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來勢洶洶
蘇慕白察覺到了陳華寅的眼神過後,倒是也沒有深思,只是頗為孩子氣的往姜臨秋身前擋了一擋,隨後說道:「你們慢用,我與臨秋先回房裡頭去了。」他自是知道陳華寅與姜臨秋之間斷然不會發生任何事,但他卻見不得任何一個男子的視線在姜臨秋身上停留三秒以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牽起了姜臨秋的手,起身轉背朝外頭走去。
姜臨秋緊跟著他的步伐,隨後回過了頭去,無聲地沖陳華寅做了一個口型:「我無事。」
走在前頭的蘇慕白自是沒能察覺到姜臨秋這個小動作,但蘇夢甜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待二人走出房門過後,頂了頂陳華寅的手肘,沒好氣道:「你與臨秋之間,是否有何事瞞著我們?」
聞言,蘇慕白心頭一沉,他打量了一圈蘇夢甜的面龐過後,到底還是沒有道出實話,只是敷衍了一句:「是丫頭的事,我若是尚做主張的與你說了,只怕她得要怪罪我了。」
聽了他這話過後,姜臨秋白了他一眼,心頭渴望得知答案的心思又淡漠了幾分,她擺了擺手過後,未曾再道這事。
轉眼便又是三日過去,蘇慕白等三人在陳華寅與蘇夢甜極為不舍的眼神之下,登上了馬車,朝著邊疆的方向駛去。
不知怎得,蘇慕白心頭總是有著一抹不大好的預感,在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不住地催促著馬夫:「可否趕得再快些?」
難得見到蘇慕白如此急躁,姜臨秋的心頭也帶了一抹疑惑,她與墨兒對視了一眼過後,竟是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一張小臉被嗆得通紅。
此時,蘇慕白也顧不上馬車行駛的快慢了,連忙去替她拍著背順手,蹙著眉頭道:「怎得突然咳起來了?莫非是這幾日太過於勞累,叫你得了風寒?」
待到姜臨秋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過後,她搖了搖頭過後,說道:「不過是些小病痛罷了,我自個兒心裡頭有數。」她之前的時候也從未曾想到,不過是一滴心頭血罷了,竟是能叫她虛弱至如此地步。
但就算她事先知道了,她也一定會做出與這一樣的決定來。
「要不咱們先尋個小鎮,下馬車來歇歇,待到你的病養好過後,再繼續趕路。」雖說這場戰爭對他來說的確是意義斐然,但若是比較起來,到底還是姜臨秋較為重要。
聽了他這一番話過後,姜臨秋的心頭一暖,但卻還是極為堅定地拒絕了他的這一番好意,她提唇說道:「若正如你所想的那般,軍隊裡頭真是出了什麼事,那斷然是不能因為我而耽擱下去。」
蘇慕白見她竟是如此難得道了一句這樣的話,心頭微微一笑,隨後伸手將她攬入到了懷中。
見二人如此恩愛,一旁的墨兒心頭帶了一抹羨慕之色,極力地降低著自個兒的存在感,她在心頭不止一次的期望著,能夠早日到達邊疆,能夠早日回到墨斬風的身邊。
出來這麼一趟遠門,她可謂是見夠了他們的恩愛模樣,待到回了邊疆,她也想要與墨斬風一道好生膩歪一番。
再又過了大致是三四日的時間,他們的馬車總算是到了邊疆,不想墨斬風竟是親自帶著人到外頭來迎接著蘇慕白。
他半跪至了地上,面上儘是激動之意,語氣之中卻極力維持著淡然之色,他道:「屬下給主子請安,給夫人請安。」他的嘴上雖是在與蘇慕白與姜臨秋說著話,但他的眼神卻是絲毫未曾轉動地盯著墨兒看著。
而墨兒亦是毫不帶掩飾地直盯著墨斬風看著,面上既是歡喜又是激動。
蘇慕白與姜臨秋也都是識趣之人,自是不會在此時破壞他們之間的氣氛,待他們對視了一眼過後,提著步子悄然離開了此地,替他們二人騰出了獨處的空間。
待他們離開過後,墨斬風站起了身子來,微微地低下了頭,與墨兒對視著,他們二人皆是沒有開口說話,但就連空氣之中都流淌著一絲甜蜜。
他們二人沉默了片刻過後,還是墨斬風率先破功,他上前將墨兒摟入了懷中,手指玩弄著她的修法,也不禁將頭埋在了她的耳旁,提唇細語道:「墨兒,待凱旋迴到明都過後,咱們便去求主子夫人開恩,替咱們二人賜婚?」
聞言,墨兒狠狠地點了點頭,面上仍是存著幾分羞怯之意。
而墨斬風則是面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他在她的耳邊毫不停歇地念叨著道:「我給不起你那些所謂的金銀財富,但我卻會將最好的給你。」他一邊說著,手指都已然有了幾分顫抖之意。
墨兒自也不是看重那些個東西的人,她的手間帶了幾分顫抖之意,再糾結了半刻過後,才選擇了回擁於他。
就在他們二人正是情意濃濃之時,突然卻有一個小士兵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他一句話便嚇得二人迅速分開,他道:「墨副將,叛軍的軍隊已然兵臨城下,瞧起來少說有十萬餘人,如今咱們該怎麼做?」這些日子蘇慕白都不在,軍隊裡頭的人都已然養成了有事先過來尋墨斬風的習慣。
而墨斬風也在聽了這話后,瞬時間就變了變臉色,他蹙了蹙眉頭過後,皺眉道:「怎麼來得這樣快?」他的心中也難免帶了一抹慌忙之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蘇慕白與姜臨秋這才剛剛回來,便出了一把這樣的亂子。
這樣想著,墨斬風沉默不語,眼神不自主地轉到了墨兒的身上,只瞧見她的面上正。
而墨兒也是被方才的突發情況給嚇得愣了一愣,待到她在心頭糾結了片刻過後,也意識到了此時的重要性,她垂下了頭,提唇說道:「我去將小姐與姑爺叫出來。」她一邊說著,一邊極快地小跑著離開了。
「叛軍他們是個什麼架勢?」墨斬風見她已然跑遠,眼神自是也不再留戀,他沉下了面色,提唇問著那小兵。
聞言,那小兵的面色亦是極其難堪,他沉著眸子,提唇道:「他們在那兒揚著聲說……咱們軍隊如今沒有個領事的人,可謂是不堪一擊……要想擊退我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聽了小兵複述的這話,墨斬風冷笑了一聲過後,並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一直瞧著蘇慕白與姜臨秋的屋子。
見墨斬風竟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愣了神,小兵在等待數秒過後,提唇面上略帶不耐地沖他道了一句:「墨副將……咱們如今該怎麼辦才好?守在城門的士兵們,如今像是一盤散沙一般,您若是再不趕過去,只怕真要與如他們所說,咱們得要輸得一塌糊塗。」如今,尚且身在軍營之中的幾位副將,也唯有墨斬風能有統領大局的威望。
他以為墨斬風此時是在等著墨兒,便跪倒在了地上,哭喊著揚聲說道:「副將,算是小的求您了,快些過去吧……小的實是害怕,城門的那些弟兄們,堅持不了多久呀。」
墨斬風淺笑著沒有應下他的話,在過了小會過後,他才指著打從那間屋子裡頭走出來的二人道:「誰說咱們乃是一盤散沙了?會要輸得一塌糊塗了?咱們的主帥……回來了!」他的面上儘是驕傲之色。
聞言,小兵面上的淚意像是頓時被凝固了一般,取而代之的乃是滿滿的欣喜之意,他望著蘇慕白的身影,心頭更是激動不止。
他從未想過,那永遠都只是聽說滾名聲的三殿下與三皇子妃,如今活生生的竟是站在了他的跟前。
此時,得知了這一消息過後的蘇慕白與姜臨秋急急趕了過來,還隔著老遠便已然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他們的面色自然是又黑了一黑。
待到他們行至到了他們身前過後,姜臨秋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提唇頗為不屑地說道:「且瞧待會兒是誰不堪一擊!」
她一邊說著,一邊跪倒在了蘇慕白的身前,抱拳說道:「主帥,小將想要上戰場殺敵,也當是圖個痛快。」她說這話時,可謂是極其地輕描談寫,?但也只有她才知道她此時內心的沉重之意。
她的心頭無比懷念起了前世時,在戰場上沐血而戰時的情形。
「不可以,」蘇慕白想都沒有想便立即開口拒絕了她的這一請求,但他瞧見了姜臨秋那極其不好的面色過後,提唇又道:「雖是不能上戰場,但在一旁看看倒卻也還是可以。」
聞言,姜臨秋心頭雖是不依,但面上卻還是不得不與他服個軟。
他們策馬至了城門口前,端王的身後,果然便只剩下了烏壓壓地一個個頭顱,也足以見證他們這回聚集地人之多。
而蘇慕白打量了一眼他們過後,面上儘是不屑之意,提唇冷聲道:「皆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一眼姜臨秋的面色。
見她亦是跟著一道翻了個白眼過後,蘇慕白這才微微地安下了心,她果然不是那般眼皮子淺之人。
他這般想著,嘴角泛起了一抹極淡的笑容。
蘇慕白回頭瞧了一眼已然組織好了的十萬軍隊,他祭出了佩於腰間的滄海劍,隨後在聲音裡頭灌輸了七成內力,使得聲音能傳入到軍隊每一個人的耳中:「殺!」他一邊說著,一邊自是領頭第一個沖了出去,墨斬風也是緊跟在了他的後頭。
而姜臨秋的眼珠子掛在了蘇慕白的身上,手心不免泛出了汗意,心中乃是一陣擔憂,蘇慕白的蠱術剛解,不知是否那蠱還會對身子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