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春心蕩漾
林渡護短護的太直白了,撇開他高位者的身份不談,作為一個女婿,這樣頂撞嶽父,著實大逆不道。
但又如何,反觀時川,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還不得賠著笑,屁也不敢放一個。
甚至還絞盡腦汁地解釋:“女婿,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誤會了,還以為惟一沒有告訴你今天是老爺子的生日呢。”
老爺子也趕緊說:“對對對。”
林渡無視他們,看向惟一,涼嗖嗖地問:
“剛才誰讓你道歉來著?”
惟一默了默,目光瞥了一眼時川。
時川臉色大變,慌的背脊繃緊僵硬。
惟一又看了一眼時芬佳和苟覺。
當是時,苟覺正因林渡的突然出現而恨的牙癢癢。
該死,今天的男主角可是他。
那個家夥一出現,風頭就全被他給搶走了。
關鍵是,這個家夥長得正如惟一所說,長得比他帥,氣質比他高貴,也比他更有錢有勢。
這一刻,他和林渡的高下對比一下就出來了,他甚至還聽到了周圍的人悄悄地說:
“算了吧,我感覺惟一才是人生贏家。苟覺算什麽東西?十個苟覺也比不上林氏家主的一根手指頭。”
“就是就是。”
苟覺氣的,那叫一個蛋疼。
時芬佳就不一樣了。
她看見林渡以後,和其他女人一樣,都愣了神。
這是她第三次見到林渡。
和以前兩次一樣,忍不住心跳加速,癡迷……
然後,她莫名地生出了懊悔之意。
該死,她當初為什麽要和苟覺計劃在今晚求婚和訂婚?
潛意識告訴她,她得單身,才有機會……
才有機會什麽?
時芬佳悄無聲息地從苟覺的懷裏撤了出來,望著林渡時,神情柔憐嬌羞又幽怨。
但是惟一瞥向她和苟覺的時候,她和苟覺同時慌住了。
時芬佳這才想到,該死,惟一那個狐狸精,該不會勾的林渡要為她報仇嗎?
那個賤人要是有林渡給她撐腰,那今天這裏誰也鬥不過她。
因為惟一一個眼神,林渡果然也看向了他們。
他鳳眸慵懶,狹長的眼尾上挑時,墨色冷瞳裏閃爍著寒潭一般幽深的冷光。
苟覺神情緊繃,莫名感覺到一股氣場便他壓迫而來。
時芬佳亦是如此。
隻不過,同時她也被林渡的那個深遠的眼神給蠱惑了。
她莫名地覺得自己在發燙,咕嚕咕嚕的,像沸騰了一池子碧水。
臉頰羞紅,她咬了咬下唇,秋眸剪水。
苟覺捏了捏拳,而後,將時芬佳擁進懷裏,一臉冷色地說:
“惟一故意燙了我未婚妻的手,還出言不遜侮辱我和芬佳,現在,她必須向我們道歉。”
周圍的人都閉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這苟覺他媽是傻逼吧?
誰敢得罪林渡?這不找死?
苟覺的父母差點兒以頭搶地,撞死過去算了。
他們怎麽生了這麽一個蠢兒子?
苟父氣的呦,上前擋在兒子麵前,然後對林渡賠著笑道:
“林總,不打緊,一點都不打緊。林夫人雖燙了一下芬佳,但想必也是無意的。至於道歉,她們本就是姐妹,以後阿覺也是林夫人的姐夫,道歉什麽的,就太見外了。”
苟母為應和道:“對對對,什麽要求林夫人道歉?沒有的事。”
時川連連點頭,“親家親家母說的對,惟一和芬佳本就是姐妹,剛才那杯酒隻是個意外。說什麽道不道歉的?這事兒沒什麽大不了的,咱們不談了。”
然後,時川對林渡做了邀請的手勢。
“來,女婿,這邊坐,你難得來一次,今兒我們好好聊聊,不醉不歸。”
時芬佳的臉腫了。
被苟父苟母打的。
被時川老爺子打的。
林渡來之前,所有人還站在她這一邊,為她而威逼惟一屈服。
林渡一來,惟一就是誰也不敢惹的林夫人。而她,從楚楚可憐的受害者,變成了活該被燙的受害者。
時芬佳心裏不是滋味,非常不是滋味。
她怨時川和老爺子的搖擺不定,恨苟父苟母的趨炎附勢,更恨惟一……
如果那天,她派人看著點惟一,讓那個賤人沒有上遊輪,那嫁給林氏總裁林家家主林渡的,會不會就是她時芬佳?
如果會是她,那現在受人人尊敬,人人不敢惹的,也就是她。
林夫人……
頭頂皇冠,腳踩權利,受那個男人寵愛的林夫人……
想到這兒,嫉妒如毒氣蔓延,湮滅了時芬佳本來的麵目。
可就在她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的時刻,林渡竟然走向了她。
不僅走向她,而且還問她:“你的手給我看看?”
時芬佳一怔,頓覺受寵若驚。
眼底掠過一抹希翼的光,她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
苟覺在一旁惡狠狠地說:“看到了嗎?都紅腫了,還差點兒廢了我送芬佳的求婚戒指。”
時芬佳對於苟覺的大喊大叫感覺厭惡。
如果可以,她甚至恨不得讓他消失。
該死,這男人隻會讓她丟臉。
時芬佳吞了吞口水,眼眸含著水,委屈又幽怨,同時還帶著那麽一些堅強和倔強。
“七爺,不打緊的,我的手回去敷下藥就好了。”
林渡盯著她的手,語氣惋惜地說:
“這麽漂亮的手,怎麽隻能敷藥呢?還有這戒指,可惜了,不防水。”
林渡在關心她——
時芬佳欣喜若狂,她……她難道入了林渡的眼?
這個認知讓她激動地落淚,於是更楚楚可憐了。
銀牙咬了咬下唇,她垂下頭,嬌柔地說:
“真不要緊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林渡歎了一口氣,隨後,扭頭看向惟一。
“過來。”
惟一乖乖過去了。
林渡板著臉,“你把你姐姐的纖纖玉手燙傷了,的確該道歉。”
惟一蔫了下來。
時芬佳激動壞了,眼底閃爍著興奮得意的光。
嗬嗬,惟一,看來你在林渡心裏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還有,林渡該不會是對她……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睛落了下來,時芬佳一邊流淚,一邊搖頭,生怕別人看不出她在偽裝堅強。
“不用了,七爺。惟一肯定不是故意的,而且畢竟我也已經習慣了……”
時芬佳玩的一手好蓮花,說話就隻說一半。
她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什麽?她就是不說。
而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她要說的其實是:畢竟我已經習慣了她對我的欺淩。
於是,林渡的臉更“陰沉”了。
“惟一,是這樣的嗎?”
惟一:“……”
“的確不像話。快道歉。”
惟一抿著唇沉默了片刻,才不情不願地回答:
“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