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會演戲了

  緊接著,黨偉也唱到:「我不想說再見,心裡還有多少話語沒說完,我不想說再見,要把時光留住在今天……」唱到這裡,兩人共同唱到:「一輩子能有幾個這樣的夜晚,一生中能有幾次不想說再見,一輩子能有幾個這樣的夜晚,一生中能有幾次不想說再見……」


  聯歡會結束后,范衛東讓廣電局的人留下陪領導們共進晚餐,因為宋嘉玉孩子小,所以她必須回去,岳素芬悄悄問丁一,「想在這裡吃嗎?」丁一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不想。」


  誰知,她們倆的對話被李立聽到了,李立看了一眼岳素芬,說道:「岳主任,你家裡又沒有吃奶的孩子,你著什麼急?」


  岳素芬笑了,說道:「我沒有吃奶的孩子有上學吃飯的孩子,這樣,她們這些小姑娘在這裡吃吧,我得回去給孩子做飯。」


  溫慶軒聽見后,過來說道:「必須要做嗎?」


  岳素芬很反感李立剛才的態度,不必須也說成了必須,就態度堅決地說:「是的,我老媽這幾天身體不好,我要回去給孩子做飯。」


  溫慶軒說:「那行,讓小高送你們回去。」


  丁一趕緊圍上圍巾,就要跟岳素芬一塊出去。李立一看說道:「小丁,你跟著起什麼哄?」


  溫慶軒也說:「小丁就別走了。」


  丁一衝岳素芬伸了一下舌頭,做了鬼臉,只好站住了。范衛東跟溫慶軒說道:「溫局,你這些戰士們不錯啊,一到吃飯的時候都爭著往回走。」


  溫慶軒笑了,急忙解釋道:「都是女同志,有孩子拖累,沒辦法。」他看了看留下來的雅娟、馮冉、丁一還有綜藝部的那個女主持人,說道:「聽見了吧,領導批評咱們了,有的時候吃飯也是工作。」


  馮冉這時過來,走到范衛東跟前,挽住范衛東的胳膊說道:「不是吧,我怎麼感覺范主任是在表揚我們呢?范主任,是不?」


  范衛東有些不好意思,抽回胳膊說道:「對對對,別聽你們溫局的,他不敢批評你們,借我的口批評你們。」


  哪知,馮冉又緊挨過去,又要去挽范衛東的胳膊,范衛東趕緊故作想起什麼似的走開了。


  「美女們辛苦了,走吧,咱們去吃飯。」鐘鳴義邊系扣子邊走了出來。


  後面跟著黨偉等幾個年輕人,江帆和錦安那個禿頂副書記最後出來,邊走邊說著話。他看了丁一她們一眼,說道:「走啊?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雅娟笑著說:「領導們先行。」


  丁一也調皮地看著江帆小聲說道:「讓列寧同志先走。」


  哪知她這句話一出,那個禿頂書記哈哈大笑,說道:「哈哈,你這個小同志還知道列寧?」


  江帆也被丁一這句話逗得哈哈大笑,他邊走邊跟禿頂書記說:「讓列寧同志先走,是想讓列寧同志給她們擋槍子。」


  「哈哈。」禿頂書記和旁邊的溫慶軒、范衛東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前面的黨偉聽到他們的笑聲回過頭,說道:「誰在研究列寧?」


  溫慶軒說:「是我們小丁同志。」


  黨偉說:「小丁,你在研究列寧?」


  丁一挽著雅娟的胳膊,邊走邊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說了那麼一句台詞。」


  「什麼台詞?」黨偉站住問道。


  雅娟說:「讓列寧同志先走。」


  黨偉說:「哦,是《列寧在1918》里的台詞。」


  丁一點點頭。


  電梯旁邊的林岩和小康,早就用手給領導們擋著電梯門,鐘鳴義站在旁邊,往裡讓著大家,那個禿頂書記說:「讓列寧同志先走!」


  鐘鳴義一聽也哈哈大笑了,說道:「誰起頭說的這句話,呆會一定要多喝一杯酒。」


  江帆說:「我同意鍾書記的提議,凡是附和這句話的人,都要多喝一杯酒。」


  禿頂書記說:「江市長這話無形中又擴大了範圍,擴大了範圍,就是擴大了工作難度,執行起來就有困難。」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陣大笑。鐘鳴義說:「還是領導看問題深刻透徹,這些都是我們在實際工作中應該學習的東西。」


  除去范衛東點頭稱是,沒人再去附和鐘鳴義。


  領導和客人們分兩次下去,最後才是丁一、雅娟、還有馮冉以及綜藝部的那個女孩子,溫慶軒和范衛東也跟她們擠在了一起,林岩和小康他們早就從樓梯跑了下去。


  溫慶軒說:「小丁,一會你就準備喝酒吧。」


  丁一說:「那我就先跑。」


  雅娟隨後拽住了她的胳膊,說道:「那我就先替溫局拽住你。」


  四個女孩子被分到了領導這一桌,由於中午市委早已經歡送了黨偉等幾個人,晚上領導們也就是象徵性的喝了一點酒,鐘鳴義沒有忘記自己剛才的提議,說道:「剛才誰先提到的列寧同志?」


  大家就都把眼光聚焦到了丁一身上,丁一慢慢的舉起手,弱弱地說道:「是——我——」


  鐘鳴義說:「那好,你先敬中宣部的領導,然後再敬錦安市委的領導,然後再敬你們局長,最後我在敬你。」


  丁一站起來,說道:「儘管是我先提的,但是這位領導也附和了,還有黨組長也附和了。」


  黨偉站起來,笑著說:「看來你要堅定不移的按照江市長的指示辦啊。」


  溫慶軒說:「她不是按照江市長的指示辦,她是揀哪個指示可以少喝酒就按哪個指示辦。」


  大家又都笑了。


  丁一看了鐘鳴義一眼,如果駁了他恐怕他不會高興,就說道:「我還是按鍾書記的指示辦吧,先敬中宣部的領導們。」


  黨偉說:「小丁,你可想好了,你要干四杯哪?」


  鐘鳴義說:「怎麼著黨組長,不許憐香惜玉。」


  黨偉說:「我哪裡憐香惜玉了?小丁同志今天來晚了,就是已經有了憐香惜玉之人。」


  丁一臉騰的就紅了,她說:「還是中央領導呢,怎麼也這樣?」


  黨偉端著酒杯,說道:「不是我這樣,是我問溫局長著,我說怎麼沒看見小丁,因為我看過你做的片子,而且也跟你出去採訪過,電視台我就認得你和溫局,是溫局說,你今天下午相對象,要晚會來。」


  正說著,范衛東打外面進來敬酒。丁一見狀,趕快就放下了酒杯。


  趁范衛東敬酒的間隙,雅娟迅速的用自己的杯和丁一的杯換過來,然後招呼過服務員,跟服務員耳語了一句什麼。


  江帆用餘光看見了雅娟的動作,他沒吱聲。


  范衛東走了以後,鐘鳴義繼續說道:「繼續,繼續剛才的酒,小丁。」


  丁一趕忙站起來,再次端著杯,向黨偉等六人舉杯,說道:「我要聽黨的話,黨讓幹嘛就幹嘛。」


  黨偉說:「都是列寧同志惹的禍,你什麼時候去北京看林老師,務必給我打電話。」


  聽他這麼說,丁一趕緊說道:「這裡還有一位林老師的學生,邢雅娟。我們倆是一個班。」


  黨偉說:「那也一塊吧。」


  鐘鳴義說:「這麼一會怎麼又擴大範圍了。」


  丁一本想向黨偉介紹雅娟,沒想到到害了雅娟,她知道雅娟酒杯是剛才自己的,而自己手裡的酒才是雅娟的,無疑,自己手裡的不是酒,肯定是水。就急忙說:「還是按鍾書記的指示辦,我先敬各位吧,一會雅娟姐再表示。」說著,和黨偉等六人一一碰杯,喝乾了杯里的酒,果然,杯里的不是酒。


  丁一故作痛苦狀,說道:「太辣了。」就端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


  江帆看著她不由的暗笑,心想會演戲了。


  鐘鳴義說:「怎麼坐下了,接著進行。」


  這時,服務員給丁一倒上酒,丁一趕緊站起,走到禿頂書記跟前,說道:「我敬您,歡迎您常來指導工作。」


  那個禿頂書記說:「別光敬我,你們鍾書記也說了列寧了。」


  鐘鳴義說:「人家女孩子是敬錦安市委的領導。」


  那個禿頂書記說:「那你陪著。」


  丁一說:「一會我單敬鍾書記。」


  「不行。」禿頂書記就給鐘鳴義端酒杯。


  鐘鳴義說:「好吧,女孩子敬酒誰都願意喝。」說著,就跟丁一碰杯乾了。


  服務員又給丁一滿上酒,丁一說:「我下面敬我們市的領導。」


  鐘鳴義說:「沒我的事了,你敬江市長吧。」


  江帆說:「溫局,一塊吧。」


  溫慶軒就站了起來,跟丁一和江帆碰了杯,三人就幹了。


  李立、林岩和小康進來敬酒,丁一就坐了下來。


  馮冉說:「小丁,你也太能喝了。」


  丁一笑了,說道:「不行,已經暈了。」


  其實,服務員給丁一倒的都是白開水,肯定是雅娟安排的。有的時候,陪領導吃飯,免不了要喝酒,領導都喜歡讓女孩子們喝酒,拿她們打趣,如果真要喝白酒,像丁一這酒量,三杯就倒地了。所以,她們有的時候就耍點小花招什麼的,不然女孩子喝多了,尤其是在領導面前,的確不雅。


  但是長此下去,也出現了一個問題,喝了白開水,肯定臉不紅心不醉,別人就以為你特別能喝酒,喝半天臉也不紅,酒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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