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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噩耗不斷

  因為保護蕭珥,風受了很嚴重的傷,根本說不出話來。蕭珥也就不去問他,因為心中越惦念阮小竹,他心裡的預感就越不好,索性不等風能開口說話,就直接離開了軍營,一個人快馬加鞭地往京城趕去。


  披星戴月地趕了一個晚上,差不多就到了京城門外。天色已經大亮,太陽毒辣地曬在蕭珥頭頂上,蕭珥就下馬進了旁邊的一家客棧,打算稍作休息。


  到了客棧里,他正坐在桌子上等吃食上來,就聽見旁邊有兩個人在小聲議論著什麼。本來他也沒有細聽,但是他忽然聽到「楚陽王妃」三個字,不自覺地就豎起了耳朵。


  「你聽說沒?楚陽王妃在皇宮裡差點被皇帝強BAO了,這個皇帝也真是飢不擇食,楚陽王如今還在前線為他出生入死呢,臣子之妻,他也下得了手。」左邊的書生搖了搖頭。


  右邊的白衣書生搖了搖扇子,嘆了口氣,「皇帝的昏庸舉國皆知,只是如今管事賢明的皇後去世了,咱們的楚陽王又去迎戰匈奴了,可憐將士一片忠心,卻換來這個下場,世風不古啊。」


  蕭珥腦中一片空白,他們說的話字字他都明白,但是連在一起他卻是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楚陽王妃不就是他的阮小竹嗎,不是皇帝的女兒嗎,皇帝竟然對阮小竹起了淫心!這個老淫棍,蕭珥拳頭緊握,十分忍耐才沒有把拳頭砸在桌子上。


  「誒,你們是沒聽說,皇帝強BAO不成,就把楚陽王妃關了起來,然後又聽妖妃的話,說是要把人流放到舊都去呢。」又一個書生走了進來,在旁邊的桌子邊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壓低聲音一臉神秘地說,「我聽說,楚陽王妃如今已經往舊都去了,而且快死了。」


  什麼?流放舊都!蕭珥再忍不住,手中拳頭往桌子上一砸,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嚇得旁邊的三個書生再不敢說話,都往他這裡看來,客棧里的其他人也都往他這看來。蕭珥站起身來,扔了一錠銀子到桌子上,堵住了上來想問話的小二和掌柜,急匆匆地出了客棧。


  蕭珥一路策馬疾行,心中只想著那三個書生的話,心裡雖然期望他們說地都是假話,但他心中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就是覺得阮小竹可能真出事了。


  到了楚陽王府,暗衛首領見著蕭珥立刻現身出來,跪在他面前,滿臉愧色:「主子,奴才辦事不力,夫人她處事了。」


  「小竹現在哪裡?」蕭珥見著暗衛首領的表情,臉色就徹底陰沉下來,知道那三個書生說的話八九不離十了,這個昏庸無能的皇帝,著實可恨!蕭珥此刻恨不得殺了他,但他知道,最關鍵的是救下阮小竹的性命。


  暗衛首領見蕭珥什麼都不問,就問阮小竹的下落,心中也有些明了,不過他的臉色仍然不好:「皇帝那邊請了一批新的助手,他們功夫高強與我們不相上下,我們沒能跟著夫人去舊都,夫人如今已經在舊都了。」


  蕭珥自然知道皇帝身邊來了秦氏一族的人,他也知道秦氏一族的實力,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一個疏忽,竟然讓阮小竹去了舊都那個鬼地方。蕭珥什麼也沒說,聽完暗衛首領的話就往門口走去,連口熱水都沒喝。


  婉婷剛好端了熱湯進來,就見蕭珥如一陣風似地出了楚陽王府,再次策馬離去。看他離開的方向和臉上的神色,婉婷就猜到了蕭珥是去找誰了。只是,舊都那個地方,阮小竹那嬌弱的身子,也不知道能支撐幾天。


  蕭珥心中大慟,但他還是隱隱懷著希望,希望阮小竹還好好地活著,等著他去救她出來。所以,一路上,他不敢有一絲停歇,更不敢多想一點點。連著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他總算是到了舊都,到了舊都之中,他直奔關押阮小竹的地方。


  「站——啊!」衙役剛想攔住滿眼血紅的蕭珥,就被他一腳踢開老遠,直直撞到牆壁上倒了下來,再發不出一個聲音。


  蕭珥進了牢里,抓住一個想要逃跑的衙役,用劍比著他的脖子厲聲問:「說,楚陽王妃關在哪裡?」


  那個衙役懾懾發抖,就怕脖子上的劍力道沒控制住割斷他的頭,好半天才戰戰兢兢地指了指裡面的位置:「楚……楚陽王……王妃在……在裡面。」


  蕭珥看不明白他的指向,手上的力道加深了點,那衙役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絲血痕,「帶路!」他吐出兩個簡短有力的字。衙役忙不迭地往前走,待把蕭珥帶到阮小竹的牢房前,蕭珥一鬆開那劍,他拔腿就跑了。


  蕭珥看向裡面那個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容的女囚,心中茫然一片,根本沒去管那個逃跑的衙役,自然也沒注意到他臉上的異常。好半天,蕭珥才顫抖著手劈開了牢門,牢門打開的聲音似乎根本對裡面的阮小竹沒有一點影響,她仍舊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靠在牆壁上,低著頭。


  「小竹。」蕭珥輕手輕腳地走到阮小竹身邊,伸手去撩阮小竹眼前的頭髮,「對不起,小竹,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阮小竹沒有反應,乖順地任蕭珥捋順頭上亂糟糟的頭髮,蕭珥見她這樣,以為她仍在怪罪他,也就不以為意,又脫下身上的袍子披在衣衫襤褸的阮小竹身上,勉強笑了一聲,「都是我的錯,小竹你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抬起頭來好不好。」


  披上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阮小竹的頭皮,蕭珥覺得她的頭皮好涼,心中一驚,有些害怕起來,也不再等阮小竹抬頭了,伸手就向她的下頜摸去,想要強行抬起她的頭,誰知觸手的肌膚卻冰涼如十二月的飛雪。


  蕭珥手中動作頓了頓,一個不好的念頭沖入他的腦中。他強自鎮定,顫抖著雙手強制扶起阮小竹的頭,卻見她整張臉雪白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緊閉,身上冰涼涼的一絲溫度也沒有,顯然已經去世很久了。


  「不!」蕭珥的手鬆開來,見著阮小竹的頭再次垂了下去,他又慌忙去把她的頭抬起來,最後索性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嘴中嘶聲喊著,「小竹,我來了,我來了啊,你快應應我,說句話啊。」


  阮小竹乖巧地待在蕭珥懷裡,一動不動,身上的溫度並沒有因為蕭珥的懷抱而有所回溫,更不可能回應他的話。


  「小竹,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京城裡。」蕭珥見著阮小竹這樣子,心中也早已明白阮小竹是真地去世了,她再不會開口,不會對他笑,不會在他面前驚慌失措,她永遠都不會在他面前有什麼生動的表情了,他是真地永遠失去阮小竹了。


  「小竹。」蕭珥喃喃地喊著阮小竹的名字,又伸手去愛憐地撫摸她的頭髮,似乎阮小竹還活著一樣,「我從前線悄悄地回來看你了,我很想你。你知道嗎,這次我們碰上的匈奴很厲害,仗很難打,我每天打不贏的時候就想你,然後就又有信心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你做的菜,睡覺的時候想你在我身邊,一個人的時候就想你陪著我的時候。」蕭珥嘴角輕輕勾起,似乎泛上一絲笑意,可幽深的眼中卻盈滿淚水,大滴大滴透明的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溢出來,順著臉頰掉落在地面上,靜落無聲。


  「我總是想,早點打完匈奴,就可以見到我的小竹了。所以,我每天都很拚命地想辦法,就連伯叔都勸我,不要太拼,打仗著急是大忌。這些道理,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我心中太挂念你,沒有你在身邊,這日子過得就不是個滋味。」


  從前與阮小竹在一起的歷歷幕幕一閃而過,蕭珥嘴角想要當做阮小竹還在世的強自掛上去的笑意再維持不住,忽然情緒崩潰地緊緊抱住阮小竹,像是要把她勒進自己的身體里一樣,「小竹,我這麼想你,你怎麼能離我而去!你回來好不好,好不好?我愛你啊,小竹!」


  「我這樣大的力氣,是不是勒疼你了。」蕭珥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鬆開抱住阮小竹的手,扶著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另一隻手去撫摸阮小竹蒼白冰涼的臉,動作輕柔,神色專註地像是在撫摸這個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你看你的臉,這麼粗糙了,是不是在這裡吃了很多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放心,有我在,我都會幫你報仇,不會讓你白白讓人欺負。」蕭珥神色轉為陰狠,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目光兇惡如睚眥,「所有欺負過你的人,我蕭珥都不會放過他們,你放心!」


  像是忽然覺得自己的表情嚇到阮小竹了,蕭珥又把自己的神情放柔和了點,語氣輕柔地說:「小竹,以前都是我不對。我還記得剛掀開你的蓋頭的時候,我罵了你還掐了你,其實我心裡覺得你好漂亮,比玉蘭漂亮多了。後來,我又把你跟老虎關在一起,想讓老虎去嚇你,還好你那個時候膽子大,我後來後悔也把老虎給殺了。」


  蕭珥臉上的淚水越來越多,眼前模糊一片,卻絲毫不影響他對阮小竹的記憶。


  「我讓你去青樓,給那群紈絝子弟表演,還帶你去宴會讓人羞辱了你,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不會讓你欺負你了,自從那次時疫,你對我不離不棄,衣不解帶地照顧之後,我其實已經喜歡上你了。」蕭珥想到那時候的阮小竹,明明是很危險的事情,她卻一臉不在乎,還覺得理所當然似的表情,心中一陣陣地絞痛,眼淚掉落在阮小竹的臉上,打濕了她的臉頰。


  蕭珥忙伸手想去給她擦淚水,擦了一會兒又想起自己手上有繭子糙糙的,怕是會搓痛阮小竹,便拿了帕子出來給她溫柔地擦起來,「李湘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心中確實惦念著蘇笙歌,不過那是因為我們幼時曾經相愛過,都是些少年的綺戀,我如今眼裡只有你了,你知道嗎?」


  「你不是不喜歡我納妾嗎?我答應你,只要你醒過來,我蕭珥一生就跟你一個人攜手相伴,再沒有別人。你還記得我們沒出世的那個孩子嗎,我們還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呢,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張開嘴回答我,好嗎,小竹?」蕭珥手上的動作再擦拭不下去,下巴擱在阮小竹的頭頂上,低聲嗚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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