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假煙假酒
修道之後,還能用真氣療傷,這讓伍樊喜出望外。用這種方法行醫,也能發一點小財,只是沒有醫生執照,不能公開行醫。
雖然范俊生一家人,都對自己感恩戴德,但難免懷疑自己的醫術,他們這樣跟隨,無非是怕以後身體出現異常,出現後遺症,找不到自己,而醫院不知就裡,可能誤事。伍樊在社會上經歷了許多,知曉一點人情世故,因此如此思量。
「伍大師,不要緊的,我們不趕時間。是了,這一家人你認識?是你的親戚?」范俊生一臉笑容,關切地望著伍樊道。
「一個遠房親戚,我還得去那邊店裡,買點禮品,不能失禮人家。」伍樊赧然一笑,見范俊生沒有聽從自己的話離去,只好不再說什麼。
范俊生打開車門,下了車,活動手腳,他朝伍樊道:「你去辦正事,我們這裡等你出來,沒要緊的。」
回到大奔車旁,伍樊交代黃水根,自己要進去別墅裡面,和親戚說一兩句就出來,不用久等的。馬師傅見已經離家不遠,交代黃水根再開十來公里,就可以將他們在他家村口放下來。已經回到了家鄉,馬師傅一家都心情愉悅,多等一會,根本不在乎。
伍樊走向一家小超市,購買了兩瓶好酒,和四條好煙。一瓶酒就要八九百,這在華夏國來說,不能說是最頂尖的名貴白酒,但也差不太遠。煙是上千元一條,伍樊都是要最好的,上門給人買禮品,伍樊可以說是白痴一個,根本不懂行情。
要是鍾凱在身邊就好了,他是個人精,什麼都懂。伍樊心中嘆息,想起了鍾凱這個中學死黨,伍樊心潮澎湃。
鍾凱如今在白河無所事事,農活也不做,東奔西跑,不如叫他跟隨自己去光州,未來有許多生意,伍樊需要大量人手。
掏出手機,伍樊撥通了鍾凱的電話,寒暄了幾句,告知鍾凱,他已經回到了市裡,有時間聚一聚。
鍾凱在電話中詢問伍樊在市裡做什麼,伍樊如實告知,正準備去看望一個遠房親戚,自己買了什麼煙什麼酒,買了多少,伍樊都說了出來。他倒不是為了炫耀,而是希望得到鍾凱的指點。
鍾凱一聽,氣得牙痒痒。「你這個笨蛋,就算你發財了,也不能這麼糟蹋錢吧。一個遠房親戚,八竿子打不著,用得著花那麼多錢,買名貴煙酒嗎?」鍾凱罵道。
伍樊掛了電話,看著手裡提的煙酒,恨不得摔了。可是既然花了錢,買也買了,伍樊還是按響了別墅大門的門鈴。
一個中年男子從小院中出來,打開了大門。
「姑爺,我是伍樊,羊角嶺的伍樊,來看望一下你們。」大門開啟,伍樊看見中年人正是堂姑爺,上前一步,露出客氣的微笑,謙恭道。
「你,你是伍三爺的孫子小樊?」堂姑爺詫異地問道。
「是,就是,我在光州做工,回家路過,想著來看望一下你們。」伍樊忐忑不安道。
「快進來,進來,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買什麼東西。」那堂姑爺相貌堂堂,頗為大氣,將伍樊迎進去,從伍樊手上接過袋子,慈愛地責備道。
進到大廳,伍樊眼見裝飾十分豪華,不敢隨意走動,在一張側邊的沙發坐下。
「張嬸,有客人來,多加幾個菜。」堂姑爺向廚房的方向大聲道。廳外的廚房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回應說曉得了。
「你姑姑去了行街,她一會就回,你飲點茶。」堂姑爺為伍樊斟茶遞水,道。
「姑爺,不用給我做飯的,我還有幾個老鄉一起回來,馬上就要走,不方便的。我來是通知你們,二叔家的樓房建好了,月底28號入伙,有時間的話就回一趟羊角嶺,飲一下他們的入伙酒。」伍樊道。
「你二叔家新房進伙,大喜事啊,當然要去,一定去。怎麼能這樣?啊?你來到了姑爺家,還怕沒有飯吃?你的老鄉都叫進來,快去叫進來。」堂姑爺在商場打滾多年,深諳人情世故,大方道。
伍樊站起身,想要再次拒絕吃飯邀請,但面對堂姑爺的盛意,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出門叫人。他道:「這,真是麻煩姑爺你們。」
「什麼麻煩,我是你姑爺!」堂姑爺跟隨伍樊一起出門,去招呼伍樊的同鄉。
「老郭,你看看誰來了?」院子的大門處,一個中年婦人看見伍樊二人出來,高聲叫道。
「范董,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稀客呀,快進來。」堂姑爺熱情地迎上去,緊緊握住范俊生的手道。
「郭老闆,我是路過這裡,不巧就在你家門口停車,嫂子看見了,非要拉我們進來坐,太客氣了。」
「淑芬,這是羊角嶺伍三爺的孫子小樊,還認不認得?」堂姑爺手指伍樊,向中年婦人道。
「姑姑你好,我是伍樊。」伍樊趕緊招呼道。
「有印象,有印象,阿樊,長這麼高了,時間過得真快喲,幾年就長大了。」中年婦人看了伍樊一眼,說罷,又轉身熱情地招呼范俊生的老婆孩子,讓他們趕緊一起進來。
范俊生朝伍樊點頭一笑,跟隨郭老闆夫婦朝小樓而去。伍樊走出大門,想不到范董和堂姑爺一家認識,怪不得當時他問自己是不是認識這棟別墅一家時,笑容有一點怪怪的。
伍樊心中好笑,有時候,這個世界確實是小,不過堂姑爺也是生意人,認識也不奇怪。
堂姑爺姓郭,這一點伍樊以前卻沒有注意到,堂姑媽的書名叫伍淑芬,也是第一次知曉。
被迎進了大廳的范俊生一家人,在沙發上坐了。看著郭老闆夫婦忙不迭地端茶遞水,擺布水果點心,范俊生連連道:「不用麻煩,不用太客氣,我們坐坐就走。」
「小樊說他還有幾個老鄉,我交代了張嬸多做幾個菜,留他們在家裡吃個飯。現在范董一家人也來了,你去廚房看看,多做幾樣好菜,那些海參,花膠來不及泡好,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菜。」郭老闆對他老婆伍淑芬道。
「你早說留了阿樊吃飯啊,我出去看看。」伍淑芬一聽,責備了一句,匆匆忙忙出了門。
伍樊在馬路邊的大奔旁,等待黃水根他們下車。馬師傅一家人,猶猶豫豫,說這麼多人到伍樊的親戚家吃飯,怕不太好,而且大過節的。伍樊說了幾次沒要緊,他們方才同意。
「有錢人家的樓房,就是氣派!」小龐讚歎道。
「那還用說,伍老闆呀,你也已經發了大財,要建一棟比他家還豪華的別墅。」小何看出來大奔車的主人是伍樊,因此道。
伍樊一行七人,進了大門,迎面走來了伍淑芬。
「阿樊,你們這麼多人啊,都哪裡的?」伍淑芬看見伍樊身後,跟了這麼多人,穿著土氣,心中不太樂意,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問道。
聽說他們都不是羊角嶺的,伍淑芬心下嘀咕,都什麼老鄉,亂七八糟。
「跟我來,廚房裡有一張飯桌,你們都到廚房吃飯吧,不要到處亂跑。阿樊呀,剛才那個大老闆你也看見了,他是我們市裡的首富,我家的生意,還靠著人家呢。不要進去廳里,要是失禮了人家,我家都要吃西北風去。」伍淑芬細心交代道。
見伍樊等人在廚房裡的方桌邊坐了,伍淑芬從廚房出來,進了大廳。
廚房是獨立出來的平房,用鋼筋水泥建造,這邊的人家,就算建了別墅,也不喜歡將廚房設在樓內,而是獨立在外,因為煙火會熏黑漂亮的小樓。
「老郭,這袋煙酒是誰送來的?」伍淑芬將茶几上的一個大袋子打開,看了一眼,問道。
「這不是小樊買來的嘛,他從光州回家路過,來看望我們,還說他二叔家新房月底進伙,通知我們到時去飲進伙酒。」郭老闆道。
「是了,我前不久才回了一趟羊角嶺,見三爺一把年紀了,還在地里幹活。前幾年,三爺還問我借錢,說給孫子交學費呢,現在孫子出去打工了,他可以享享福了。」伍淑芬絮叨起來。
「三爺不容易,拉扯孫子長大了,孫子現在光州打工,應該能賺不少錢。」郭老闆道。
「打工能賺什麼錢,房租就用去一大筆,吃呀飲呀,還能留下多少。這些煙酒,說不定是假貨,在路邊地攤上買來的。」伍淑芬一臉鄙夷說著,一邊提起袋子,打算扔到垃圾桶去。
聽說伍樊伍大師是羊角嶺村人,郭老闆的老婆也是那裡人,范俊生尋思,有時間要去伍大師家看望一下,伍大師有一個爺爺,年事已高。
見郭老闆老婆要扔掉伍樊送來的禮品,范俊生吃了一驚,道:「嫂子,別扔,讓我看看。」
「范董事長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讓你見笑了,假煙假酒有什麼好看的。」伍淑芬尷尬一笑,還是將袋子放回茶几,一邊道。
「這裡還有超市的購物小票呢,如果是假的,可以去退。再說,我看這些煙和酒,都不像是假的,有二維碼,手機一掃就知道真假。」范俊生打開袋子,拿出了一瓶酒和一條煙,仔細看了一看。
「不會吧,讓我看看。」伍淑芬說罷,上前從袋子中取出了一張購物小票。
望著購物小票上的商品清單,伍淑芬的臉色大變,因為她看見最便宜的酒價,都是近九百元,總價超過了五千。
「不會吧,阿樊大學畢業后,在光州打工了多少年?一兩年吧,怎麼這麼快就發了財?」伍淑芬一臉錯愕,疑惑地朝郭老闆道。
「怎麼回事?我看看。」郭老闆一聽,覺得詫異,也將購物小票拿過去,快速一瞥。
「淑芬呀,你不能小看人,打工也有打工皇帝,小樊能夠吃苦耐勞,在光州混得好,有什麼出奇的。范董,我家的這個侄子,很有出息,如果你們集團招人,將他招他進去做事。」郭老闆認為,進入市裡最大的集團公司做事,必定比在光州好,他轉頭望向范俊生道。
「嫂子,你是伍大師的姑姑,是不是嫡親姑姑?」范俊生聽到郭老闆老婆似乎不太看得起伍樊,心中疑惑,於是問道。
「誰是伍大師?」伍淑芬和郭老闆都一時驚詫,疑惑地望著范俊生,問道。
「不就是給你們送來這袋煙酒的那位小夥子嘛,他是一位氣功大師,路上還救了我一家人呢。」范俊生微微笑道。
「阿樊是氣功大師?」郭老闆夫婦,一臉的不可置信,伍淑芬補充道,「我不是他的嫡親姑姑,隔了一層。」
「是了,你們不是留了他吃飯,怎麼還沒有見伍大師進來?」范俊生問道。
「哎呀,我是怕他們失禮了范董事長,安排他們在廚房吃飯呢。」伍淑芬回過神來,道。
「什麼?伍大師在廚房,你們就這麼待客的?我去看看。」范俊生倏然站起身,說罷,就往大廳通向廚房的側門走去。
「你婦道人家做事,就是不靠譜,小樊是你的侄子啊。」郭老闆一邊責怪他老婆,一邊跟隨范俊生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