?


  額,可是自己哪裡需要他允許才能出去,自己什麼時候居然事事以他為主了,藺蘭懊惱地拽了下自己的衣角,轉身要走得時候卻忽然想到,銀時只說小琴被抓了,卻根本沒跟她說被誰抓走了,那個進來的人又是誰!

  她跺了跺腳,想著自己是去直接找阮小竹還是找銀時,最後考慮了一下,還是往銀時消失的方向追去。


  銀時剛剛肯定是知道她會去追他,所以才不說那些話的吧,她居然才發現,銀時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跟她玩這種心機?這是報復她這麼多天躲著他,讓他追著她跑嗎?

  隱門入口外的帳篷里,蕭珥看著面色凝重的阮小竹,忙把她拉過來輕輕抱入懷中,「你不要想太多,阮琴會沒事的。」


  雖是這麼說,在阮小竹的頭頂,他的眸色卻深了幾許,目光幽遠地看向穀子庄的方向。


  這次阮琴被抓,實在是太出乎蕭珥的意外,因為這個人根本沒有驚動外面的蕭家軍,完全就是毫無聲息地把人從隱門帶了出去。


  那天,他和伯叔從隱門出來,兩個人具體分析了到底是誰跟著進了隱門,都猜到了是苗疆那邊的人,卻根本不知道是誰。


  如今看來,能有這個手段的,恐怕就是苗疆一直未露面的大巫祝了。


  大巫祝確實是來了隱門,不過一直隱藏在苗疆那群人後,這次他對阮琴出手,恐怕已經是醞釀好了計謀,不再需要隱藏身形了。


  對於這個大巫祝,蕭珥的了解並不多。


  一是因為苗疆這個地方是個小藩國,表面上說是大啟國的附屬,實際卻是完全獨立管理的,根本不服從大啟國的管制。


  別的藩國逢年過年的還會來大啟國朝貢表示表示,苗疆卻像是完全不把大啟國當回事,自蕭珥有記憶以來,還真沒在朝堂上見過他們的使者。


  二是苗疆人排外厲害,對外族人的提防心甚重。為了不讓自己族內的瑰寶為他人所覬覦,苗疆人自創了一種語言,這種語言只用於記載他們的歷史傳承,也只有他們內部的上層人員才能接觸到。


  苗疆人以聖女聖子為尊,大巫祝是管理歷史傳承的統宰。平日里有什麼事情幾乎都是大巫祝處理,所以他基本不可能從苗疆中出來,更遑論了解他的實力。


  身為上層人員之一,大巫祝所學盡為苗疆不外傳的傳承,外人想要了解根本無從下手。


  這樣的大巫祝,他到底有多強呢?


  蕭珥想到伯叔的話,眼神愈加幽暗。


  「要從隱門帶人,必定會驚動師弟,當今天下,能跟師弟過上一招的都難找,更遑論從他手底下搶人。除非這個大巫祝有什麼過人手段,否則他絕對不是師弟的對手。」


  過人的手段,也就是苗疆那神秘莫測的秘術了。


  隱門功夫也是詭辯非常,大巫祝對上隱門還要帶走人,想必吃了不少的虧。


  所以,最近苗疆的人都安靜地很,就連他們那個日常沒事就跑出來溜達幾圈的聖子都不出現了,由此推斷,這個大巫祝很可能受了傷。


  只是這事,他還需要從阮小竹這裡得到佐證。


  「我自是企盼她沒事,否則我對舅舅沒法交代。」阮小竹面上憂色難去,怏怏地靠在蕭珥懷中,這個時候,只有他身上傳過來炙熱溫度能給她一點支撐的力量了。


  那天發了傳訊信息給蕭珥,蕭珥立即去裡面把她帶了出來,她本是要飛鴿傳書給阮世勛,可是蕭珥阻止了她。


  蕭珥說,如今是非常時候,阮珣那裡需要阮世勛制衡住蠢蠢欲動的秦氏一族,這邊又暗流涌動,實在是不適合讓紫薇閣摻和進來。


  阮小竹對於阮珣那邊的情況並不是很了解,主要是阮珣現在也不怎麼跟她談姐弟之情以外的事情了。


  但她心中有桿秤,稍一衡量,就知道蕭珥沒有騙她。


  這個時候,確實不應該把小琴出事的事情告訴阮世勛,否則以紫薇閣的實力,到時這隱門更是一場腥風血雨。


  而且,萬一抓阮琴的人惱羞成怒,對阮琴……那是她絕對不想看到的!

  「璆琅,你說抓小琴的人,會是誰呢?」阮小竹仔細回想銀時告訴她這個消失時的模樣,「銀時跟他應該交過手,而且對方落敗,可若是如此,他到底是怎麼帶走阮琴的。」


  銀時那天態度淡然從容,身上姿態一如往常,肯定是毫髮無損的。


  而且他能知道阮琴被抓了,想必是親眼看到了,否則以他的個性,又怎會特地來給她傳這個消息呢。


  蕭珥正要問阮小竹銀時當時的模樣,見阮小竹問了,忙讓她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這才斂眉道,「這事我本不該瞞著你,只怕你擔心過甚,你別急,聽我慢慢說。」


  原來那天接到阮小竹的傳信,蕭珥跟伯叔商量之後,兩個人大概圈定了三個最有可能會抓阮琴的勢力。


  這三個勢力分別是苗疆、曹猛,還一個就是秦氏一族。


  他們本來是要跟阮小竹說這件事的,可是因為其中有對秦氏一族的猜測,所以他們都決定暫時瞞著阮小竹,畢竟,秦川是阮小竹很看重的朋友。


  此事也未必就是秦氏一族所為,然而不管是與不是,若是讓阮小竹知道了,與秦川之間怕是只會生出嫌隙來。


  蕭珥雖然心裡是希望秦川永遠不再出現在阮小竹面前,但他卻不希望以這種方式,否則,阮小竹一生恐怕都對秦川難以忘懷,更甚者會對他心有介懷,這些都不是蕭珥想看到的。


  「我和伯叔都以為,最有可能抓走阮琴的,是苗疆一派。」蕭珥的目光微微閃了閃,「苗疆一族的大巫祝,傳聞身手神秘莫測,只有他有這個實力不讓我和伯叔發現。」


  苗疆?阮小竹目光微凝,大大的眼睛看著蕭珥一動不動,似乎有些不明白。


  他們抓了阮琴去做什麼,難道是因為阮琴身上的玲瓏蛋?他們也知道玲瓏蛋的秘密?


  見阮小竹的疑惑模樣,蕭珥點點頭,「苗疆中也有隱門後人,當時的陰屍虎你還記得吧,他肯定也是受過隱門後人指點的。你說玲瓏蛋中藏有藏寶圖,這事恐怕苗疆也知道,所以他們要從阮琴身上拿走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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