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太過機敏不宜當一把手
雅娟和馮冉共同敬了各位領導后,酒席就散了,畢竟所有告別和感謝的話,中午的正式宴會已經說過了,所以這頓飯也很快就結束了。
市委辦的幾輛小轎車早就停在門口,范衛東在招呼著黨偉幾個人上車,他們今晚是在亢州最後一個夜晚,明天一早,亢州的車就會把他們送回北京,禿頂書記也連夜坐車回錦安去了。送走了客人後,鐘鳴義一一跟廣電局的人握手,江帆說道:「溫局,這麼多美女你那車如果坐不下的話就往我們的車上勻勻,雅娟坐鐘書記的車。」
鐘鳴義的司機一聽,立刻就給雅娟拉開車門,雅娟就坐了進去,汽車就駛出了院子。
溫慶軒說:「小丁和馮冉坐我車。」
李立說:「我和馮冉一路,我送馮冉,您送小丁和小蘇吧。」小蘇就是綜藝部的那個女主持人。
丁一和小蘇就上了溫慶軒的車。江帆的車率先駛出了大門。
到了單位門口,丁一下了車,溫慶軒的車就開走了,還要送小蘇。。
丁一剛要進去,就聽到了呼機響,她拿出一看,是江帆:到國道邊等我。
丁一笑了一下,就又往回走,她在心裡就開始打鼓,可別迎頭碰見溫慶軒的車。走出衚衕,站在國道邊,四周漆黑一片,只是路上駛過的汽車帶來光亮。左顧右看,希望江帆快點到,一是冷,二是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站在路邊,的確容易引發人們的聯想。過了一會,江帆的車從相反的方向駛過來,這樣他就不會迎頭碰上溫慶軒的車了。
前排的車門從裡面開開,丁一坐了進去。「好暖啊!」說著,就將雙手放在了出風口處。
江帆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一踩油門,汽車便沖了出去。
再次帶著丁一來到他的住處,江帆有了片刻的遲疑,他左右看了一下,照例將車停在側門,然後用大衣裹挾著她往樓上跑去。
到了江帆的房間,江帆把門鎖好,過來就抱住了她,低頭就親住了她,邊親邊抱著她退到床邊。
熟悉的淡淡的酒味,熏醉了彼此,丁一發現江帆今晚異常的激動,他喘著粗氣,狂熱的吻著她,都不等她脫下外套,就把她壓在床上,直到她憋得透不過氣來,他才鬆開了她的唇。
丁一摸著他濃密的頭髮,看著他緊閉雙眼的樣子,輕輕說道:「怎麼了?」
江帆說道:「有些頭暈。」
丁一捧住他的頭,把他放在自己胸前,說道:「你喝酒的原因……」她的話沒說完,嘴就再次被他封住。
丁一穿著外套,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掙扎了一下,江帆這才放過她的唇,把臉貼在她的臉上,緊緊的抱著她,不說話。
丁一覺得江帆有些不正常,就說道:「起來吧。」
江帆搖搖頭。
丁一笑了,說道:「把外套脫了。」
江帆仍然搖搖頭。
丁一說:「乖,穿這麼厚,你還壓著我,快憋死了。」說著,就故意大口喘著氣。
江帆抬起身子,站在床下,雙手一用力,就將她拉了起來。丁一起來后,就要脫外套,哪知又被江帆抱在懷裡,把她用力的貼向自己……
丁一笑了,說道:「先脫外套,我又跑不了。」
江帆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用力的箍緊她,抱著她,一動不動。
丁一費力的抽出手,抬起他的腦袋,就見他雙目緊閉,雙唇也並在一起。丁一摸著他的臉,說道:「呵呵,怎麼了,是不是喝傻了?」
江帆點點頭。
「真的喝傻了?」丁一進一步確認。
江帆又點點頭。
丁一感覺到江帆有事,就抬起身頭,親了一下他緊閉著的唇跟眼睛,說道:「乖,我把外套脫了,好嗎?」
江帆這才睜開眼睛,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點點頭,這才鬆開了她。丁一脫掉外套,摘下圍巾掛在衣架上,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在那裡站著,定定的看著她,就過來幫他脫衣服,江帆機械地配合著她,任她把自己的外套和外套裡面的圍巾摘下來,掛在衣架上。丁一笑了,回身走到他身邊,笑著說:「看來,真的喝傻了。」
江帆握住她的手,搖搖頭。
丁一感到自己身上有很濃的煙味,她揪起自己的衣服往鼻子底下聞聞,說道:「全是煙味,太嗆了。」邊說邊在鼻子底下扇著巴掌,然後又把鼻子湊到江帆的衣服聞。
看到她這個動作,江帆才笑了,捧起她的臉蛋,說道:「有味嗎?」
丁一點點頭。
「難聞吧?」
丁一搖搖頭。
「你身上的煙味難聞,我身上的煙味就不難聞嗎?」江帆笑著說道。
丁一沒有說謊,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他身上的味道的確很好聞,沒有那麼強烈的煙味。想了想,她又揪起自己的衣服聞聞,又揪起他的衣服聞聞,在奇怪,同一間屋子裡,受同一種味道污染,江帆衣服上的味道的確比自己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他的是一種很男性的味道,既清爽又硬朗,似乎他身上有一種天然的體味,能分解二手煙的嗆味,不像自己身上的味道那麼沖,那麼嗆。
江帆看到她聞來聞去的樣子像小狗,也產生了興趣,說道:「不一樣嗎?」
丁一點點頭,說:「奇怪,的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法?」
「你身上的好聞,而且聞不出那麼強烈的嗆味。」丁一說著,臉便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睛。」
江帆就有些動容,抱緊了她,低低的說道:「喜歡我的體味?」
丁一的心莫名的跳了起來,臉就紅了,她點點頭,說道:「喜歡。」
江帆抱起她,說道:「我們去洗洗?」
她點點頭。
兩人洗完澡后,丁一被他橫陳在床上,江帆覆了上去……
丁一突然想起雅娟懷孕的事,她說道:「不可以……」
江帆正在吻著她的胸部,聽她這樣說,差異的抬頭,看著她說道:「怎麼了?」
丁一抬起上半身,說道:「我不要懷孕……」
江帆愣了一下,便吻著她的唇,然後躺在她的身邊,說道:「不會,我不會讓你那樣的,只是……」江帆感到疑惑,每次這個問題都是他來考慮,怎麼她今天突然說出了這個問題。
丁一其實是想起了雅娟懷孕去北京做手術的意外事故,想起雅娟虛弱蒼白的氣色,就說道:「懷孕很可怕的吧?」
江帆撫摸著她,說道:「我會小心的……」
丁一抬起手,摸著他的臉,說道:「嗯,我就知道你比別人強。」
江帆一皺眉,說道:「別人?誰?」
「我不能告訴你。」丁一笑了一下說。
其實,江帆已經猜到了,他故意說道:「我知道。」
「你也知道?」丁一有些驚異的看著他。
「是的,我知道。」
「誰?」丁一不相信他知道。
「你朋友。」
丁一點點頭,這才把頭枕在他的胳膊上,說:「她說醫生告訴她,她有可能做不了媽媽了。」
江帆抱緊了她,剛才的激情被她的表現嚇回去了。他拍著她的後背,說道:「我不會,不會讓你那樣。」
丁一摸著他胸前的一顆乳頭,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晚了嗎?」
「知道。」江帆閉上了眼睛,剛才的昂然和堅挺也無力地蔫軟下去了。
「你也知道?」丁一想到他知道了。
「知道。」
「是不是李立說的?」
江帆睜開眼,看著她清澈無邪的目光,笑了一下,點點頭。
丁一說:「他肯定給我散布到了,是不是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江帆說:「這是正大光明的事。」
「我現在很不喜歡他,每次有這樣的活動都叫我們來陪唱歌跳舞,不來他還不高興,今天岳主任差點跟他吵起來。」
江帆說:「你參加的次數少多了,不過你們那裡有人很喜歡這樣的場合。」
「誰喜歡就讓誰來好了,我們成什麼了?」丁一嘟著小嘴說道。
江帆看著她,笑了,這是丁一在他面前第一次說別人的不是。
「笑什麼?我聽說李立想當一把手。」
「哦?」
「說溫局要回宣傳部,然後他就有可能當一把手。」
江帆說:「他當不了一把手。」
「為什麼?」丁一問道
江帆說:「他太過於機敏,永遠不適合當一把手。」
丁一看著他,說道:「儘管我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我能懂你的意思,教教我。」
江帆笑了,說道:「我給你舉個例子吧。毛澤東一直做一把手,有一次胡宗南的空軍轟炸延安時,一顆炸彈呼嘯著落下來,毛澤東身邊的警衛員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立即卧倒,炸彈爆炸了,地上炸了一個大坑,幸虧沒有人員傷亡,轟炸結束后,毛澤東說『怕死鬼,我都不怕,你們倒先趴下了。』其實炸彈爆炸了,警衛員卧倒是常態的反應,因為警衛員都是快速反應、行動機敏的人,而毛澤東為什麼不卧倒呢?就因為他沒有感知到。為什麼毛澤東對炸彈飛來和爆炸的危險沒有警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