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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藺蘭的秘密

  想到苗疆中關於大巫祝的傳言,他身子抖了抖,他可不想被大巫祝當成藥人來試蠱毒,那感覺肯定是生不如死,他以前就見過幾個被抬出去的面目全非的葯人。


  見到木樨顫抖的身子,大巫祝眼中暗了暗,心中晦澀。


  「你出去吧。」他剋制著心中的苦澀,聲音干啞地揮了揮衣袖,背過身去,使他整個身子陷在陰影中,讓人察覺不到他面上的晦暗。


  木樨如臨大赦,立即告退了。


  「寶藏蛋中藏。」木南喃喃地看著眼前頁面泛黃的古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寶藏難道藏在蛋中?

  那個阮琴她去看了,根本沒什麼不同,反而還有點傻傻的,她跟蛋有什麼關係?又跟寶藏有什麼關係呢?木南目光凝沉,腦中飛快地轉動著。


  大巫祝從來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他既然抓了阮琴回來,還叮囑木樨對阮琴態度好一點,肯定阮琴就是那個關鍵人物。


  可是,那丫頭傻歸傻,警戒心卻是有的,而且她貌似對苗疆的人有什麼成見,聽到木樨說出苗疆二字后,她面色立即大變,隱隱有厭惡?

  這樣的她,會給她解惑嗎?木楠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


  看樣子,她還得好好盯著那丫頭才是,她做不到的事情,想必大巫祝一定會想辦法做到,而且,最近越是靠近木樨,她能感覺到的血脈回應越淡薄,今天竟然什麼都沒感覺到。


  這情況實在是太不對了,根本不像當初大巫祝說地那樣,是因為兩人都在成長,所以血脈回應會有偶爾的波動。


  看樣子,她得儘快去書一封給族中族老,讓他們幫她查查血脈回應這回事了,對於大巫祝,她已經完全不敢相信了。


  這次去隱門這麼大的事情,他根本沒有知會她一聲,要不是抓了兩個大活人回來避不開,想必她根本不會有機會知道這件事情!


  木樨,希望你是我的親哥哥,否則,我一定要為哥哥報仇,這麼多年,我居然喊一個仇人為哥哥?木南眼中神色幽暗,小小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阮琴去找今生一去不回,阮小竹也沒有多想,只是到了晚上飯點,晚膳都做好了,仍舊不見阮琴的影子,阮小竹再忍不住起身去找藺蘭和銀時。


  藺蘭沒找到,銀時倒是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阮小竹,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阮琴被人抓走了。」


  阮小竹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可置信地看了銀時一眼,似乎想透過那層薄薄的帷幕看到他面上的玩笑。


  可是銀時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語氣平靜地說著阮琴被抓的原因。


  「來人知道玲瓏蛋的秘密,所以把她順走了,我想他的目的最初大概是你。」銀時走到窗子邊,緩緩落座,修長的手指捏起一顆白色的棋子,放到棋盤上,繼續著盤面上未完的棋局。


  阮小竹很快抓住了銀時話中的重點,「玲瓏蛋上有什麼秘密?」


  當初藺蘭雖然說了玲瓏蛋的事情,但明顯有所隱藏,因為覺得這件事情無關緊要,所以阮小竹也沒有多問。


  誰知道,今天竟然釀成這大禍。


  「隱門寶藏的藏寶圖就在玲瓏蛋中,傳聞但凡是被它選中的人都能破解出這副藏寶圖來。」銀時落下一個白子,又捏起一個黑子,眼睛緊緊盯著棋盤,考慮著下一步往哪走,彷彿說出來的話完全無關緊要。


  阮小竹卻被這話炸地警鈴大作。


  什麼?!玲瓏蛋中居然有藏寶圖?!這隱門外面這群人是為什麼來的,還不是隱門那筆寶藏,要是他們知道這個秘密,那阮琴……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修書一封告訴舅舅,阮小竹無力再責怪銀時,也不想多問什麼,轉身便往屋中走去,這才待幾天,她就要主動聯繫蕭珥,讓他把她接出去了。


  一望無垠的黃土地上,萬里無風,空中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哨曲聲。


  順著哨曲的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全身黑衣勁裝的少女,扎著高高的馬尾發束,腳蹬一雙過膝羅紋鹿皮靴,腰挺背直地坐在石頭上,清明的眼睛就像陽光般絢爛,嘴邊銜著一片綠色的葉子,腮邊輕輕鼓起,如泣如訴的哨音便自她嫣紅的嘴邊流瀉而出,飛向空中。


  她的雙腳隨著音調的高低起伏,隨意地晃著,眼中的神色時而迷茫如霧霾,時而明麗如清泉,忽然,她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曲音也跟著停住了。


  怎麼又過來了。少女低低埋怨了一句,吹開嘴邊的葉子,腳一用力,從大石頭上跳下來,就要離開。


  「藺蘭,阮琴被人抓了。」來人似乎早預知她要逃跑的動作,人未到聲先傳了過來。


  原來這個少女便是藺蘭,而那說話聲音怪異的人便是門主銀時。


  藺蘭面上神色一變,轉過身來,看向身後,看著一個白色的人影慢慢出現在自己面前,「怎麼會,明明……那天確實有人闖了進來對不對,你這幾天都在找他,為什麼不跟我說?」


  藺蘭的語氣中滿是責怪,前兩天,她無意中發現有人闖進了隱門,正要去追蹤,誰知銀時阻攔她說,並沒有什麼人進來,她搞錯了。


  肯定是那個人抓走了阮琴,擅闖隱門的人,必定都不懷好意,阮琴又是玲瓏蛋選中的主人,只希望玲瓏蛋能暫時保住她的性命,等到她去救她。


  對藺蘭的質問,銀時沒有出聲解釋,等地靠近了她,他才淡淡道,「阮小竹已經跟蕭珥,聯繫上了,想必很快就會出去救阮琴,你不必操心。」


  「你怎麼能對我說這樣的話?小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朋友了,藺蘭眼中眸色暗了暗,對銀時的話置若罔聞,只深深地看著他,彷彿要看穿他頭上的那層幕蘺,正視他幕蘺后的那雙眼睛。


  銀時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空氣一下子凝結起來,藺蘭忽然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她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離銀時遠了些,這才堅定地看著銀時道,「我要去救小琴。」


  一句簡短的話,卻清晰地表示出了她的決心。


  銀時還是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完全沒有聽到藺蘭的話一樣。


  但是藺蘭知道,他在仔細聽她說話,她就是知道。


  「她是玲瓏蛋選中的主人,我有責任保護她,這是爺爺的臨終遺命,我不能讓爺爺在地底下都不安寧。」藺蘭輕輕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一顫一動,掩去了她眼中的神色。


  銀時這時候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雖然很冷,但卻帶著不可抗的威嚴,「對方的身手比你厲害,你救不出阮琴。」


  正是因為深知對方的實力,怕藺蘭吃虧,他當天才阻止藺蘭查探闖入者。這個人的武功路數隱隱有隱門風範,卻又少了風骨,銀時心裡想著,他大概就是伯子荀口中的隱門的後人,隱門在外面的後人還有這種實力的,天資還算不錯,可惜走錯了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又經歷了那次大屠戮,隱門長老們早已不再向後輩灌輸隱門的歷史了,也不向他們訴說隱門的忠誠,他們活地隨心所欲,早已超脫世俗,成為真正的世外之族,所以到了銀時這一輩,才有兩個門徒。


  銀時更不可能對當年叛逃隱族或者屠戮隱族的人有什麼仇恨,但他身為門主,就有守護隱門不被打擾的職責,還有……保護好眼前這個小朋友的職責。


  她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她幼時的朋友,不過是少年閑暇時的一場遊戲,誰知道竟然真正有了一個忘年之交。


  他在關心我。藺蘭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銀時之前為什麼阻止並且欺騙她了。原來他也知道隱門中有外人闖入了,不過他知道那個人的實力很強,她不是對方的對手,這才騙了她。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自己是隱門的守護者,不是一個單純軟弱的少女,更不是他以為的那個小女孩了……


  那天,她本是要例行去查探一遍隱門的,誰知道無意中觸動了一個陣法,竟然到了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房間。


  那房間里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櫥櫃,那櫥櫃里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些非常稚氣的小玩意,她本來還想嘲笑這是哪個小孩子的房間,目光就看到了一艘熟悉的小木船,那小木船上還有很多的小紙條。


  她有些不敢置信,步子卻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幾步到那木船前,一張張拆開那些小紙條,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時,她愣住了。


  然後再看旁邊那些小玩意,她的眼淚忽然就無緣無故地涌了出來。


  這麼多年,她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了幼時的事情,可是真正見到這些東西,她才發現,自己甚至記得當初每一次見到小木船時的雀躍心情。


  那時候,她才只有五歲,正是愛玩愛問耐不住寂寞的年紀,她經常偷偷地跑到穀子庄,去逗弄莊子里的同齡小孩,可她不敢現身。


  因為爺爺和父親母親他們都跟她叮囑過,不能隨意出現在外人的面前,她是藺氏族人,是隱門的守護者,一輩子只能一個人孤寂地活著,或者運氣好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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