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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5章:唯夢閑人不夢君

  賀晨曦一直是保持緘默不言的,她磕著眼睛用自己長長的睫毛遮了遮眼底的神色,不知心底到底還有這何種余念。


  聽著她的一片沉默,顧盛澤的心裡是惱怒的,他想著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黑是紅,為什麼沒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紛雜的情緒在眼底一一略過,顧盛澤的手緊緊握住手上的那束玫瑰花,尖銳的詞一點點地扎進他的手掌,更是刺痛沉重的心。


  「賀晨曦,你究竟是置我於何地?」顧盛澤冷著臉色,能夠維持著一點點的不自然的笑,他的眼底似是又光略過,但一轉眼便又是無影無蹤,像是泡沫一般地容易破裂。


  「你和那路楚遠到底是什麼關係?」顧盛澤很努力地壓制住心底的那些躁動的情緒,想要一把撕開眼前人帶著的虛偽面具,卻不得其果。


  聽到路楚遠的名字,賀晨曦微微有些詫異,她看著顧盛澤眼底帶著少許的驚訝:「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一句話本應當是無心的,而在顧盛澤的耳朵里聽起來便是截然不同的意思,他的一雙鳳眸瞪大,刺目欲裂。


  顧盛澤的手忽得一軟,扎進手中的玫瑰花落在地上,嬌艷的玫瑰打在地上不顯掉價反而是愈發明艷起來,有著一希望過於成熟而散發的糜爛。


  鑲著金箔的包裝紙有些褶皺開來,上頭留下的隱約是顧盛澤的手掌印,足見他確實用了很大的力氣。


  兩人有些修補好的關係在這一刻裂開了,顧盛澤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眼底也有著希翼的光輝,他應當是想在聽著解釋的,但賀晨曦任何一言不發。


  顧盛澤偏著腦袋此刻完全失去了他所有的力氣,笑意漸漸淡下去,他的手從賀晨曦的肩上滑落,聲音嘶啞得直戳人心。


  「賀晨曦,你果然是好得很。」顧盛澤溫潤地笑著,眼底卻有著萬丈的寒冰,「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私下養著的小白臉到底是有著多大的沒魅力,才讓你為之神魂顛倒?」


  「顧盛澤你清醒點。」賀晨曦有些顧忌地看了看對面的房門,壓低自己的聲音,「這裡還有人你不要衝動。」


  她的聲音淡如水本應該是最好的良藥,此刻卻不折不扣地成了一盆火油,澆在火氣旺盛的顧盛澤頭上,已經有了不可收拾的痕迹。


  心一點點地沉下去,顧盛澤心底的一匹野獸在費勁心思地吼叫,躁動不安地像是要掙脫開他的心,這個狹窄的牢籠。


  顧盛澤沒有去好阻止,這已經讓他沖昏了所有的頭腦,他漲著昏沉的腦袋,緘默不言,將賀晨曦一把摔在地上,不帶著任何的同情。


  酒店的地板鋪著地毯,有些軟摔著也並不是很疼,只是不知為何總感覺那一絲絲的疼痛已經轉移到了心裡。


  賀晨曦看著顧盛澤在酒店裡翻找,嘴角略過一些譏諷,她將被他扔在地上的玫瑰花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動作很輕。


  然而這一切沒有被任何人看在眼裡,顧盛澤已經痛失了理智,他找不到路楚遠的身影后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坐在榻榻米上就一眼不發地盯著賀晨曦。


  地面上一片狼藉,桌子上的瓷杯摔在地上,竟然有有了裂紋。裡頭的清茶在地上留下一灘的水漬,還帶著茶葉零散在上面,有些說不出的噁心。


  賀晨曦站在門口處,半合上門,舉高臨下地隔著諸多事物直直地把眼睛對準顧盛澤的方向:「怎麼,滿意了嗎?」


  賀晨曦在質問,她摩挲著自己的手掌心,裡面有個下口,是被顧盛澤刻意打碎的那個杯子所濺到的。


  「顧盛澤你到底要在這裡鬧多久的脾氣,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討伐的聲音從四面響起,顧盛澤那麼對立地看著賀晨曦,總感覺自己熟悉的人有些生澀。


  顧盛澤抿了抿嘴角,想要說些別的卻發現自己和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話語好分享,皺了皺眉頭,不否認這樣子的感覺讓他很不喜歡。


  「把路楚遠給我交出來。」顧盛澤自知理虧,岔開話題直接引到路楚遠身上,「晨曦,其他的事情是我不好我認,但路楚遠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語罷他毅然決然地起身走到賀晨曦面前,雙手局促的不知道要往哪裡放,像是一個新出茅廬的小子看見了自己喜歡的姑娘。


  他俯下身子想要去吻賀晨曦,後者卻猛得一個閃身躲開,退後幾步極為謹慎地看著面前的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晨曦的嗓子也有些沙啞,說出來的話不及往日嬌俏卻也有韻味:「覺得和我沒有辦法說就要來硬的了嗎?」


  她一點點地提高自己的音調,眼底的陰鬱浮現來,夾著這深深的不滿:「那麼顧盛澤我問你,你覺得你就沒有半點錯誤嗎?」


  顧盛澤有希望局促,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下意識地便點點頭卻引來賀晨曦的一陣嗤笑:「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賀晨曦有些惡寒道。


  「那麼我問你,孫瑾到底是怎麼一會事?」賀晨曦主動和顧盛澤翻起了老黃曆,眼底的傲嬌完全畢露。


  很自然的,有些嗔怪的意味,但是兩人全都是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也是低情商界的一股泥石流。


  顧盛澤沒有料到賀晨曦居然拿著孫瑾來做話頭,心裡一緊面色暗了些。


  他和孫瑾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係,唯一能夠算得上是羈絆的也只有兩人從小的那一段交情,但奈何小時候不懂是,這自然是不能當真的。


  對於這件事情顧盛澤總感覺自己心裡有著不知道多少的理由可以很好地為自己開脫,但話在嘴邊卻又說不出來,最終還是一陣無言。


  同樣的賀晨曦對著路楚遠的事情也抱著這態度,她能夠感覺到路楚遠對她並不怎麼一樣,但關於感情她從來沒有如此不切實際地設想過。


  兩人逐漸開始了冷暴力,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哽咽在喉,剎那間的寧靜顯得不太真切,門卻在下一刻被人推開。


  來者是一切罪惡的源頭路楚遠,只是他自己顯然是不知道已經釀成了軒然大波,掛著溫潤的笑一點點地走進來。


  「晨曦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路楚遠看著賀晨曦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繼而他的目光瞟道顧盛澤,象徵地問候:「這位先生你好。」


  顧盛澤對著路楚遠這個名字都窩火得不行,現在見了他的人,身上的骨骼都開始作響:「路楚遠?」


  他有意無意地挑高自己的眉毛,原來就比路楚遠高上一點的他在氣場上也完完全全地碾壓。


  路楚遠退後了幾步,他明顯地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敵意和冷淡的氣息,勉強地笑了笑。他再轉頭看了一眼不說話的賀晨曦,大概明白這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盛澤先生嗎?」路楚遠乖巧地問道,他往後略了兩不然不動聲色地恭維道,「久仰大名了。」


  手上的肌肉又在頃刻間繃緊,顧盛澤一個閃身直接揮起拳頭就想要往路楚遠的命門上打,出手的速度逐漸加快。


  顧盛澤學過散打,而且不僅僅是一點皮毛,一個拳頭下去像路楚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公子,完全是閃避不開的。


  剎那間路楚遠的身上就是一塊紅彤彤的,再過不久應當是要轉青了。顧盛澤就像是一隻暴動的獅子,三兩下的沒有人能夠抑制他的火氣。


  與此同時賀晨曦的眼睛收縮了一下,她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一個箭步便上前攔下顧盛澤,雖然力量這一方面無疑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但卻盡了一份綿薄之力。


  顧盛澤感受到身後的一股阻力,猛得一個回頭便對上了賀晨曦有些踹踹不安的神色,更多的還是對著自己的一點厭惡。


  心有開始疼,原來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如磐石一般堅硬,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竹籃打水,為何如此諷刺呢?

  「顧盛澤。」賀晨曦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叫出他的名字,接下來第一句話更是費勁全身的力氣,「滾。」


  一個字滑落是沒有聲音的,顧盛澤卻感覺自己的耳邊在嗡嗡地迴響,他失魂落魄地看了賀晨曦一眼,眼底滿是無法詮釋的感情。他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去傷害她喜歡的人,為什麼要把兩人的關係拉得越來越遠?沒有人能給他答案包括自己也是如此。


  顧盛澤開口想要呢喃一些聲音出來卻很是無力。賀晨曦冷眼看著他,心裡也不是什麼滋味,但還是耐著性子重複:「滾。」


  所有的情深都像是兒戲,顧盛澤徹底地被打入囚牢沒有翻身的機會,他轉頭深深地看著賀晨曦,想要把自己喜歡的這個姑娘的容貌深深地映在眼底。


  「抱歉。」顧盛澤小聲道,不知是對誰說的這句話,但不論如何都有些隱約的哀傷,他轉過頭,孑然一身。


  雨絲依舊飄落,帶走一個人付諸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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