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現在都是一一的寶貝了
“沒什麽理由,就是突然戲癮犯了。”林渡說。
林鳩:“……”
林渡磁性的嗓音微微拔高了一些,“一一,別喝了,回家了。”
不一會兒,噔噔噔,一個像兔子的女孩兒蹦蹦跳跳地從裏屋跑出來,懷裏抱著一壇子酒。
林鳩瞳孔再次地震。
惟一!!!
這下,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惟一抱著酒壇子,有些小不開心。
“這麽快就回去嗎?叔公的酒窖裏還要好多美酒呢。我都來不及嚐一口。”
林渡抬起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頂,笑意溫柔嗓音寵溺:
“那我讓人把那些酒都搬回去給你喝。”
“不好吧?那些可是叔公的寶貝啊?”
“現在已經是我們一一的寶貝了。”
說完,他看向落丘:“落丘,找幾個人,把酒窖裏的酒都搬回去。”
“我我我來!!!”香香突然從牆上跳下來。
接著,鵬鵬也跳了下來。
不過不巧的是,鵬鵬太胖了,重心不太穩,一下子就砸在了尾鯊的身上。
尾鯊“噗”的一聲,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所有人:“……”
鵬鵬尷尬地爬了起來,羞赧地抓了抓頭。
“不好意思哈,我以後一定減肥,一定減肥。”
眾人:“……”
然後,鵬鵬抬起頭,看著坐在牆上的火哥。
“火哥,你也下來一起搬唄。”
火哥高冷:“我從不幹苦力活。”
惟一笑嗬嗬道:“酒窖裏好像有一壇來自杏花村的十年老芬酒,我不太愛喝,可以送給你,做菜!!!”
火哥砰的一聲,從牆上跳下來。
地盤穩,落地穩,但又不巧的是,一腳踩在了尾鯊的手上。
“啊——!!!”尾鯊慘叫。
聽聲音,手掌骨應該粉末狀骨折了。
火哥卻連個道歉也沒有,走到惟一的麵前。
“說話算數?”
惟一:“當然。”
“成交。”
然後,兄妹三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裏,開始搬酒。
不過他們前腳一出去,全縱後腳就出來了。
可以說,他滿載而出。
手裏抱著比較大的古董花瓶和瓷器,肩上背了個雙肩包,塞的鼓鼓囊囊的。拉鏈沒有完全拉上,一幅古董畫的畫軸露了出來。
全縱苦惱道:“我這樣搬,和明搶有什麽區別?”
林鳩都懵了,後知後覺才爆炸。
“你們幹什麽?強盜嗎?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搬我的東西。”
話音未落,落丘的聲音在他身後陰惻惻地響起。
“鳩老爺,別再管你的寶貝了,管管你自己吧。”
林鳩橫眉豎眼。“你想幹什麽?”
落丘麵無表情,“你說呢?鳩老爺。”
話畢,一副手銬拷在了林鳩的手腕上。
另一邊,金庭也被摁壓住了。
金庭烈的很,破口大罵:“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我?”
罵完,又想去打阿石。
阿石不太憐香惜玉,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再一擰,手臂當場脫臼。
隨後,阿石用手拷把她拷了起來,丟在了尾鯊身邊。
“七爺,這幾個,都關地牢吧。”阿石恭敬地問。
林渡渾身上下沒什麽溫度。“叔公是林氏的元老,關地牢太不合適了,我是那種不肖子孫嗎?”
他停頓了一會兒,又涼涼道:“送他去他兒子那裏吧,畢竟叔公年紀大了,也該退休頤養天年了。”
眾人聞言,不寒而栗。
七爺果然不是人。
他就是魔鬼,太可怕了。
把林鳩關在地牢,頂多肉體上囚禁他。
但把他送到他兒子那裏去……
林鳩的兒子早就死了啊,而骨灰就被放在一棟別墅裏。
別以為那棟別墅是什麽好地方,其實不然。
首先,那別墅位於一座名叫死人島的島嶼上,與世隔絕。
其次,那座島嶼相傳是二戰時期某軍本主義國家用來做人體實驗的地方,人體實驗的對象就是活人。
換言之,那就是一座大型死亡墳墓,凡事被押進去的,最後都隻會一具白骨,所以有死人島的稱呼。
而且,也的確不負這個名字,島嶼上,的確遍地都是死人的骨骸。
林渡把林鳩送去那座島,讓他和兒子的骨灰作伴,這就是所謂的“頤養天年”。
所有人看林渡的眼神都充滿了畏懼,同時,對林鳩表示默哀三秒鍾。
林鳩聽完林渡的話以後,臉色煞白,僵住了。
牢是見過無數大風大浪,也被林渡的殘忍給嚇得魂飛魄散。
“林渡,你……你大逆不道。”他怒吼道。
林渡笑了笑,“叔公,是你先不仁的。你明明知道你兒子當年什麽下場,還非要和他走一樣的老路。”
“你承認了,就是你殺的我兒子。”
“是他自己殺了他自己。就和你現在咎由自取,是一個道理。我給過你機會的,叔公。”
林渡走到林鳩的麵前,眼神壓迫和威脅性地睨著他。
“很早很早的時候,這個你心裏應該比我清楚。”
“你……”林鳩嘴唇顫抖,眼神灰敗。
林渡歎了口氣,扭頭,對惟一伸出手。
“走了,林太太,回家。”
“好嘞。”
惟一把小手塞進他的掌心,跟著他蹦蹦跳跳地離開了這座宅子。
剩下的族老們看著林鳩,無不感到歎息。
林運走到林鳩麵前,又恨又懊惱。
“大哥。你這又是何必呢?都是一家人,你為什麽非要和七爺鬥?”
林鳩仰天大笑,笑聲蒼涼又悲憤,隨後笑容一收,麵色狠厲猙獰。
“我唯一的兒子,死在他的手裏,你叫我怎麽不恨?”
“呸,林鳩,你就是頭豬。你兒子那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的。”
林運指著林鳩的鼻子怒道,“你忘了,當初你兒子是怎麽派人暗殺七爺的嗎?他不僅想要殺七爺,甚至還要殺灼少爺。你忘了灼少爺差點兒被他活活掐死的事了嗎?”
林鳩咬牙,“就算如此,他們難道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為什麽要對我兒子趕盡殺絕?他是我唯一活下來的兒子啊。”
說到這兒,他不由的痛哭流涕。
他這輩子過盡富貴榮華的日子,唯獨有一件事,老天虧待了他。
他沒有孩子。
他的精子活性弱,很難有孩子,知道五十歲的時候,才有了第一個孩子。
那孩子,是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