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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迷失

  那個回身過來的男人,是許墨。


  他走過來,眼神里都閃著晶亮的光芒,將這個風塵僕僕的女人打量了半響,雖然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但卻又充滿了疑惑。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呢?這幾天,你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許墨看著她,輕聲問道。左晴笙比之先前,又瘦了不少,就連顴骨都高高的凸了出來,臉頰瘦削下去,便顯得一雙眼睛尤其的大。


  深黑的,看上去有些嚇人。


  左晴笙沒有笑意的笑了笑,嘴唇揚起來的那一抹弧度,看上去有些淡淡的苦澀,等到許墨被這樣的她都給嚇到了,才張開口,輕輕的說了一句。


  「沒什麼,事情都辦完了,是應該回來了。」


  她嘆息的聲音,化在空氣之中,聽上去像是自嘲的語氣,這時候分外分明的落在他的耳朵里。


  許墨皺了皺眉頭,他的長相有些普通,但也算不上是過目即忘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子書卷氣息,如今也才二十六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為了小有名氣的導演。


  左晴笙原本的復出,就是有他在背後助力,如今她依舊回到這個男人的身邊,無非就是因為。


  就算是她自己失憶了,就算是經歷了周子言的死亡,就算是那個陌生卻又熟悉的男人的話語,她最終選擇的人,去也還是他,許墨。


  「算了,你若是不想說的話,我就不問了,你若是想要告訴我的話,我也自然會洗耳恭聽的。」


  許墨凝眸注視著她,面前的女人那一雙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眼睛,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卻也被她那一雙死氣沉沉的眸子,給生出了幾分疑惑。


  「嗯,我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


  左晴笙淡淡說道,看著他,然而眼角的餘光卻是在房間里轉了一圈,並沒有其他人來過的氣息。


  那男人連忙點點頭,將她引到了房間去,這是原先就給她準備的客房,這幾天左晴笙沒有回來,便一直空著。他原本等得有些灰心喪氣,打算要拆掉做成雜物間。


  如今左晴笙又回來了,便還是繼續給她住吧。


  「屋子還是打開窗戶透透氣吧。」


  他說著,走進了房間里去,風將窗帘柔軟的布給吹起,拂到他的頰邊,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固定在他略顯得青澀如水墨畫的臉上,平白生出些誘惑。


  「麻煩你了。」


  左晴笙看著他,心裡不由得浮上來淡淡的愁緒。


  她想到了,那天周子言死前的樣子。


  就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眼神清淡,目光深沉。


  許墨走了過來,看著微微有些愣神的她,不由得低聲問道。


  「晴笙?你怎麼了?」


  女人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臉。這一張讓她覺得熟悉但是卻又陌生的臉,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放大。精緻得如同細瓷般的皮膚,淡淡的櫻色薄唇,勾著柔軟的輕笑。


  不知道和記憶當中的誰,重合在了一起。


  許墨被她灼熱的目光盯著,臉上不由得升上來紅暈,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在她的眼前紅了臉。他咳嗽一聲,偏轉了臉,想要出門去。


  但是左晴笙卻沒有笑,她靜靜的看著他,隨即,在兩人都沒有意識的時候,突然湊上前去。


  輕輕的咬住了那男人的唇。


  灼熱的呼吸來得這樣快,許墨剛剛才一個愣神,她就已經攻佔城池,破開了他的齒關,照著先前那般的感覺,輕輕的吻附上去。


  許墨愣神了一瞬,直覺這樣的左晴笙有些奇怪,面前女人溫熱的呼吸柔軟的身子,頸脖處細膩的肌膚,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晴笙……你……」


  他有些情不自禁,左晴笙灼熱的吻讓他無法掙脫,也不願意掙脫。


  畢竟他是男人,受到這樣熱情的邀約,很快便已經不經意的翻轉了角色,重新去攻佔她的城池,細密的吻,很輕很柔,如同蝴蝶一般,落到左晴笙的臉上。


  和那個男人不同,許墨的溫柔讓她沉醉,但那男人的灼熱卻讓她無法掙脫。


  一番吻,奪走她的呼吸,許墨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之下,越發是亮得有些驚人。


  「晴笙……可以嗎?」


  她看著他,並不說話,但是沉默到了他的眼裡,變成了不拒絕的邀約,男人將她往身後的床上帶,左晴笙沒有掙扎。


  然而等到他就要長驅直入之時,女人的眼淚卻是慢慢的落了下來, 並且來勢洶洶,一發不可收拾,許墨一愣,隨即停住了動作,看了她半響,終於伸出手來,將她臉上的眼淚給擦掉。


  「你若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他退後了些,眼裡的神采一瞬間暗淡了下來,縱然他是多麼想要將左晴笙給吃干抹盡,但看著這樣哭泣的她,卻是再狠不下心去。


  「不,不是的。」


  左晴笙出聲,語氣微沉,每一個字都在細微的顫抖著,男人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你這次回來,總讓我覺得不對勁,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他看著左晴笙,眼神有些心疼,試探的問道,「是不是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左晴笙看了他半響,也不知道究竟是觸及到了什麼,淚腺完全崩潰,她直勾勾的看著許墨,然而眼淚卻是流得稀里嘩啦的。


  「他死了,周子言死了!」


  男人微微一愣,很快就回憶起來了當初在他們話語之中提到的這個名字,他看了左晴笙半響,沒有說話,就算是他想要說些什麼,這個時候似乎都有些不太適宜。


  「他死了,就在我的面前,我甚至……我甚至還在和他吵架,明知道他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卻還因為這樣懦弱的將我推倒別的男人手裡,而生氣著!」


  左晴笙哭泣著,聲音越發的輕,也越發的啞,直到最後,淚水封住了她的話語。


  而她也被男人慢慢的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嗯,我知道了,你哭吧。」


  許墨沉默了半響,終於還是只憋出來了這句話。


  就這樣讓那女人放肆的在自己的懷中哭泣著,她的哭聲支離破碎,期間也含帶著對自責和懊惱,許墨很心疼。


  等到她終於安靜下來之後,慢慢將那些不知道都已經飄到了哪裡去的意識給一一找了回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就這樣躺在被窩裡,身上未著片縷,她還一直抱著那男人哭泣。


  左晴笙的臉上瞬間紅了一片,而許墨見她終於恢復了意識,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他臉上紅紅的,就連胸膛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紅色。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左晴笙結結巴巴的道歉,但是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對勁兒,好在許墨沒有什麼別的反應,也只是苦笑了一聲,慢慢的將自己從她的禁錮之中,挪了出來,不過一陣小小的動作,就已經惹得他耳根羞紅。


  他靠在床邊穿好衣服褲子,女人不經意的一眼過去,眼前有些發暈,臉上也跟著紅了一大片。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已經縮到了被窩裡,那個男人受了驚,轉過頭來也只看見一個凸出來的被窩,他失聲一笑,但也覺得這樣豈不就是在笑自己了嗎?


  連忙收斂了神色,輕輕說道。


  「沒關係,我知道的,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受到打擊之後意識有些不清醒,我還信以為真……」


  他說完之後,失笑一聲,看著那個再沒有動靜的被窩,站起身子,又靜靜的凝視了他半響,走到門口,將燈給上,他一手扶著房門,回頭看她,輕輕的說了一句。


  「晚安,好夢。希望你明天起來,心情能夠好一點兒。」


  說完之後,他默默的關上房門,出去了。


  客廳里靜悄悄的,左晴笙的到來就如同是一陣龍捲風,狂風暴雨的席捲過之後,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甚至安靜得有些詭異。


  隱約聽到了一陣隔壁間傳來的關門的聲音,左晴笙才默默的鑽出了杯子,隨即,慢慢的呼出一口長氣。


  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對著黑漆漆的房間,默默的說了一聲。


  「晚安。」


  頓了頓,她想到了什麼似的,隨即又說道。


  「晚安,周子言。」


  淡淡的聲音化在空中,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一天也實在有些累了,她閉上眼睛后,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照到了床頭,透過窗帘射進來,一縷一縷的,將房間都變得半昏黃。


  爬起來洗了個澡,左晴笙才打開門出去,許墨早就已經起床了,此時在客廳里整理文件,左晴笙便靠在牆上,默默的看著他。


  那男人安靜下來的認真的側臉,顯得成熟無比,那股子書生氣也一下子散盡,隨即變成了有些凌厲的冷淡神色。


  左晴笙不做聲的看了半響,直到男人抬起頭來,不經意掃到了她,看著他愣怔的目光,她才展開了一個微笑。


  「許導,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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